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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宴_分节阅读_第18节
小说作者:枕一梦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1.08 MB   上传时间:2025-12-21 12:03:24

  苗岱丰与晁俭二人也在小聚闲聊,至深夜才眠,可以互相做不在场证明。

  李承望与魏巡两人则一直单独呆在房间,没有证明,但他们这十年来都不曾与董贤有过接触,实在找不出可能的动机。

  待众人相继审完离去,风青面露忧色,道:“大人,咱们还带着舍利子,今日便是第三日,倘若不能按时回去,岂不是要被皇上责罚?”

  林安一怔,才想起还有舍利子这么个事。

  陌以新只道:“既来之,则安之。”

  风青唉声叹气道:“今早一出门便踩着鸟屎,我就知道要倒霉,倘若还要连累大人,我们这趟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风楼的脸色也很沉闷,只是他一向话少,此时也没说什么。

  林安思索着,脚下无意识踱着步,忽而注意到,墙角放着一个簸箕,里面盛着些褐色的碎瓷片,床边的地上也散落着碎瓷片。

  “这是什么?”林安随口问。

  风楼道:“昨夜罗先生与大哥醉酒,不慎打翻酒壶,碎了一地。”

  先前他打扫到一半,听闻命案后随手搁置一旁,此时听林安问起,便起身拿起墙边的扫把,继续扫了起来。

  风青挠了挠头:“还有这事?”显然是喝得断片了。

  风楼懒得理会他,手下也未停,又将扫把伸到床下,伸到最里面扫了扫,如往常行事一般一丝不苟,果然又扫出几片来。

  “等等。”林安忽然道。

  风楼停了手。林安走近两步,俯下身去,捡起从床底扫出的其中一块碎片,拿在手里端详。

  “怎么了?”风青好奇地凑上前来。

  林安喃喃道:“这一块的颜色……似乎比其他碎片要浅一些?”

  “这又如何?”风青纳闷。

  林安没有回答,又翻了翻收在簸箕里的碎片,的确都比这块要深。

  “大概是这酒壶正好有一块颜色不均吧。”风青揣摩道,“难不成董贤的死还能与我们喝的酒有关?”

  林安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碎片丢回簸箕里。

  正午时分,高县令亲自前来相请,开饭了。

  毕竟刚刚发生命案,席间的气氛在刻意维系下仍旧略显尴尬。

  苗岱丰大约是常在官场混迹,对于各种场合还算得心应手,率先暖场道:“想当年,风家兄弟在我印象里就是两个相貌相似,一个话多一个话少的小孩子,转眼间都这么大了,还在景都府衙谋了差事,真是前途不可限量。”言语间与风青风楼颇为亲近。

  苗岱丰所选的话题对象的确最为合适,风青本就是个热闹性子,虽然今日情绪不好,但被人这么一搭话,便也热络起来,道:“前途倒是其次,关键还是大人待我们好。”

  苗岱丰连忙接道:“正是,正是,陌大人真乃大家风范,如此平易近人,着实令人如沐春风。待下官调往景都,一定多多登府拜会,还望大人不弃。”说着便端起面前的酒杯先干为敬。

  陌以新一派云淡风轻,微笑道:“苗兄客气了。”

  罗书宁面露欣慰之色,道:“岱丰年纪轻轻便要到天子脚下为官,正是前途无量,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勤勉总算没有白费。”

  从一开始便精神不佳的晁俭,大约也在谈话中缓和了情绪,开口附和道:“苗兄的夫人刚刚有了身孕,可谓双喜临门。”

  众人一听,纷纷举杯道:“恭喜恭喜!”

  苗岱丰一一道谢,红光满面,一派踌躇满志之态。

  短短片刻,席间的气氛便已热络许多,仿佛走出了命案的阴影。

  高县令有些为难地看看左右,实在不想做那个扫兴之人,只是这里毕竟还是半溪地界,命案正是他的职责,此时却还一筹莫展。

  他来此地做县令四年,还从未遇见如此奇怪的案件,什么密室,什么朱砂红线……他如今只怕这位陌大人查到一半便要打道回府,那他可真是没法子了。

  高白左思右想,只好斟酌道:“今日这案子,还请陌大人指教。”他生怕扫了这位大人午饭的兴致,连忙紧接着奉承道,“昨日大人三言两语间便破解疑案,真是令下官大开眼界,五体投地,下官才疏学浅,实在汗颜,汗颜……”

  陌以新还未答话,一旁的李承望也跟着恭敬道:“风青今日也说,陌大人断案如神,在景都屡破奇案,想必我们这小地方的案子,于大人而言根本不在话下吧!”

  高白一听有人附和,连声道:“正是,正是!”

  众人都看向陌以新。

  陌以新搁下筷子,轻咳一声,在众人的期待下,淡定道:“尚无头绪。”

  众人:……

  高县令的一张脸顿时苦了下来,喃喃道:“连陌大人也找不出真凶,莫非……”

  本就胆怯的晁俭脸色又白了一白,道:“莫非、莫非真的有鬼?”

  高县令沉吟片刻,转向罗书宁:“前几年你停办书院,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因为什么?”风青脱口而出,他昨日便对书院停办之事颇为遗憾,只是感念罗先生已辛劳大半生,也该卸下担子清闲清闲,便没有多问,此时才知原来还有内情。

  罗书宁神色一怔,犹豫道:“因为……因为晦气。”

  “什么意思?”风青追问。

  “唉。”罗书宁叹了口气,“大约四年前,有个游方道士途径此地,特意上门请见,说这院里风水极差,根本不宜人居。我连忙求教如何化解,道长却说院里一定死过人,魂灵不散,无法可解。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送走当时的学生们,停办书院,以免再出什么事。

  本来我也想搬走,但思及琵琶院十年必返的传统,实在不愿往后学生们回来,只看到空空院落满目萧索。所以,为了守住这院子,我便留下了,好在还有承望与魏巡留下为伴,也不至森森孤寂。”

  风青面露诧异之色,显然没想到书院竟是因为这种原因停办的。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一直不曾说话的魏巡张了张嘴,犹豫着道:“那个……昨夜我有一次出门时,好像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高县令急问。

  魏巡咽了一口口水,才道:“看到一个飘忽不定的白色鬼影……”

  晁俭手一抖,杯中的酒水洒出了一半。

  

第23章

  陌以新问:“什么鬼影?”

  魏巡回忆着道:“那时我听见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以为谁的房中出了事,便出门查看。结果刚一出门,便看到了鬼影。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又只顾着到各屋里询问方才的声音,便未多想。后来风楼说只是不慎打碎酒壶而已,我便放心回房了。如今回想起来,才觉后怕极了。”

  高白连忙追问:“那鬼影长什么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魏巡的面色也不好看,“那鬼影只是一闪而过,我再回头看时,已消失不见了。”

  晁俭的手愈发哆嗦起来,连筷子也拿不住了。

  苗岱丰也从方才的红光满面转为脸色发白,却强撑着道:“咱们这些故人十年重逢,何必总说些怪力乱神之语,大家喝酒,喝酒……”

  一顿饭不尴不尬地吃完,众人各自回房。

  林安却漫无目的地在琵琶院中闲逛起来,有一点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那便是——凶手的动机。

  死者董贤十年前便已离开琵琶院,这十年间,他与罗书宁,还有留在琵琶院的李承望、魏巡毫无联系,与苗岱丰、晁俭虽有往来,却也是相处融洽,所以才会相约同回故地,究竟有谁会对他产生杀意?

  正思量间,不远处依稀飘过一缕青烟,在空中轻飘漫卷,看不真切。林安定睛看去,便见那烟似乎是从院角另一边的小门逸出。

  林安略一犹豫,转而便向这扇小门走去。

  门后,是一片空荡的庭院。庭院并不算大,青石阶上积了薄灰,屋檐下挂着枯藤,微风掠过,沙沙作响。院中一棵枇杷树,枝叶疏落,在风中晃晃悠悠,略显寂寥。

  枇杷树下跪坐着两人,竟是风青与风楼。

  两人之间摆着一只小小的铜火盆,微弱的火光在黄纸上游走吞噬,纸灰飘散。

  风楼静默不语,身形笔直,眼神落在火盆中将要燃尽的黄纸之上。风青则低着头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们……是在烧纸?林安心中疑惑,却不愿在此时上前打扰,便只远远站着。

  风楼已经觉察到有人,抬头看向林安的方向。

  风青见此,也顺着他的动作看过来,一愣道:“林姑娘,你怎么来了?”

  林安这才抬步走近,道:“你们这是……”

  风青嘴角扯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自然是在烧纸了。”

  林安也不知该不该问,风青却已经接着道:“是师娘。”

  “师娘?”林安微讶,“罗先生的夫人?”

  “是啊。琵琶院这个名字,便是师娘起的,师娘她弹得一手好琵琶。”风青叹息一声,悠悠道来。

  “我们的爹风流成性,年轻时常流连秦楼楚馆,我们的娘便是青楼女子,她拼命将我们生下来,养到四五岁,实在不能再将两个半大小子留在身边,才将我们送来这里。那时,我和风楼是院里最小的两个孩子,罗先生要教年长些的学生们读书,我们跟不上也听不懂,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师娘在照顾我们。”

  没想到风青风楼竟是这般可怜出身,而如今却能有这样的才能与性情,也实属不易。

  林安唏嘘着,仍旧将话题放在琵琶院:“这位夫人多年来支持罗先生行善,想必也是善良仁爱之人。”

  “善良嘛,自然是善良。至于仁爱……”风青将剩下的黄纸尽数丢入铜盆中,笑了笑,“师娘当年,可是一位远近闻名的‘河东狮’。”

  林安一愣。

  “那女人总是凶巴巴的,也只有弹琵琶的时候才能安静那一时半刻。我现在还记得,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拿扫把满院子追着打我……”风青分明是一脸嫌弃,双眼却渐渐红了,“还有风楼,这家伙从小就是个闷葫芦,河东狮好几回撕着他的嘴,一边扯还一边说,哎呀呀,这孩子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风青笑了起来,眼前有些模糊。曾几何时,这里欣欣向荣,琅琅书声自隔壁讲堂中悠悠传来,师娘便坐在这棵枇杷树下,轻轻抚琴。

  而今人影散尽,只有风绕过枇杷枝叶,空余一地回音。

  林安心念一动,道:“你们的师娘,是何时身故的?”

  “十年前。”风青抹了把脸,“我也是昨日问起才知,十年前,我们走后没几个月,师娘便去世了。”

  林安一惊,沉声道:“那是怎么回事?”

  “那一年,书院起了一场大火,当时苗岱丰、晁俭、董贤,还有一个叫何祥英的人同住一间偏院,几人睡得沉,是师娘冒险去将他们叫醒,他们才侥幸捡回一命,可惜师娘与何祥英却没能逃出火场……”

  林安蹙起眉,忽而想起琵琶院停办的原因,是有道士说这里死过人,魂灵不散……原来,果真有两人死在这里。

  十年前,罗夫人命丧火海,此事偏偏又与死者董贤有关。难道说,当年那场大火也并非意外,而是因董贤而起?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凶手的动机很可能便是为了给罗夫人报仇。那么嫌疑最大的人,自然便是罗先生!

  林安心中计较一番,试探道:“风青,昨夜罗先生真的一直与你在一起?”

  风青一怔:“怎么,你不会是怀疑罗先生吧!”

  林安沉默不语。

  风青站起身来,肃然道:“当然是真的!不只昨夜,罗先生从昨日下午便在我们房中,直至今早才走。”

  林安却仍旧不能释怀,回想昨日出租屋案,真凶不也有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她想了想,又道:“你毕竟醉得不省人事,如何能够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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