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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宴_分节阅读_第64节
小说作者:枕一梦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1.08 MB   上传时间:2025-12-21 12:03:24

  林安猛地一噎,心里暗道,大概是不会有机会的了。

  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却见风楼“腾”地站起,面色一凛,低喝一声:“什么人!”话音未落,人已飞身掠出屋外。

  三人对视一眼,也都起身跟了出去。院中星光如洗,只见一个年轻男子静静立于庭前。

  此人一身利落布衣,脚踏高靴,长发束起,面色平静安宁,在夜色中孑然而立。

  “你是何人?”风楼站在此人面前,沉声喝问。

  男子一抱拳,颇为客气有礼:“奉我家主人之命,求见林安姑娘。”

  风楼诧异转身,刚好瞧见正从厅里走出来的林安,陌以新与风青两道目光也都落在林安身上。

  “什么?找我?”林安比他们还要惊诧。

  男子也看向林安,微笑抱拳道:“原来这位便是林姑娘。”

  林安茫然道:“你家主人是谁?”

  男子但笑不答,一步步走上前来。风楼全神戒备地跟在近旁,此人仍旧一派安然。

  “你家主人是谁?找我何事?”林安再次发问,心中也警惕起来。

  男子又不答话,却从怀中取出一个镶金红木盒,双手呈向林安,念台词似的恭敬道:“我家主人曾与林姑娘有约,要讲一个故事。然主人近来事忙,抽不开身,特命在下将此物先行奉上,祝林姑娘新春如意,永夜安宁。”

  林安怔怔从男子手中接过木盒,满腹狐疑,缓缓打开盒盖,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白玉双叶簪。

  白玉无瑕,双叶并蒂,在夜色下清光流转,宛若新雪初降,清润剔透。

  林安彻底怔住,蓦然回想起在叶饮辰手中见过的那只香囊,其上所绣也是双叶图案——一片银杏,一片寻常树叶,彼此并蒂交错,与这支白玉发簪上所刻的纹路一模一样。

  男子见林安神色微变,满意一笑,温声道:“看来林姑娘已经知道家主是谁了。”

  随即又一抱拳:“在下告辞。”

  言罢,此人便轻身一跃,飒沓凭风而去。

  “是什么?是什么?”风青顾不上去管那人,急忙凑到林安跟前,一脸好奇。

  待看清盒中是发簪后,他几乎瞪圆了眼:“哎呦,这谁啊?怎会送如此暧昧之物?发簪这种随身之物,一般都是做定情信物的啊!”

  “定情信物?”林安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正对上陌以新那一双含着夜色的眼眸。

  他唇线紧抿,始终未发一言,连眼睫都不曾颤动,眼底却是压到极深的暗潮翻涌。

  风青仍在一惊一乍:“这般古怪的双叶图案还是头一回见,有什么寓意吗?”

  沉默许久的陌以新终于开口,淡淡道:“那个人叫叶饮辰。”

  林安微惊,陌以新并未见过那个香囊,可他竟也猜出了发簪的主人。

  “叶饮辰?又是他!”风青惊呼一声,“等等,他姓叶,难不成……这双叶图案,其中一片便是指他自己?那另一片呢?小安的名字里没有‘叶’啊!”

  林安心头一震,再次怔住。

  看到香囊的那一刻,她便心神大乱,只因此物曾出现在她穿越时的幻梦里。可也是因此,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香囊本身,对于那个略感违和的双叶图案,却不曾深思。

  此时听风青一语点破,她猛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双叶,一个是叶饮辰,那么另一个……

  是叶笙?

  所以,叶饮辰认识叶笙,而且,很可能关系匪浅。

  那么,初见那夜,他中毒昏倒在自己房中,也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接近?那些看似随意的东拉西扯,都是有意试探?自己对他所说的“失忆”,他信了吗?

  他以魂不断的解药相赠,也是为了……叶笙?

  林安心乱如麻,眉心紧蹙,倘若“双叶”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叶饮辰与自己的相处,便完全不同了。

  陌以新见林安神色变幻,目光愈发凝重,终是轻叹一声,道:“这只是猜测,你不必多想。”

  林安看向他,“叶笙”这个名字,在最初提起针线楼时,她便对他说过的。此时此刻,他一定也想到了双叶的含义。

  林安揉了揉太阳穴,眼帘轻垂:“关于这件事,我实在说不清楚,抱歉。”

  她那个被错认成“叶笙”的谎言,在“魂不断”与“守宫砂”的疑点之下,早已形同虚设。他早就看穿,却始终未曾追问。

  时至今日,她早已将陌以新当做值得信任,值得并肩的朋友,她不想再骗他,却只能说一句抱歉。

  陌以新摇了摇头,只道:“夜里凉,先回屋吧。”

  风楼站在原地,望向那个年轻男子方才离去的方向,面色微沉,似乎还不甘心就这样任由对方轻易来去。

  风青依旧大大咧咧,边走边语重心长道:“小安,我看你还是和那个叶饮辰说清楚,让他莫要再来纠缠不清。半夜给人送簪子,也太不知分寸了。”

  林安神色复杂,她又何尝不想当面对质,将心中那诸多疑虑问个清楚。可终究,也只得轻叹一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风青刚在椅子上坐下,又跳了起来,大惊小怪道:“听你这么说,难道还盼着再见到他不成?”

  林安本就神思恍惚,被风青这一脸不平之色搞得一头雾水,讶异道:“当然,他身上那么多疑点,尤其还有魂不断的解药,这对我们追查针线楼很重要,不是吗?”

  “噢,这倒也是。”风青又坐下来,眼珠却还转着,“倘若我没听错的话,方才那人说了句‘永夜安宁’,这根本不是拜年时会说的吉祥话。嘶……难道,‘夜’谐音‘叶’,是指他自己,而‘安’则是小安?”

  在这件事情上,风青再次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推理能力。

  陌以新没有言语,眉心却不易察觉地轻蹙着。

  “你也想太多了吧……”林安无奈摇头,不以为意。

  “可不是我多心。”风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咂着嘴道,“小安,你可要擦亮眼睛,那个叶饮辰,哪里比得上大——”

  “咳。”陌以新轻咳一声,眼风扫过风青。

  风青险些被茶水呛到,缩了缩脖子,忙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插科打诨。

  林安犹自出神,未再留意风青的言语,思量着所有事情之间的关联。

  从解药到夜国,从针线楼到叶笙……而叶饮辰,仿佛与每件事都有关,又仿佛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方才那个年轻男子,口中称叶饮辰为“主人”,更可见他身份绝非寻常。

  风青不敢再八卦,百无聊赖地拿起牌,一面洗牌一面道:“继续玩吧,小安别发呆了。”

  林安的思绪被“哗啦啦”的洗牌声拉了回来,却没有动作,只喃喃道:“这些天来,我查阅了许多有关夜国的记载。”

  “夜国?”风青疑惑。

  “那日服过解药后我便一直在想,为何其中会有特产于夜国的贞虫珊瑚?如此稀有药材,连你这样的神医后人,也只是在古籍中看过,那么能够取用它的人,或许在夜国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

  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我心里,所以我想,也许可以先从夜国查起。”

  林安回忆着自己读过的文字,接着道:“诚如大人所言,楚夜历来交好,从无冲突,两国历代国君都有私交,表面看来,夜国没有理由在楚朝建立暗探组织。”

  “表面看来?”陌以新眉梢轻挑。

  “嗯。”林安稍稍正色,“因为我看到一件事,一件发生在十年前的怪事。”

  陌以新双眸微眯:“你是指,夜国前任国君之死?”

  “原来大人也这样想?”林安眼睛一亮,这份不谋而合,让她在一片疑云中,更添了一分笃定。

  “你们在说什么?”风青一脸茫然,“难道夜国前任国君之死,还与咱们楚朝有关?”

  林安凝眉道:“何止是有关,他根本就是死在楚都景熙城的——”

  “啊?”风青讶异。

  林安悠悠道来。

  夜国前任国君夜南宫,曾于十年前出访楚朝,那时,楚朝还是先皇在位。

  夜南宫早已不是第一次出访楚朝,一切本与往年无异,可谁也不曾料到,他会在此行中莫名暴毙。

  当时,夜楚两国一片哗然,朝野震动,一度有人担心两国会因此引发战事。

  然而变故之后,先皇很快拿出了夜南宫生前亲笔留下的遗诏,里面清楚自述了他在景都突发恶疾,药石无灵,命当时留在夜国、不曾一同出访的太子继位,并请楚皇在他死后将遗诏公告天下,以免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挑拨两国邦交。

  这封遗诏由夜南宫最亲近的心腹下属确认过笔迹,因此,这件事的风波才终于平息了。

  “如此说来,夜南宫的遗诏已经帮楚朝撇清了关系。”风青喃喃道。

  “可这里面还是有奇怪之处。”林安手指轻叩着桌面,“你想,既然是夜南宫最亲近的心腹,难道都没有亲眼看着主子写遗诏吗?为何还需要事后确认笔迹?”

  风青讶然,瞠目道:“难道你想说,那遗诏是先皇伪造的?”

  林安摆了摆手,道:“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而且,那封遗诏不只是夜南宫亲笔书写,上面还盖有他随身携带的玉印。

  更何况,遗诏后来被送回夜国,所有看过遗诏的王亲大臣,对笔迹和玺印都没有任何质疑。若说那是楚皇伪造,也太难做到如此天衣无缝了。”

  风青道:“既然如此,此事又与楚朝有何干系?难不成夜国还会为了这件十年前的旧事,在楚建立暗探组织吗?”

  林安耸了耸肩,一手托腮:“我也没说针线楼一定就与此事有关,只不过,这的确是我能找到的,两国之间唯一可能埋下嫌隙的旧事了。”

  陌以新点了点头:“此事确有诸多疑点,比如,夜南宫得的是什么病?竟然在出访前毫无征兆,在病发后也没来得及回到夜国,以致客死异乡。”

  “没错,这一点在史籍中并没有详细记载。”林安道,“这么大一件事,可关于它的笔墨实在少之又少,难免让人起疑。”

  风青也皱着眉,一脸费解:“可倘若真有问题,夜国那边怎会善罢甘休,毕竟死者是他们的一国之君啊。继位的夜国太子,也对此事不加追究吗?”

  陌以新缓缓道:“夜国太子并未按遗诏继位。”

  “什么?”

  “夜南宫死后不久,夜国太子就失踪了。”陌以新道,“太子的叔父,也就是夜南宫的胞弟夜沽月,稳住了夜国当时混乱的局面,成为摄政王,一年后,仍未寻到太子,夜沽月便登基为君了。”

  “我知道了!”风青忽然一拍大腿,“前任国君刚暴毙,太子又失踪,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你们想想,谁从中获益最大呢?当然就是后来继位的夜沽月了!在他面前,原本还挡着一个国君和一个太子,怎么这么巧便都出了事?”

  “如此的确说得通。”林安若有所思,“倘若夜南宫之死真是夜沽月主谋,那他自然不会再调查什么,更不会追究楚朝的责任,只会比任何人都想尽早平息此事。”

  “是啊,没想到夜国国君竟是这样一个弑兄杀侄的败类。”风青啧啧摇头。

  陌以新纠正道:“事实上,他并未‘杀侄’,夜国太子并没有死。”

  林安解释道:“夜沽月在登基五年后发病暴毙。巧的是,先前失踪的太子夜星回,恰好便在此后赶回夜国王庭,于是他顺理成章地继位为新君,到如今也有五年了。”

  “又是暴毙?”风青瞠目结舌,“难不成他们有家族疾病?”

  “你不觉得,这更加印证了方才的猜测吗?”林安道,“夜沽月弑兄篡位,又想暗害太子,可太子竟逃出生天,并且在五年后悄然归来,不只杀了夜沽月这个仇人,还夺回王位,完成了先父的遗诏。”

  “此人真是不简单啊!”风青啧啧称奇,“如此看来,夜南宫之死,八成就是夜国内斗的结果了。”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大的一种可能。”林安叹了口气,“可如此一来,针线楼又无法解释了。”

  “所以我们大年三十在这里议论别人十年前的旧事,到底是为了什么?”风青怨念。

  “就当是除夕故事会吧,来打牌,打牌……”林安赧然笑笑,这个话题是自己提起的,可越聊越觉得发散,终究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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