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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成了首辅后_分节阅读_第73节
小说作者:海馥薇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99 KB   上传时间:2025-05-04 01:19:26

  “离开?”姚月娥一听便蹙了眉,“去哪儿?”

  且不说单一句公务繁忙作为推脱有多么反常,就说这一路的追兵、而后软禁、紧接着叶夷简过来又说要送她离开……

  叶夷简欲言又止,只囫囵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先跟我出去,后面见到封恪初,他自己会跟你说的。”

  “那我们在浅渚埠遇到的追兵又是怎么回事?”姚月娥不甘心,扯住叶夷简的袖子,非要问个明白。

  叶夷简眼神游移,最后只能把所有问题都推给并不在场的封令铎,道:“你的问题……我之后让封恪初来跟你解释,行吗?”

  眼见对方守口如瓶,什么也问不出,姚月娥只得怏怏地跟着他上路了。

  一路上,叶夷简都很是沉默,马车也总是避开城里人多热闹的地段,绕路走一些偏僻巷弄。

  姚月娥越来越狐疑,及至马车行到朱雀门,趁得叶夷简下车应付巡检司的人,姚月娥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叶夷简听见身后一声异响,转身只见一个伶俐的身影,一溜烟儿地跑进了人潮。

  “哎呀妈呀!我的姑奶奶啊!”

  叶夷简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一边招人,一边自己也跟着追了出去。

  如今正是酉时饭点,朱雀门人潮汹涌,叶夷简眼见姚月娥钻进人群,顺着人潮越跑越远。

  想起封令铎的叮嘱,叶夷简简直郁闷,他沿途一个个辨认过去,终于在张贴着明黄告示的谯楼处寻见了姚月娥。

  心头猛然一沉,恼火变成慌乱,叶夷简一把将姚月娥扯回来,支吾着还想将事情掩盖过去。

  姚月娥却兀自失神,根本不听叶夷简,扭头拨开人群就往外去。

  “姚、姚月娥!你回来!”

  几日来的心力交瘁,叶夷简终于没了那副温吞的脾气。

  他一把拽住姚月娥将人拉回,怒视她道:“封恪初为了你,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你如今不离开京城,还想怎么样?!”

  话一出口,叶夷简才惊觉自己着急之下失了分寸,毕竟如今的问题是封令铎反对皇上北伐,将姚月娥扯进来,实在是冤枉。

  于是他缓了缓心绪,尽量平静地想同她讲道理,然而抬头对上那双惊愕的眼眸,叶夷简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姚月娥转头盯着告示嗫嚅,愤怒质问叶夷简,“闽南路的贪墨案他是和你一道去查的,怎么可能查到最后,却查到了自己头上?!”

  叶夷简冷哼,“我知道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所以……”姚月娥哽咽,她忽然将这一路的遭遇串了起来。

  怪不得那些人将她逮捕后没有声张,只是偷偷软禁,原来是要拿她同封令铎做交换。

  是他用自己交换了她。

  胸口倏尔一闷,像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让她感觉窒息。

  姚月娥攫住叶夷简,神色平静地问:“你有什么办法救他?”

  许是近朱者赤,跟封令铎呆久了,她身上竟也染了些杀伐气。叶夷简被她这肃然的表情问的愣住,居然老老实实地回她到,“除了写信给他的旧部,然后带领朝臣求情……还有什么办法……”

  “有用么?”姚月娥问。

  叶夷简摇头,无奈道:“自古君臣就是猜疑忌惮,恪初本就功高震主,这次又明摆着跟皇上对着干,皇上好不容易拿你换来这个把柄,他是铁了心要永绝后患……”

  “所以你们求情只会让他死得更快,对吗?”姚月娥打断他。

  叶夷简有些颓丧,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而一只微凉的手,却在这时拽住了叶夷简的腕子。

  姚月娥眼神坚定地望他,语气笃定道:“别送我走,我有法子救他。”

  *

  雪簌簌地落着,明日就是大寒。

  都说过了大寒就是年,可封令铎所在的这间偏殿,却丝毫没有过年的喜庆。

  屋里冷得很,封令铎合上前面书册,搓手呼了几口暖气。他如今是戴罪之身,伺候的内侍自是不敢用心,故而这熄了许久的炭火也迟迟无人来添,他只得将盖在腿上的大氅拉得紧了一些。

  如今的时辰,想必叶夷简已经将姚月娥送出上京了。

  其实接下来的事,只要她不在,封令铎便觉得即便是赌输了,也不会那么难熬。

  因为他知道,姚月娥也许会伤心,但一定不会消沉,毕竟,她可是靠着吃土和草都可以活下来的姚月娥,有薛清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应当很快就能走出来。

  一阵脚步打断封令铎漫无边际的思绪,常内侍带着两名宦官进了内殿,依旧恭敬地唤了他一句,“封参政。”

  几个三层食盒被送进来,内侍跪在案前为他摆盘,很快就是满满的一桌。

  在这里的一个多月,只有这一顿是最丰盛的,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都是常在御前的人,如今看着对方的落魄,大约也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常内侍

  抱着拂尘立在一侧,思忖良久,还是开口问封令铎到,“大人……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让奴才带给皇上?”

  封令铎沉默,半晌才缓声道:“那就劳烦常内侍替我求一身干净的衣裳吧。”

  “嗯,奴才记下了。”常内侍等了一会儿,见封令铎不再开口,才有些不甘心地提醒到,“封参政可还有什么话,要奴才亲自带给皇上的?封参政仅管说,奴才一定……”

  封令铎什么也没说,只沉默地摇了摇头。

  “哎……”常内侍叹着气,耷拉着脑袋走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风雪之中,一人脚步匆匆,叩开了严含章的书室。

  一纸密信被递到严含章手中,内容是常内侍与封令铎在偏殿的对话。

  谁都知道常内侍对封令铎的态度,几乎等同于永丰帝的态度。明日就是三司会审,定罪宣判之日,而永丰帝今日却派了常内侍,问封令铎要他的一句话。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朋党笑起来,奚落封令铎不识好歹,非要在南墙撞个头破血流才会罢休。

  “你懂什么?!”严含章怒斥,“皇上能在今日还让常内侍去探封令铎的口风,你还看不懂吗?皇上根本就不想杀他,倘若封令铎能给皇上一个台阶,朝中还有你我什么事做?!”

  “可是……”朋党不解,“皇上计划的北伐迫在眉睫,自然大人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那北伐之后呢?”严含章问:“我们这帮前朝归降的旧臣,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深得帝心?如今大权在握,也仅仅是因为北伐而已。如果封令铎不死,一旦北伐结束,你我失去利用价值,皇上再度启用封令铎,到时候,我们都只能是他铺路的亡魂!”

  “所以,”严含章顿了顿,扬手将密信扔进炭盆。

  火光扭卷而上,发出嘶嘶的响动,信纸一点点被吞噬,变成一堆苍白的死灰。

  “明日的堂审,封令铎必须死。”

  *

  大寒的卯时,鹅毛飞雪,上京的御街上堆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人和车都行得艰难。

  三司会审的地方,选在了文德门外的御史台,官员们身着朝服等在堂上,远远听见一声开门的响动,是侍卫带着封令铎过来了。

  今日这样的场合,他自是不能穿以往的朝服,众人见惯了他峨冠博带的打扮,这一身青衣蓝袍,倒显出他刚硬之下,几分难见的清俊干净。

  严含章悄无声息地给御史中丞递去一个眼神。

  正这时,一声唱报打破寂静。

  有内侍和禁卫从仪门鱼贯而入,分列两侧,永丰帝身着龙袍从御辇下来,行至公堂正位坐下了。

  永丰帝扫了眼正堂,挥手对众人道:“不必跪了。今日三司会审,由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主理,朕是旁听,众卿不必拘泥,各抒己见便是。”

  御史中丞闻言,拱手一拜,呈上一封奏疏道:“臣奉命审理年初闽南路转运使胡丰贪墨一案,如今证据确凿、事实清楚,请求弹劾参知政事封令铎,指使胡丰大肆收敛民财、贪墨银两以十万计。

  经查明,涉案银两皆数流入封令铎私库,借以购买良田、修建私宅,其间更有大量白银不知去向,臣请追查其详细账目,以便查明封令铎是否还借着职务之便豢养私兵、勾结外敌。臣所言证据皆奉于此,请皇上和各位大臣过目。”

  话落,现场便有官员冷笑出声。

  大理寺郑寺卿上前一步,质问御史中丞道:“闽南路转运使胡丰乃前朝旧臣,从天福十五年起,就任闽南路转运使一职。而若是本官还没有老糊涂,彼时,封参政不过青州区区一个州通判,不说闽南路与青州天远地远,就说这官阶差距,胡丰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向封参政行贿。倘若他真能慧眼识珠、预见未来,他该投诚的人也是皇上……”

  “你少在这儿模糊真相转移视听,”王中丞道:“罪臣封令铎开国之后便入阁拜相,位极人臣,前朝旧臣谁不巴结?闽南路转运使胡丰这时投靠,说不通么?”

  郑寺卿不语,转而将手里一张房契递给王中丞道:“敢问王中丞,这房契上的宅子,可是位于汴河南岸的白园?”

  “正是。”

  “那敢问,这宅子又是何时转入了封参政名下的?”郑寺卿问。

  王中丞瞟一眼,回到,“地契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去年十月。”

  郑寺卿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这块地是胡丰的私产不错,可天福十八年的时候,这一片地界都还只是空地一块。这满打满算的十个月时间,本官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能工巧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好这样一处奢华精美的三进院子?”

  此问一出,王中丞当即被问得噤了声。

  郑寺卿哂笑着补充,“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这宅子根本不是去年十月交到封参政手上的,按照进度推算,宅子的完工时间应是在今年二月到五月之间,然而这段时间……”

  他顿了顿,故作狐疑地反问:“封参政不是在闽南路查案么?他是什么时候回来接手了胡丰这一处私产的呢?”

  “你、你……这些都不过是你的推断罢了,”王中丞强辞到,“再说了,黄慈账本上的银子,经查明,分明都是进了京城同一间钱庄和古董铺子,而根据御史台所查,其间转账都是进了封令铎的私帐!”“那不就更奇怪了?”郑寺卿问:“封参政六月初才从闽南路回到上京,可是回京的前几天,这些铺子和钱庄就连夜清算跑路,等到封参政回来,钱庄早就跑得没了踪影,还有人贪污却拿不回银子的道理么?”

  “封令铎能自请去查案,就是在洗脱嫌疑,提早安排手下的钱庄清算又算什么?”王中丞被问得烦躁,最后干脆怒道:“还有御史台从封府搜出的银子,这些不是铁证?!”

  郑寺卿笑起来,“王中丞自己也说了,那些银子是御史台搜出来的,故而那只是你御史台的铁证,不是我大理寺的。”

  “你!!!”王中丞简直被怼得无力招架。

  正要发作,却见严含章上前一步,对郑寺卿拱手道:“郑寺卿口口声声说封参政无罪,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郑寺卿道:“在我大昭,街头百姓都知道疑罪从无的道理,怎么到了严大人这里,开口就要人自证清白?”

  严含章倒也不恼,姿态从容地提醒,“本官只是念在大人前朝时,与封参政的故交,再加上大理寺少卿叶大人,与封参政更是人尽皆知的故旧。本官是担心大人感情用事,立场偏颇。”

  “是么?”郑寺卿冷笑,“可人本就是顾念旧情的,况且现下这般处处纰漏的陷害,我倒要问一问严大人,到底是谁立场偏颇、处心积虑?!”

  此言出,满堂寂然。

  要说这顾念旧情,除了在堂上的郑寺卿和不在堂上的叶夷简,最该与封令铎年旧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永丰帝。

  郑寺卿这么说,不是意有所指,当面打皇帝的脸么?

  果然,永丰帝面露不悦。

  严含章心头一紧,他知道封令铎与永丰帝识于微时、同历生死,感情自是与旁人不同,而永丰帝向来又在意名声,故如今的不悦,大约只是不喜心中隐忧被人提及。

  思及此,严含章神色微凛,对户部尚书使了个眼色。

  王尚书出列,对永丰帝拱手道:“大昭建国不过两年,根基未稳,封相乃开国功臣,劳苦功高。如今新政施行、北伐在即,若是判处重刑恐会影响朝政稳定,还望陛下三思。”

  王尚书说完俯身跪拜,当真是一副殷切求情的模样。

  然而正位上的永丰帝,神情在这一刻却肉眼可见地变了。

  王尚书方才那番话,妙就妙在看似求情,却句句都在往永丰帝心窝子里捅,新政、北伐,都是永丰帝非要拉封令铎下马的理由,而一句影响朝政稳定,便是连结党的帽子都一起扣到了封令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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