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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辟珠记_分节阅读_第49节
小说作者:饭卡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860 KB   上传时间:2025-05-12 19:36:44

  萧荏顿了顿,又道:“越临近婚礼,阿苒就越闷闷不乐,我猜她确实不想嫁给庞家小郎。或许小时候有几分情分,可现在那人已经残疾了,又是个不学无术的有名纨绔,我见她妆奁箱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的诗句也是这个意思。

  女子婚嫁大事从来身不由己,就算她不乐意,也无法违逆父亲和阿兄的意思。我们家……我们家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冬天的炭火都买不起了,实在需要这份聘礼维持下去,我心里觉得很对不住她。”

  萧士廉回过神来,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口,匍匐过来想摸宝珠的靴子,被她踢到一边去了。

  她心想这一门男子没一个像样的。萧苒有入仕的才华,却没有参加科举的资格;萧荏有持家的能力,但没有在外赚钱的身份。萧氏这一代两个有能力的人都是族谱上不会记载的女子,也怪不得这个家会无法挽回地衰败下去。

  萧荏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倘若阿苒坚持拒婚,我会想方设法支持她。她现在虽然看起来恬静,其实小时候非常调皮,经常翻墙头出去玩耍,要不然也不会跟庞家小郎相识。”

  宝珠恍然大悟,或许萧荏心里以为妹妹逃婚了,才故作冷漠,不去关心婚礼上发生的事故,为她留一条生路。

  她问:“婚礼当天有什么反常的事发生吗?”

  萧荏说:“那天来的亲戚太多了,我忙于接待,没有特别留意阿苒那边。倒是有件奇怪的小事:庞家派来了一名女傧相,我安排她去陪伴阿苒,但新郎念过催妆诗后,阿苒从闺房出来,却没见那名女傧相跟着。幸好我这边安排了姑嫂,一路跟着婚车过去。”

  宝珠问明了那女傧相的相貌身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既然从萧家发现了谶纬书,那另一家也跑不了。她将禁书揣在自己怀里,吩咐萧荏关门闭户再好好翻找一遍,然后带着霍七郎他们再次前往庞府。

  邱任仍在寻找蒙汗药酒的端倪,宝珠恐怕萧家新买的奴婢里面有奸细,将他留在萧府未动。

  再走一遍婚车亲迎的路,没有了当时观礼人群,街道景象大不一样。一想起当时婚礼上意气风发少年郎,最后却一身破衣烂衫负伤收场,宝珠就无名火起,决意要亲手把这梁子了结。

  路过韦训抛赏银钱驱逐障车婚闹的地方,嵌入青石板上的银质开元通宝已经全数被撬走了,留下斑驳的空洞。

  霍七郎忍不住感慨:“大师兄是真的手重。”

  宝珠说:“又没有冲着人扔。”

  许抱真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霍七苦着脸道:“因为是结婚喜事他才手下留情,往日里同门较量,冲我们就这么重手。”

  宝珠一愣,心想这是继庞良骥之后,第二个跟她投诉韦训对同门心狠手辣的人了,也不知道他们这师门是怎么回事,不说情同手足,各个倒像是仇人一样。

  霍七郎见她脸上有讶异之色,想起那个赌局,装作若无其事试探了一句:“大师兄待你当然不会如此粗暴,肯定从始至终都很温柔。”

  宝珠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我是练骑射功夫的,又不会跟他较量拳脚,手轻手重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七见她没听懂,知道危机在侧,不敢再旁敲侧击,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行至军门之前,昨日韦训抬旗的地方,断裂的牙旗已经撤下了,仅留下一段红绸挂在树梢上。宝珠从婚车当时经过的石桥上来回走了两遍,忽然看见桥下浑水河边草丛里落着一根灰黑色的羽毛,便差遣霍七郎下去捡起来。

  从桥上看还不显,拿到手里才发现这根羽毛形如尖刀,竟有一尺半长,不知长在什么样的巨型猛禽身上,她立刻想起今日清晨在玉城郊外那座坟包看到的怪鸟。

  霍七郎也是同样念头,道:“早上没来得及说,那东西让我想起一种住在坟墓里的妖怪。”

  宝珠好奇地问:“说给我听听?”

  霍七郎道:“你兴许知道我们师门以前干什么营生,这种奇诡志怪故事人人都听过。传说坟墓阴气重,经年累月积攒了生者和死者的怨念仇恨,从积尸之气中诞生出一种叫做罗刹鸟的妖怪。那鬼物比鹰隼更大,钩喙巨爪,能变幻成美貌女子作祟,且好食人眼睛。”

  一听积尸之气四字,宝珠忍不住打个哆嗦,摸了摸腰间悬挂的犀照,盼望那匕首真的能辟邪降魔。她带着惊惧之意问:“你们见过那妖怪吗?”

  霍七郎耸肩摇头,许抱真冷淡地说:“既然是传说,就没有实证。别说罗刹鸟,我们残阳院的门徒连一个见过鬼的都没有。”

  宝珠心道:你们这群邪魔外道就够吓人了,想是坟墓里的厉鬼看见你们先得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她又说:“不知道庞良骥他们有没有追踪到我射下来的那只怪鸟,倘若有尸体,就能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而且……幻化成美貌女子作祟这一条,不觉得跟调包新娘的事有点儿像吗?”

  霍七郎笑道:“鬼怪不敢讲,但那个假新娘绝对是人,一会儿到了庞家你可以亲自验证。”

  然而还没到庞家,奇怪的事就发生了。一路上不停遇到三五成群的江湖人士,都是往庞府方向前进,到那片豪宅附近时,已经快聚集了快二三百人。

  许抱真止住一人询问,回答是听说疾风太保庞良骥以残阳七绝之一的名义,邀请所有身在灵宝县的武林中人到他家中,将要宣布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许抱真和霍七郎一听,满腹狐疑。

  残阳七绝一盘散沙,陈师古的葬礼之后再没一起行动过,也不喜欢别人把他们当作一个门派群体,更别提谁能为师门代言。况且庞良骥被逐出师门后其实已经不能算残阳院一员,只是这伙人散漫惯了,懒得再找个新的老六替补上去,一直没从七绝改成六绝。

  霍七疑惑地道:“我倒是知道老六想趁着婚礼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可这也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许抱真略一思索,眉头紧锁:“这必不是庞六召集的,他不敢用这种口气,我去问问到底消息是从什么地方传出去的。”接着催马欲动。

  宝珠眼看着从客栈拉出来的一批人,如今越带队伍人越少了,心里很是不快,说:“你派一个徒弟就能打听清楚的事,还要亲自去问?”

  许抱真瞪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江湖中人,不懂江湖规矩。”语气清冷,颇有不屑之意,说完就走掉了。

  作者有话说:

  房顶上的谶纬书取材自《酉阳杂俎》,关于武则天时期一个叫万回的高僧的故事,有兴趣可以看看。   罗刹鸟的志怪故事来自《子不语》

第85章

  “萧苒”清冷柔美的容颜如今比恶鬼可怕十倍,易容用的皮面被霍七郎一把撕烂,只剩下半张脸,因为时间久了干巴巴地皱缩起来。本体那半张脸则被拓跋三娘剜掉一颗眼珠子,空洞的眼眶中血泪横流。

  整个人四肢扭曲,如同断了线的皮影人偶一般瘫软在地,从胳膊腿中抽出来的四条雪白人筋晾在一旁,此情此景连霍七郎都觉残忍,叹息道:“三师姐有些过分了。”

  拓跋三娘不以为然,反而怪罪到韦训头上:“都怪死小鬼一掌打在我琵琶上,不换弦根本没法弹曲了,现在五根弦还差一根呢。”

  宝珠眼前发黑,胃仓里一阵阵上涌,捂着嘴从地窖里跑出去了。她自以为胆量不错,只要不是面对厉鬼就绝对不会怯场,谁想亲眼看见拓跋三娘活抽人筋的景象,依然不堪承受,当场落荒而逃。

  霍七郎立刻追着她上去了。

  那假冒新娘易容成萧苒的脸,双方都不敢动他,原本是在洞房里好生供着,被霍七郎将画皮撕下半片,整个面容半阴半阳,当时就把普通人全部吓跑了,待遇立刻下降,被关进地窖里面,遇上手段毒辣的琶音魔,不多会儿就被炮制得不成人形。

  宝珠扶着一棵树干呕了一会儿,想要审问的问题已经全忘光了,十三郎去找奴婢要来茶水给她漱口。

  来到庞家之后,她首先提醒庞总管低调搜寻家中是否藏有谶纬书,然后才计划去审问假新娘,进入地窖之前霍七就劝她最好不要见,她一意孤行,没想到自讨苦吃。

  霍七郎本想抚摸宝珠后背安慰,但心有忌惮,并不敢十分殷勤,只能动口不动手,温言安慰说:“三师姐的手段是顶尖的,大理寺狱能撬出来的东西,她肯定都撬出来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问三师姐就行了。”

  宝珠喘息了片刻,好不容易稳下心神,将自己的思路整理好,先向身边人发问:“你是学过易容术的,难道只要掌握了这技能,就能伪装成任何人的脸?”

  霍七郎摇了摇头,道:“脸其实是最次要的,难点在于体型和声音。比如我就不可能伪装成萧小娘,我比她高大太多了,就算脸弄得一模一样,也是一眼假,伪装成老六还差不多。

  至于声音,是必须在原主身边听音很久才能模仿到惟妙惟肖,所以我猜这家伙要么手段低劣不会仿声,要么只见过原主一两面,没有长期接触过,所以只能一直装哑巴。”

  宝珠抬头望了一眼霍七,心想她比韦训还要高一点儿,看起来能够伪装的人范围并不大,可见这易容术不是万能的,如果混进敌营被抓住,下场也是凄惨无比。

  两个人正在交谈,庭院中的树梢上忽然传来一阵粗哑的叫声,宝珠立刻持弓,弦刚刚拉开,一柄银光闪闪的飞刀直奔源头,那声音戛然而止,从树梢上掉落下去,宝珠一眼扫过,见是一只大乌鸦的尸体,头身已经彻底分离。

  拓跋三娘笑意盈盈地夸耀:“瞧见了吗?这才叫干脆利索,一击打不死要补刀的说明功夫不到。”

  二十步以内的距离,弓箭有张弓瞄准的些微延迟,暗器却可以脱手就打,占着随机应变的便宜。武器各有擅长的距离,人也有不同的专长,这本来无可非议。可见识过拓跋三娘刚才对待假新娘的手段,让宝珠根本没有跟这种比鬼还可怕的女人较量的念头。

  霍七察觉到宝珠的畏惧,自然地往她身前一站,拓跋三娘见她不回应,哼了一声,把乌鸦的尸身捡起来摆弄一番,发现翅膀下面的毛染成蓝色,绝非自然生成这样的。

  霍七郎瞧了一眼,说:“庞家是叫人盯上了,不少门派传递消息会用这招。”

  宝珠道:“我以为会用信鸽之类的东西。”

  霍七郎说:“江湖草莽识字的少,事先商量好内容,用颜色区分就够了。也不局限于鸽子,各种鸟雀狐犬都能用。”

  十三郎忙忙地跟着解释:“我们师门是用五师兄制作的焰火。”

  拓跋三娘呸了一声,鄙夷道:“残阳院有点什么内瓤,都抖搂出来给外人知道,瞧你们这点儿出息!”

  宝珠不想继续在口舌上争辩,直言问:“你从那假新娘口中打听到什么?”

  拓跋三娘爽快地道:“是个挺有骨气的家伙,自家的事绝口不提,只挖出一句:他混进闺房的时候,那里面就是空的,新娘并不在他们手上。”

  有这一句,宝珠心中的疑惑终于落地。

  拓跋三娘嘲弄道:“你说我故弄玄虚,你自己不也一样?自称有七八成把握,东游西逛这半天,可有什么结果?”

  宝珠说:“我已经知道破坏婚礼和绑架新娘的人是互不干涉的两伙人,一伙儿熟知朝堂规则,手段阴险毒辣,试图一举将萧氏和庞氏两家灭门;另一伙人应当是你们江湖中人,用的也都是江湖手段,目的是公开破坏婚礼,针对的是庞良骥。

  至于七八成把握,是根据大理寺历年旧案统计而来。凡女子凶死,大半是夫家动手,不是丈夫就是舅姑。以此案为例,新娘萧苒失踪,前夫卢家、现夫庞家都是疑凶。但庞家同时受害,最大的可能性就落在卢家。

  萧氏家主求富不仁,夺女再嫁,已经跟卢家翻脸成仇。前夫卢郸虽然已死,但他父母兄弟都在世,朝中又有高官靠山,想出借朝廷之手除去萧、庞两家的毒计,动机非常充沛。”

  拓跋三娘听到“前夫卢家”时眼珠一转,没有吱声。等宝珠侃侃而谈结束,才反问:“萧小娘死了老公改嫁的事已经决定很久了,他们怎么能忍到现在才动手?”

  宝珠从容不迫地说:“十恶谋逆之罪,夫族妻族互相牵连,萧苒毕竟曾经是卢家妇,卢家要一直忍到六礼完成,将萧苒的所属权完全过渡给庞家才会动手,稍有差池牵连自身,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况且按照惯例,举发者能获得罪人一半家产作为奖赏,可谓是一石二鸟的毒计,庞家的金山银山,怕是早被他们盯上了。”

  朝堂阴谋之肮脏毒辣,一两张小小纸片,动辄满门抄斩赶尽杀绝,远非江湖私怨可比,拓跋三娘身为资深刺客,耳闻目睹之下,知道宝珠分析得很有道理,口中却不愿承认,笑嘻嘻地说:“除非你有证据能拿住卢家,否则夺不回萧小娘。”

  宝珠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就回萧家寻找证据。”

  此时庞总管疾步走来,脸色灰败如土,朝着宝珠轻轻点了点头,可见搜索谶纬书的事已经有了结果。这是天大的祸事,比庞良骥能否顺利成婚重要千万倍。

  “主人命我跟从九娘子,随机应变提供助力,但求您救我庞家一门性命!”

  宝珠点头同意,当即带人走出庞府,再次回到萧家,管家娘子萧荏拉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婢来到宝珠面前,说:“这婢子从小在妹妹身边服侍,嫁与卢家时她也跟去了,婚礼前后我琐事繁忙不能照顾周全,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宝珠看了一眼那个小婢,知道贵女出嫁,随身奴婢们也是属于嫁妆清单上的内容,便问:“卢家不是扣下了萧苒的所有嫁妆,此女为何能跟着回到娘家?”

  萧荏说:“怪就怪在这里,妹妹回家时是净身出户,过了几个月,此女前来敲门,说是因笨被赶出卢家,无处可去,想再回原主家侍奉。我父亲对财产一向抓得极紧,这样一个婢子价值三十贯钱,不舍得丢弃,所以只盘问了她几句,就留下了。”

  小婢哭得满脸是泪,看来已经被审问吓唬过了。萧荏知道谶纬书的极端危险,宝珠刚才离去后,她将所有可疑线索一起拎出来细细捋顺,此时一并奉上。

  宝珠直截了当问:“卢家让你传递给萧小娘什么消息?”

  她天生带一股不威自怒的气魄,比动不动发火打人的家主萧士廉更有威能,小婢扑通跪下,哭着承认:“那边主母让奴悄悄递给小娘子一封信,奴来家后给了小娘子,她看过之后立刻烧掉了。奴一个字都不认识,不知道那信中说了什么!”

  宝珠心道以她身份,本来就不该知道信中的消息。这证言已经坐实了卢家在案件中的作用,只不知道萧苒在这里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宝珠再问:“婚礼当日,萧苒都干了些什么?”

  小婢回答说:“其他都如同往常一样,簪娘为小娘子化好妆梳上头,我们要帮她穿上新娘礼服,戴上首饰,打扮齐全了看一看。小娘子却显得不怎么高兴,让我们所有人都出去,她要自己穿。”

  此时老四邱任从内宅走出来,对宝珠和霍七说:“他们还存着半壶没喝完的蒙汗药酒,莨菪子泡了一夜已经发酸了,但里面没有添曼陀罗。可能有外人得知姑嫂们要用药酒戏弄新郎,又偷偷在酒里加了一味,莨菪子的刺麻感能压制曼陀罗的腥气。大师兄是个猫舌头,吃不得辛辣刺激的东西,就这么囫囵吞下去也不知道。”

  霍七郎笑着说:“那可不巧了么,三师姐从假新娘身上搜出一包药粉。”

  邱任一听,两眼放光:“小指甲盖那么一点儿就够麻翻牛马了,那一包可是好东西,别让那娘儿们给浪费了,我这就去找她讨回来。”说着忙忙地跑了。

  宝珠从一切开始的地方仔细琢磨了一番,卢氏一族针对庞、萧两家报复的动机非常明确,这伙江湖人士的目的却很模糊。

  给庞家的马匹下巴豆,在药酒中添加曼陀罗,破坏牙旗杆袭击亲迎队伍,青庐埋伏撒帐,都是为了让庞家在观礼的人群面前公开出丑,令庞良骥和护送他的师兄弟们威望坠地。

  那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对付一个武功尽失、马上要退出江湖的残疾纨绔呢?韦训他们对这种腥风血雨的敌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或许是他们自有旧仇,不想让外人知道内情。

  宝珠始终想不明白,命萧荏看管好小婢,再次回到萧苒的闺房,看是否有漏掉的线索。

  霍七郎道:“这屋里点着灯也太黑了,要不要把所有家具都抬出去细细地瞧?”

  宝珠略微吃惊,说:“你真是一身力气使不出去。”

  霍七笑着说:“老六给的报酬高,天天有酒有肉自然有膀子力气,但凡饿着肚子,谁要开打我先认输。我听说他为了金盆洗手,还真的用黄金打造了一个盆子。你知道吗?‘金盆洗手’只是个口头说法而已,江湖上用铜盆已经很奢侈了。”

  宝珠一时无语,局势已经复杂到如此地步,这人还在这种闲事上寻开心,不知道是单纯心大,还是另类的沉着冷静。无论是什么原因,肯陪她走到这里,听她的命令,就只剩下一个老七。

  母亲曾对她说过,有才华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不计其数,但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等同于无。仅就服从性这一条而言,面前这个女生男相的游侠就是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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