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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辟珠记_分节阅读_第66节
小说作者:饭卡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860 KB   上传时间:2025-05-12 19:36:44

  昙林道:“不错,被贬期间,两人互相写过很多信,但不知为何谁都没有收到。元煦临终时仍然在苦等陈师古的消息,最终‘残灯将灭君音杳’,没能等到就咽气了。临死之时,他最担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灯灭之后挚友将‘孤影萧瑟’。这人一贯如此,永远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

  陈师古在信中向元邑和李娴许诺,亲自去岭南,将元煦的灵柩接回故土,归葬到元氏祖坟所在的洛阳北邙山上。

  元煦的死让许多人心有戚戚,他正符合‘不当死而死之人’的一切特点,年轻有为,品行高洁,就算陷入厄境也不改初心的坚韧。

  如《法华经》所言:人间犹如熊熊燃烧的火宅,身处此宅者,有人泣嚎奔逃,有人无动于衷,有人趁火打劫;然而却有极少数那么一两个无所畏惧的勇者,明知山河破碎,大厦将倾,依然逆行而上,拼尽一切奔走呼号试图在火宅中救人。

  元煦就是这种勇士,而如今他死了。陈师古还清酒债,买了一匹马,从长安出发,他要接老友回家。

  后来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调查的结果,元煦一直没能收到陈师古的消息,是因为灵水县令郗建章将他往来的私信全部扣下了。郗建章在当地枉法徇私,横征暴敛,因为担任县丞的元煦不肯与他同流合污,郗建章一直害怕他将自己的劣迹汇报给上级。

  元煦就在被断绝了一切亲友信息的情况下孤军奋战,终至心力交瘁,他身边只有从长安带去岭南的一个老仆,在元煦染上当地特有的瘴气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救治主人,郗建章故意阻拦他寻医用药,导致元煦一病不起,在绝望中郁郁而终。

  当然,郗建章被陈师古碎尸灭门的时候,想必已经痛心刻骨地忏悔过了。”

  韦训问:“所以老陈发现他朋友是被人所害之后,就发疯了?”

  昙林再次摇头:“不,还没有。据我推测,他坠入魔障的关键节点,是赶到钦州准备将挚友的灵柩带回家乡的那一刻。

  时值夏日,暴雨如注,灵水河暴涨,洪水刚刚过境,将两岸民宅全部冲毁,数百里淤泥覆盖地表,别说是小小一方墓碑,连县衙都被掩埋了。地形标志全然更改,根本找不到埋葬元煦的具体位置。

  其后几个月发生的事,很久之后才传回长安。钦州刺史急奏,长安进士陈师古在灵水县肆无忌惮公开盗掘坟墓,如遇阻拦一概斩杀,短短时间杀了三百多人,此人似有妖术,指头则人首落地,指身则腰斩肢解,无人能当。

  岭南道节度使刘隐光派一千藤甲精兵讨之,陈师古杀数十人后遁走,两天后,刘隐光在节度使府自己卧榻上丢了脑袋,睡在他旁边的侍妾一无所知。

  陈师古脑子里那根弦彻底绷断了,他不断在灵水岸边发丘掘土,想从无边无际的淤泥之中找到元煦的尸骨,但水患天灾人力不可抗拒,怎么可能找得到?”

  听到这里,韦训已经满腹狐疑,问:“岭南距离长安数千里远,你对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也太过熟悉了吧。”

  昙林处之泰然,缓缓地撸起左臂的袖子,露出枯瘦如柴的手臂,上面横七竖八布满陈年旧疤,深处几可见骨。

  “我本不想这么熟悉的,属实无可奈何。接到岭南的消息,满朝文武惊愕失色,虽然远在数千里之外,这个人终究是跟长安有关系的,必须派人去镇压或是安抚。这个倒霉鬼,就是我。

  我和元煦是同乡佛友,又跟这两人同年及第,双方都认识。朝廷的意思,国库空虚已久,没有余钱派兵,让我单枪匹马去劝一劝,事情能成当然好,不成就只损失一个末流小官。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圣旨不可违逆,我带着二十名禁军,和十来个自家的亲随上路了。一路颠沛流离赶到钦州,灵水县荒凉凋敝,百姓十有七八已经弃家外逃,一半因为洪水饥荒,一半因为邪祟出没,杀人盈野。

  花了不少钱打点,经过当地人指引,我们被甲持兵来到灵水河畔,再见到这人,我差点认不出了。陈师古容色毁悴,衣衫褴褛,浑身血渍泥土,好似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一双眼睛如同鬼火般莹莹发亮。

  我忘了双方说了什么话,只记得看到人头乱飞,血流如瀑,我躲在禁军和亲随后面,眼睁睁看着他轻而易举杀了所有人,提着血剑来到我面前。

  我以为自己马上要送命了,哆哆嗦嗦合掌诵经,却听他叫了一声:“王绥?”

  陈师古虽然已经陷入癫狂,但奇怪的是神智还是清醒的,见到我的脸,立刻想起我当时官任工部四司中的水部司主事,专管水利、渡口、桥梁等营建事宜,虽是进士科出身,但为了工作学过《九章》《周髀》《海岛》《五曹》之类明算科的典籍。

  他暂时放过我的性命,转而将我抓起来囚禁在一座破庙里……

  作者有话说:

  容色毁悴:因哀伤而憔悴,非毁容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出于元杂剧,用于此处年代超了

第111章

  佛殿之中香烟袅袅,巨大的壁画上红颜映照枯骨,端坐在莲花座上的枯瘦老僧,低沉缓慢的叙述……如同梦境一般,散发出令人松弛的氛围。

  昙林古井无波的老迈声音在殿中回荡,使人沉浸于四十年前的回忆。

  “陈师古暂时放过我的性命,转而将我抓起来囚禁在一座破庙里,佛像前放着一口崭新的空棺材,我猜那是他为了带元煦回洛阳准备的。

  陈师古的目的是逼迫我计算洪水过后淤泥厚度,原始河道位置和地标等内容,试图通过数字推测元煦之墓在地底的方位。稍有反驳拖延,便切下我手臂肌肉上刑,我被他吓得心胆俱裂,不得不从。

  他日常佩戴的短剑,本来是一根生锈的铁棍,夺去数不清的人命之后,锈斑慢慢剥落,露出模模糊糊的金文“鱼肠”,我意识到这就是专诸刺王僚的那柄古代名剑,突然明白了他往年经手的古董是从何而来的。

  元煦当年初识他就在北邙山上,那是历代帝王将相、达官显宦趋之若鹜的风水葬地,他说自己家在附近,或许只是在附近的地底活动。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一边计算海量数字,一边穷心竭虑地挣扎求生。用尽一切肉麻的词句恭维陈师古的绝顶剑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满月临弓影,连星入剑端”“宝剑黯如水,微红湿馀血”。

  念了半天,陈师古一脸木然地说:“剑是最难用的武器,入门难,专精更难,容易损坏难于维护,装饰作用远大于实际用途。我佩剑,是因为晏之喜欢这些全凭幻想写出的侠客诗句。剑鞘里面是刀刃还是铁棍,其实无关紧要。”

  韦训则想,陈师古一生坚持用这种自认为最不趁手的兵器对敌作战,打到天下第一时也未曾更换,原因竟在这里。

  “被囚禁在破庙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发现陈师古与那些街头游荡的疯癫之人大有不同,他虽然无法无天地肆虐横行,完全不顾后果,但同时冷静又理智,我每每算过一组测量数字,得出结论后,他都要拿过去亲自验算一遍,免得我从中作伪。

  一个从没接触过算学的人,短短时间内就将我安身立命的技能学了过去,我内心彷徨惊恐,只怕他完全学到手那天,就是我的死期。

  看着那具空棺,我灵机一动,开始在休息时为元煦抄经祈福。元煦生前信佛,常为亡故的父母抄经,陈师古应该经常见到,从我这么干开始,他就不再折磨我了。

  可是深夜里,我每每听到寺外的黑暗之中,传来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恐怖咆哮,那啸声如同观川的无畏声一般,响彻灵水河畔,却无比凄厉,充满了悔恨。想必他深深懊悔自己没有和真正的书童伴读般,一直陪在元煦身边,才导致这唯一的挚友为奸佞所害客死他乡,连尸身都无法回归故土。

  殚精竭虑地算了一个月,所用草纸堆成一座小山,经过无数次反复验算,最后的结论非常可悲。元煦的灵柩恐怕不是被掩埋在淤泥之下,而是开头就被洪水冲进灵水河之中,合着泥浆顺流而下,抛洒于茫茫无边的大海之中。

  每一个步骤,每一次测量,陈师古都跟着复核过,知道我做不了手脚,这个结论就是定论了。

  我知道死期已到,跪在地上闭目诵经,然而许久之后,陈师古并没有动手。他双目空洞望向大海的方向,轻声喃喃了一声:“你瞧,我说过的,书中的毒远比尸毒厉害多了。”

  他就这么走了,留下我的性命,仅带走了那口为元煦准备的空棺,从灵水河畔消失了。我跪在佛前哭了一天,心中隐约有了一个念头。

  倘若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陈师古能顺利找到元煦的尸身,亲眼见过尸体腐朽的模样,将之带回家乡安葬,他或许能够慢慢接受挚友的死亡,不会为执念所困无法自拔,痴毒入脑而发疯。

  人间丧礼:初终、招魂、沐浴、饭含、讣告、赴阙、起殡、大殓、反哭等等繁琐程序,并非为了无知无觉的尸体准备,而是给活着的亲友一个接受至亲死亡的过程。年老致仕之后,我将这个念头付诸行动,便是九相观修行,帮助那些求而不得、痴迷怅惘的人摆脱心魔。

  不过,这件事还没有完结。

  我历经磨难,万里迢迢从岭南返回长安,整个人如同乞丐一般落魄,本以为事情可以就此平息,但我想得太简单了。陈师古血洗岭南的案子,就算抓不到首恶,也必须有人为此承担罪责,我因渎职罪名被大理寺逮捕投入狱中,同时入狱的还有元煦的兄嫂元邑和李娴。

  元邑的罪责在于蒙蔽圣听,欺君罔上,举荐一个来路不明的恶徒参加科举,致使陈师古考上进士,还差点混入朝堂之中。

  经过吏部、礼部联手查访,陈师古参加科考前提报的记载个人信息、籍贯、祖上三代履历的“家状”纯属编造,因为天宝之乱户籍散佚,负责主持科举的礼部未能核对,被他混过了考前审查。

  更可怖的是,按照陈师古曾经提供的家宅住址搜寻,最终找到的是北邙山上一座几百年前的汉代大墓,墓主姓陈。

  他根本不姓陈,名同音“尸骨”,陈师古这个称号,只是他为自己编造虚构的一个人类身份。这个无名鬼物受到元煦个人的光辉吸引,从修罗道来到人间,体会到荆棘丛生的世间诸般痛苦,之后又伤痕累累地回到黑暗之中。

  大理寺的审案官员同情我和元邑被蒙骗,没有上刑,只是反复不断地让我们书写跟陈师古认识的点滴细节,一遍又一遍,一遍再一遍,因此四十年后,当年的一切我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昙林唇边露出无奈又轻蔑的笑容:“事已至此,他们还存着一分想要将人逮捕归案的幻想。一个月后,这个幻想被无情打破了。

  大明宫举行大朝的正殿含元殿,皇帝的御座之侧,无端出现了一首血淋淋的七绝。守卫宫廷的禁军将领,金吾卫威卫郑承平身首异处,有人蘸着他的颈血在墙上写下了一首哀伤凄切的诗:

  日暮烟波……蜃楼倒悬……正是元煦临终前的绝命诗。

  这些人终于明白了,陈师古能从岭南道节度府上轻易取走节度使的首级,自然也能去含元殿上取走皇帝的首级。他暂时没这么干,只是因为元煦的亲友还活着。只要来过人间一趟,总会留有软肋,元邑夫妻两人就是制止这个修罗祸乱人间的最后一道封印。

  三日之后,我和元邑夫妻被释放了,官复原职,各自回家。为了安抚陈师古,还破例给受惊的李娴封了个县君。

  这起震惊朝堂的大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案了,含元殿重新粉刷,案卷封存,有关元煦和陈师古的一切记录全部销毁,相关人士三缄其口,只当他们俩从没存在过。

  那就是我最后一次听到陈师古的消息。此后许多年里,我一直战战兢兢,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再回来血洗朝堂。但令人意外的是,元邑夫妻格外长寿,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已经换了三任,他们两个还一直活着。

  五年前我尚能行走的时候,去探望过他们夫妻,感觉也要‘残灯将灭’了。昨日见到你,我忍不住向你打听陈师古的下落,为的是人间太平,倘若修罗重新出世,必将祸乱大唐。”

  韦训回想五年前的时光,正是自己强行出师的时刻。陈师古已经病魔缠身,步伐跟不上自己的小徒,没有气力去含元殿上杀人题壁了。

  他此生被困在一首诗和一口棺材里,无处复仇,只能用同样的手段将那些帝王将相的尸身掘出来挫骨扬灰,聊以慰藉。再说当年活下来的人,就只有眼前行将就木的老僧,这个仇看来只能去地下报了。

  “放心,他已经死透了,我们确认过。”他言简意赅地说。

  心中挂念着宝珠,韦训不想再听昙林讲古,擦干净手,起身欲走。

  昙林连忙叫道:“你痴毒入体,心魔即将出现了,何不就此罢手,和观川一样皈依三宝修行九相,度人度己?”

  他指着大殿上美女新死相对韦训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世间因执念而成魔者不可胜数,陈师古、观澄无不如此。你虽然是陈师古的传人,但只要一心护持佛法,哪怕来自幽暗鬼蜮的修罗身也能证心证道,修成护法神,勿要重蹈覆辙了!”

  韦训断然回绝:“不行,我还有使命。就算要出家,我是她的护法,不是你的。”

  一声喟然长叹,昙林失望地闭上眼睛,片刻后说:“观澄当时就这样执迷不悟,终于走上绝路。如果没有别的线索,你们去看看他最后的作品《九相图》,说不定能找到他的心魔。”

  作者有话说:

  退回江湖后,陈师古建立残阳院,这落日的余晖如同安史之乱后由盛转衰、日薄西山的李唐一般,又活了很多年

第112章

  韦训不知自己为何会耽搁那么久,那大殿中的气氛,老僧喃喃不绝的叙述,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人拖进四十年前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昙林虽然反复强调希望他不要“重蹈覆辙”,但韦训看不出这故事有什么值得参考的地方。元煦受人谋害尸骨无存,而宝珠从一开始就遭过这一难,她撑过来了。

  去掉老六庞良骥,整个师门十二个人凑不出一个九族,各有各的惨处,陈师古的遭遇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新意。他坠入魔障的遭遇在于无处发泄,如果当夜把这仇报了,事情或许早就揭过去了。

  飞步跑回上客堂,韦训一眼看见宝珠趴跪在池塘边上,伸长了胳膊试图摘一朵莲花,却怎么都够不着,眼看要跌进池子里去了。

  他笑着制止道:“要摔成落汤鸡了!”说着飞到池塘中央的假山石上,问:“要哪一朵?”

  宝珠指着目标叫道:“要刚刚露出莲蓬的那朵!”

  韦训展臂将莲花折下来,跃回岸边,带着露水递到她手上。

  宝珠刚沐浴完,一身热腾腾的水汽,冲着花蕊深深吸了口气,心满意足地道:“就需要这个。这古刹里的气味太怪异了,为了掩盖尸臭焚烧香料,错上加错。必须闻闻这种天然的香氛才能清神正念。”

  她往鬓边比了比,惋惜地说:“可惜莲花不适合簪发,根茎汁液会弄脏头发,还是我的莲花冠更好……你也闻闻。”

  宝珠举着花凑到韦训脸上,他佯装嗅了嗅,其实心中想的是没什么花比她自身香气更幽雅的了,有时候她把香囊摘了塞进行李里,身上依然很香,似乎不全是瑞龙脑的缘故。只可惜闻了以后心猿意马,很难有什么正念,还是离她远点为妙。

  韦训将从石灰坑和昙林那里得到的信息一一告知,吴观澄生前最后的作品竟然跟归无常殿的壁画一样,是《九相图》题材,但这活计不是大蟾光寺的委托,而是十天前他失踪的时段,被寺中僧人看到正在画这个。据说他当时入魔一般疯狂作画,任谁呼唤都当听不见。

  两人立刻出发,去往壁画所在地。

  距离最近的地方是西北方向的浮屠第一层,塔基中央放着一具棺木,周围环形墙壁和天穹上绘满了飞天献花的壁画。云雾环绕中,挽着披帛凌空飞舞的天女们抛洒出漫天花瓣,飘逸动人,是非常美丽的佛教题材。

  然而靠墙一侧却被突兀地涂抹出一块空白,上面以逼真的笔触画着一具腐烂中的死尸。其传神程度甚至令宝珠不愿靠近仔细瞧。

  韦训观察了一会儿壁画上的死尸,说:“昙林念叨的九相观虽然神神叨叨,九相图顺序倒是与真实尸体腐烂的情况非常吻合。

  第一相新死、第二相肪胀、第三相青瘀、第四相血涂、第五相脓烂、第六相虫食、第七相剥裂、第八相曝骨、第九相枯骨。苍蝇飞舞,蛆虫啃咬尸身,这里应该是第六虫食相,不得不说,吴观澄的手艺真不错,画得很像。”

  宝珠一听,更不敢接近,扬声问:“这棺材又是谁的?”

  韦训回身走到棺材旁边,屈起手指叩了叩听声辨音,以行家的口吻说:“阴沉木,是好料子,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他转到内侧,发现上面贴着一张挽联,上书“秘书丞夫人段氏遗爱千秋”一行字。

  韦训道:“这个段夫人应该是家属寄放在蟾光寺的遗体,很多寺庙都承揽这项买卖,墓穴还没准备好,或者等待合葬之类缘故不能立刻下葬的,先放在寺庙停灵,亲属要付一大笔功德钱。”

  棺木旁边供奉着三种贡品:鲜花、果品、长明灯,香炉里烟火缭绕不断,从丰盛的供奉来看,是很有实力的人家。

  韦训思索了一会儿,跟宝珠商量:“我开棺瞧瞧?”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别的线索,宝珠只能点头答应,然后远远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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