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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辟珠记_分节阅读_第74节
小说作者:饭卡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860 KB   上传时间:2025-05-12 19:36:44

  李成荫知道关键时刻不能让韶王劳累,先叫霍七郎出来了,当场签了一张内库的花押,命一名周姓管事带她去领赏,并安排她在王府住下。

  沉甸甸的二百两金到手,霍七郎眉开眼笑,心中暗道韦大发丘认穴的眼光确实顶尖,竟能掘出个活的公主,同门也能跟着沾光。又想那小子明知道她是皇帝的亲闺女,还敢生出贼心贼胆来,一窍不通的人一旦开窍,堪称肆无忌惮。

  然而,回想宝珠公主的种种可爱之处,谁又能不爱她呢?要不是韦大心狠手辣,霍七自己也心动得很。

  周管事见她送一封信便拿到巨额赏金,既羡慕又嫉妒,但这种游侠有功夫傍身,普通人即便有心赚这刀头舔血的钱也赚不到。家令方才命他好生安顿此人,按照王府高等份例发给她衣物用品,心中有些作难。

  他仰着头打量霍七,估摸她起码有六尺一寸的个头,要知道就算在胡人众多的边境征兵,身高要求也就五尺七寸而已,这女子肩宽腿长,比寻常男人都高上半头,他小声嘀咕:

  “我上哪儿找这么大的丫头衣裳?”

  霍七郎笑道:“不拘男女,有什么我穿什么,一路奔波,也该洗个澡换身衣裳了。”

  作者有话说:

  唐尺长度在29cm到31cm之间,我们就假定30cm好了,老七身高在183+,韦训约178(韦大:老子本卷不出现,勿cue)   老杨曾经的政治野心也是很大的,只可惜……

第122章

  周管事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顶人的汗馊味,无奈地带她来到布料库房,开了几个成衣箱子,从中挑出两身黑色的侍卫外袍。

  霍七郎见这王府库中物资丰厚,好处不拿白不拿,讨好道:“有劳管事,再给一两身替换的中衣吧。”

  周管事说:“里衣都是自己家眷给做,惯例是不发的,原来在长安,府中侍女们也能帮衬针线,那时大王的日常服饰有尚服局和织染署供给,如今到了这种穷乡僻壤,王妃带着侍女日做夜做才能供他一个人穿,哪里有余力再给旁人做衣服。”

  霍七郎指着一个打开的箱子说:“我瞧着那里面像是里衣。”

  方才为了翻找合适的衣服开了不少箱子,其中一个里面装满崭新的彩缎衣裳,乍一看像是女子衣物,仔细一瞧都是男子的里衣。织染的彩色衣料比原色贵许多倍,普通百姓的里衣只舍得用原麻色,若是有点钱也用在外衣上,谁想这王府豪富,里衣也舍得用彩色料子。

  周管事沉着脸道:“那是大王穿过的,本来都得处理烧掉,这几日忙着准备丧事才耽搁了,怎么可能给你?”

  霍七郎惋惜地道:“瞧着都是崭新的好衣裳,怎么舍得烧掉?”

  周管事说:“你不懂,皇室是不洗衣裳的,任什么绫罗绸缎都只穿一回新。再说彩色料子过水容易脱色,谁要是穿那洗过的旧衣,史官都要记上一笔。如今我们被扔到边疆,太节俭惹人注目,得尽量低调。”

  从长安到幽州,全天下的布匹跟铜钱等同,可以直接用于纳税或是购物,金银之类贵金属则要去柜坊兑换,不能随便花用,烧新衣近乎等于烧钱了。霍七郎咋舌,心道如此奢侈行为,竟然是为了低调。

  她一贯是会看人脸色说好话的,再求管事寻些幞头腰带等物。虽然没有韦大顺手牵羊的习惯,只是听说要烧掉,心里觉得可惜,她趁着周管事去找东西,偷偷从箱子里顺了一身月白的里衣夹在外袍中,那颜色近似白色,想来穿在里面别人也看不出。

  得了赏金,又获发了一批好衣裳,霍七郎自是欢喜,她隔着窄窄的窗棂往库房隔壁瞧去,只见里面放着些弓箭、枪杆、横刀等兵器,知道是甲仗库。未等她开口,周管事便抢先道:

  “旁边那屋子我没有钥匙,你自有兵器,就不给你配发其他的了。如今节度使盯得紧,王府里恨不得添一把菜刀都得向他汇报。若是把你编入宿卫行列,同样得报到节帅府中。”

  他想了想,笑道:“干脆将你编入侍女籍册算了,如此可省去与外人纠缠,只需要跟厉夫人手下的管事娘子说一声即可,家令不会亏待你的。”

  霍七郎笑道:“怎样省事方便就怎么办,我只要拿到薪饷就成。”

  周管事心想,这游侠脸上一条大刀疤,瞧着颇为瘆人,说话倒是爽快。他锁了库房,交回钥匙,安排她在门房值班的小厨房里用饭。

  普通士兵吃食不过米面饼食和齑菹之类,韶王的后院亲卫待遇则高得多,后厨端上一个大铜盘,里面盛着半条羊臂臑,又有羊肠、心肝、葫芦头等杂碎。霍七郎拿餐刀将肉切块,平铺在大饼餤上,拌上卤酱蒜汁,卷成粗粗的一卷,大口撕咬起来,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把饼和肉全吃光了。

  饱餐一顿后,又在隔壁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将最近二十天来日夜赶路积攒的污垢尽数洗净,穿上新衣,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好不惬意。

  这身月白色缭绫里衣肩宽腰身长短处处合适,穿上不像偷的,倒像是裁缝给她量身定制的,当真巧合。

  就着水洗了脏衣服,霍七郎散着湿头发,胡乱披裹外袍,腋下夹抱浴桶走出门,想把脏水泼在庭院树丛中,被周管事一眼瞧见,大声吆喝:“停停停!污水怎能乱泼呢。院子里种的都是名花,冲坏了可赔不起。”

  他指着墙角一口井说:“污水倒在渗井中,干净又没味道。”

  霍七郎依言走过去倒水,见那渗井与吃水的水井不同,上面盖着一块凿出许多小孔的石板,上面散落着些鸡鸭骨头菜叶瓜皮,两只麻雀落在上面啄食菜渣,见有人走来便飞走了。

  在长安洛阳这种大城市中,百姓倾倒污物都是使用里坊周围的明渠,夏季臭气熏天,蚊蝇成群。因此大户人家会在自家院中凿出这种渗井,专门用于处理生活污水,井是旱井,里面一层一层铺垫鹅卵石和砂砾用于过滤,污水倾倒进去,缓缓渗入地下消失踪影,大块的厨余垃圾则被有孔石板滤出,由仆役定时打扫。

  霍七郎心想,这种王侯府中的衣食住行皆与平民不同,自己不免要适应一段时间,心中默默记下。

  周管事口中唠唠叨叨,心里却暗自吃惊,这女子的力气竟如此之大。浴桶盛满水,两三个壮年男子合力都抬不起来,得用小水桶舀水一桶一桶往外泼,她却能轻轻松松夹在腋下搬出来倒腾。

  他不禁感慨地说:“你这一身牛劲当真少见,是练过什么高深功夫吗?”

  霍七郎笑道:“我天生如此,倒未曾特意练过力气。”

  十六岁时拜入残阳院,陈师古考察过她的天赋,到底学轻灵一脉的玄炁先天功,还是外家横练的般若忏,让陈师古颇为犹豫,看天赋似乎哪一种都挺合适。最后,霍七郎见排前三的师兄师姐都练玄炁先天功,便也选了这一门内功。

  辛辛苦苦练了八九年,成绩依然是七绝垫底,有时她也会觉得当年或许选错了路数。不过她生性洒脱,随遇而安,偶尔冒出这种念头,只是轻轻划过心间,瞬间便忘掉了,从不为此纠结后悔。

  周管事言道:“我已经跟内宅那边打了招呼,安排你住到东院,快去梳洗穿戴整齐,我好带你去拜见内院的各位管事娘子。”

  霍七郎打听道:“韶王屋里那位嬷嬷是谁?瞧着也是说了算的。”

  周管事肃然道:“那是王的乳母厉氏,你可千万别把她当普通妈妈看,她出身范阳郡名门,封雁门郡夫人,乃三品外命妇。”

  霍七郎心中暗忖,要通过宿卫防线进韶王居所,先要得到这位乳母点头,确实是实权人物。她继续探问:“那么,府中到底哪个主母为大?”

  “这……”周管事被问得一愣,面露难色,不知如何作答。

  论身份,自然是以韶王的元妻,出身清河崔氏的崔王妃为尊,然而韶王与王妃关系不睦,从不住在一处。王的起居饮食全由东院的厉夫人打理,她在王府中的威望和资历更高,有时住在西院的王妃反而显得多余。再者,唐皇室向来敬重乳母,以孝道论,厉夫人算是长辈。

  二位主母表面看似和睦,实则互相抵触,这些事连府中家生的奴婢亦会感到为难,他一个小小的管事,一时半会儿哪能说得清楚,于是他连声催促道:“你管哪个主母更大,反正都是主人,见到了纳头便拜就是,快去穿好衣服拿上行李,我带你去内宅。”

  霍七郎提着空桶回到屋里,将头发在头顶绾成个单髻,穿上玄色侍卫袍,腰间缠几圈卷草纹红线腰带,全身整理妥当,她抹去刀鞘上的灰尘,露出鲨鱼皮的光泽,再将刀插在腰间。

  她把所有行李物品装在刚领到的桐木箱中,夹在腋下,迈步走出屋外,带着一丝笑意问:“管事安排我住在哪里?”

  周管事登时呆住了。洗去尘埃泥垢,换上得体衣裳之后,这女生男相的草莽侠客竟然透出一股别样的风流,莫说说幽州,就算在长安,亦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五陵少年、豪门公子。

  周管事心中忐忑,暗想难道要将这样一个人物安排在女眷婢子们中间吗?不知为何,竟有种伤风败俗之感。

  别说内宅不容,他带着这人过去,恐怕会被那边劈头盖脸骂一顿。若不按性别,而是按职位,将她安置在侍卫们所住的长屋中,那又过于欺负人了。

  “内宅不行……长屋也不行……”

  周管事犹豫良久,忽然灵光一闪,道:“这样好了,我去内侍院给你寻一张床,那里都是缴械的人,你挨不着他们,他们也动不了你。”

  霍七郎登时拉下脸来,摇头坚拒:“免了,我宁肯去闻男人臭脚丫子味,也沾不得宦官身上的尿骚味。”

  周管事连忙阻拦:“嘘,小声点儿,他们记仇得很。”

  两个人各自站在院门内外,正在掰扯到底应该住在哪里,一个十八九岁的侍女走来,冲周管事问了声好,道:“厉夫人说了,请新来的人住到大王房里,和宿卫们一起轮班值夜。”

  霍七郎从院内探出头来,见那侍女长得俏丽,便随意冲她笑了笑,问:“你是大王房里人吗?叫什么?”

  那侍女一呆,立刻垂着眼睛看向地面,道:“不是,我是夫人的人,叫采芳……”

  周管事认识这是厉夫人身边的婢子,平时泼辣得很,看她反应,暗想果然不能让霍七去内宅跟侍女们混住。

  上面的人直接决定了去处,倒免得他为难,周管事松了口气,对霍七郎道:“在长安时,没有卫士进屋过夜的规矩,这是边境的习俗,节度使怕手下将领叛变,都养着一批亲卫牙兵,卧榻之侧也要有人守护。”

  采芳道:“夫人说这位侠客来了以后,大王的病情有所好转,因此请她住进来就近挡煞。”

  作者有话说:

  1.当时织物染色工艺还不够好,彩色料子洗过容易脱色失去光泽,帝后等“服浣濯之衣”是节俭到能记入史书的,可能跟如今许多无法清洗只能穿一回的奢侈品相仿。   2.渗井并不环保,只是把污水渗入地下水层而已,短时间(一两百年的跨度)无所谓,但经年累月会污染地下水,使用过几百年的城市通常有“井水咸卤难以饮用”的问题,导致需要迁址,因此宋以后就不太使用这种古老的排污方式了

第123章

  采芳说完之后,突然觉得这话并不怎么好听,不该清楚说出来让本人知道,于是尴尬地红了脸。心想平日只要不在主人眼前,比这更难听的话随口就说了,不知今日为何这么在意。

  霍七郎哪里在乎,笑着说道:“老七的命向来硬得很,枪可挡,刀可挡,煞气自然也不在话下。”

  当即夹着箱子,跟在采芳身后,再次前往韶王居住的主屋。周管事将家令交代的差事办妥,如释重负,望着霍七郎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想这游侠从背后看去,身形竟然跟主人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一路上,霍七郎东问西问,继续向采芳打听王府中的情况。途中碰到一个捧着大陶盆的仆役,那仆役停下来跟采芳说笑了几句,盆中装满了新鲜的甜瓜。

  采芳往盆里看了一眼,道:“淘洗过的瓜果,水渍要晾干了才能喂,不然小心拉肚子。”

  仆役笑着回应:“不必你提醒,这是给嗣子准备的,我们可不敢有半点怠慢。前些日子无论怎么调理肠胃都不合适,最终还是用城外运来的山泉水才算养好了,娇贵得很呢。”

  采芳感叹道:“谁说不是呢,连大王都生病了,这地方真是穷山恶水。”这些仆人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对迁居边疆的郁闷之情。

  等那捧盆的仆役离开,霍七郎好奇地问:“你们这王府的嗣子几岁了?胃口可真不小,这一大盆瓜够七八个人吃了。”

  采芳忙道:“小声点!他信口胡言,你别当真。那瓜其实是给大王的爱马玉勒骓准备的,大王至今没有子嗣,又最珍爱那匹骏马,所以仆人们私下里给它起了个‘嗣子’的外号,你可不要在主人面前学舌,免得惹祸上身。”

  霍七郎心想,韶王病得连棺材和灵棚都备好了,别说骑马,恐怕从床上爬起来走路都难,那匹要用甜瓜喂的玉勒骓最终不知会落在谁的手上。

  她对采芳道:“多谢娘子指点,这府中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请一并告知……”

  霍七郎正想继续打听,忽然察觉到附近花墙影壁后有人呼吸的动静。她刚来此处,不想戳破,但采芳一无所知,正要大谈特谈,便用眼神示意她。

  采芳是个泼悍机灵的姑娘,登时会意,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假意扔出去砸乌鸦,口中骂道:“哪里来的黑老鸹,在这里偷看偷听惹人厌!”

  石子砸在花墙上,把那人吓了一跳,拎着裙子忙忙地跑开了,看背影是个小婢子。

  采芳看她往西院跑去,冷笑一声,对霍七郎道:“你还没住进来呢,西院的人就来打探了。”

  霍七郎好奇地问:“谁住西院,打探什么呢?”

  她天然具有一种迅速与人打成一片的魅力,人生得风流俊俏,态度又亲切诚恳。既然厉夫人发话将霍七安置在韶王屋里,采芳便当她是自己这伙的,竹筒倒豆一般将所知之事说与她听。

  采芳压低了声音说:“王府分为内宅和外宅。外宅由家令管辖,负责与外面的迎来送往;内宅分为东西两院,大王的主屋在中央,厉夫人管东院,崔王妃住在西院,她是个善妒的主,大王不喜欢她,她偏要打听大王身边的人。”

  王府中的内宅奴婢虽然都是从长安带到幽州来的,但其中一小部分是王妃崔氏带来的陪嫁,大部分则是韶王府原有的老人,因为王与王妃感情不睦,也没有孩子,厉夫人作为王的乳母,同样不喜欢王妃,是以两伙下人泾渭分明,很少来往。

  霍七郎问:“他既然跟大老婆不和,难道没有其他小老婆生孩子吗?”

  采芳答道:“前几年本来定了弘农杨氏的一位小娘子做侧室,八字也换了,聘礼也下了,可那娘子与公主同岁,大王觉得她年纪太小,便让她留在老家华阴县与家人同住,约定等她长到十八九岁再接过来。谁想前两年华阴县瘟疫肆虐,那小娘子染上疫病去世了,连大王的面都没见过一回,真是个没福气的。”

  说完这番话,采芳突然意识到,韶王如今被远赴边疆,在仆人们眼中,当皇子的侧室是荣华富贵,然而在那些名门望族眼中,恐怕并非什么好出路。

  霍七郎心中暗想,原来真正的“杨芳歇”就是这个死于疫病的女孩儿,不禁为她的红颜薄命感慨。

  采芳旁观左右,压低声音道:“王妃嫁过来后,也生过几次大病。我们私下里说,他是可能有点克妻的命,如今还有一个外室景氏,是来幽州路上收的。大王不叫她进府,在外面买了宅子安置,想必是怕她也命短。”

  且说且行,两人已经行至主屋前。

  屋外的地上乌压压伫立着众多内侍,环绕着一张宽达五尺、长约一丈的长桌,一名壮硕妇人领着七八名手下,每名妇人手里皆捧着一件多层红漆食盒,且每个食盒上都贴着封条。

  采芳轻声对霍七郎道:“那妇人是厨房的管事张妈妈,这是要准备摆膳了。”

  此时,一名头戴高帽的宦官首领高声唱道:“一试过!厨下张氏尽责。”

  张妈妈命手下将带封条的食盒转交给内侍,而后朝主屋行礼,接着退下去了。

  内侍们则在宿卫们注视下,开启主屋两扇大门,四人一组,分两列将食盒稳稳捧入屋内,再有四人抬着那张巨大的长桌缓缓进入。

  采芳低声对霍七郎说:“我们也进去吧,夫人的规矩很大,摆膳时你万不可出声。”

  霍七郎从未见过吃顿饭竟有如此阵仗,极为好奇,跟着采芳向屋内走去,这一回她已是王府雇佣之人,不必再解除武器和接受搜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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