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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辟珠记_分节阅读_第75节
小说作者:饭卡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860 KB   上传时间:2025-05-12 19:36:44

  内侍将长桌摆放在屋子中央,但并不急着开启食盒。

  采芳回到屋中,即刻归位,站立于厉夫人管理的八名大侍女当中。厉夫人从韶王床榻旁边走过来,亲自检查食盒封条是否完好无损,而后撕开封条。接着,她和手下的心腹侍女注视着内侍们将食盒内的美馔逐一取出,整齐摆放在长桌上,不一会儿,四五十件碗碟摆了满满一桌,都是霍七郎从未见识过的美味佳肴,不知该如何形容。

  她心想床上那个病秧子恐怕吃不了这么多,但并没人去搀扶主人出来用膳。

  头戴高帽的宦官首领再次唱道:“二试!”

  接到他的指令,四名内侍走出队列,站到长桌四角。

  厉夫人呼唤道:“采薇。”

  站在采芳旁边的一名侍女端着托盘出来,盘中是四个银碗和四双银筷,分发给那几名内侍。那四人旋即用碗筷从每个碟子里拨出少许饭菜,侍女们眼睛不眨地紧紧盯着,确保一个碟子也不曾落下。

  等到四个碗都装满了,毫无遗漏之时,霍七郎本以为该端过去给韶王食用了,岂料那四名内侍端起碗默不作声地大吃大嚼起来,直令她目瞪口呆。宦官首领也盛了半碗羹,慢慢用银勺喝了下去。

  待那四个内侍吃完,碗筷立刻被回收,厉夫人亲自验看是否变色。而后室内便回归寂静,所有人都不急于做事,只是静静等待着。

  一名侍女手捧香炉计时,等一炷香燃尽,那四个吃过饭菜的内侍脸色未变,行动亦无异样。厉夫人点了点头,宦官首领唱道:“二试过!内监马高轩尽责!”

  霍七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般阵仗是在韶王用膳之前替他尝毒。负责做饭的厨房在出锅前尝一遍,装盒打了封条,送到屋里再由内侍们尝一遍,每个负责人都得提着脑袋吃几口,真可谓滴水不漏。

  厉夫人另行换了一套新餐具,行至桌边,随意拣选了几个容易消化的菜肴夹了少许,又盛了三四种粥羹,逐一品尝咸淡冷热,等于试了第三遍。霍七郎见厉夫人手上有几处烫伤痕迹,新旧交叠,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种贵妇的身上。

  厉夫人端着托盘送到屏风之后,照料韶王用膳。

  大张旗鼓地折腾了半天,其实本人根本吃不下多少,霍七郎听着床上的人吃一口缓半天,仿佛活着对他来说都是一件极为痛苦艰难的事。

  她望见长桌上有六七个蒸笼,里面装着不同的精致蒸饼、糕点,因为做得花样精致,又有内馅儿,无人去掰开了尝试,厉夫人亦不碰触,想来这些仅仅是为了摆着供人观赏的看菜。估计长桌上的东西很快会被撤下去,霍七郎伸手拿了块金栗鹅油糕,悄无声息地大嚼起来。

  采芳看见霍七郎旁若无人吃糕,狠狠瞪了她几眼,她只当没看见,小声嘀咕了一句:“霍七尽责!”

  家令李成荫进屋,等着韶王用膳完毕后进言,许久之后,屏风后的李元瑛终于咽不下去了,低声对厉夫人说:“往后摆膳不必这么折腾了,反正我也没有胃口。”

  厉夫人将碗盘交给侍女收拾,看到家令在屋里候着,便命内侍们将长桌撤走,其他人一并出去,只留下了霍七郎。

  厉夫人肃容道:“当时长安来的探子说公主骤然薨逝,坊间传闻说是中毒所致,郎君不能不小心谨慎啊。”

  李元瑛道:“既然她如今安然无恙,那就表明不是中毒,或者并非致命的毒药。再者,倘若长安那人执意要我死,只需公开派人来赐一杯鸩酒,便足以让我丧命了,何须大费周章投毒。”

  他握住乳母烫伤的手,轻声说:“不要再去厨下监督了。”

  厉夫人知道他所指的是当今皇帝,心中涌起一阵伤感,但不愿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地记下时间,以此计算稍后吃药的间隔。

  家令听着他吃完了,上前汇报说:“监军使和节帅那边各自派人过来了,打着看望大王病情的幌子,探问送信的事。我已回复说是幕僚的问安信,他们瞧见棺木和灵棚,没再多做纠缠,客气了两句就走了。”

  接着转头叮嘱霍七郎:“信是你送来的,许多人都看见了,如有人打探,一定要跟我统一口径。”

  霍七郎正欲回答,谁想这金栗糕先煮后蒸,质地极为软糯,一大口堵在嗓子里下不去,她从案几上拿了一壶浆水对着壶嘴灌了灌,好不容易咽下去,清了清嗓子说:“没问题,我大字不识一个,你随便说是什么信都可以。”

  李元瑛已经绝食多日,今日听到妹妹幸存的好消息,强迫自己进了些食物,虽烧心反胃极不舒服,终于勉强有了一丝说话的力气。

  他先问家令李成荫:“我重病这段时间,景氏那边怎么样?”

  家令答道:“于夫人说一切安好,我依然按照惯例按时派人送供养过去,那边只是担心大王健康,想要尽快见面。”

  李元瑛沉默了片刻,道:“似乎还能撑上几日,让她耐心等着。”

  霍七郎心想这人重病垂危刚缓过一口气来,别的不问,先关心小老婆有没有钱用,可见那外宅妇就是他最宠爱的人了。想来这种贵族的大老婆都是联姻对象,可能容貌普通,妾室外室才是亲选的。

  她不禁悠然神往,幻想景氏是怎样一个让人失魂落魄的大美人,倘若有机会一睹芳容该多好。

  作者有话说:

  老公老婆的叫法唐代就有了,不是我乱用   “玉勒”指玉饰的马衔,只有贵族豪门才能这样装饰坐骑,以此代指名贵的马   此处说明李杨联姻的旧事,解释为何《九相观》杨行简会知道韶王的八字。

第124章

  自去岁抵达幽州,在大唐疆域的最北端捱过了一个苦寒冬天,距离李元瑛开始起病,至今已经有九个多月。

  刚开始,他只是轻微头疼,易感疲惫,但行动如常,新年元日时,尚能骑马踏雪到悯忠寺上香。遭受到近乎致命的政治打击,任谁都会忧愤不已,当人情志不舒,气郁失畅时,引发些许躯体疾病亦属常见。除了厉夫人和于夫人两位乳母外,连他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头疼日渐加剧,影响到饮食和睡眠,长时间失眠耳鸣,食而不化,甚至见风见光和嘈杂声响都会让病情加重。

  随行的大夫和幽州的名医会诊后,认为他是迁居引起的水土不服,以及李唐皇室世袭之疾——头风症。

  头风这毛病颇为难缠,青少年时通常不会发作,待一定年纪后方才显现。发作起来头疼欲裂,食不下咽,夜不成寐,使人逐渐衰弱,无力正常生活。

  诸多皇族宗室都罹患此病,尚无良好的治疗手段,左右不过是免于劳累,慢慢静养。而后,长安传来胞妹骤然薨逝的噩耗,给了李元瑛精神上致命一击,令他彻底垮了下来。许多人揣测,韶王瑛的下场便会像许多被流放的臣子那般,“郁郁而终”。

  厉夫人见他愿意主动进食,心中甚是欢喜,她深知李元瑛的心思,遂撤走仆人,让霍七郎搬了个月牙凳,隔着屏风坐在床榻之前,仔细询问道:

  “你见到公主是在何处?她身子康健吗?吃穿用度如何?有几个侍女陪伴?”

  霍七郎回答道:“在关中下圭县见过一回,出了潼关又在灵宝县见过一回。要说吃穿用度,虽然不如王府,也有两三身好衣裳倒换。一尺大的胡饼,夹着羊肉她能吃一个半,骑驴挽弓,生龙活虎。要论身强体壮胃口好,倒是当妹妹的赢了。”

  屏风后传来李元瑛的轻笑声,厉夫人脸上也泛起笑容,嗔怪道:“郎君未得病前,亦是击鞠高手,能驯服烈马的。不过要说根基底子,确实是公主更好一些,郎君毕竟胎元不足。”

  李元瑛生于战乱年间,贵妃怀胎之际饮食不周,他生下来瘦瘦小小,逃难途中连个奶妈都寻觅不到,是薛贵妃亲自哺乳抚养,此等情形莫说在皇室中绝无仅有,即便是许多富户的娘子都没有如此辛劳的。

  及至宝珠降世时,梁王已然登上帝位,贵妃锦衣玉食养在深宫,才孕育出一个饱满如珠的婴儿。正因为自幼生活在母亲身边,兄妹二人与生母的关系比其他皇室母子亲近得多,兄妹之间的感情也更深厚。

  家令插话道:“公主向来最爱骏马,怎么会骑着一头驴?除了杨主簿和你师兄,她还有别的护卫吗?”

  霍七郎道:“有个最小的师弟,是个没成年的小沙弥,此外就没有别的随从了。我这一路换了五六次马,不赶时间的话,确实是骑驴更便捷稳当。那个姓杨的老丈日常穿白衣,打扮成商人模样,赶着一辆牛车,也没有骑马。”

  李成荫赞扬道:“杨主簿如此低调,想必是为了隐藏身份保护公主。”

  厉夫人叹息:“公主在宫中时奴婢如云,如今仅有二三件衣裳,身边一个婢子都没有,不知道她日常如何梳头穿衣,真是太委屈了。”

  霍七郎回想当时相处,宝珠的花销穿戴皆是富裕人家娘子的水准,谁知在皇室眼中,竟已到了委屈的地步。或许在皇宫里,这些人都需得打造个金壳子装起来吧。

  入府之后,至今没有见过韶王的面,虽说病中,藏得比闺阁娘子还严实,人少言寡语,声音却很动听,不知到底长什么模样。想起宝珠说她全家只有一个美人,应该是指薛贵妃孕育的三兄妹,倘若长子被皇帝连累了容貌,就实在浪费了这把好嗓子了。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房顶上传来群鸦凄厉的鸣叫,紧接着门口的内侍尖着嗓子大声宣告:“王妃到!”

  家令立刻起身,示意霍七郎赶紧站起来,并竖起手指提醒她切勿乱言。

  内官通报之后,打开大门掀起软帘,一位身量苗条的年轻女子款款步入室内,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服色和首饰颇为素净,一张小巧的脸上五官平淡,未施脂粉,只淡淡地描出一对婉顺的峨眉。

  四名婢女紧随其后,其中三人各自捧着扁扁的桐木盒,另有一人手里收着把大油纸伞。霍七郎记得方才还是晴天,特意往外瞧了一眼,却未见下雨的迹象,心中不禁略觉疑惑。

  崔王妃仪态端庄,步态轻盈地走到屏风前裣衽行礼,柔声道:

  “妾令容拜见郎君。听闻郎君贵体有所好转,可稍进饮食,特来探望。”

  厉夫人和家令向崔王妃行礼,但互相间并未交谈。王妃的婢女欲将盒子转交,但室内没有别的仆人了,遂将三个盒子打开,内装男子日常服饰,由里至外般般俱全。崔令容接过一盒,恭敬地双手奉上。

  霍七郎见这位王妃虽然容貌不出众,但双手生得很漂亮,修长如春笋,指尖圆润,没有留长指甲,只是不知为何略显红肿,好像做过许多浆洗缝补的家务活,对她这样身份尊贵的女眷来说,稍显粗糙了些。

  厉夫人虽不喜崔王妃,但应有的礼仪必须具备,称赞一番后,从崔令容手中接过桐木盒,端到床榻边让韶王过目。

  李元瑛淡漠地说:“王妃操持家务辛苦了,以后做衣裳的活计交予婢女即可,我恐怕穿不了多少了。”

  崔令容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再开腔已经有些许哽咽之意,道:“郎君的起居饮食皆由厉嬷嬷照料,妾所能做的也仅是针线上的帮扶,恳请郎君莫要再拒绝此事。”

  李元瑛冷冰冰地道:“幽州气候恶劣,并不养人,你亦是体弱多病之身,不要再继续耽搁了,趁入冬之前,回长安去吧。”

  崔王妃神色一凛,咬紧牙关,斩钉截铁地道:“妾不同意和离。若强要妾离开幽州,除非义绝。”

  家令李成荫知道去年韶王收到赴幽州就任的诏书后,曾向崔王妃提出过和离,让她断绝关系回娘家以免受牵连,但崔氏坚决不肯,一定要跟随到幽州来。

  当年二人成婚时,崔令容的父亲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乃是支持李元瑛的力量。然而崔相年迈,三年前病故后,清河崔氏见风使舵,崔令容的几个叔父、兄长与韶王府渐行渐远,甚至有人改投魏王门下,堪称背信弃义之举。

  因朝政结合,又因朝政反目,这两人感情不睦,大半缘由自这个背景。然而无论李元瑛如何冷淡疏离,崔氏都不肯和离,来到幽州后的生活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仍坚持履行妻子的部分职责,旁人看着也颇有些可怜了。

  崔令容陈请道:“妾虽无宠,但并非善妒之人,请郎君将景氏接回府中,妾绝不敢有半分阻拦,必以礼相待。”

  李元瑛不为所动,言简意赅地道:“我自有打算。王妃请回吧,我累了。”

  厉夫人走出来向崔令容行送客礼,因为身边侍女和内官都在外面,便向霍七郎递了个眼色:“去帮忙拿衣服。”

  霍七郎正在旁边听得兴致盎然,走上前接过婢女手中的桐木盒,与崔令容擦肩而过时,她突然仰起头,向霍七郎投来两道愤怒至极的灼热目光。

  “听闻有新人至,郎君的病才有了好转。”

  崔令容低声喃喃着,重重地瞪了霍七一眼,带着婢女们转身离去。

  霍七郎微微一怔,心中暗忖,王妃虽说容貌寻常,然而这烈火般的眼神点燃了那份平庸,使其平淡的面容焕发出别样的生动,平添了几分鲜活明艳。

  这种眼神霍七郎往昔时常得见,乃是一种名为嫉妒的仇恨。她向来懂得独特之美,并没有为此反感,反而颇为欣赏崔王妃那激烈的情绪,目光一直追着她倔强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待崔令容远远离去之后,霍七郎忍不住对屏风后的李元瑛道:“你这大老婆的眼睛生得倒是挺美。”

  这赞赏的话语带着一种怪异的语气,让室内另外三个人都觉得很是违和,又不知到底何处古怪。

  李元瑛一言不发,家令不得不出声呵斥:“七郎不得无礼,日后要尊称她为王妃,更不能在大王面前你呀我呀的。”话一出口,他心想,这女游侠为什么起了个男人名字?

  霍七郎充耳不闻,开始浮想联翩。韶王府中不仅收入颇丰、食宿俱佳,还有众多美貌女子,王妃姝色独特,侍女俏丽可爱,侍卫们亦是皇家精挑细选,个个体貌端正,有一两个尤为俊俏的,大可以撩拨一番。此处虽不如长安那般繁华热闹,待遇却如同置身福窝之中。

  她越琢磨越是欢喜,心想托韦训的关系才得了这份美差,师门情谊自是要回报的,等他以后病死了,自己定然要在他坟头上多烧两把纸钱。

  厉夫人从桐木盒中拿出崔氏带人缝制的衣裳,见针脚匀净细密,李元瑛病得两三个月不能外出,外衣的刺绣亦没有半分敷衍。

  厉夫人心想,倘若他们夫妻有一两个子息,关系也不至于僵到如今这般地步。清河崔氏背叛之后,弘农杨氏提出联姻,谁知道那小娘子又早早病故。事到如今,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儿竟似要绝嗣了。

  李元瑛吩咐道:“西院的供养不得敷衍,只是盯着不许往长安传递消息。”

  家令李成荫即刻回应:“是。”

  李元瑛又向霍七郎发问:“宝珠的信上提到你有惊人业艺,详述是什么值得我重金雇你。”

  霍七郎想了想,漫不经心地道:“刀法还算凑合,拳脚勉勉强强,会点儿轻功,总之武艺比较稀松平常。叶子戏和樗蒲玩得倒是挺不错……”

  她见家令翻了个白眼,赶忙说:“我也学过一点摸骨看相之术,不过你们已然是贵相中的贵相,似乎没必要再相面了吧?”

  厉夫人道:“你只要住在此处,每日跟郎君聊一聊公主的事,为他纾解郁气,多进饮食,便是天大的功劳了,别的都无需你劳神。”

  李元瑛却道:“如无必要,她不会特意写上这一句。”

  霍七郎脑筋一转,道:“我还学过些改头换面的易容功夫,不过限制颇多,除了赌输了钱逃债,也没派上过什么大用场。”

  厉夫人和家令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萌生出一个念头,厉夫人旋即从桐木盒中取出一件崭新的锦袍递给霍七郎:“穿上试试!”

  霍七郎见这衣裳极为华贵,少说也值上百贯钱,只可惜是绛紫色的,看龙纹形制,外面当铺恐怕不敢收。她笑着凑趣道:“是赏我了吗?”

  厉夫人板着脸说:“如能事成,想要什么衣裳得不到?”

  霍七郎立刻将锦袍套在身上,虽没有束上腰带,却依然显得很合身。

  家令命令:“转过去转过去,看看后面。”

  霍七郎依言而行,厉夫人和家令围着她仔细端详,一个是女生男相,一个是男生女相,轮廓与身材确实有九分相仿,纵然是从小接触的厉夫人,只看背影也容易混淆。可惜正面蒙混不过去,毕竟性别不同,脸上还有一条极明显的大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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