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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辟珠记_分节阅读_第96节
小说作者:饭卡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860 KB   上传时间:2025-05-12 19:36:44

  正迟疑间,忽然觉得肩头一松,那孕妇的胳膊被折向脑后,骨头折断发出脆响。未等刺耳的哀嚎全部脱出嗓子,青衣人一腿踹在她后腰上,妇人接着歪倒在地,再无声息。老妪转身欲逃,被他一把抓住后颈,只听“咔嚓”一声,脖子便被拧断。

  宝珠眼睁睁看着韦训转瞬间将婆媳二人毙于掌下,脸上神情阴鸷凶戾,前所未见,她不由得双眼圆睁,大惊失色。

  “伥鬼!”

  韦训骂了一句,未等宝珠有所反应,眼前的破旧屋舍门忽地打开,屋内冲出四个壮年男子。他们见地上倒着两具尸首,亦是吓了一跳,回去取了柴刀与斧头。为首那男人惊疑不定地望向韦训,心中忌惮,却舍不得难得的鲜艳货色,厉声诘问道:

  “你小子哪条道上的?‘观音’已接进院里,那就是我们的了,道上规矩,先到先得,没道理中途劫人!”

  韦训听闻此言,杀心更盛,森然道:“这是我的观音!”

  话音刚落,青影晃动,众人眼前一花,那人的胳膊连着半片肩膀被扯了下来,血光冲天而起。韦训心中怒极,出手极重,剩下三人根本无从抵御,被残灯手撕得筋断骨折。顷刻间,六人命丧黄泉。

  自韦训现身,宝珠已大约猜到整件事都不对劲,只是从未亲眼见过他使这般手段杀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低头瞪着孕妇凸起的肚子,几乎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地道:“她、她腹中还有胎儿……”

  韦训伸出血淋淋的手,掏进凸肚内狠狠一扯,直接将尸首开膛破肚。在宝珠的惊叫声中,宽松的裙摆内露出一团破旧的丝绵与稻草——那妇人的孕肚竟然是假的。

  “到这月份的孕妇肚子很沉,重心前移,需挺着腰、岔开胯方能前行,这人的步态不对,腹中根本毫无分量。这伙人是人贩子,用这样下作的伎俩,利用你的善心骗你上钩。只要你进得屋里,就被埋伏的人捉住了。”

  宝珠在新中桥上独处期间,韦训曾两次从院墙上观望她,第三次见她离开石桥踏上归途,只是一个转角的距离,人就不见了。幸而这一老一少两个骗子扮作孕妇,走得不快,被他及时追上。倘若晚了半刻,被他们关在室内扒去衣物,改头换面卖到他处,为奴为妓,此生再难寻回。

  既已出手杀人,需得尽快离开此地,趁着宵禁静街的机会逃走。韦训伸出手来,欲带她翻墙离去,宝珠却下意识退了半步。

  韦训见她脸上露出畏惧神情,登时追悔莫及。一路上刻意回避在她面前杀人,今日终于被她亲眼看到了自己在暗河之下真正的面貌。

  他垂下眼睛,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手上的血,轻声说:“街上没什么人了,此时离去,不会有证人。”

  宝珠略微回神,知他所言非虚,尽量不去看地上的尸首,靠过去揽着他。韦训背起她翻过院墙,一路躲避行人和巡逻的卫士,从通利坊回到慈惠坊。

  杨行简和十三郎见宝珠安然无恙,又惊又喜,长舒了一口气,叹道:“找到了!”

  刚才杨行简和韦训忙着安顿行李坐骑,院中虽有一口井,井水却早已干涸,十三郎出去挑水,三个人各自忙碌,未能留出人手陪在她身边,竟出了这般意外,皆心有余悸。

  宝珠惊魂未定,从韦训身上下来后,惴惴不安地问:“死了好几个人,不会有官差搜捕咱们吧?”

  韦训摇头:“他们做的不是正经生意,同伙发现死了人也不会报官,只会当作黑吃黑,暗中寻访对头。”

  杨行简扶着宝珠走进正房,坐下歇息。宝珠脑海里充斥着死人的断骨戳破皮肉,红红白白洒了一地的景象,怔怔地愣了一会儿,回想他刚才那一声怒喝,疑惑地问:“‘观音’是什么意思?”

  韦训解释说:“那是道上的黑话。‘接观音’就是拐骗妇人,绑架孩童叫做‘抱童子’。”

  十三郎心口仍然怦怦直跳,说:“幸好大师兄是最快的,否则被人贩绑走,可再难寻回。”

  杨行简脸色发青,痛斥道:“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城中,这些贼寇竟敢如此横行不法,真是罪不容赦!”

  十三郎要去为她煮茶,宝珠叫住他,让他将今日在南市买的一坛新醅搬出来,破开泥封,灌进壶中。几个人对坐喝了一轮,皆觉得心有余悸,尝不出什么滋味。

  宝珠拿起酒壶,走到二楼卧室,换过衣物。轻抚鬓发,那支桂花不知遗落在了何处。她神思恍惚地坐在窗边,凝望着楼下的洛水,独自饮酒。

  沉沉暮霭笼罩在洛阳城上,夕阳的最后一抹昏黄余晖在天际流连徘徊。流水潺潺,洛水上来往的商船停靠至岸边,逐渐隐没于黑暗之中。

  韦训本想陪在她身边,但回忆当时她脸上畏惧的神情,不敢贸然进屋,默默蹲在窗外屋檐上。

  宝珠并未点灯,在月光下自斟自饮了好一阵,开口问:“不进来陪我喝一点吗?你以前……事后是喜欢喝几杯的。”她微微一顿,刻意略去了“杀过人后”几个字。

  他以前总是轻描淡写留下一句“去去就来”,仿佛那是和打水买饭一样的小事。如今亲眼目睹活人命丧黄泉,其冲击令人怵目惊心。

  韦训轻轻从窗口翻进来,隔着桌案,远远地坐下了,“今日没心情。”他闷声说。

  宝珠仰头一饮而尽,道:“你做得没错。佯装成怀胎妇人拐骗……没有比这更卑劣、更下作的恶行了!不知她们害过多少无辜路人,是我见识短浅,上了恶当……”

  韦训听出她语气中已带了微醺之意,轻叹一声,安慰道:“其实拉开五十步距离,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

  宝珠自嘲着笑道:“谁能保证自己一直占据上风,敌人又乖乖保持劣势呢?”纵然有显赫一时的高贵身份,如今不也丢得一干二净吗?所谓真龙血脉,离开了皇权,一文不值。

  她又喝了一阵,眼中闪烁着带有醉意的泪光,放下杯子转过身,对韦训说:“靠近些,让我看看你的手。”

  韦训犹豫了片刻,隔着桌子伸出胳膊。他回来后立刻打水清洗血渍,但干过脏活的血腥气浸入骨髓,是永远洗不干净的。

  宝珠握着他的手,上面仍留着在蟾光寺中与观川恶战的旧伤。冰冷、刚劲、无坚不摧的手掌,却并不显得粗野。如果忽略练武留下的痕迹,他的手与他的人一样,在朦胧月光下,轮廓显得清秀白净,虽有摧碑裂石之力,却安静被她握着。

  “我当时有些吓到了,不是故意避开你。”

  每当夜里,这个人就变成一个神秘莫测的影子,非得牢牢抓在手中,才能切实感受他真实存在。她轻轻摩挲他的掌心和指肚的茧子,断断续续低声说,“是这双手一直保护我,从长安一路走到洛阳……我很喜欢你的手。”

  韦训心头猛地悸动,十指发麻,涟漪从指尖扩散到肩膀,不由得微微发抖,连忙从她手中抽回胳膊,藏在自己身后。他坐立不安,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惶惶然从窗口翻了出去,立在屋檐上。

  宝珠追到窗口,两人在月光下对视了片刻。每当不知所措时,他就下意识想要拔腿逃走,可又舍不得跑得太远。他缓缓后退,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脚踩空,从房檐上摔了下去。所幸以脚尖勾住,没有失足掉进洛水中。

  青衫客轻功绝顶,行动向来飘逸灵动,何曾见过他如此手忙脚乱,宝珠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指着他笑道:“笨手笨脚的,哪里有你这样的轻功高手!”

  韦训翻身爬了上来,局促不安地低着头,靴尖蹭着瓦片上的灰,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虽一时狼狈,换得她暂时忘却不快,似乎也值了。

  “你别跑,我又不能翻窗踩着瓦片追你。”宝珠努嘴发出呼唤狸奴的叠声:“嘬嘬嘬!”

  韦训察觉她言行有异,悄悄抬头瞄了她一眼。月色之下,她娇憨丰润的面容上笼着一层薄红,耳珠、脖颈处的皮肤都是粉的。举杯消愁愁更愁,人有心事时,特别容易喝醉。

  宝珠见他迟迟不动,嗔怪道:“你不是说‘这是我的观音’吗?既是菩萨发话,狸奴竟敢不从?”

  韦训明知她酒气上头,却情不自禁地慢慢蹭了过去,靠得越近,越觉得脚步虚浮,好似踩在云彩里,腿脚都酥软了。

  作者有话说:

  接观音、抱童子等春典切口参考《中国江湖隐语辞典》 《江湖内幕黑话考》是建国前土匪的黑话

第158章

  韦训慢吞吞磨蹭到跟前,两人隔着窗,宝珠伸出双手拢着他的脸,心中迷迷糊糊,也不知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只是很想跟他贴一贴。面孔发烫,他冰凉的鼻尖触在自己鼻尖上,叫人觉得十分有趣。

  韦训被她擒住,已完全忘了怎样呼吸,胸口热辣辣地灼烧着,但凡有一丝火星点燃引线,他就要跟烟花一般腾到空中炸成一片星星。

  她喝醉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该说些什么劝阻?脑海中两个主意来回拉扯,一方面想拔腿远遁,一方面却想破窗而入,贴得更紧。

  正天人交战之际,宝珠的嘴唇已贴了上来,就在碰触的那一瞬间,或逃或战的矛盾压倒了理智,常年练武的本能占据上风,韦训抬手拂过她颈侧天鼎和扶突穴,宝珠当即双臂垂落,昏睡过去,身体缓缓软倒。

  韦训惊慌失措地扶抱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原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该怎样应对,身体已先行出手把她点晕过去。为什么?怎么会?他到底在干什么?

  迷茫中夹杂着莫名其妙的悔意,韦训抱着昏睡过去的宝珠,蹲在屋檐上发愣。心里有个声音叫着:这事做得不地道,该把她赶紧放到床上。快点松手,放回去。

  温软的躯体在怀中沉睡,理智反复催促,身体却一动不动。他想偷走宝珠,再一次。明知此举不妥,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手。

  天人交战了千余回,终究不敢放肆,将她抱回屋里,连鞋也不敢摸,囫囵塞进被窝里蒙上被子。听着她呼吸稳健,韦训翻出窗外,在附近徘徊了一圈,心潮躁动难以平静,不知怎生是好,又蹑手蹑脚溜回来。

  刚刚将触未触,他不由自主寻求抵补。看见桌上她留在杯底的残酒,悄悄端起来饮下。

  杯沿上沾着一点殷红的口脂,只是浅浅一口,却如同十斤烧酒下肚,一时间晕陶陶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这事竟比任何生死对决都更刺激,他自觉意动,再不敢逗留,关好门窗仓皇离去,抱膝坐在屋顶上吹冷风。

  酒后见真性——他忍不住反复揣测她的心意,究竟是不胜杯杓后胡搅蛮缠,还是有一分隐约的……

  他一直渴望她来主动碰触,可当她真的动手时,他却怕那并非她的本意。茫茫然掏出十枚金质通宝,放在手心里来回抚弄。她说过要写一份聘书,虽是玩闹时的戏言,不过……给他金币立契时,人总是清醒的吧?

  想到此处,已是方寸大乱。

  他一向来去无踪自在潇洒,如今收了钱、赎了身,反倒觉得被什么无形的绳索拘住,意惹情牵地走不远、跑不快了。

  然而韦训心里明白,宝珠如今怏怏不乐的心结,是根本没办法凭借武力解决的。她从云端跌落在泥里,活埋、殉葬,不能追究的谜团……世事纷扰,倘若什么事都如同武学,只有输赢二字,那就太简单了。

  韦训握着冰凉的金币,贴在更加冰冷的胸口上。幽州——这趟旅程的终点,他命不久矣,必须坚定道心,克制私念,尽快送她到兄长身边,方能最终确保她顺遂安乐。

  窗外传来洛水上货郎乘船叫卖莲蓬的吆喝声,宝珠昏昏沉沉地醒来,天光已然大亮。不知是否因为宿醉,一夜过去,头沉得厉害,脖颈左侧酸疼不已。

  她茫然若失愣了一会儿,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只依稀记得独自喝闷酒,跟韦训说了会儿话,接下来的记忆就模糊了。扫视屋内,桌上酒壶里面插着一枝红瓣银边的双色芙蓉,还带着些露水。

  她掀开被子,起身抽出花枝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壶里的酒已经没了,灌了半壶清水,芙蓉泡在其中,花瓣舒展,水分饱满。

  昨日几件意外事故令人心情不快,这枝花带来了一丝安慰,她不禁微微一笑,换好衣服,拢了拢头发,将芙蓉花簪在发髻上,款步走到楼下正厅。

  十三郎在茶炉前摇扇,韦训支着胳膊托腮,望着院子里的驴发呆。听见脚步声,回首一瞧,见她袅袅婷婷下楼,回想起她昨夜醉态娇憨,脸上一红,眼神飘移回院中。

  杨行简正在读一卷元稹的新诗,见宝珠终于起床了,立刻恭敬地站起来行礼。宝珠落座之后,杨行简上前奉茶,见她不住揉捏肩膀脖颈,关切地问:“公主觉得身体不适吗?”

  宝珠歪着头拉扯筋腱,说:“不知怎么,脖子左边怪疼的。”

  十三郎手中的蒲扇一顿,杨行简忙道:“想是落枕了,公主一路奔波,餐风宿露,总是换床容易睡不好。今日无事,不如找个擅推拿的嬷嬷来按一按。”

  十三郎丢下蒲扇站起身,问:“九娘还记得昨日几时睡的吗?”

  宝珠神色恍惚,疑惑地说:“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的,连鞋都没脱就迷糊过去了,这倒有些奇怪,就算喝了一整壶,也不至于醉得人事不知,难道酒量下降了?”

  十三郎心中狐疑,走过来问清楚她具体哪里疼,回头看向韦训,见他眼神飘忽,一言不发,似乎有些心虚之意。

  十三郎皱着眉头对他说:“大师兄,我有句话想跟你商量。”

  韦训知道被他识破,只能站起身,师兄弟二人先后走出院子,在院墙外压着声音对答。

  十三郎沉着脸说:“九娘是被人点了穴才睡过去,这人惯用右手,手法常用天鼎和扶突二穴,因内力深厚,透入肌骨,中招之人常常会失去一小段意识,记不得自己昏睡前发生了什么。既然大师兄就在左近,断不会有这样高手潜入房里袭击九娘吧。”

  韦训抱着胳膊,肩膀半倚在墙上,低着头不出声,过了半晌才道:“……是她先动手的。”

  十三郎惊愕地道:“她打你了?”

  韦训回想昨日不明不白的暧昧动作,仍有些心慌意乱,不便解释,只得低低地“唔”了一声。

  残阳院出师的门徒人人熟练掌握甩锅功夫,十三郎没想到韦训会把责任推到宝珠身上,怒道:“九娘不会平白无故动手,那定然是大师兄的过错。”

  这小家伙已经完全偏心向着她,韦训苦恼地望着天空,一时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他含混不清地解释说:“昨日她醉酒上头,有点神志不清。”

  十三郎琢磨了片刻,愤愤地道:“师父喝了酒也常无缘无故打人,学艺时谁没挨过打?师兄让她打几下又怎么了,何必出手还击?大不了我把《般若忏》心法抄下来教给你,挨打只当练功了。”

  韦训忆起昨日她双目迷离靠近,便是不动明王也得心动,练什么功夫都没用,只是这事不能详细解释给师弟听。

  十三郎见韦训支支吾吾,以为他理亏心虚了,恼怒地叱一声:“下回别再还手了!”说完气哼哼地回到院里,忙着给宝珠倒茶去了。

  下回……还可能有下回吗?

  韦训茫然若失地出了好一会儿神,方才意识到自己被没出师的小师弟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幸而他没什么尊卑有序的观念,只觉师弟功夫未成,那一副怒容满面气势汹汹的模样,倒颇有几分观川佛前狮子吼的威势,未来可期。

  被训了一顿,韦训不好意思立刻回去,在周围晃悠了一圈,没听说坊间有命案传闻。遂买了荤素两样出尖馒头给大家当朝食,一袋豆粕喂驴。又从货郎船上捎了几个大莲蓬,用鲜荷叶裹着,抱在怀里给宝珠当点心。

  杨行简以为宝珠今日要继续逛街购物,但她却没打算再出门,从他手里接过诗集,抄了一首当字帖。杨行简揣度她的心思,知道她昨日接连遇险,以致郁郁寡欢。

  万寿公主法理上已死,虽然周围的人一直以公主身份相待,着意呵护,但除非韶王重新得势,就再不可能恢复她在位时的尊荣了。

  杨行简琢磨了半晌,灵机一动。他声称出去拜访老友,在附近车马行赁了匹马,在洛阳城中逛了几圈。考察过最豪华的几座大酒楼,选中一家金波榭订下雅座。金钱的力量虽远不如权力,但同样能让人感到关怀备至的愉悦。

  杨行简着意悄悄露出银鱼袋,金波榭老板见多识广,自然知道那是五品以上官员佩戴之物,猜测这位穿常服的客人要以匿名设宴,招待某位身份高贵之人,连忙应承下来,将肴馔的食单和歌舞节目单取出,请杨行简过目。

  敲定宴会细节之后,杨行简返回洛水旁的小院,向宝珠禀报,说老友推荐了一家酒楼,歌舞戏曲颇为不俗。既然要在洛阳逗留歇息,不如出去消遣,毕竟过了东都,路上就再没有这么大的都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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