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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与杀猪刀_分节阅读_第15节
小说作者:红豆酬她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9 KB   上传时间:2025-05-17 13:31:12

  王大海瞬间沉下脸色,“照姑娘这意思,便是不愿帮老头子我这个忙了?”

  “不愿意。”李桃花回答的干脆。

  王大海苍老的眼里倏然流露出强烈狠意,但旋即便被理智取代,他转过身,冷笑道:“想来姑娘刚醒,脑子还算不得清醒,我们出去,留你一个人冷静冷静,仔细想清楚,究竟要不要接这桩差遣。”

  王检将匕首从苹果里抽出来,随王大海往门处走,路上不忘将刀锋往李桃花脸上比划了下故意吓唬她。

  李桃花并不害怕,只觉得烦躁。伴随门关,这幽暗的房里便再无一丝动静,能听到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这就完了?

  不打她骂她?不威逼强迫?

  在红杏楼见过大场面的李桃花显然觉得有点反常。

  他们是因为许文壶才把她绑来的,不敢对她动粗,难道也是因为许文壶?

  这不大对吧,她和他明明什么也不是啊。

  正胡思乱想,李桃花突然听到耳朵后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比起钥匙插进锁眼,倒更像是撬锁。

  她正仔细听着,忽然门便开了,进来一道颇为熟悉的脚步声。

  李桃花正要喝问来者何人,便有一只手伸来牢牢捂住她的嘴巴。

  “嘘,是我。”一双清澈的眼瞳对上她的眼睛,许文壶声音极小,语气一如平日温吞。

  李桃花惊讶地瞪大了眼,待嘴上的手挪开,她忙不迭便问:“你怎么来了?”

  许文壶手忙脚乱给她解着绳结,不忘解释:“我当时听到喊声赶过去,见姑娘你的杀猪刀无缘落在地上,人却不见踪影,便知你已遭遇不测。想来想去,只有王大海嫌疑最大,便扮成给他们送菜的菜农,趁人不备蒙混进来的。”

  李桃花打眼一看,果然见许文壶是一身农户打扮,连脸都故意抹黑过,只剩下双眼睛闪闪发亮。

  但读书人身上都有股被腌入味的斯文气,别说故意扮得粗糙点,就是涂一身大粪,怕也盖不住从头到脚的遍体清流味。

  李桃花心下蹊跷,不懂看门的是怎么把他放进来的,只道:“这个时候倒显得怪聪明,不过就你一个人来吗?”

  许文壶扯不动打了死扣的绳结,干脆上嘴用牙咬,喘着吁吁急气道:“有兴儿在门外接应我们。”

  李桃花:“就你们这一个半人?”

  许文壶懵了下子,觉得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遂点头。

  李桃花不假思索道:“那你还是走吧,王大海无法无天惯了,要是被发现了,倒霉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许文壶还在费力撕咬着绳结,吐字含糊不清,黏黏糊糊。

  李桃花皱眉,有点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

  许文壶在这时抬头,明亮的眼睛对上许桃花的眼睛,启唇道:“李姑娘你放心,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我许文壶虽是个没什么大用的男人,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弱女子被我牵累,只要有我在,他们若敢动你一下,首先便要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

  他字字有力,历来柔和的眼神在此刻变得无比坚定。

  李桃花怔住了,心中竟陡然生出莫大的安全感,这种感觉,是除她那个未染上赌瘾之前的赌鬼爹,从未对第二个男人生出过的。

  她想说点讥诮的话,证明她一点都不会相信他。但张口,话没说出来,鼻子倒先酸了。

  这时,绳子解开,许文壶捂腮倒撕一口凉气,好悬没把牙给拽掉。他拉起李桃花的手腕,“走,李姑娘!”

  许是昏劲儿还没过,该到逃命的时候了,李桃花看着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心里想的却是:呆子,这时候倒不惦记男女有别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冲出门去,刚站在太阳底下,便被一大群护院团团包围。

  王大海从护院里走出,对许文壶堆笑行礼,“许大人,别来无恙啊。”

  许文壶在短瞬间反应过来了一切,但并未恼羞成怒,只沉下脸色,并不理会。

  王大海故作为难道:“许大人若是想来寒舍做客,提前说明,小老儿定大摆宴席盛情款待,但许大人不请自来——”

  王检接过话:“不请自来,视为偷。”

  王大海:“大胆!读书人的事儿,能是偷吗?许大人这叫窃,懂不懂什么叫窃?”

  李桃花被许文壶挡在身后,听着这些废话只觉得头疼,不由抬头望向许文壶的后脑勺,心道:完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笨嘴拙舌的呆子还不被那叔侄当狗戏耍,还是得我来出马啊。

  李桃花清了清嗓子,把没什么墨水的肚肠搜刮一遍,正想走到前面与之对骂三百回合。面前人突然开口道:“够了,您二位不必在此颠倒是非。”

  许文壶声音平稳至极,字字清晰,面朝二人冷声道:“若非你们设计将李姑娘暗中绑架,本县至于行此下策?既出有因,本县不过事急从权,便宜行事罢了。”

  王检听得目瞪口呆,缓过来斥道:“话若这么说,你来我们家偷人,那你还有理了?”

  许文壶:“王公子还请注意措辞,本县这不叫偷人,而是救人,本县也已经说过了,若非你们绑架在先,本县自不会涉足一步。这分明都是你们为人不善犯下错行,何故往外推脱。”

  王检指着他,看着王大海,气得结巴起来,“这,他,我……”

  王大海一双锐利的老眼咄咄盯着许文壶,张嘴却发出笑声,抬手一下一下拍着慢掌,“好,说得好。许大人不愧为殿前一甲,这伶牙俐齿,真有舌战群儒之风。”

  许文壶:“本县无意与谁唇齿争锋,多说无益,还请王员外让路。”

  王大海:“好,许大人请吧。”

  许文壶往后稍侧了下脸,轻声道:“李姑娘,咱们走。”

  李桃花恍惚终于回神,仿佛重新认识了许文壶一次。

  她跟在许文壶身后,看着那宽阔清瘦的肩膀,微微发怔。

  这时突然有两双手自左右伸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牢牢扣住。

  “你们干什么!”李桃花下意识看向许文壶,许文壶冷冷望向王大海。

  王大海笑道:“许大人离开可以,但这小女子乃是贱籍在身,生死皆由我一手做主,我让她生就生,我让她死就死,许大人无权将她带走。”

  “唰”一声寒刀出鞘,护院拿刀架在了李桃花的脖子上。

  许文壶气到眼底微微泛红,极力维持声音的平稳,却仍能听出其中颤意,“朗朗乾坤,你们岂敢草菅人命,此地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大海叹息道:“草菅人命的不是我,是大人您啊,只要您一句话,愿意跟老头子我交个朋友,这姑娘立刻便能随您离开。您若不愿意……我这刀下,可就不再留人了。”

  这时,许文壶看准离得最近的一名护院,快步上前抽出对方腰间配刀,一瞬间寒光闪烁,杀气凛然。

  君子远庖厨,这还是他生来第一次握刀,虎口都有些颤抖。

  王大海嗤笑一声,不以为然,“怎么,许大人是想要同我们血拼吗?”

  话音未落,许文壶抬手,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王大海瞬间变了脸色。

  “你们若敢动她一下,我立刻动手,先她一步离开。”许文壶沉声威胁道。

  王大海惊恐又费解,看许文壶的眼神像看个异类,“你就一点都不怕死?”

  许文壶:“当然怕,但更怕牵连无辜之人。更何况李姑娘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天下世人千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人若没了情义,与行尸走肉何异?与其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死在自己眼前,不如我亲手了结此身性命,随她而去。”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你当日既刻意将她安排到我身边,我便理应保护她,她自然也要与我一起。若离了我,我又岂知你们会如何待她,兴许会因我迁怒于她,将她活活打死,死了也不给她收尸体,丢弃乱葬岗,任狗啃食……”

  李桃花的身心本还沉浸在强烈震撼之中,忽然觉得越听越是熟悉,绞尽脑汁一想,想起当初县衙公堂外,桃花树下,她为了留下,对他说的那些极尽恐吓的话。

  这小子居然照抄她的词!

第19章 病

  折腾了一整日,待二人终于脱身走在街上,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街上空无一人,连偷粮的耗子都足不出户。李桃花与许文壶并肩走着,满脑子都是许文壶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景,她历来利索的嘴皮子,此刻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许文壶也恢复了温吞话少的本色,二人凑在一起,活像一对哑巴。

  忽然,他俩同时将脸转向对方,异口同声道:“我……”

  场面顿了一下,又异口同声:“你……”

  李桃花舒了口气,无奈道:“你先说。”

  许文壶擦着额上细汗,轻声道:“李姑娘先说。”

  李桃花抬眼看着他的脸,目光灼灼,“今日为了救我彻底得罪王大海,值得吗?”

  许文壶语气坚定不改,“他屡次对我试探,而道不同不相为谋,无论救不救姑娘你,我都是要彻底得罪他的。何况救人一命,何来值不值得,这根本就是值得,很值得,毋庸置疑的值得。

  李桃花好似被他眼里的认真灼到眼睛,别开脸道:“好,该你问我了。”

  许文壶指着她的下巴,迟疑着,轻声地说:“这里,还疼吗。”

  李桃花没懂他什么意思,直到伸手摸到下巴上的伤,才恍然想起来这道被木屑割出的伤口,哎呀一声,毫不在意,“这么小的伤口,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没崩进眼里都是我命大,黑牛那个臭小子……算了,死者为大,不提了。”

  她不提,许文壶便也没多问,二人继续往衙门的方向走。

  时辰尚早,黑黢黢的街道,连盏照明的灯笼都没有,全靠一点寡淡的月光行路,家家户户安静如斯,本该满街乱跑的孩子们如集体蒸发一般——没有爹娘再敢把孩子放出来了。

  正走着,在二人的面前忽然便有一道人影闪过,人影飞跑进了街对面的小巷,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

  李桃花许文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拔腿跟了上去。

  那黑影跑得极快,活似身后有鬼在追。二人追到巷子里,只能看到迷糊一点轮廓。

  “我还治不了你了。”李桃花随地捡起一颗石子儿,照腿便扫了过去。只听一声痛呼,那人重重摔倒在地。

  李桃花朝呜咽处走去,耀武扬威道:“跑啊,接着跑啊,大晚上的鬼鬼祟祟,一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人趴在地上只是呜咽着,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

  李桃花正觉得蹊跷,借着月光看清地上之人的长相,顿时目瞪口呆,嘴里磕磕绊绊,“哑……哑巴哥,怎么是你啊?”

  哑巴抱着小腿呜咽不停,手里的篮子扣了个底朝天,明黄的纸钱散落一地,随风起落。

  他用手语跟李桃花解释:“我到河边跟我娘烧纸,刚刚回来。”

  李桃花想起今日好像还真是他娘的忌日,赶紧将他扶起来,懊恼不已道:“回来就回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小偷呢。”

  哑巴颤巍巍站住脚,继续用手语说:“街上一个人没有,我,害怕。”

  李桃花检查过他的伤,见没什么大碍,总算松口气,转脸问许文壶:“现在怎么办?”

  许文壶目光扫着满地的纸钱,轻声道:“事已至此,只好先回衙门了。”

  李桃花将乱跑的纸钱都捡回来,将篮子交给哑巴,“那我们就回衙门了,哑巴哥你赶紧回家去吧,天太黑了,你的小腿明天起来若还是疼,就找人到衙门告诉我一声,我带你去看大夫。”

  许文壶几次想张口都没有机会,直等李桃花说完话,他才得已上前,对哑巴伸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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