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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与杀猪刀_分节阅读_第69节
小说作者:红豆酬她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9 KB   上传时间:2025-05-17 13:31:12

  她放下了针线,却并不气馁,而是将目光落到书案上,重振旗鼓道:“女红不行,我还可以写字啊,写字还不简单,比葫芦画瓢照着写便是了。”

  她大步走到书案后,随便翻开本书,潦草磨出点墨星,提笔蘸墨便要去写。

  落笔时她信心满满,觉得横平竖直这么简单的笔画,傻子都能把字写好,还怕写不出来吗?

  可不知为何,她手里的笔便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不仅不按照她的意思拐弯描直,还东拐西斜,最后成型的,便歪歪扭扭跟蚯蚓差不多,哪里能称得上是“字”,根本就是鬼画符。

  李桃花连着画了几个鬼画符,气得将笔一摔,开门跑出去了。

  她先是到兴儿房里找了遍,没找到人,停下来想了想,接着去驴厩里去寻。

  ……

  驴厩中,兴儿端着半锅公鸡汤,对瘫地上跟个大饺子似的毛驴劝道:“你就喝点补补吧,反正都没了,养好身体赶路要紧,咱们明日便该走了,你还得驮东西呢,没劲儿可不行。”

  这时,脚步声响在他身后,兴儿转头,正看到一溜烟跑来的李桃花。

  李桃花这一路似乎就没歇过,扶腰气喘吁吁,抬手指着他道:“你,现在回去,教我写字。”

  兴儿一脸莫名其妙,感觉大白天见鬼了,毫不留情道:“你脑子被驴踹了吗,怎么会突然想学写字?”

  李桃花:“你管那么多呢,反正我就是想学。”

  兴儿把鸡汤放下,慢悠悠起身,朝李桃花不怀好意笑着:“我知道了,你刚刚肯定听到陈老爷对公子说的话了,你嫉妒那个陈小姐会写一手好字,所以也想去学,生怕自己被比下去。”

  李桃花飞他一记白眼,“我会嫉妒那些?想学认字写字就是嫉妒了?那我还说这整个宅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没人会杀猪呢,难道我这一手好刀法就不值得让其他人嫉妒吗?再说许文壶要和谁成亲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嫉妒?”

  兴儿不假思索,“因为你喜欢我家公子啊。”

  秋日的日头温和不燥,李桃花却一下子被热红了脸,表情如被踩中尾巴的猫儿,慌乱而气急败坏道:“谁说我喜欢他了!”

  兴儿轻飘飘道:“你不喜欢他,那为什么要粘着他去京城,他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李桃花矢口否认:“放你的屁,我去京城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

  李桃花沉了沉气,破罐子破摔道:“因为我要去找我的未婚夫。”

  “什么?”兴儿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你还有未婚夫?”

  李桃花故作惺忪平常,表情从容地道:“未婚夫又怎么了,我还说我祖上是个大户人家呢,你信吗?反正就是我爷爷还在世时,曾经在外救过一个被追杀的官员,那人为了报答我爷爷的救命之恩,便提出结为亲家,我爷爷见他家业不小又是当官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不过后来我爷爷死了,那户人家又远在京城,逐渐便没人记得那桩亲事了而已。”

  兴儿听着听着,眼神逐渐发直,说不出话来。

  李桃花打量着他的神色,“多大点事,这就把你吓呆住了?”

  后知后觉,她感觉到兴儿的目光不是对着自己,不由得便循着视线转头,一眼便撞上双清澈哀伤的眼睛。

  许文壶定定站在她身后,已不知站了多久。

  日光下,李桃花也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许文壶的脸色,就是很白,很吓人,分明一动没动,可却给人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脸上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桃花,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许文壶问,声音干涩无力。

  李桃花心跳变得极快,分明没干什么心虚的事情,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故意掏出脖子上的玉牌,伸向许文壶,“这个是当年那个官员留下的订亲信物,你自己看吧。”

  许文壶低头看了一眼,看到枚通体通透的墨绿玉牌,上面刻着个“崔”字。

  “清河崔氏乃为名门望族,族中子弟皆为人中龙凤,是个不错的归宿。”许文壶抬起头,却不看她,极力提起声音中的兴致,“恭喜桃花。”

  李桃花更沮丧了,心里说不出来的堵,将牌子重新收起来,闷闷地道:“什么明门暗门的,我不在乎那些,反正我只要你们知道,我去京城是为找人的,不是为了……”

  她咬紧唇将话打住,大步绕开许文壶,头也不回走了。

  许文壶看着她的背影,不动如山的身体终于有了丝松动,连步伐都跟着摇晃,仿佛即将晕厥。

  兴儿大惊失色,“公子你怎么了?你要不也过来喝口鸡汤补补吧!”

  *

  夜晚,月上西楼,袅袅月色笼罩千家万户,犬吠零星,人影稀疏。

  房中酒香四溢,许文壶一盏接着一盏,双颊红透都不停下,迷离的双目紧盯盏中清冽的酒谁,喃喃自语道:“未婚夫,未婚夫……”

  他自嘲一笑,笑里充满苦涩,仰面将酒一饮而尽。

  喝完,他拎起酒壶,却再倒不出一滴出来。

  “兴儿。”许文壶醉醺醺道,“酒没有了,去打酒来。”

  兴儿上前,看着他的样子担忧道:“公子素日不是最不喜饮酒吗,喝了又难受烧心,喝它干嘛啊。”

  许文壶咬字温吞粘软,缓慢地说:“可是不喝,我会更难受。”

  兴儿:“您在难受什么?”

  许文壶长舒一口气,努力睁开迷蒙通红的双眸,注视着手中酒盏,像是问兴儿,也像问自己,“是啊,我在难受什么,我到底在难受什么。”

  谁能告诉他,他都在难受些什么。

  许文壶不知道自己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谁能回答他,一种莫大的无力感充斥在他的全身,什么圣贤书,什么君子道,他都不在乎了,他现在就只是个失意人而已,没有人能体会到他此刻的苦闷,而那唯一一个能救他于水火的人,却是再也不可能的人了。

  “桃花,李桃花……”

  许文壶的双肩颓软下去,面埋双臂之间,一遍遍叫着李桃花的名字。

  房中除了他的声音,便是兴儿的叹息。

  许文壶的声音越发沙哑哽咽,轻轻呢喃:“桃花……”

  忽然,一只有力的小手抓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掰了起来。

  许文壶眼圈鼻尖俱是绯红,眼角悬挂晶莹泪滴,宛若一朵楚楚可怜的出水小白莲。只不过小白莲身边萦绕着的不是仙气,而是酒气。

  他本想说“兴儿别闹”,可等看见眼前人,他揉了揉眼睛,舌头打结,磕磕绊绊道:“是我喝太醉看花眼了吗,桃花?我怎么看到你了。”

  “啪叽”一声,李桃花照他的脸便浅抽了一嘴巴。

  “现在清醒了没有。”她道。

  许文壶何止清醒,简直清透,眼不花了舌头也不打结了,双目炯炯有神,激动异常,“桃花,真的是你?”

  李桃花不耐烦,“不是我还能是鬼啊。”

  许文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来了?”

  李桃花忽然弯腰逼近了他,眼睛对着眼睛,两张脸离得极近,灵动的杏眸放大数倍,不容拒绝地倒映在许文壶的双瞳中。

  许文壶吞了下喉咙,下意识想要闭眼。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闭眼。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李桃花忽然说。

  许文壶一愣,“什么声音?”

  李桃花又仔细听了听,笃定道:“哭声,女人的哭声。”

  许文壶:“女人的哭声?”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确实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而且声音还很是熟悉。

  许文壶张口的同时,李桃花也已启唇,两个人异口同声道:“蒋氏。”

  *

  火把灼灼,人影接踵摩肩,连重叠在地上的影子也如鬼影一般来去无踪。

  哭声里,蒋氏被家丁从阁楼上拖了下来,围成一团,押送到了陈仲良的面前。

  陈仲良早在阁楼下等候多时,瞧见蒋氏便怒发冲冠道:“好你个淫_妇!想我陈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败坏我陈家门风,你对得起我叫你那一声嫂嫂吗,你对得起我大哥的在天有灵吗!”

  蒋氏乱发满头,闻言不再哭嚎,反而哈哈大笑,笑完朝陈仲良大啐一口,恶狠狠道:“对得起你大哥的在天有灵?我堂堂一个大活人,为何要对得起一个死人?他死都死了,难道我为他守了三十年的寡还不够吗!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难道临到老都不能再尝尝情爱的滋味了吗!”

  陈仲良面红耳赤,怒火滔天,暴喝一声:“混账!”

  他指着蒋氏,“你说,那个奸夫是什么人!”

  蒋氏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陈仲良被气到点头,咬牙切齿道:“好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吗,能进后宅的男眷没有几个,我纵是排除也能知道那人是谁,你不说,我就把人拖来让你自己认!”

  只听一声怒不可遏的“将人带来!”,陈康便被押了过来。

  “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啊!”陈康竭力挣着身上的麻绳,神情惊恐万分,仿佛蒙受大冤。

  陈亮跟着赶来,哭着跪地上向陈仲良求情:“老爷!康儿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秉性,您还不清楚吗?他一个老实孩子,是断然干不上来和主母通奸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小人以全家老小的性命为他的清白担保,求您明察啊!”

  陈仲良不置一词,只是定定看着陈康,双眸炯亮如火。

  陈康头不敢抬一下,只在嘴上拼命解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陈仲良看向蒋氏,声沉如雷,“你自己说,是不是他。”

  蒋氏不说话,也不去看陈康,两眼只盯自己映在地面的影子,满面呆滞,一反方才嚣张气焰。

  陈康将膝盖往前挪跪两步,用力高呼:“老爷明查!肯定不是我啊!我还这么年轻,她都能当我奶奶的人了,我要偷也该偷大姑娘小媳妇,偷她干什么?我也不嫌硌牙!”

第74章 蚕

  “放肆!”

  陈仲良勃然大怒, 对陈康暴喝:“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主母!再是有何不是,安能容你出言如此不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陈亮也飞身过去甩给陈康响亮一巴掌,怒火冲天道:“畜生!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的份儿!你只管清白做人, 老爷看着你长大,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陈康脸上浮现五根通红的手指印,分明心虚不敢抬头, 却还极力嚷嚷:“本来就是!我年纪轻轻的, 怎么会看得上岁数这么大的女人,莫说是与之通奸, 只怕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这时,沉默已久的蒋氏忽然扑到陈康身上, 埋头照准他的胸膛狠狠咬了下去,认旁人如何扯拽,打死都不松口。

  “啊!爹救我!”

  陈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了本就嘈杂的长夜, 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让人不忍直视。

  陈亮当着陈仲良的面,不敢以下犯上对蒋氏打骂,干脆对她磕起头来, 痛哭流涕道:“我就这一个儿子!求夫人饶了他吧!纵然康儿对您出言不逊, 您也看在他是个孩子的份儿上莫与他计较!我在这给您磕头了!”

  蒋氏视若无闻, 疯了一样死死粘在陈康身上,直到生生撕咬下一块肉来, 才终于松口, 从嘴里吐出大团鲜血。

  陈康疼得昏死过去, 陈亮哭到肝肠寸断,扑在陈康身上不停呼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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