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加深,舌尖探入,毫不犹豫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卷住。
男人手掌贴在她脊背上,沿着薄薄纱衣抚摸,将她紧紧与自己拥近,近得她呼吸只能靠他渡过。
第30章 拿捏住她对孩子的憧憬……
钟薏不自觉抓住他的衣襟,感受到他的舔咬,迷迷糊糊想着:陛下大概是天赋异禀吧......
最后一丝夕阳依依不舍地落下,宫人守着紧闭的殿门,寝殿内未点灯,彻底昏暗下去。
她被吻得无力,只能软软贴在他怀中,手指揪着他衣襟不放。
昨夜的青紫未褪,点点新红又重新覆盖,晕染在莹莹肌肤上,惹人怜惜。
她浑身一颤,气喘吁吁地挡住他的唇,声音还带着几分娇软,唇瓣晶亮:“还痛着呢......”
眼眸湿润,水光盈盈,微微泛起些许薄怒,又像是可爱的娇嗔。
卫昭对上她快溢出水的目光,又吻了上去。
“那我就摸摸......”
等陛下唤人进来,宫女们只看到隐约帷帐中人影交叠,隐约透出修长轮廓。
女子被男人困在怀中,完全被覆盖住,身体交缠,气息暧昧得让人不敢多看。
她们匆匆点上灯,躬身退下,殿内重新流光溢彩。
钟薏有些害羞,不许他继续,要用晚膳。
卫昭将她的手覆在自己腰侧,缓缓下滑,直到指尖触及滚烫,轻咬着她的耳垂:“娘子好狠的心。”
她仿佛过电一般慌忙抽回手,急急起身,却没注意自己将才被卫昭脱下的罗裙,层层叠叠绕在一起。
脚下一绊,直接跌坐他怀中,又被低笑着搂紧。
他手指缠绵,极缓慢地给她重新系上腰带,看着她逃一般离开的背影,唇边笑意沉沉。
用完晚膳,宫女端上一碗漆黑药汁。
钟薏闻不出这是什么,不明所以,看向卫昭。
卫昭伸手把她抱在腿上:“是调理身子的。”
钟薏一愣。
她学了些医术,自然清楚自己的身子是否有恙——除了这两日略有疲惫,身体向来无碍。
卫昭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她滑亮如绸缎的秀发,忽然柔声发问:
“薏薏想不想要个孩子?”
话音刚落,她的心跳蓦然加快,眼睛亮起。
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流着自己和爱人共同的血;还会软软地唤她们阿爹阿娘.....
她从未仔细考虑过,但当这个念头被他提起,她才发现自己是渴望的。
因此她回答得毫不犹豫:“想。”
卫昭眼帘低垂,看着她安静靠在自己肩头,唇边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
想?
便是她想,他也不会允许。
——在她肚子里呆上十个月,折磨她、折腾她,让她痛苦、憔悴,还要与他分走她的目光,夺走她的宠爱......这样一个可恶的东西,他怎会允许出现在这个世上。
他嗓音越发低柔,仿若哄弄:“那便乖乖喝了,薏薏身子调养好了,我们自然就可以有一个......”
钟薏被自己想象的场景冲昏了头,毫无防备地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滑进喉间,她的小脸不自觉皱成一团。
卫昭给她喂进一颗蜜饯,带着薄茧的拇指缓缓擦去她唇边的药渍,掌心贴上她的脸揉弄:“好乖......”
他吻上她还泛着苦味的唇瓣,辗转舔吻,直到品出她原本的甜腻气息。
他的香气温暖,混着梅子的清甜,很快便驱散了药味,但他不肯放开,等到钟薏因缺氧而开始挣扎,他才带着笑缓缓松手。
听到卫昭同她说这个药要天天喝才有效果,钟薏把小脸皱成一团,但转念想到,喝了药可以有个孩子......
那药苦些也没有什么了。
夜色深沉,寝殿内只剩床边几盏琉璃宫灯泛着微光,照亮榻边玉色珠帘晃荡。
钟薏今晨顺手藏在玉枕里的小册子在锦被翻涌间漏出,卫昭原本是没有看到的,可她宁愿让他背对着入也要把那东西藏自己身下。
卫昭眼神微动,覆上她的雪白脊背:“薏薏藏着什么好东西?”
钟薏不肯说。
他力道加大,慢条斯理去夺,一点点探寻过去。
她哪里拗得过他,被轻易拿走,脸颊不知是羞的还是做的
。
卫昭翻开,空气沉默半响。
她把头埋进衾被,屏息不动。
一片漆黑中,只感受到他动作不停,一页页翻过去,水声和书页翻动声额外清晰。
册上知识很多,不光是文字,画得也极其详尽。
卫昭没说话,终于伸手轻轻揭开罩住她上半身的锦被,见小脸已经憋的通红。
他靠上去,让她不得不正对自己,语调微扬:“没想到,娘子还会私底下研究这些。”
钟薏被他困住,扯着被角支支吾吾:“嬷嬷给我的!”
卫昭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装作求知若渴的样子:“那薏薏可以教教我吗?”
他如玉指节落在册子的图案上,点过去,语调漫长:“比如——
“这个......又或者......这个?”
她羞恼,展着身子想去抢,却被他灵巧地扣住手腕带回怀中。
声音描摹过滚烫的耳廓,卫昭带着她的手一寸寸划过画页:“我倒是不知,这个是否真有助于子嗣?”
于是这个晚上,卫昭拿捏住她对孩子的憧憬,带着她逐一实践。
册子随意丢在榻下,被微风吹开,若是有人瞧见,便能发现与榻上动作恰好对应。
结束后,他吻着钟薏,道貌岸然地说不要浪费,便是在睡着时也不松开分毫。
醒来时,床畔边空无一人,钟薏才迷迷糊糊想起他清晨时将她吻醒,说自己要去上朝。
全身依旧有些酸疼,却是比第一日好了不少。
宫婢服侍她起身洗漱,坐在琉璃镜前,翠云给她绾起飞仙髻,娇俏柔美。
梳完发,翠云顿了顿,少见地开口唤她一声:“小姐。”
“嗯?”钟薏正欣喜地照着镜子欣赏发式,“翠云,你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翠云沉默片刻,突然跪地:“小姐......奴婢想跟您请辞。”
钟薏顿住,手还停在簪子上,转身看向她。
“发生何事了?”
翠云头磕在地上,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平静,听不出情绪:“家中传信过来,家里人病重,需要照顾。奴婢实在放心不下。”
钟薏把她扶起,语气关切:“什么时候的事?”
翠云盯着白玉地板,答:“......前几日。”
她牵着她坐到桌边,柔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银两可够?你家乡在哪?若是路途遥远,需不需要我派人送?”
翠云一愣,嗓音染上几分艰涩:“......不必了。小姐,我此次离开,可能不会回来了。”
钟薏极缓慢地眨了眨眼:“为何?”
她垂下目光,不敢看她:“家里人想要我回去找个营生,安稳度日。”
钟薏一听,眼眶便红了。
翠云和红叶是她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虽然......她有异常之处,她也怀疑过很长时间。
可和钟府的大家一样,这么久下的朝夕相处,情谊深厚,她已经告诉自己不再纠结那些事,便真的把她当作姐妹看待。
她舍不得她走。
翠云看到美人落泪,有点慌了,想抬手帮她擦,又怕自己手上的茧子磨伤她娇嫩的肌肤,一时间左右为难。
她犹豫一瞬,压低嗓音:“小姐别哭,若是......您想我了,便写信给奴婢。奴婢会写一些字。”
“一定会回信。”
钟薏鼻尖发酸,哽咽着点头:“好。”
她陪着翠云收拾行囊,看着她将一个灰布包袱挎在身上,硬是顶着烈日将她送到承乾门前。
翠云跪地向她辞别,转身离去。
钟薏终是没忍住,向前追了几步,唤住她:“翠云。”
翠云转头,眉眼温和:“小姐?”
钟薏咬唇,声音有些发颤:“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就像她和赵长筠一样。
翠云愣住,看着眼前红着眼眶的女子:“您是贵妃娘娘,若是不嫌弃奴婢,自然是可以。”
话音未落,怀中便扑来一个柔软身躯,随之而来的是小姐熟悉的馨香,紧紧抱住她肩膀。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数着时间。
“小姐,”翠云声音沙哑,但格外温柔,“奴婢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