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咬我,好疼。”
梅爻眼里带了泪花,扭头看时,肩头已有两处深深齿迹,以及朵朵红痕。
他手上加力,恶意施为,带着怒意和醋意道:“还有,你还招
惹我大哥!”
这是他尤不能忍的,她真是要气死他!
“我没有!"
梅爻被他的动作惊得激烈挣扎,身子刚离开他一点,又被他按回去,撞得他也闷哼一声,又咬牙切齿道:“没有?那帕子不是你的?这回倒是聪明了,还知用张素帕!”
梅爻抓住他作乱的大手,想要阻止,却是无力撼动分毫。她被他磋磨的周身虚软,忍着不适解释道:“他受伤了,我只是……唔……你不要动了!”
“只是什么?”严彧声音里也满是隐忍。
“只是随意找了件东西包扎,不是、不是招惹……你快停下……”
“撒谎!”
他手上力道加重,惹的怀中人忍不住娇啼。
耳尖被他咬住,哑厉的声音混着热气洒下来:“还不说实话?”
梅爻浑身战栗,死死抓着他的手并紧了腿,鼻尖已微微冒汗,话出讲的虚虚软软又磕磕巴巴:“是、是为了你……所有都是为了引你……唔……”
她被他突然钳住下颌扭向他,灼热的气息迎面压下来,吞没了她未出口的话。
严彧早已忍得难受,奈何这怀里娇儿刁蛮难驯,此时见她终于肯吐实话,他再也忍不住,咬上那花瓣儿似的红唇,噬咬吸吮,如虎狼般凶狠。她早已浑身娇软,他几乎不费力气便顶开齿关,舌尖长驱直入,宣泄心头燥热和怨忿,引得她娇喘连连,声音似痛苦似愉悦,最终都被他吞没在唇齿间。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低喃:“放松些,别那么用力。”
“你别说……”
潮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挠在她身体的羽毛,引她战栗不止。她祈求道:“不、不要……”又羞又急,还有难以启齿的悸动,痛苦和愉悦交织,逼得她眼又里涌了泪花。
他反而变本加厉,含着她的耳唇故意逗她:“不要哪样?”
见她娇喘不止,掐着他胳膊的小手指尖泛白,他突然使坏地放缓,亲吻着被他咬出的齿痕,似哄似诱道:“唤声彧哥哥,便给你。”
“我不!”她知晓他在说什么,豆大的泪珠无声地滚落。真讨厌,又来逼她。
他不死心道:“那唤声哥哥也行。”
“都说了我不!你快放开我……唔……”
他惩罚似的施为,感受到她深深战栗,呼吸越发急促,轻笑一声道:“要不要?说话。”
她早被磋磨得方寸大乱,已无力与他较劲儿,他却并不饶她,邪气笑道:“嗯一声,点个头也行,不作声我可要——”
她潮着一双湿眸看他,有羞、有忿、有忍、有欲,最终还是忍不住逸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嗯”,两颊绯色愈发暧昧。
他满意地扬起唇角,继续哄诱:“该唤我什么?”
她再忍不住,呜咽出声:“……彧哥哥。”
这声音又酥又颤,激得他躁动不已,可还未及细品,便见她双目缀泪,逐渐失焦。他无声笑笑,沉默地看着那朵风狂雨骤中的海棠,静等她平静下来。
理智逐渐回神,她见他正带着些不太正经的笑意看着她。
她羞地无地自容,挣扎着便要起身。可她那点力气于他实在不值一提,三两下便被他制住。他将她转了身,与他相对。
男人笑意凝结,眸色如火,抓着她手臂将她拉向自己,抵着她额头哑声道:“你还真是没良心,得了便宜便想跑?”
她从他这话里听出了一丝危险气息,果然他道:“帮我!”
她又惊又慌道:“不行!”
他抬眸,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全是压抑的欲色,沉沉道:“为何不行?怕了?往日你撩拨我时,不是大胆得很?还是说,你想过河拆桥?你今日如此气我,而我既救了你,也满足了你,换你取悦我一回,于你有亏?亦或是,你仍存了心想要折磨我,看我难受,你很开心?”
他难得一口气讲这么多。她望着那副入眼入心,又念了两年的俊颜,见他眼中有欲、有气、有求,似乎还有一丝委屈,终是于心不忍,顿了顿道:“可我、我不会……”
他倏地一笑,哑声道:“无妨,我教你!”
“你先松开我,你抓得我手好疼。”她被他箍得难受,他手劲大,恐已将她手腕捏红。
“不跑?”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又一笑,果然松了手。
她刚想往后退一退,下一瞬便又被他掐住了腰:“还说不跑?”
“没跑,只是,能不能让我下来?”
他凑近她,斩钉截铁:“不能!”
如火的视线沿着她娇嫩唇瓣向下,几度逡巡停留,开口哑厉:“用哪里,你自己选?”
第24章
见她半晌不语,严彧耐性渐失:“需要想这么久?这时候拖延,我可要收利息!”
他这凶野孟浪的做派,可丝毫不似小玉。
小玉的眸子一惯清冷,也不似眼前这位杀神将军又野又欲。她望着眼前人一双染透情欲的凤眸,随时要吃掉她一般,不禁想若是小玉哥哥动情,是否也是这般模样。
他捏住她娇嫩的下颌,拇指在她唇上轻轻碾磨,不怀好意道:“想什么呢?你若再不开始,我便要自己来了,届时可由不得你选。”
“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小玉哥哥……”
他眉峰动了下,旋即勾起个不太正经的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说着竟抓住她手按下去。
梅爻被烫得一个哆嗦,下意识抽手却没抽动。他按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声音变得又哑又厉:“我憋久了,这会儿可不想跟你闲话!”
梅爻小心翼翼垂眸看了一眼,形容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可怕。她心跳如擂鼓,结结巴巴道:“那、那便这个吧……”
她这是选好了。
严彧轻哂一声道:“你可轻着些,别择机报复,我这儿可娇气得很。”
梅爻被他几句话说得脸上发烫,手上更烫,一双桃花眼含羞带忿地瞪着他。
一只大掌便扣住了她的眼睛,他发狠道:“两只手!”
她眼睛看不见,只能听闻面前急促的呼吸和粗重的喘息声,这声音引得她好似被炭火烘烤,又带起一阵阵炙热难耐的痒意。
他忽而闷哼出声,听着又压抑又隐忍,她只觉身下大腿太硬了,坐得极不舒服,刚想挪一挪,便觉身前抓上了一只大手,她吃痛地娇呼一声,便听他沙哑地声音道:“别停……”
汤泉水热,水中两人的身体更热。氤氲的水汽中,一硬一软,紧紧裹缠。
梅爻只觉覆在眼前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甚至按得她有些痛。面前人的喘息也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一只大手握在了她的手上,继而便听他沉哼一声,覆在她眼上的大手转而扣住她后颈,勾着她重重地亲了上去!
风停雨歇,四周一片寂静,只余两人紊乱的呼吸。
严彧展臂将人环进了怀里,带着莫大的满足,声音竟难得的温柔起来:“别急走,让我抱抱。”
梅爻此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倒也乖顺地任他抱了去。她侧身坐在他怀里,因感觉到他春兴并未褪尽,她也并不敢乱动,只靠在他肩头,视线虚虚地看着水面缓缓升腾缭绕的水汽。
在经历了方才那么亲密的举动后,她有种眼前人是心上人的悸动。她无疑是喜欢他的,可又觉着是因为潜意识已将他当做了小玉。可他若不是,他们不过是匆匆几面之缘的陌生人,那她冒这么大的风险,是在做什么?
且眼前人也从未说过喜欢她,两人的身份,他也不可能给她什么承诺,陛下更是不可能赐婚。
这样想着,又有些失落和酸涩。
严彧并不知怀里的人一时间胡思乱想了许多,只觉她出奇地乖顺,他泄掉了躁郁也难得有耐性陪她温存。他又在她唇上温柔亲了亲,哄道:“你方才唤我的,再唤一次听听?”
意乱情迷时的失守,不代表此时也能喊顺口。她仰头看向他一副俊颜,喃喃道:“我认识的那个人,与你有着一般无二的样貌……”
她伸手抚上他的眉眼,纤纤玉指在他眉弓上轻柔地擦过,他有些痒,俯视着她一双水润的眼眸,那里全是痴恋。
她以手指描摹他的五官,软声道:“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哪
里都是一模一样,很是好看。”
他很好看,哪里都长在她的心尖上,想来从见他第一眼开始,这心悦便已萌芽了,只是她当时年纪小,又霸道,由着性子欺负他,抒发那不明所以又无处安放的情愫。
他偏了偏头,似是不想再给她摸,开口声音却有些暗哑:“喜欢他?”
她收回了手,垂眸道:“嗯,很喜欢。可他大约是讨厌我的,可能至死都是恨我的吧。”
说着眼底已是泪光盈盈。
他沉默着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默了片刻她又问:“你今日如何也来了这里?你妹妹芾棠说,你合该在家里躲清静。”
他手指不经意地卷玩着她垂落的发丝,漫不经心道:“不是你大费周章引我来么,哦,那糕味道不错。”
“所以拿龙符召我的,其实是你?”
“那一屋子人身份特殊,我不便直接抢人。”
“你怎的会有龙符?”
“你认识龙符?”
“……没见过。”
她突然双目睁大,“你该不会拿个假的骗李晟吧?”
他笑而不语。
她又道:“也不对,你怎的会随身带着那么一块龙牌?我观那玉的选材、形制、做工、机巧都极为讲究……”
“不重要。”
他说着又去亲她,直接封住了她的碎碎念,手也不安分起来。
她只手抵在他小腹上,与她全然不同的触感,块垒分明,肌肉间沟壑连连。
她嗫嚅道:“严将军,外面还有人等我……”
他不舍地从她唇间离开,浅笑道:“我忘了,你在院外还留了个高手。”
她撑着他的肩头站起身,下一瞬足底却突然失去了支撑,身体袭来一阵微凉,她被他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
严彧只觉自己从水里捞出了一捧暖玉,又香又软。温暖的泉水从她柔腻的肌肤滑落,热意熏得白腻腻的肌肤透了粉,比芙蓉花瓣的颜色还要好看。
“我抱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