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住处,偏生大夫不在,只好先洗漱睡觉。
浴房里水雾氤氲,沈支言浸在温热的水中,青丝如瀑散开,薛召容细心地帮她清洗。
“抬头。”他低声道,指尖轻轻按揉着她的后颈。水珠顺着莹白的肩颈滑落,她耳尖泛红,乖顺地仰起脸,任由他侍弄。
待到濯洗完毕,薛召容用锦缎将人裹了,抱至熏笼旁的绒毯上。
她坐在绒毯间,湿发垂落,衬得一张小脸愈发莹润。他拿起素巾,一缕一缕替她拭发。
本来她就难以忍耐,再加上他耐心地为她清洗,为她擦发,她更是受不住了。
她红着脸去看他,见他眼底也隐忍着欲、色。
“怎么还害羞?”他看了眼她红彤彤的小脸,低笑一声,指尖卷起她一缕湿发,“又不是头一回。”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扑进他怀里,将脸埋进他胸口。
他见此笑得更开了,为她擦干头发,将她抱到床上。
这些时日的相思煎熬,早将沈支言的身子熬得发烫,她原以为今夜终能得偿所愿,结果薛召容只是将她搂在怀中,毫无动静,衣服也穿得严严实实。
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却觉腰间的手臂又收紧几分,却仍没有下一步的打算。
“想要。”
“睡吧。”
“就要
。”
“听话,睡吧!”
“不要。”她急得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肩颈,“你不是也很想吗?”
她伸手去摸他的唇。
烛火摇曳间,他见她眼尾泛红,唇瓣被咬得嫣红水润,不由喉结微动,却仍强自按捺道:“乖,听话,再忍忍。”
“忍不住。”她起身爬到他身上,单薄的轻纱松松垮垮挂着,露出大片如玉肌肤,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间,“你摸摸,我身上烫得厉害。”
他伸手摸了摸,确实烫的厉害,可他也烫的厉害。
他推了推她,准备再克制一下,可是她已经捧住他的脸亲了上来。
唇瓣忽而压下来,像含住了整片夜空,柔软中带着一丝暖,他齿关微闭欲躲,却被她一把按住了肩头。
她软软的一个趴在他身上压着,青丝倾泻在两人之间,嗔道:“不许躲。”
他滚动着喉结,望着她贪、欲的模样,再不躲,他也控制不住了。
她故意磨人。
他又推了推她,结果衣衫被她一把扯开了,然后一阵手忙脚乱地,把他脱了个精光。
她……
她:“别动,乖乖躺好!”
他:“……唔……你轻点……别,别摸……”
第70章 第70章他的唇甫一触上,她猛地……
多日的思念在这一刻终是决了堤,沈支言捧着薛召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唇齿相依间,屋内烛火摇曳,映得满室旖旎。
她自那如画的眉眼一路吻至修颈,又辗转于那滚动的喉结,轻轻亲吻。
薛召容僵着身子不敢妄动,生怕伤着她。这般滋味既教人沉溺,又令人忧心,只听得满室皆是急促的喘息声。
沈支言伏在他身上细细看着他,但见他眸中碧色愈浓,显是忍得辛苦。
她忍不住以指腹轻揉他的唇瓣,低声怨道:“怎的这般磨人?偏要好几个月不得亲近,光是想着就受不住。早知如此,合该在你离开前多要几回才是。”
薛召容瞧着她委屈又渴望的模样,活似跌进了酒瓮里,醉眼迷蒙,娇憨可人。
他抱紧她往上挪了挪,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继而捧住她的小脸,温柔地吻了上去。
这吻极尽缠绵,由浅入深,辗转厮磨。
多日未见,她身上更添几分惑人的艳色,尤其是此刻这般情动之态,唇瓣艳红,眼波潋滟,比往日更教人挪不开眼。
薛召容稍稍退开些许,低声问道:“可曾给孩子取好名字?”
沈支言摇头:“还未,如今也不知是男是女,时日还长,且慢慢琢磨,总要取个极好的名字。”
薛召容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眼:“那好,这几日我便留在府中陪你,一同想想。”
沈支言问道:“这几日你不忙吗?”
薛召容回道:“原是想亲自带着萨木北上,一举平定北境。可萨木顾虑我若亲至,反倒容易激起变故。他也不愿见外族人侵扰他们疆土,所以打算先行谈判。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最好,若不能,他便准备率兵攻占北境。”
沈支言问道:“你这般信他?”
“用人不疑。”薛召容牵起她的手,在掌心轻轻摩挲,“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萨木此人重情重义,倒是个可信的。不过,我不会让他独揽北境大权,我已与他约定,事成之后让他分些权柄予我舅父。两相制衡,方能长久。”
沈支言应了一声没再多言。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他肩头的伤痕,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别担心,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沈支言心头酸酸的,强压下眼底的湿意,伏在他胸前。脸颊贴着他的左心口,耳畔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仿佛要震碎她强撑的镇定。
如此静静相拥,彼此的心跳渐渐交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肌肤相贴之处灼热难当,叫人十分贪恋这般温存。
沈支言强自按捺心绪,再次吻上他,耳鬓厮磨间,发现越是克制反倒愈发难耐。
屋内静得只闻彼此渐沉的呼吸,交织在一处,更添几分暧昧。
她离开他的唇,四目相对间,他眸中暗火骤燃,轻吟一声,起身将她抵在了墙角,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间,他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脖颈,阵阵酥麻引得她微微战栗。
这吻愈深愈急,她只觉心跳如擂,伸臂搂住他,小小的一只挂在他身上。
相贴处传来的温热柔软,激得他情动难抑。他小心将人揽入怀中,让她跨坐在其上。修长手指穿入如瀑青丝,薄唇自那嫣红唇瓣一路流连至雪白长颈,每一寸触碰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仰着纤细白嫩的脖颈急促喘息,手指轻捻着他敏感的耳垂,每捻一下,他心头就漾起一片酥痒,喉结也不自觉地跟着滚动。
她的小手触上温热,轻轻握在掌中,每动一下手指,他的肩头就跟着紧绷一下。
“支言......”他含住他嫣红的唇瓣呢喃,“我当真爱极你了。”
字字句句都浸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这张脸在此刻更是好看的直勾人心魂。
沈支言脸颊绯红,轻轻应着:“我也是。”
她眸中淌着春光,手上力道不由加重,唇舌交缠间愈发急切。
昏暗的室内只闻细碎水声与喘息交织。指尖传来的酥麻直窜心底,激得她肩头轻颤。
看似娇小的她却极有力道,每一下都让他如坠云端,忍不住张口含住她下唇轻咬。
声声呢喃在罗帷间回荡,将满室春色推至极致。
情绪达到顶点,他轻唤她一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按向自己身前。
她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气息,口中满满温热。
轻吮慢含,唇齿撩缠。
他眼尾泛着绯红,一只手攥紧了身下锦褥。
乌发如瀑垂落,衬得他面颊更加通红,手臂青筋暴起,脖颈处的脉络也跟着起起伏伏。
他半阖着眼,瞧着身前人儿,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餍足的笑。汗珠顺着下颌滚落,浸得唇瓣水艳,整个人宛若浸在蜜糖里。
待得云收雨歇,沈支言忽觉口中漫开一股温热的青竹气息,微微睁眼,抬眸看他,满目迷离。
他扣着她的后颈又让她缠绵片刻,才松了手。见她犹自眸色迷蒙,不由低笑一声,单手撑榻,平复着气息。
沈支言动了动唇,支着身子要越过他去取案上绢帕。才挪动一下,忽觉脚踝一紧,就被他攥住拖回怀中。
他故意抚了抚她的唇角,她又羞又恼,继续去够帕子,结果又被他拽了回来。而后他探身取来帕子,细细替她拭着唇角。
她羞得不敢抬眼,他却笑出了声,然后将她整个圈进怀中,低头亲上她吮得嫣红的唇瓣。
他伸手抚她的脸颊,指尖辗转流连间,她难耐地呜咽一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春水潺潺。
她浑身脱力地倚在他怀中,脸颊滚烫,朱唇微启细细喘息。
他低笑着将她揽紧,轻声问:“可还满意?”
她摇头轻
蹭,纤指揪住他衣襟不放,想要更多。
他轻吻她汗湿的鬓角,将她抵在榻边,俯身而下,嘴唇掠过,亲上温软。
他的唇甫一触上,她猛地一颤,绷紧了脚趾。
他亲的很轻柔。
她神思渐渐涣散,急促地呼吸着,沉溺在这般毫无保留的疼爱里。
唇舌撩拨,她禁不住声声唤他,玉趾蜷缩,整个人都是软软的。
又往深处探去,她倏地攥紧他的臂膀,在阵阵酥麻中泄了身子。
她浑身瘫软,香汗直流。
他将她捞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温热气息拂过耳畔:“这回可如意了?”
她的脸颊,脖颈,哪哪都是红的,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余青丝散落满榻,如墨色涟漪般铺陈开来。
他用掌心轻抚着她的背脊,感受着她渐渐平缓的呼吸。
窗外月色如洗,映得帐内一片温柔。他垂眸望着她幸福而满足的模样,心头泛起阵阵暖意。
这一路走来,风霜雨雪,刀光剑影,他从未畏惧。如今,他心中所求,是搏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与妻儿共享太平年岁。
春日赏花,夏夜听蝉,秋时煮酒,冬来观雪,这般日子,想想都是那样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