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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长渡_分节阅读_第123节
小说作者:花上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6 KB   上传时间:2025-07-23 17:48:58

  阮苓攥着沈支言的衣袖轻轻摇晃,眼中满是雀跃地问:“姐姐,你们大婚那晚,新郎官多久才回房的呀?我若是在房里候着,要等多久才能将人盼回来?待掀了盖头,饮过合卺酒之后该做什么?可是要先去沐浴?是独自去,还是……和新郎一起去?”

  沈支言没想到她会问这般私密之事,脸颊顿时红了,就连一旁的江义沅都尴尬地咳嗽两声。

  阮苓见她们这般,噗嗤一笑:“哎呀,你们羞什么?一个成婚这么久,连孩子都有了。一个当初信誓旦旦说此生绝不嫁人,结果连嘴都亲上了。”

  阮苓这张小嘴……

  江义沅摸了摸脸道:“那是从前没遇见喜欢的,所以就……”

  “所以就说话别太满,待你大婚时,无论是在北境雪原还是西域戈壁,我定会快马加鞭地赶去贺你。”

  江义沅很不好意思:“还早着呢。”

  “早什么?那萨木可都去你们府上求过亲了,此番你跟他去西域,怕是十有八九要成了。我看他早就迫不及待了,天天跟着你寸步不离,生怕别人抢了去。”

  江义沅哭笑不得:“好了,莫要再打趣我了。待我大婚之日,头一个给你下帖子还不成?”

  阮苓抿嘴一笑,又凑到沈支言跟前,问道:“姐姐,你快同我说说,同房究竟是何滋味?”

  滋味……

  阮苓当真什么都好奇。

  /:.

  沈支言不知如何说起,想了想道:“等新郎官到了,先掀开红盖头,再饮合卺酒,后面若无他事,就去梳洗,洗漱完待上了榻……然后……然后……那滋味……”

  她一连说了几个“然后”,到底没说出来那滋味如何,只觉这般闺阁私语实在羞人。

  阮苓却扯着她衣袖不依:“好姐姐,然后怎样?滋味到底怎样?”

  江义沅本来不打算听,但是却不自觉地往沈支言跟前挪了挪。

  两个人瞪着眼睛看着沈支言。

  沈支言动了动唇,稍微描述了一下:“就……就像猫挠似的,心里痒痒的,明明嘴里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却很配合。”

  “步骤呢?”阮苓红着脸追问。

  “这……步骤……先抱抱,再亲亲,再……哎呀!别问了,待到今夜你就知道了……”沈支言话未说完,自己先羞得别过脸去。

  阮苓听得双眸晶亮,在房中来回踱步,琢磨一番道:“我们手是牵过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可一想到后面要做的事,我这心里就跟揣着活兔似的。”

  她说着,看向江义沅:“姐姐,你与萨木可是那样了?”

  那……那样……

  江义沅的脸瞬间红得跟个柿子似的,忽然想起萨木亲她的样子,咳嗽了几声没回答。

  阮苓又来回走了几步,道:“不若我多备几件寝衣?也不知鹤川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粉的?白的……”

  小姑娘这般激动也是在情理之中,沈支言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便说了些女儿家该备的物事和同房时该注意的问题。

  江义沅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揉着眉眼不敢抬头。

  三个姑娘凑在一处,莺声燕语地说了半晌体己话。良辰已到,忽听得外头喜乐喧天,是迎亲的队伍到了。

  阮苓霎时慌了神,一把扯过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蒙在脸上,跌坐在床沿紧紧攥住两位姐姐的手,口中不住地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她这般模样,惹得沈支言与江义沅哭笑不得。

  外头新郎官更是欢喜得过了头。这一路上,薛召容不知提醒了多少回:“鹤川啊,收着些笑,别咧着嘴呲着个大牙,不好看,好歹装出几分稳重。”

  鹤川却反问他:“陛下当年迎娶皇后娘娘的时候,难道不是笑得合不拢嘴吗?我太高兴了,嘴巴有点合不上。”

  薛召容:“……”

  薛召容想起自己两番迎亲皆是“醉意朦胧”,竟真不曾似这般清醒着、欢喜着去迎心上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这般想着,突然想再与沈支言办一场盛大婚礼,来弥补以前的遗憾。

  迎亲队伍刚到阮府门前,鹤川便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欢喜得手足无措,连礼数都忘了,亏得薛召容在一旁提点,才没闹出笑话。

  阮府上下张灯结彩,连沈府的家眷也都来帮衬,好不热闹。

  偏生阮家小公子阮玉拦在大门前,非要新郎官背诗唱曲才肯放行。

  鹤川背书尚可,唱起小调来却实在难听,刚扯着嗓子唱了两句,薛召容便听不下去,一把将他推进人群。鹤川会意,连忙抓起备好的喜糖金叶子撒向四周。众人见金叶子纷纷扬扬落下,顿时哄抢作一团,这才让新郎官趁机溜进了府门。

  鹤川三步并作两步闯到阮苓闺房前,又被沈家三兄弟并几位嫂嫂带着孩子们堵在门口。

  众人七嘴八舌地出着难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急得鹤川直挠头,还是薛召容在旁低声提点,才勉强应付过去。

  待推开雕花木门,只见新娘子端坐在绣床之上。

  阮苓听得门响,下意识就要起身相迎,忽又想起嬷嬷的叮嘱,忙又端坐回去,只将一双纤纤玉手绞得帕子都皱了。

  鹤川紧张地搓了搓手,轻唤一声:“娘子。”

  这声称呼来得突然,阮苓耳尖一红,低低应了声,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鹤川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阮苓伏在他怀中,嘴里还不住念

  叨着“观音菩萨保佑”,那副又羞又怕的模样,惹得鹤川又是怜惜又是好笑。

  沈支言与江义沅立在大门前,望着鹤川将阮苓稳稳地送入花轿,二人都红了眼眶,倒非伤怀,实是为阮苓得偿所愿而欢喜。

  江义沅攥着沈支言的手道:“妹妹都是过来人了,怎的还落泪?”

  沈支言抿唇浅笑,眼底水光潋滟。这般锦绣良缘,前世她连想都不敢想,如今亲眼得见,怎能不教人动容。

  阮苓出阁未几,江义沅便随萨木启程返回西域。临行那日,沈支言与薛召容亲自相送,阮苓和阮玉也来了。

  如今的阮玉眉目舒展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执拗。他望着江义沅时,眼中虽还带着几分怅惘,却已能坦然相对。

  他见萨木对江义沅呵护备至,想来这位姐姐往后定能平安喜乐,心中也就释然了。

  二人面对面站着,江义沅拍了拍阮玉的肩头,轻笑道:“阮玉近来行事越发稳重,姐姐都看在眼里。相信你会越来越优秀,待下回相见,盼见你更胜今朝。他日若来西域,只管来寻我们,定会好生相待。”

  阮玉听得那声“我们”,唇角微扬,轻笑道:“姐姐放心,我定不负所望。若是……若是萨木怠慢姐姐,姐姐尽管拿刀捅他,不必手软。”

  江艺沅闻言轻笑,落日余晖落在脸上,那飒爽英姿恍若当年。

  阮玉看着她,这一次,他心中的那束光,最终还是照向别人了。

  众人挥手道别,骑在骏马上的萨木一把江江义沅拉上马背,马蹄声碎,转眼便融入了漫天霞光之中。

  登临高位固然艰难,然居高位而能持身守正更为不易。这些时日里,薛召容与沈支言案牍劳形,政务繁杂远超所想。幸而二人勤勉不辍,互为倚仗,方能勉力支撑。

  每每忙至深夜,案前烛影摇红,竟连片刻闲暇都难得。偶有相拥而眠之时,方能温存片刻。

  原定下月南巡的打算,因公务缠身,竟一直耽搁至金秋时节。倒也未尝不是好事,秋日的江南桂子飘香,烟波画船,最是宜人。

  更教人惊喜的是,沈支言此时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她轻抚尚且平坦的小腹,怎么也没料到这般快又有了喜讯,更不曾想这次竟是双生之喜。

  想来许是承了薛家血脉,才得此双珠并蒂之福。

  此番有孕与先前大不相同,沈支言既无孕吐之苦,又无烦闷之态,连胃口都比往日好了许多。尤其到了江南后,看那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更是心旷神怡。

  薛召容待她一如往昔,体贴入微的照料,把她养的满面春光。

  二人虽位极人臣,却甘愿褪去华服,以寻常夫妻的身份暂居在这江南小镇。

  恰巧阮苓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初次怀胎的她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鹤川更是将她视若珍宝,事事顺着她的心意,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

  怀胎十月本就艰辛,更何况沈支言这次怀的是双生子。想起上回孕中的种种磨难,如今有薛召容寸步不离地守候在侧,她心中倍感安稳。

  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她整个人都丰润了几分,肌肤莹润如玉,举手投足间更添几分温婉韵致。

  这段时日薛召容着实难熬,夫妻二人虽朝夕相对,却只能以浅尝辄止的亲吻稍解相思。

  他素来定力极佳,倒也能克制,反倒是沈支言此番有孕后,愈发贪恋温存,常常倚在他怀中撒娇讨吻,惹得他一忍再忍。

  转眼便是来年春日,沈支言临盆在即。二人心中俱是忐忑,虽未明言,却都盼着能得个女儿。

  生产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薛召容在产房外来回踱步,掌心沁出细汗。想起上次生产的凶险,又兼此次双生之喜,更是忧心忡忡。屋内每传来一声痛呼,他便要攥紧拳头,恨不能以身相代。

  产房内,稳婆宫女往来如梭,几个时辰过去却仍不闻婴啼。薛召容在外间坐立难安,想起上回未能陪在妻子身侧,此刻再按捺不住,掀帘闯入内室。

  进去之后,但见沈支言青丝尽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唇瓣咬得泛白,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薛召容眼眶霎时红了,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榻前,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

  “支言……”他声音发颤,眼睛通红,“我在这儿陪着你,再坚持坚持。”

  沈支言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看清眼前人后,突然泪如雨下:“若有来世,定要让你来做这妇人,我可是不做了,这生孩子……哪是……哪是人受的罪……”

  薛召容闻言又哭又笑,连连应着:“好好好,来世我做什么都行。”

  沈支言虽瞧着娇弱,骨子里却坚韧非常,不多时便听得两声嘹亮的婴啼划破长空。

  “恭喜皇上、娘娘!”产婆喜气洋洋地捧着两个襁褓,“是一对玉雪可爱的小公主,模样生得一般无二!”

  小公主,还是两个小公主。

  稳婆抱到他们跟前,但见两个小娃娃粉嘟嘟的,眉眼间依稀可见沈支言的影子,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薛召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俯身将妻子汗湿的鬓发拢到耳后,在她苍白的唇上亲了又亲。

  沈支言早知薛召容盼女心切,当年初见长子时,那掩不住的失落神色便已说明一切。如今倒好,不仅得偿所愿,还一下子得了两个掌上明珠。

  他们给女儿取了名字,姐姐叫薛绾,妹妹叫薛棠。

  现在,儿女双全,一切都那么圆满。

  光阴荏苒,五载春秋转瞬即逝。这五年间,在薛召容与沈支言的勤勉治理下,昌国上下政通人和,百业俱兴。京城的街巷处处可见盛世气象,商铺鳞次栉比,行人衣着光鲜,连最偏僻的巷弄里都飘着糕饼香甜的气息。

  百姓们茶余饭后,无不对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交口称赞,说是上天赐给昌国的一对贤明伉俪。

  这年除夕,正是故友相聚之期。江义沅与萨木风尘仆仆从北境赶来,还带来了两岁多的女儿。孩子生得极似江义沅,一双乌黑明亮的杏眼顾盼生辉,眉宇间依稀可见当年那个飒爽少女的影子。

  阮苓则生了个伶俐的小公子,与沈支言两位小公主年岁相仿。这孩子生得俊秀,一张巧嘴随了阮苓,整日“姐姐”“姐姐”地追在两位小公主身后,叫得比蜜还甜。

  还有阮玉,经年历练已褪去青涩,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公子的沉稳气度。江义沅初见时险些认不出来,待细看才从那双含笑的眼睛里辨出少年的影子。

  阮玉如今已是翰林院学士,与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正在议亲,那姑娘生得玉雪玲珑,对阮玉一见倾心,想来不久便能喜结连理。

  众人相聚在西月湖畔的摘星楼上,凭栏远眺。夜空中烟花绚烂,映照着几张含笑的脸。几个孩子追逐嬉戏,银铃般的笑声随着夜风飘得很远很远。

  犹记数年前,也是在这西月湖畔,几个少年凭栏望月,看那满天烟火。彼时他们尚不知愁滋味,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连情爱都带着青涩的甜。而今各自成家立业,儿女绕膝,却仍守着当初那份赤诚。

  正如古语所云:知福者常乐。他们便是这般,不仅自己活得通透,连带着身边人都沾了几分喜气。

  今夜烟花格外绚烂,照得每个人眼角眉梢都染着暖意。那些年携手走过的风雨,恰似这漫天星火,在记忆里绽出最璀璨的光华。

  转眼多年,沈支言与薛召容已是结发多年的老夫老妻,可那份情意却似陈年佳酿,愈久愈醇。一个眼神交汇,仍能激起年少时那般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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