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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长渡_分节阅读_第34节
小说作者:花上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6 KB   上传时间:2025-07-23 17:48:58

  那时他眼底漾着细碎的光,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分明带着期盼。而她竟浑然未觉,兀自转身离去,徒留他独自站在原地,后来许久他都未跟上她的脚步。

  如今想来,或许他也曾羡慕过寻常夫妻的烟火温情吧!妻子踮脚为夫君系发带时,男子笑得连眼角的皱纹都盛满了蜜糖般的欢喜,任谁不羡慕呢?

  今日天气格外地好,春风拂过庭院,垂柳轻扫过薛召容肩头。他方踏入院门,目光便落在海棠树下的那抹鹅黄色身影上。沈支言正倚在石桌旁,身后层层叠叠的海棠花影,愈发衬得她肤若凝脂明艳动人。

  他看得入神,脚下竟不慎绊到石阶,身形猛地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阮苓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打趣道:“薛二公子眼珠子都快黏人身上了,连路都顾不上看?”

  薛召容闻言耳根倏地红了,强自镇定地整了整衣袖,朝众人拱手见礼。

  阮玉热情道:“薛公子不必客气,快坐下。”

  这时阮苓注意到一瘸一拐的鹤川,不由讶然:“你的腿怎么也瘸了?”

  鹤川尴尬地扫了眼阮苓身侧的拐杖,回道:“西域之行伤的,险些废了。阮姑娘的腿伤还未好全?”

  阮苓丧气道:“还没有,都养了这些时日,走路还是不利索,整日拄着这劳什子,烦人的很。”

  她又打量鹤川:“你既伤着腿,怎的不在府里将养?”

  鹤川挠了挠后颈,苦笑道:“是我非要跟着公子出来的。若留在王府里,怕是会被王爷把另一条腿也打断了。”

  说起这事,阮玉好奇问薛召容:“薛公子,那日回府后,王爷可责罚你了?”

  阮玉指的是他暴揍兄长之事,想来王爷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薛召容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挨了几鞭子。”

  阮苓吸了口凉气:“王爷还真打呀?既受了伤,怎不在府里养着?”

  “我来寻支言。”薛召容如实道,目光直直落在沈支言身上。

  在场几人都了然,看来他是真的对沈支言动心了。

  沈支言细细打量他面色,见他虽比昨日好些,眼下仍泛着青,不禁问:“王爷只动了家法?没别的处置?”

  “有。”鹤川忍不住插话,“当日就派府兵把我们公子困在了院子里,不许外出半步。今早王爷带着大公子去岳名堂,我们才偷偷溜出来。”

  提及岳名堂,沈支言疑惑道:“那可是直隶朝廷的重地,还是薛大公子的管辖之处,怎么会突然着火?”

  鹤川看了一眼薛召容,没有回答,薛召容也不做声。

  主仆突然都不回答,沈支言心里不仅惊讶,又似察觉出点什么。

  一旁的江义沅道:“岳名堂这把火,怕是要烧断薛大公子的青云路。皇家素来最忌这等疏漏,估计薛大公子得受罚了。”

  这薛大公子当真是流年不利,前几日才被亲弟弟当众痛殴,今日管辖的要地又突发大火。那岳名堂干系重大,

  此番怕是要牵连整个亲王府。

  阮玉疑惑:“那会是谁放的火?这分明就是与朝廷和王爷对着干,谁会这么大胆子?”

  阮苓也摇头:“这若是被逮到了,不得杀头。”

  确实是胆子大了些,鹤川望着自家公子的侧脸,在心里不住叹息。

  沈支言忙转了话头道:“说起那日东街之事,倒是有了些眉目。父亲擒住的那几个黑衣人吐了些线索,二哥说颇为紧要,已派人去查证了。近来种种事端皆牵连我们几家,我们万不能坐以待毙。”

  沈支言知晓后面会发生什么,前世里,从现在到上断头台也不过一年多的光景,他们必须在这短短时间里彻底翻盘才能保住性命。

  说到东街一事,薛召容接话道:“其实,东街出事那日,我的人截了一位宫中小太监,那人是李贵妃院里的。李贵妃近日与太师府嫡长子暗中往来甚密,私下传递密信,那日截获的密信上写了沈支禹大哥的名字,我见信后便觉蹊跷,当即赶往东街,果然你们还是遇到了危险。”

  “现有线索虽指向李贵妃一党,却还不够确凿。若能将黑衣人的口供与我查得的线索两相印证,或许能揪出幕后真凶。”

  江义沅闻言道:“我也查到些蹊跷,那日表哥在东街给妹妹买的蜜饯,味道泛酸,我特意去问过铺子老板,老板说是当日根本未见表哥去过。”

  阮玉听得一怔:“这般说来,表哥竟是撒谎了?可这与那些刺客有何干系?总不至于表哥会害我们吧?”

  江义沅摇头道:“何家未必是主谋,但定然脱不了干系。李贵妃既是何苏玄的姨母,又与太师府的人暗通款曲,也不知是否在密谋什么。如今要换翰林院学士,估计有人怕支禹大哥坐上那位置,想铲除掉。”

  阮苓倒吸一口凉气:“如此说来,何家竟与李贵妃勾结?可李家并无适龄子弟能胜任翰林学士,难不成想让表哥顶上?可表哥连科考都未过,如何能胜任?”

  沈支言:“太师府的二公子,如今正在翰林院当差。虽只是个七品编修,未必没有这个想法。”

  阮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们这是要联手铲除支禹大哥,好给太师公子腾位置?可那日为何要对义沅姐姐和支言姐姐下狠手?你们二位又不会阻挡他的道路。更何况此事与义沅姐姐毫不相干。”

  薛召容沉声道:“此事恐怕不止翰林院之争这般简单。对方行事太过张扬,反倒透着蹊跷,也不知是手法拙劣,还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江义沅:“还有那位和都县令之女许莹,当日正是她引我去追那盗贼,她兄长与何表哥同在一私塾学习,想必也有私交。如此种种事情表明,或许真是何家人在密谋。”

  她看了看在场几位,又道:“既然线索已明,不如将各方证据串联起来,分头行事。这些时日,支言且设法接近何家表哥,探探口风。外头需要追查的线索,便交由我与薛二公子。”

  她又看向阮家姐弟:“至于许莹那边,就交给你们两个,想办法接近她,看看她是否有其他目的。”

  江义沅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脑子转的也快,指导能力也很强。

  可阮苓却不干,叹气道:“那许姑娘的心思明晃晃写在脸上,不就是冲着二哥来的?我才不去接近她。”

  江义沅劝她:“正因她存着接近沈二哥的心思,才更该由你去套话。你素日最是了解沈二哥脾性,与她聊起来自然投契。”

  阮玉连连点头:“义沅姐姐说得极是。”

  “你……”阮苓瞪向自家弟弟,“你连个拳脚功夫都不会,跟着我能顶什么用?若遇上歹人,难不成要我护着你?况且我还瘸着腿。”

  阮苓总是如此贬低自家弟弟,江义沅实在看不下去,无奈道:“你别总这般说他,好歹他是个男子也有力气和头脑。在外头,你也收收这霸道的性子。”

  江义沅有时候为这姐弟俩很是苦恼。

  阮苓见江义沅又维护阮玉,立即道:“好好好,不说他。但是我真怕事情办不成再没了命。”

  薛召容提议道:“让鹤川保护你。”

  鹤川突然被点名,立马绷直了脊背。

  阮苓将鹤川那条伤腿打量一番,蹙眉道:“他?他自己走路都还不利索呢!”

  鹤川忙道:“我虽腿脚不便,但对付三五个毛贼还不成问题。”

  阮苓又看了看他结实的手臂线条,勉强点头道:“那好吧!就让他保护我。”

  几个人就这般说定了,江义沅瞥见薛召容频频望向沈支言,心下了然,起身道:“许姑娘方才离去不久,此刻追去应该还不迟,阮苓妹妹,你们且行动吧。”

  阮苓心扑通扑通直跳,头一次做这种事,既兴奋又紧张。

  鹤川立即走到阮苓跟前,问道:“阮姑娘可需帮忙?”

  阮苓摆手:“多谢,不用了,拐杖我已经拄利索了。”

  鹤川点头:“好,那我在后头护着你。”

  三人向院外走去,阮苓对鹤川道:“我那儿有上好的药,专治腿伤的,回头送给你一些。”

  鹤川忙道:“多谢阮姑娘。想来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以后阮姑娘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叫我。”

  阮苓很快答应:“好。”

  待三人走远,江义沅也起身告辞,临走前还对薛召容抱拳行礼:“那日东街之事,多谢薛二公子相救。一直未来得及登门道谢,改日让我兄长做东,请公子吃酒。”

  薛召容:“江姑娘不必客气,届时定与令兄好生叙叙。”

  江义沅走后,满庭芳菲里,只剩沈支言与薛召容二人对坐。风过海棠,簌簌落红坠在石案上。沈支言低头数着盏中茶叶,薛召容则盯着自己袖口露出的半截纱布,谁都没有先开口。

  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更衬得这一方天地静谧异常。

  好像再面对彼此的心情已经不一样了。

  过了一会,沈支言终是轻声问道:“那日王爷动家法,可还撑得住?挨了几鞭子?有没有好好医治?”

  她总是为他的身体担忧。

  薛召容捏了桌面上的一片海棠花,回道:“二十几鞭,道道见血,挺疼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不禁让沈支言蹙起秀眉,这人什么时候能不受伤呢?

  她又问:“王爷都派府兵囚禁你了,你这样偷跑出来,不怕他回去再打你?你不能再受伤了。”

  他把手里的海棠花瓣放到她手中:“没事,只是想见见你。”

  看见了才踏实。

  沈支言心里酸酸的,望着他头上纱布,问道:“可还头疼?”

  他回道:“疼,全身都疼,尤其是胸口。”

  “胸口怎么了?也很严重吗?”

  “对,很严重,要不你帮我瞧瞧。”

  他说着,扯开衣带就要脱自己的上衣。

  沈支言见状一把捂住他的手,脸颊倏地红了:“在院子里,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杏儿连忙退到几米开外,别过脸去。

  薛召容这才意识到这里是沈府,而不是他们的家。

  他低头看了看她捂着自己的手:“那去屋里。”

第29章 第29章“来。”(甜,要看)……

  沈支言想要与薛召容保持距离,可每每见他,心头又止不住地泛起涟漪。

  她既纠结又惶恐。纠结的是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扰得她再难维持清醒。惶恐的是怕重蹈前世覆辙,更不愿与他同赴断头台,枉送性命。

  可此刻望着他憔悴的面容,她的心终究狠不起来。

  他突然解衣,惊

  得她心跳如雷,面颊滚烫,急忙按住他的手,一时僵住。待听得那句“那去屋里”,更是让她乱了方寸,慌乱抽手,胡乱点头。

  她满心忧虑,那样坚韧的人竟也喊疼,竟也支撑不住,不知伤势究竟重到何等地步。

  二人并肩入内,房门方阖,他话也未说就将她抵在了门板上,然后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双眸灼灼如焰,直直望进她眼底,清声道:“这里当真疼得很,日日夜夜地疼。你可有法子,教它别再这般折磨人?”

  掌心下传来他急促的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颤。

  她一时慌乱,竟忘了抽手,只急声问道:“如何伤的?可曾请大夫瞧过?”

  他瞧着她怔愣的模样,不由低低笑了一声:“这伤,倒不似寻常伤势,并非用药石医治,需得慢慢软化,细细安抚,方能令其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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