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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长渡_分节阅读_第33节
小说作者:花上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6 KB   上传时间:2025-07-23 17:48:58

  “去那里做什么?”鹤川急问,“那可是大公子管辖的要地,还关乎着朝堂。”

  “烧了。”薛召容将匕首别进腰间,蒙上面纱。

  鹤川腿上一软,忙劝道:“公子,万万不可,那可是杀头大罪,您别这么疯狂。”

  “不疯狂怎么成事,七日内我要断薛廷衍一只羽翼,抢走他手里一部分权势。”

  “然后呢?王爷知道后不得活剥了你?”

  “然后,改写婚书,迎娶沈支言。”

  “可……”鹤川话还未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第28章 第28章他说着,扯开衣带就……

  薛召容以前经常在暗处行事,懂得如何在夜色中穿行而不留痕迹,他悄然避过亲王府外那些值守的府兵,一路潜行至岳名堂。

  这岳名堂坐落于皇城近处的繁华地段,掌管着朝中重要事务,亦是薛廷衍常来处置公事之处。

  因着其父权势,此处牵连甚广,兵部及各司衙门皆有其触角延伸,堪称薛廷衍最为重要的所在。

  若能一把火烧了这地方,虽不能立时斩断其根基,却也足以令其伤筋动骨。那些堆积如山的密卷要册,那些精心布置的暗线明网,都将付之一炬。纵使薛廷衍再有手段,没个半年光景也难再重整旗鼓。

  朝堂之上最忌办事不力,届时龙颜震怒,削权贬职都是轻的。而父亲那边定然会对薛廷衍大失所望。

  他这般兵行险着,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前世里,岳名堂便是压垮亲王府的最后一根稻草。薛廷衍掌管的这处要地,因暗中纰漏被皇家查抄,竟牵连出几

  份构陷亲王府的伪证。皇上震怒之下,亲王府满门获罪,锒铛入狱。

  当时他始终想不明白,大哥治下森严之地,怎会平白冒出那些要命的东西,究竟是有人暗中栽赃,还是这此处早有密谋。

  既然前世的祸端由此而起,今生便该由此而终。一把火烧个干净,纵使皇帝再查,也寻不出半分对亲王府不利的痕迹。

  只是岳名堂守卫森严,想要成事并不容易。他隐在暗处,扫视一周,最终掠上不远处一株大树,弯弓搭箭,箭簇缠了浸油的棉絮,指尖擦过火折子,箭簇霎时窜起一簇幽蓝火苗。

  一切妥当,他持弓瞄准方向,弓弦绷紧,倏地一松,箭矢破空而去,直直钉入岳名堂檐下的灯笼。浸了灯油的绢帛遇火即燃,火舌猛地窜起,转眼便舔舐上垂落的帷幔。

  不待火势稍歇,第二支火箭已离弦而出,精准命中另一盏油纸灯笼。烈焰轰然爆开,惊得值守的侍卫们慌忙奔走呼喝。

  薛召容趁乱之际,纵身跃下大树,掠入岳名堂后院,进了书库,书库内陈年卷册堆积如山,他迅速翻检出几本要害文书塞入怀中,反手将火折子掷向书架。

  干燥的竹简绢帛遇火即燃,火势顺着檀木书架攀援直上,转眼间梁柱俱焚。噼啪爆裂声中,烈焰顿时冲天而起。

  待前院侍卫察觉时,整座书库已化作一片火海,灼热气浪裹挟着飞灰,将岳名堂多年经营的之事尽数吞噬。

  守卫们眼见火势骤起,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提桶取水扑救。奈何火舌舔舐过书卷帷帐,转眼便成燎原之势,接连吞噬数间屋舍。

  烈焰冲天,映得半壁夜空猩红如血,惊得附近百姓纷纷推窗张望。

  有机警的侍卫跌跌撞撞奔向亲王府报信,不过片刻,薛廷衍与薛亲王便得了消息。待他们匆匆赶到时,只见岳名堂已陷于火海。

  薛廷衍面色煞白,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岳名堂牵连朝堂机要,更关乎皇家重务,如今竟在熊熊烈火中化作焦土。薛亲王盯着那冲天的火光,满目震惊。

  守卫战战兢兢呈上半截焦黑的箭矢,箭尾犹带火油气息,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

  薛亲王攥紧箭杆,脑中闪过数个仇敌,却又一一否决。纵是圣上要动薛家,也断不会用这般玉石俱焚的手段。

  ——

  薛召容在太傅府痛殴兄长与何家公子一事,犹如野火燎原般顷刻传遍京城。茶楼酒肆间,闲人们交头接耳,这桩风月奇事偏生捂不住,倒教人越传越邪乎,都说三位贵公子为争个姑娘大打出手,连带着将两府颜面都撕掳在地上踩。

  薛亲王当时气得摔碎了一方端砚。薛召容混账行径,简直是把他的脸面丢尽。他当即遣出数十家丁四处弹压流言蜚语,偏生朝堂上那些个对头早得了风声,下朝时三五成群地窃笑,连龙椅上的天子都似笑非笑问了句:“听说亲王府的公子们,近日颇为活泼?”

  最是那深闺绣户里的姑娘们,倒把沈支言传成了话本子里的角儿。三个簪缨世家的郎君为她争风吃醋,这般艳事惹得多少小娘子绞着帕子艳羡。

  何府老爷领着鼻青脸肿的何苏玄来到沈府要问个明白,还说要去亲王府问问。沈夫人好言相劝给他们解释,只说薛召容那日饮了酒又带着伤,神志不清才打错了人。

  何家虽心有不甘,可沈家既已这般说辞,他们也无计可施,只得悻悻领着儿子离去。终究是亲王门第太高,他们纵有千般怨愤,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阮家姐弟俩与江义沅都来了。阮苓托着腮趴在案几上,瞧着沈支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惊叹:“姐姐当真好本事,竟能让三个男人为你大打出手,我可真是羡慕得紧。快说说,那日到底是谁占了上风?我听闻薛大公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模样甚是可笑。”

  沈支言随手递了块甜糕给她,无奈摇头:“还能是谁占便宜?他们三人里,唯有薛召容习过武,自然是他。”

  阮玉困惑:“那他究竟发了什么癫?好端端的竟对自家兄长动手。听闻他去了西域,伤得极重,昏迷了两三日才醒转,莫不是把脑子伤着了?”

  沈支言唇角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倒也未疯,许是单纯想打人出气罢了。”

  单纯想打人?这么任性?

  阮苓似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晓得了,定是气他兄长与你定了亲,这才动了手。只是怎么连何家表哥也一并揍了?虽说表哥对姐姐存着几分爱慕,可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他这般说打就打当真莽撞了。”

  江义沅则在一旁轻笑出声:“这位薛二公子当真是不一般,叫人不得不佩服。说动手就动手,我倒觉得打得好。听闻他与支言那桩婚事是薛廷衍从中搅合的。况且,二公子去西域险些丧命,竟也是为了替兄长铲除西域那伙贼人。这般重伤之下还有力气打人,当真是了不得。这满京城里,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这般人物了。”

  她问沈支言:“可是商议退婚?”

  沈支言摇头:“眼下倒还未曾提及。不过以薛大公子那般重颜面的性子,在自家弟弟手里吃了这样大的亏,岂会善罢甘休?他定是要讨回来的。”

  亲王府那三位,如今就像三头困兽相争。最后谁能真正守住那片基业,就看谁更有手段了。联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破局,就得有人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阮苓道:“姐姐若当真不喜薛大公子,不如想法子退了这婚约。我瞧着二公子能文能武,嫁给这样的人在身边护着,走哪儿都不必担心。总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强得多。”

  阮苓说着,还瞟了一眼自家弟弟。

  阮玉倒不赞同她的说法:“姐姐这话说的偏颇。护住心上人,原就不止舞刀弄枪这一条路。世间安邦定策的能臣,哪个是靠拳头说话的?”

  阮苓斜睨他一眼,将剥好的松子仁丢进嘴里:“自己不会武,倒嫌别人太能耐?就你这风吹就倒的模样,薛二公子一拳能打三个。与其在这儿酸,不如去演武场扎个马步实在。”

  这姐弟俩总是三言两语吵起来,阮玉气得脸颊泛红:“只要我未来夫人会武便是了,我何须亲自上阵?再说了,男女之间本就不该拘泥于谁护着谁,女子照样能成为男子的倚仗。”

  阮玉说着去看江义沅。

  江义沅跟着颔首:“阮玉说得在理。这世间女子,原就不该被框住。女子同样既能提笔安天下,亦可执剑护苍生。”

  阮玉附和道:“对,像义沅姐姐这般的,才叫人真心佩服。”

  阮苓却斜睨着自家弟弟:“人家义沅姐姐自然是厉害的,可你往后能寻着这样的娘子么?”

  阮玉那点小心思,阮苓岂会不知,只恨自家弟弟没那个本事配得上江义沅。江义沅乃是将门虎女,能文能武,样貌品性皆是优秀,头脑清醒,又前途无量。这般巾帼须眉,合该配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再看自家弟弟这文弱书生模样,整日里就知埋首典籍,连马背都爬不稳当。

  庆幸义沅姐姐对男女之事不太敏感,阮玉这么上杆子她都察觉不出,若当真点破这层窗户纸,义沅姐姐拒绝了,那么以后他们再相处岂不尴尬。她可不想因

  为阮玉失去江义沅这样的好朋友。

  阮玉耳根红了,去看江义沅。

  江义沅却未解他这个眼神的意思,安慰道:“阮玉弟弟莫忧,日后若遇着什么难处,尽管来寻我。既唤我一声姐姐,自当护你周全。”

  江义沅最讲义气,对待阮玉也像对待亲弟弟一般。

  阮玉动了动唇,终究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这样的情形已不知第几回了,每每望着江义沅英气的侧颜,满腔情意涌到舌尖,却终究化作沉默。他既怕唐突了这份难得的知己之情,更清楚她志在疆场而非闺阁。

  他总忍不住想靠近些,再靠近些,恨不能将那颗跃动的心捧到她眼前。偏生又比谁都明白,她合该是翱翔九天的鹰,而非困于方寸之地的燕。

  她谈论女子亦可建功立业时,眸中熠熠生辉的模样,恰是他最珍重的风景。这般矛盾心思纠缠着,倒教他不知该何时剖白自己的心意。

  “支言姐姐作何打算?”阮苓适时转了话头,她还是最担忧沈支言的婚事。

  沈支言凝视着茶汤中沉浮的叶片,轻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婚事不愿多想,眼下只想着揪出杀害我们的幕后之人。”

  那夜被追杀的场景她一直难忘。

  阮苓听得心头微涩,正欲宽慰几句,忽见杏儿匆匆来道:“小姐,有位许莹姑娘来府上了。”

  “许莹?”众人闻言皆是惊讶。

  阮苓眼皮倏地一跳,脱口道:“她莫不是来寻支安哥哥的?”

  江义沅蹙眉道:“上回我暗中查访时便觉这许家姑娘古怪,兄妹二人独居城西书肆附近,那兄长终日埋头苦读到深夜,这许莹却总独来独往,连个随从都没有。”

  阮玉点头:“确实古怪,不如我们去看看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沈支言也觉得这姑娘奇怪,怎么还找到他们府上来了?她起身领着众人往前厅去。

  到了前厅,就见许莹正捧着个食盒与娘亲苏冉说话。那姑娘身着素色襦裙,发间只簪一支木钗,温温柔柔地福身道:“那日多亏沈二公子在东街相助,今日特做了些点心聊表谢意。”

  阮苓盯着她纤细的手指,心里翻江倒海,那日明明是义沅姐姐出手擒的贼,她怎么独独来谢二哥,还亲手做了点心。

  苏冉望着这美丽的姑娘也是诧异,笑道:“真是不巧得很,昨夜岳名堂走水,老爷带着三个儿子一早就赶去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岳名堂着火了?沈支言蓦地一惊,那可是薛廷衍的执务重地,怎会无故起火?

  许莹闻言却不见失落,依旧温声细语地道:“伯母,没关系,日后再来看支安大哥也好。”

  还来?连支安大哥都叫上了?阮苓不禁皱起了眉头。

  江义沅抱臂立在一旁,审视着许莹的神色,这姑娘长得确实好看,说话温柔又诚意,倒不像个有心思的人,只是她单单来寻沈支安倒让人摸不清楚。

  许莹见着他们几个,也未表现出什么异常,恭恭敬敬地问安行礼,不多时便离开了。

  几个人没看出个究竟,又回到了西厢房。

  阮苓绞着帕子,叹道:“瞧瞧!我早说这女子不寻常,定是对支安哥哥动了心思。前些日子支安哥哥对我分明好转了些,还吃了我亲手做的糕点,以后有别的姑娘给他送糕点,日后一定不吃我的了。”

  阮苓现在全心思都在沈支安身上,突然冒出别的姑娘来,她自然有些恐慌。

  她懊悔道:“都怪那日跟着表哥去东街看灯,平白惹出这些事端,还多出个姑娘来,如今人都找上门来了,往后在外头遇见,还不知如何呢。”

  阮玉见姐姐如此忧愁,忙递了盏蜜水过去,安慰道:“姐姐别急,许是咱们想多了。”

  “想多了吗?”阮苓继续叹气,“你们没瞧见她方才那副温婉模样?二哥向来就喜欢这样的。不过论样貌倒是挺般配的。”

  阮苓平时咋咋呼呼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结果真遇到对手就蔫了,一点底气都没有。这种仰慕一个人,单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江义沅安慰道:“你先别胡思乱想,等我再观察观察此人。”

  沈支言也道:“最近二哥忙,应该分不出其他心思。”

  说话间,只见薛召容与鹤川突然来了。

  方才还在议论的京城风云人物,此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几个人均是愣了愣。

  沈支言望去,但见薛召容今日一袭天水碧长衫临风而行。这身清浅颜色衬得他愈发清减,脸色看似还有些虚弱,偏生眉宇间那股子韧劲分毫未减。最是那雪色发带垂在脸侧,更是沉得他英俊不凡。

  她忽地想起前世宫宴归途,马车途经西市时她要下车买蜜饯。两人并肩走在长街上,恰见一对布衣夫妇在摊前挑选发带。那妇人举着条月白缎带在丈夫鬓边比划,后来又为夫君戴上,眼角笑纹里盛满温柔。

  他们站在灯影里看了许久,直到那对夫妻相携离去。

  薛召容立在她一旁,望着那对夫妻的背影,低喃了一句:“我的发带似乎旧了,也该添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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