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彻眸色更深,将她拥在怀里。
“像小时候那样,靠在哥哥身边,陪哥哥说话就好。”
他的手臂从她身后环了过来,将她娇小的身躯搂进怀中,抱着躺下。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
还有一丝淡淡的药味,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妹妹还记得吗,那次也是秋天,你把我珍藏的古画翻了出来,在上面画了一只老虎。”
“那幅画的作者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学究,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结果一见到粉雕玉琢的你,愣是一句狠话都没说出来。”
令颐噗嗤一笑,撒娇道:“哥哥!”
就在她心神松懈之时,那只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开始有了细微的动作。
起初只是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衫,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臂。
接着,手指沿着她的手臂,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向上游移,探向她腋下的方向。
然而,少女秋衫袖口收束得恰到好处。
指尖在触碰到腋窝边缘那层紧密的布料时,受到了阻碍。
颜彻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并未强行突破,只是在她敏感的腋窝边缘轻轻刮了一下,引得令颐身体微颤。
“哥哥!不要挠我……”
她咯咯笑了起来,娇嗔制止颜彻的动作。
颜彻笑了声,继续方才的话题,仿佛刚才试探性的动作从未发生。
可那只不安分的手,悄然改变了路径。
它不再执着于上方,而是顺着她柔软的腰侧曲线,向下滑落。
宽大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裙料,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图,试图从她裙摆的下缘悄然潜入。
然而,裙裾边缘同样被收束得严密,指尖再次碰壁。
他眸色一黯。
“妹妹今日这身衣服颇有风骨,处处与哥哥作对呢。”
令颐被他话语中的暗示和那两次受阻的探索弄得心跳如鼓,脸颊滚烫。
“不、不关令颐的事,是侍女准备的……”
她羞窘得几乎缩成一团:“要不……算了吧哥哥……”
颜彻没有表态。
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转而说起另一件往事。
她十岁生辰那年,他费尽心思寻来一株罕见的月下美人,陪她守到深夜,只为看那昙花一现的盛景。
简单几句话,轻易就将令颐的注意力重新拉回那些温暖的画面中。
身体也再次放松下来。
就在令颐完全沉浸在他编织的温柔回忆里,心神恍惚之际,颜彻突然噤了声。
“怎么了哥哥?”
颜彻没说话,猛地一拉身上盖着的锦被。
厚重的丝绸被褥如同幕布般瞬间扬起、落下,将两人完全笼罩在了一片狭小的黑暗之中。
“这样,最管用。”
低沉的声音里是某种得逞的满足。
在密闭的空间响起,显得格外清晰滚烫。
……
此时,赵福忠将沉甸甸的赏赐分发给段大夫,言语间透露出颜彻对他的赏识和提拔之意。
段大夫躬身道谢:“多谢赵总管,颜大人和姜姑娘的恩泽,老朽铭记于心。”
“若总管大人不嫌弃,老朽有一物献给大人。”
说罢,他捧出一个檀木小箱。
箱身精致,上面覆盖着锦缎。
“老朽还备了些旁的药,若大人日后用的上,便是老朽的福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只是,需得大人身子骨彻底将养好了,方能用得。”
赵福忠听他这么一说,好奇掀开锦缎一角往里看去。
只见箱内放置着一些形态各异的瓶瓶罐罐,小巧精致,颜色鲜明。
甚至还有几件造型奇巧的物件,用途不明。
待他明白过来这些的做什么的,心中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这老小子也太会投其所好了吧!
段大夫适时道:“都是老朽多年行医,从各处收集来的秘方,保管比宫里的还安全好用。”
赵福忠“咳”了一声,默默收起箱子。
他拍了拍段大夫的肩膀:“行,段大夫有心了。以后大人的贵体安康,可就要多多仰仗大夫了。”
段大夫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同意以后跟着颜彻做事了。
他赶紧道:“赵总管放心,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
屋内,小姑娘侧躺着,紧紧拉被子裹着自己。
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颜彻侧卧在旁,看着这羞窘可爱到极致的小人儿,笑容带上几分愉悦。
手搭上她的腰,试图将那裹成蚕茧的人掰转过来,面向自己。
“怎么了小令颐?”
他少有地如此亲密唤她,指尖隔着锦被轻轻摩挲:“可是恼了哥哥?”
被子里的人儿扭了扭,努力从方才的刺激中缓过来。
半响,她才从被子里探出半张小脸。
眼睫上还沾着湿气,水汪汪的眸子带着控诉。
目光触及他那张形状优美、此刻却显得格外可恶的唇。
就是这个罪魁祸首,让她又痛又麻呜呜!
“以前明明只是亲亲嘴就可以的……”
小姑娘的话都带了哭腔,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她觉得哥哥的教导一次比一次猛烈,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哥哥好歹也是首辅大人,怎么这样钻小姑娘被窝欺负人呀?”
颜彻好言好语地哄着,说那是在帮她适应,是必经之路。
令颐却怎么都不依。
“不听不听,哥哥骗人!呜……”
僵持间,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通禀声。
“大人,姑娘,晚膳已备好。知府大人特意设宴,为大人和姑娘压惊赔罪。”
颜彻:“知道了。”
他垂眸看向一旁小鼓包,温声问:“令颐可要去用些?听说宝应县的是蟹粉狮子头甚是有名。”
被子里的小脑袋动了动。
过了几息,锦被边缘被悄悄扒开一条缝,露出那双大眼睛。
“……去嘛。”
声音软糯糯的,带着点撒娇。
颜彻故意逗她:“哦?不生哥哥的气了?”
令颐小脸一红,理直气壮反驳:“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生气!”
她掀开被子下榻,整理好微乱的寝衣。
走到房门,才发现颜彻依旧慵懒地斜倚在床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哥哥?”
颜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尤其是,在她胸前停留了一瞬。
“妹妹先去,哥哥还想回味一下方才的手感。”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眼神像带着钩子。
令颐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哥哥你、你就是欺负人!”
她羞得跺了跺脚,捂着脸“噔噔噔”跑出了房间。
留下屋内男子一人,温柔缱绻看着她慌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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