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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黄昏_分节阅读_第33节
小说作者:折周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29 KB   上传时间:2025-05-18 11:04:59

  陈寄撇开视线:“我不在卧室吃东西。”

  林思弦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找些话来平复内心的慌乱:“你怎么老是这么用力,不会小说写多了真有什么暴力倾向吧?”

  “也许吧,”陈寄没否认,“趁我作案之前赶紧走。”

  离开陈寄的小区,回到地铁站,回到出租房,回到自己的生活。在这一切看似规律的流程里,林思弦的思绪愈发凌乱起来。

  对于昔关那荒唐的一晚,对于陈寄提出那个提议的原因,林思弦曾分析的结果是对自己的报复与奚落;而现在得知在那之前还有一场不知时间、不知地点的荒唐,林思弦实在分析不出它会发生的原因。

  三天之后,林思弦的推理告一段落,他要应对一件麻烦的事情——搬家。

  他目前租的房子,因为附近迁入一所中学,虽然偏远房价却不断上涨,已经到了他负担不起的程度。林思弦只能考虑换个住处,考虑到目前的经济情况,他决定找一个比较便宜的合租房。

  浏览了很久,林思弦才找到一个在他预算范围内的房间。看完招租公告,林思弦便理解了为什么它价格这么便宜还没有市场。小区倒是新,但离最近的车站步行要一公里,不方便上班族;合租的另一位是男性,又缩减了考虑它的租客范围;最重要的是这房东看起来办事相当潦草,五十字的公告有五个错别字,拍实景图前都没有简单打扫,图里东西放得东倒西歪,甚至角落里有人在抽烟。总而言之只适合林思弦这种生活同样潦草的拮据人士。

  没有中介,房东直租,林思弦给对方来电,这房东果然不靠谱,第三次去电才接通,林思弦听到了一个懒洋洋的女生声音:“喂?找哪位?”

  林思弦没有想到他会以房东和租客的身份跟娄殊为重逢。说起来他根本没想过会再跟娄殊为重逢。今年他仿佛有什么旧友重逢的指标,先是苏红桃,现在又是娄殊为。

  娄殊为比高中时胖了一点,好在脸型不显老,看着跟高中区别不大。但比起外表更恒久不变的是他光滑的大脑皮层,他呆若木鱼般看着林思弦,正当后者在绞尽脑汁想点让场面不尴尬的话时,娄殊为脱口而出:“啊?兄弟,你已经落魄到需要租房子了吗?”

  ......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新鲜的白痴气息。林思弦自然地回答他:“对啊,没想到是熟人,你该不该给我打个折。”

  “我真没想到是你,”娄殊为摸摸头,“打啊,哦不是,你要不就住吧,不收你钱,但这房子条件不咋好来着,你真要住这儿吗?你以前住酒店都挑剔死了。”

  “娄殊为,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真好,”林思弦皮笑肉不笑,“咱俩进入正题吧,不说以前的事了。”

  这房子是娄殊为女朋友的,她在国外读博一直不回来,让娄殊为帮她租出去。林思弦脸上不动声色,心中越发质疑这世界,连娄殊为这种人都能找到读博的女朋友。他这次疑惑的表情控制得不是很好,连娄殊为都能看出来,向给他解释他的恋爱起源于一次喝醉的意外,原本两个人都不是对方感兴趣的类型,但关系发生后觉得怎么都得负责,所以又尝试着去接触。

  “挺好的,”林思弦说,“也算是完成你一大夙愿了。”

  林思弦坚持要给娄殊为付房租,后者也拗不过,最后找了个地方太偏的理由给他打了个九折。

  林思弦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搬家,因为东西实在不多,只预约了一辆面包车。每次搬家必不可少断舍离的环节,这次他扔掉了几本没读过的旧书,除了衣服外最多的行李就是一堆信——当年那些长情剧迷写给吕如清的信件。信封各种款式,狂热的人在信封上画得五花八门,爱得内敛的连署名都不敢。这堆信件数量还不少,观众留给剧院,剧院派人送到亭水榭门口,再由保安转交过来。

  说实话里面有很多都没拆过,自从婚姻不幸后吕如清拒了很多个角色,只偶尔推不开人情债才上台,她虽不说,但林思弦知道她是害怕信件里有写到对她的失望或者遗憾,所以从不扔也不拆封,最后成了林思弦搬家时的累赘之一。

  但就算再重再累赘,林思弦每次搬家也都会把它们带走。

  娄殊为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在他爸的鞭笞下还是学了些人情世故,林思弦搬家那天也亲自过来,帮着他抬了两个箱子,告诉他这房子电闸的位置以及其他的注意事项。

  不过这人还是不太有边界感,林思弦正套着被单,手机没锁放在柜子上,不小心被娄殊为看见有条消息,直接念了出来:“S给你发了条微信,说你有东西落他家里了......S?这不是陈寄的微信吗?你俩还有联系?”

  林思弦懒得谴责他正大光明偷看别人隐私的行为,直接拿过手机。陈寄拍过来一张图,上面是他的一张面包店的储蓄卡,应该是上次在陈寄家时无意中从兜里滑落的。

  实际上里面已经只剩五块钱,但林思弦没有说不要了,也没有说要去拿。

  林思弦问娄殊为:“你还加了陈寄微信?”

  “加了的,忘了什么时候加的了,”娄殊为实话实话,“说起来我其实也挺对不起他的,我高中那会儿老觉得他装深沉看不起他,上大学后偶尔想想也觉得幼稚,而且听人提起过,他家里确实不容易。”

  娄殊为说了几条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往事,譬如陈寄之所以打架这么凶,是因为早年间很多人仗着他爸去世占他家便宜,陈寄从初中时就经常跟人动手脚,动起手来明明占上风,又因为对方闹大怕连累家里所以主动让他们打回来;又譬如陈寄曾经为了让陈烁上补习班,在那家烧烤店之前也干过很多不合规的零工,有时候甚至干到凌晨一两点,第二天依旧早起到校上自习......

  最后娄殊为总结:“我之前想过跟他正式道个歉,但觉得有些别扭,就偶尔过年时给他发个新年祝福,说实话换我在那处境,真做不到这么有责任感。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林思弦停顿半晌才回答:“过得挺好的。已经买房了。”

  收拾完新住处,林思弦于情于理该请娄殊为吃顿饭。经费不是很充足,好在娄殊为也不算挑嘴,就在楼下一家普通中餐馆点了几个菜。

  等菜上的时候,娄殊为递给林思弦一个旧平板,多年前林思弦买来不用,扔在他那里,现在物归原主。娄殊为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你姥爷出事后,你一直没跟你爸那边有联系啊?所以现在这么穷。”

  林思弦言简意赅:“他俩离婚之后就没有了。”

  娄殊为放下水杯:“那你当时还骗我。”

  林思弦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当时?”

  “就当时,我去你家那小区,什么山水那个小区,咱俩见过一面,你忘了吗?我当时问你过得怎么样,你还说挺好的,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我那会儿听说你姨夫那家也投靠你爸了,还以为你们家在偷摸搞什么名堂应对检查,你爸妈只是表面离婚啥的。”

  林思弦对这方面没什么好隐藏的:“没有,我跟林泓关系不好。”

  “是说那房子后面卖了,也没再听我爸提到你了,”娄殊为听他直呼林泓名字,即使没什么情商也看出点端倪,于是找补道,“不过没联系也好,我爸后来也没跟林泓干了,说是觉得水深,之前你姨夫他们借钱搞的传媒公司,不也听说因为税务问题被查了......”

  娄殊为也是话痨,几年不见更为健谈,说到某个了解的话题就停不下来。林思弦对他说的不感兴趣,娄殊为把平板给他前还特意充满了电,他随手翻着里面的相册,突然发现一张三年前的图片——一杯鸡尾酒和一个玻璃吊灯,看起来在一个酒吧里,而这张图片显示的拍摄时间,恰巧是他想不起来的那段日子。

  平板跟旧手机是一个品牌,大概是云相册同步过去的,而林思弦现在用的二手机换了个牌子,当时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备份的可能性。

  这张图像块小石头在池塘里荡起一点涟漪,漾起空白记忆中的另一块拼图。

  一双手摇晃着杯里的蓝色酒精,中指上有一颗黑色小痣,是自己的手。玻璃吊灯将视野和记忆都照映得模糊,再次聚焦时,那双手攀上了一个肩膀。身着白衬衫的肩膀主人转过身来,露出属于陈寄的脸。

  “又见面了陈寄,”林思弦听见记忆拼图里自己的声音,“好久不见,你不会已经忘记我了吧?”

  回忆中的画面戛然而止,却让此刻的林思弦瞳孔紧缩。

  是他去找陈寄的。虽然想不起前因后果,但的确是他去找陈寄的。

  在这条补充线索下,困扰他几天的谜题好像逐渐有了脉络——陈寄为什么会跟他睡过?

  手一松,平板磕在桌上。林思弦在撞击声中意识到一个事实。吕孝棠当年的事没有被公开,悄无声息入狱,而林泓与吕如清之间的种种也没有人对外提及,以至于大多数跟娄殊为一样的人,都以为林思弦的生活一如既往。没有人知道他退学的原因,没有人知道他生活的拮据与落魄。

  图片的拍摄日期是三年前的四月,而陈寄的《池塘倒影》也是在三年前开始接连被书评人推荐,那时候他还没有凭借作品换来地位与金钱。

  林思弦轻而易举地推测出一种可能性——他找到了陈寄,并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威胁了陈寄,只是这次索求得更为露骨,直接要求陈寄跟自己发生关系。不,他那时已经一无所有,比起威胁或许诈骗这个形容更为贴切。

  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怎么威胁的?陈寄不是能够轻易放低底线的人,如果往更腌臜的方向想,那杯酒里会不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

  菜已经上齐,对面坐的人却视而不见,导致娄殊为也没好意思动筷。平板已经自动息屏了,林思弦却依旧一动不动垂着视线,娄殊为奇怪地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这平板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其实这几年一直没碰过了,就之前每次表弟来偷摸着玩会游戏。”

  印象里林思弦很少有这样难看的脸色,虽然他还是努力面带微笑:“想起点旧事。有些出神。”

  “害,人年近三十就是容易想往事,”娄殊为问他,“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很明显没有。林思弦问他:“抱歉,你说了什么?”

  “语文课代表月底结婚,问你去不去。”娄殊为不得不重复一遍。

  林思弦摇摇头:“我跟他好久没联系了。“

  “但是你单方面失联,“娄殊为批评他,”人家每次同学聚会都问有没有人联络过你,一直记挂着呢,前天他问我带不带家属的时候我提了一嘴说碰见你了,他又郑重其事让我邀请你去。”

  从表情来看,林思弦没有预想到他这样被人牵挂,但停顿片刻还是回绝:“之后有机会我再单独约他见面吧,这次算了。”

  思及电话里语文课代表的激动与期待,娄殊为觉得自己还是得多劝几句:“婚姻也是一辈子大事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再说人生真的瞬息万变,有时候总说择日,偏偏就没有日子可挑了,像之前你那个邻居姐姐,好端端的就英年早逝了,谁也料不到——”

  娄殊为本还想引用点名言名句,却突然被林思弦打断:“你说谁?”

  “就你之前关系挺好那个,抱歉我是不是不该提,你应该很伤心,哎,”娄殊为后知后觉,“我原本意思是要珍惜机会——”

  林思弦第二次打断:“你说哪个邻居?”

  娄殊为对那人也不算很熟,只是曾打过几次照面,所以在旁人口中听到讣告才略显感慨:“就种花那个。那个什么芯还是什么蕊。”

第41章 谢谢你

  多年以前一个风很大的夜晚,于蕊的一盆花被摧残得稀烂。第二日一早,她站在一地花瓣中间,若有所思地问林思弦,如果有选择的话他想怎么离开这个世界。

  那时候的林思弦很少直面这个话题,不过还是故作轻松地回答:“院子里其他的花不都好好的,至于为几朵花这么伤感吗?”

  “随便聊聊而已啊,反正都有这么一天。”她语气轻快得仿佛真的在聊天气,“我听说有人爬雪山登顶的时候猝死,我觉得还挺浪漫的,在最憧憬的景色里葬身于自然。”

  浪漫吗,林思弦试着想象那样的场面,或许连尸首都找不到,仓促地消失在世界上。不过比起怎么离开,他更好奇如果自己真的消失,有谁会真心实意对此感到难过。

  这是他们之间若干无厘头讨论中非常短暂的一次,林思弦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他没有想到,于蕊最后死于胰腺癌,一个非常普通、毫不浪漫的离开方式,证明所有的结论都建立在一个最基础的前提上——如果有选择的话。可惜人能选择的实在不多。

  才从娄殊为口中得知于蕊死讯时,林思弦更多的是茫然和疑惑,甚至在回家的路上他都觉得自己没有太过伤心。他跟于蕊生疏到什么地步呢?上一次对话大概还是在他退学之前,而此时此刻林思弦浏览着于蕊社交媒体上的主页,甚至都不知道她竟然还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美术博主。于蕊的主页停留在三年前,倒数第三条还挂着她结婚纪念日的照片,而几周之后便放上了她的讣告。

  看到白底黑字林思弦肿胀的心脏才终于开始溢出疼痛感。他意识到就算日后疏离,他也绝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他们之间有很多他无法忘却的回忆,是组成他生命的一部分分子,逝去的人将这些片段也悉数带走,过往的生命便流失出细小缺口,日后摩擦总会生疼。

  夜深了,林思弦依旧无法入睡。又顺着时间将于蕊主页往下翻,没多久便翻到她丈夫的帐号。点进去看,最新一条发布在上个月,似乎在跟另一位女性同游意大利。下面的评论争吵出上百条,有人抨击他有亡妻还另寻新欢,也有人反驳于蕊已经去世好几年,昔日恋人也有权重新开始新生活——“讣告里说两人谈恋爱时已经诊断出重症,明知活不久还结婚本身就有点自私啊,他够负责了吧,难道还要因为一纸承诺付出自己的一辈子吗?”

  林思弦不想再看,关掉了网页,准备锁屏时突然接到陈寄来电,此时右上角时间显示凌晨一点半。

  没有挂断,也没有接听。林思弦只是注视着来电持续了十几秒后结束,没有追来第二通。仿佛一个人只是随便打打,另外一个人也已熟睡。

  在语文课代表不厌其烦让娄殊为转达了三次邀请后,林思弦还是答应了去他的婚礼。课代表大学读的本地师范,毕业后就留在四十六中教书,跟昔日老师成了同事。

  婚礼也就在四十六中附近新开的奥兰酒店举行,还贴心地为外地宾客承包了一晚上酒店。

  闲来无事,林思弦比婚礼来得早一天。四十六中的校门翻新过,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貌。林思弦闲逛赶上周五放学,校门里学生说说笑笑,结伴而出。那个路灯还没有拆,是唯一和印象重合的旧物。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林思弦好像看到十七岁的陈寄手里提着麦知面包的纸袋,不太耐烦地在原地等候。

  虽然语文课代表尽力邀请了很多旧友,但婚礼当日实际来的高中同学也没有太多,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周末,在外地的往返成本太高。这倒让林思弦安心不少,虽然因为苏红桃跟娄殊为他决定尝试坦然面对熟人,但如果人来得太多,他还是多少有些戒备。

  不知是不是现在教师难当,语文课代表看起来苍老许多,但熟悉的亲切没变:“思弦,谢谢你赏脸,我们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林思弦也温柔地回应他:“我的错。恭喜啊。”

  高中同学被安排在一桌,有人问起林思弦现在在做什么,他用准备好的说辞从善如流回答:“还在圈边挣扎着,拍点小角色。”

  对方追问:“不该啊。当时你在学校这么有名,以为早该在APP推送每天看见你的名字。”

  很多话听不出在嘲讽还是真心实意抱不平。林思弦现在也不想探究:“正常吧。没什么观众缘。”

  话说到这儿对方也只能顺着往下接:“那是观众没眼光。”

  婚礼流程很常规,两家父母发了段言,交换完戒指就开席。一桌旧识边吃边聊,聊的也只能是往事或者共同认识的人。

  娄殊为聊到小魈,说他之前留学在国外玩乐队给自己剃了个光头,天天被洋人误认为是少林寺的。提到留学,突然有人提起:“我记得袁寻好像也去美国了,还有人跟他有联系吗?”

  “没有诶。他好像是三四年前去的吧。我听说他那会儿好像工作都找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走了。”

  “走了好啊,省得在这里九九六。”

  “但离家人很远啊。哦不过说到这个,我听说他好像跟家里出柜了?”

  “啊?去了国外突然这样了吗?”

  “不知道诶,难道他在高中的时候也是……?他那时候跟谁玩得好?”

  “我跟他关系一般。他那时候好像挺喜欢找陈寄的。”

  “我靠,这名字也好久没听过了,这人也是万年不发朋友圈的。他现在在做什么?”

  “等一下,他好像来了。”

  林思弦闻言夹菜的筷子一顿,说曹操曹操到,陈寄竟然真的出现在大厅门口。他简单穿了件卫衣,先跟主人公打了个招呼,走过来在这桌的空位上坐下。

  “不愧是咱课代表,结个婚连百年不见的人都来了。陈总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林思弦用筷子拨着扇贝的壳,听见陈寄说:“都是上班,每天写点东西。”

  这句话很广,听起来像在搞新媒体运营或者文案。陈寄依旧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真正职业,或许哪天真有演员在网上传了他的照片,这件事也会被发现,但至少不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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