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可以这么晚
许见深说着,拉着闻杨的手指,在镜腿上一点一点划过。最后,两个人的手指一起,停留在许见深的嘴唇上。
两瓣唇轻轻开合,温热的气息扑在闻杨的指尖,痒痒的。
“想Zuo吗?”许见深完全忘记白天自己对自己的警告,张开嘴,咬住闻杨的指尖,含糊不清地邀请着,眼神湿润。
闻杨毫不犹豫:“想。”
最近闻杨很忙,回到家基本是晚上,第二天又要早起上班,导致他们总是没时间。所以遇到休息日——比如昨天——就会格外失控。
闻杨的手指动了动,在许见深的口中前后来回地包裹着。他一边吻对方的脸颊,一边问:“那今天可以两次吗?”
“……”许见深停了下,分出半秒看了眼时间,“可以,但不能像昨天那么晚。”
这两天都休息,许见深无所谓怎么折腾。但是,明天有工作,他们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顾忌这一点,不能睡得太晚。
闻杨张嘴叼起许见深肩头的衣服,很快将它们退去,把许见深翻了个边,往下方去。
许见深看着面前毛茸茸的脑袋,不自觉喊出声。
闻杨立刻抬起头:“疼?”
“没有。”许见深低低地笑,“闻杨,你好厉害。”
闻杨的喉咙一紧,眸色倏地深了,他托着许见深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别说这种话。”
“手给我,”许见深抚上腰侧的手,闭着眼,引导道,“放在这。”
闻杨好奇地跟着他的指引,又充分发挥好学生的优秀理解能力,开始一些创造力丰富的自我发挥。
“嗯,好聪明。”许见深夸赞道。
明明都是普通的夸赞,可许见深的声音充满磁性,又带着勾人小尾音,闻杨实在听不得,差点交代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停了停才继续。
暂停之后,风雨来得格外猛烈,海浪滔天,像是要将船身都摇晃散架。
被海势推到最高点之前,许见深还保留着一丝清明神志,断断续续地说:“不能……弄到身上。”
“嗯。”闻杨知道许见深爱干净,答应下来。
可下一秒,许见深自己没收住。
闻杨见状,调笑着用手指沾了点。
许见深如临大敌,低声道:“不要抹。”
可惜说晚了,闻杨手上的东西还是被抹到他身上。
许见深有点生气,于是闻杨只好去亲他的嘴唇,让他不要再鼓成包子,否则实在太可爱了,他还是会忍不住做更坏的事。
闻杨的性格张扬不羁,这种事上却出奇地尊重人,动作不敢太重,怕伤到许见深。
倒是许见深自己,第二次的时候,忽然想玩点重的,于是约定了一个双方认可的、安全的词汇,让闻杨可以放开手脚。
最后床都湿透了,许见深也没说出那个词。
*
用许见深的话说,他们开公司的,承受能力确实要比一般人更强点。
几番折腾下来,所谓“两次”算是食了言,卧室也已经不成样子,二人不得不搬去闻杨以前睡的小床去休息。
不过许见深自认拳击课的健身效果拔群,除了腰眼微酸外,他还算生龙活虎。
晚上约了跟老朋友吃饭,所以许见深先去公司解决完工作,等闻杨录音结束了,才出发去找他。两个人一起开车,来到星楽附近。
这个局是桑田组的,她说《雪火车》离不开大家的努力。现在电影下映了,票房拿下暑期档第一,她想把庆功宴的喜气带给二位。
正巧今天林晓山也过来出差,“顺便”关心许见深和闻杨近况,他担心之前的风波对许见深有影响。
许见深考虑到闻杨在筹备节目,不适合参加太多应酬,索性提议两顿并在一起聚,就当多交点朋友。林晓山和桑田都欣然应允,约在星樂隔壁的餐厅。
餐厅环境私密,景致清幽,非常适合私人聚餐。
许见深和闻杨手牵手地走进来,还没坐下,桑田就啧啧上了:“诶哟喂,谁呀这是?”
许见深笑着说:“桑姐,别打趣我们了。”
桑田“哼”了声:“我被你们瞒这么久,打趣打趣怎么了!”
许见深抱歉地说:“当时担心公开关系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对不住啊。”
桑田“切”了声:“不跟别人说也就罢了,连我都瞒着。行,懂,把姐姐当外人了是吧?”
许见深忙求饶:“哪儿能,我们当时谁都没告诉。”
桑田假装生气地说:“哎呀行了,别解释了,我知道,咱俩就是合作关系,犯不上跟我说。”
闻杨帮着一起道歉:“真不是,当时是我坚持,谁也没说,就怕出点什么事。谁知道,最后还是出事儿了。”
桑田笑着摆摆手:“我跟许总开玩笑呢,你还护上了,啧啧啧。”
旁边林晓山都快看不下去了,哈哈着笑出声。
许见深注意到,便指着林晓山说:“诶对了,桑姐,我给你介绍,这是——”
“不用介绍,我认识。”桑田当制作人久了,人脉广布,对林晓山不陌生,“林老板嘛,雕匠世家,大名鼎鼎的木雕师,我们领导最爱找他买艺术品了。”
林晓山忙站起来,跟她点点头:“不敢当,这是谬赞了
桑田笑盈盈地说:“哪儿有,你以前很有名的。就是不知道,林老板为什么突然不做了,跑去小岛上开民宿?”
林晓山看了许见深一眼,也笑着回答:“家里出了点事,我也雕不出什么好东西,干脆不干了。”
林晓山的成名与离开,许见深都看在眼里。他们相识一场,许见深虽然没少帮衬,但是有些事,得当事人自己想通。
许见深慢慢走过去,挨着林晓山坐下,没发表评价,四两拨千斤地岔开话题:“谢谢桑姐还能记得我,来,一起喝一杯?”
“来来来。”桑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祝许总,还有许总的爱人、朋友,都开开心心,圆圆满满!”
“谢谢桑姐。”许见深把酒杯稍微举得低了些,跟她碰杯,“也祝桑姐永远昂扬,名利双收。”
这话说到桑田心坎儿上了:“就爱听这话。”
闻杨因为要备赛,不能喝酒,所以拿清水代替。在座都是好朋友,爱喝什么喝什么,没人管他。
酒过三巡,在座的都聊开了,从庆柏岛的风暴,到后来的《见潮汐》,再到前段时间的公关风波,每一样都值得拿出来聊很久。
聊到最近在做什么时,许见深说他和闻杨正在一起筹备新的歌曲。
桑田都震惊了,以前她只知道许见深做混音审美很好,没想到在创作上也这么有天赋,真心夸赞道:“许总真是厉害,干一行行一行。可惜啊,以前真是被耽误了。以后,考不考虑来我们星樂发展?”
桑田大有既然挖不来闻杨,那就挖老板的冲动。许见深被她逗得直乐:“抱歉了桑姐,我还是喜欢混音。你要是真想搭线,就帮我找你领导说说,咱们长期合作吧。”
这话正中桑田下怀,她爽快答应下来:“可以啊!你以前给我做的几首歌,反响都很好。现在风闻跟你走得这么近,可把我们领导愁坏了!”
许见深看了眼身边的闻家人,觉得这话有夸张成分:“风闻和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有什么好愁的?”
“他们家大业大的,万一哪天想扩张,分我这一杯羹呢?”桑田想想都觉得后怕,“不行,我现在就约时间!”
桑田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执行力异于常人。闻杨和林晓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打电话、说来意,然后收起手机,告诉许见深:“高层最近都没空,只有下周六都在。他们想去你公司看看,怎么样?”
下周六,《新唱》开录的日子。
许见深有点犹豫,虽然出于避嫌考虑他不能去综艺现场,但毕竟这么大的事,他还是想收看直播。
许见深还没说话,闻杨怕他为难,替他答:“他时间OK。”
桑田很开心:“那就这么定了,下周见!”
许见深想了想,说:“稍等,桑姐。”
桑田正要回消息,听他这么说,顿住了:“嗯?”
“下周闻杨录节目,我想能看到直播。”许见深不好意思的问,“能麻烦你跟领导们协调一下,方便集中安排在上午吗?”
这个桑田没法给准信,她愣了愣,说:“那……我再去问问吧。”
许见深点点头:“谢谢啊,麻烦了。”
桑田告诉他这没什么,于是出去了,打电话交涉时间问题,剩下三个人坐着继续聊天。
林晓山旁观者似的看着他们,眼里不无欣慰:“真没想到,这么短时间,许总又谈成一单。
“只是交流一下,还没影呢。”许见深跟他碰杯,忽然想起来,“对了,孟延州,回家没?”
“回了。”林晓山波澜不惊地说,“他有家人有朋友,说不定还有男朋友,不回家干什么?”
许见深有些惊讶:“那你们……?”
林晓山喝了一口酒:“我们什么?”
许见深摇摇头:“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嗐。”林晓山好像对这个猜测嗤之以鼻,“他年纪这么小,每天就知道追着风暴拍,能有什么定性。”
许见深腹诽“好像你就有定性一样”,但碍于对面是多年老友,他没说出口。
倒是闻杨口直心快,坐在一旁淡淡地反驳:“年纪小也不是都这样。”
林晓山刚才没注意,心说怎么还把拨片弟弟惹不高兴了:“没说你。”
闻杨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得到安慰,反而更加犀利地问:“林老板有没有考虑过,有时候不是他没定性,而是你没勇气?”
林晓山被说愣了,这么多年他没少惹风流债,但风评一直好的很,因为他实在体贴幽默,又从不纠缠,如今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直指核心。
林晓山没法回答,闻杨又说:“或者,你只需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你喜欢他吗?”
林晓山哑然失笑:“我这个岁数,还——”
闻杨打断他:“你喜欢他吗?”
林晓山语塞。
许见深在一边听着,手心微微出汗。上次在烟花下,闻杨也是这样,一直追问,直到许见深再也无法躲避。
心知林晓山陷入相同境地,许见深很轻地笑了一声。
林晓山恼羞成怒:“阿许,拨片弟弟怎么这么咄咄逼人。不管管?”
“我可管不了。”许见深与闻杨交换一个充满爱的眼神,“而且人家有名字,你别老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