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门上滚着一层豆大的汗珠,两道眉毛撇成个八字,狗狗眼可怜地向下垂着,大哭的嘴巴像一根横着的小骨头,头发濡湿在脸侧,手还被绑着。
“我没有乱来……”他在胳膊上蹭了下眼睛,终于把那句话说完,“我觉得好看,想穿给你看,但我不会穿,那个人就帮我穿……”
肩膀一抽一抽地,他眼泪不停流:“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排队,我喝醉了,对不起……”
“……”梁宵严眼眶蓦地发红,半晌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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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晚上,风已经有些凉了。
悍马悄悄降下车窗,露出里面交叠的身体。
梁宵严帮他解开安全带。
游弋还趴在那儿小声抽泣,眼尾和鼻尖都沾满破碎的水滴,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蜷缩在那里。
“别哭了。”梁宵严把他拥进怀里。
游弋裤子还没提上,在蹆根底下卡着,鲜红刺目的皮带凛子横在那处,风一吹就一缩。
他捧住哥哥的脸,眼底有很多泪光在闪:“哥还生气吗?”
梁宵严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承认,今天是他太冲动。
弟弟连日来的冷淡反常本就让他焦躁不安,就连每天晚上的约会也被取消。
以为弟弟和朋友出去玩玩能心情好点,结果把自己灌个烂醉不说,等他赶到时还穿成那副样子和个男人贴那么近。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该不问清楚就罚。
“下次再有这种东西,拿回来我给你穿,别让别人动你。”
“没让别人动,就是试戴一下,而且我还穿着衣服呢。”
这话说出来游弋自己都心虚,偷偷挺了挺胸膛显得更理直气壮一点。
梁宵严冷哼一声,看着他背心下若隐若现的小丘,看了一会儿,低头把脸埋了进去。
“宝宝。”
闷在胸前的声音沉沉的,温热的呼吸透过背心抓挠他的心。
即便是在小时候都很少被哥哥叫出口的两个字,让游弋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嗯?”
“结婚这么久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作为我先生的自觉?”
梁宵严问:“如果我叫个男孩儿过来给我穿皮带——”
话还没说完,游弋冲上去一个小巴掌盖他嘴上!
“你做梦呢!都跟我结婚了还招蜂引蝶的干什么!他还没碰到你我先把你……”
张牙舞爪的咆哮在梁宵严揶揄的目光中渐渐消散。
他就像只电量耗尽的小狗玩具,蔫头耷脑地老实下来。
“对不起。”
他抓着哥哥的衣袖,郑重其事地道歉,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梁宵严的气早就消了,一个月来好不容易看到弟弟有了点活力,他现在只想好好抱抱他。
他坐回驾驶座,把弟弟抱到身上,升起车窗,伸手挑起弟弟的下巴,仔细打量起这几根胸带。
虽然被刚才那一通折腾得歪歪扭扭,但勒在胸前的那两根倒是始终没动。
游弋的脸蹭地蹿红,不自在地问:“……好看吗?”
“挺好看的。”梁宵严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手指挑起又啪一下弹回,“挺sao的。”
“唔!”那么脆弱的地方被这样一弹,游弋脑袋里炸开层层烟花,光速立正。
他灰溜溜地并蹆想要藏住自己。
可梁宵严是他什么人。
别说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光是他呼吸轻一些还是重一些哥哥都能发现端倪。
“让你藏了吗?”
梁宵严微一挑眉,游弋立刻发出一小声呜咽。
“别……外面好像有人……”
他抬不起头,浑身颤抖打颤,手臂绷得紧紧的撑在哥哥肩上。
“所以你小声一点。”
梁宵严吻着他侧颈和耳后的皮肤,一只手伸进他大蹆内侧,慢条斯理地往外扩。
“哥……”游弋到现在还想抵抗,尽管身子抖成那样还试图并紧。
但根本没用。
缝隙越开越大,手越来越上。
最后直接从前面穿过去覆到那条新鲜的皮带凛子上。
游弋膝盖打开一左一右跪在哥哥蹆上,瞪着眼睛呼吸困难,要命的喘息从捂着嘴巴的指缝间溢出,浑身抖如筛糠。
就在他以为哥哥要给他个痛快的时候,那双手忽然拿了出来。
根根修长,水淋淋。
指间仿佛长着透明的蹼。
梁宵严饶有兴致地向他展示,合拢又分开,分开又合拢。
终于,游弋再也受不住地扑了上来,带着崩溃的哭腔:“大混蛋别磨我了!”
——啪!
红痕还没下去的地方又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梁宵严把手给他,懒怠地靠回椅背:“自己来,又不是没教过你。”
第8章 我养大的,你说我凭什么?
悍马在暗巷里摇晃了好一会儿。
终于停下来时酒吧都散场了。
空气湿润,灌进鼻腔里刺刺的凉。
游弋坐在梁宵严腿上,让他给自己梳头发。
他吃饱后就变得懒洋洋,每根骨头都被泡得绵软。
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身上有一层暖热的汗,皮肤白得像瓷,嘴唇红润饱满,月光一照亮闪闪,整个人都透着股很纯粹的漂亮,是介于青涩和成熟间的性感。
梁宵严一手拢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伸进白色发丝间一点点捋顺。
捋完问他发绳呢?
游弋鼓着两腮嚼泡泡糖,闻言“噗”一下吹个大泡,“不知道,好像没带。”
梁宵严就把自己的手递给他,游弋自然地从哥哥腕上撸下来一条备用发绳,套在指尖转个圈。
“别梳太紧吧。”他被伺候着还下命令。
梁宵严嗯一声,粗粝的大手挽着柔软的发丝,在他脑后松松地绑成个丸子,几缕碎发垂在鬓边。
游弋身上全是他的东西,后背腰窝更是重灾区。
梁宵严拿出湿巾来给他擦身体。
“有点渴了。”游弋随着他乖乖地抬手抬脚。
“水杯呢?”梁宵严问。
“好像丢在酒吧了。”
“怎么不把自己也丢了。”梁宵严说着拧开瓶水,又抽出纸巾垫在手上,让他吐泡泡糖。
游弋懒得手都不抬,被他喂着喝了两口水。
两口下去水面几乎没下降。
“喂鸟呢?”
“肚子里撑嘛,喝不下。”
梁宵严垂眼,玩味地瞟了一眼,游弋立刻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不准按!”他十分凶狠地攥住哥哥两只手腕。
梁宵严本来也没要按,只是逗他,举着双手任由他逮捕自己,那双浅灰色的眼眸里盈着的笑意很淡很淡,但目光始终追随着弟弟,“我动都没动,你怎么这么蛮?”
“……”游弋呼吸摇颤,心脏仿佛变成一块被捏得碎碎的酥性饼干。
梁宵严逗够人,拿出管药膏给他抹。
游弋眼下的皮肤很敏感,每次哭狠了都会起红疹。
梁宵严指尖沾着药膏在他眼下打圈,还笑他:“碰两下就哭成这样,发q的小狗都没你骚。”
他总是这样,用一副公事公办或饭后闲聊的口吻说出让人面红耳赤到恨不得原地自燃的话。
“那怪谁?”游弋顶着通红的耳尖,“俩礼拜没做了,一做就罚我。”
“你要是听话我用得着罚你?”
游弋理不直气也壮,“你凭什么罚我!我是你老公,又不是你儿子!”
这问题实在有点好笑。
“我凭什么罚你?”梁宵严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我养大的,你说我凭什么?”
“你……!”游弋语塞,怒目圆瞪,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