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关你的事。”
“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
“谁知道你拿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我的份,咱家可没分那么清。”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咱关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想那么多干啥。”
“娘,你可别说我说你偏心,三弟在乔牧那小哥儿那儿干了那么久,您但凡让他提一嘴,咱们家每年多入个十两八两的不是小事?”
“妮儿,没那么容易。”
“呵,二弟娶了个聪明媳妇儿回来,谁能有她会想啊,不费吹灰之力就什么就能拿到了。”
“我和大嫂可不一样,我娘把我生出来就是为了享福的,可不会跟你一样糙得像个男人。”
“我看未必,有挣才有得吃,我糙怎么了,你也没见得精细到哪儿去。”
王霞恍然道,
“怪不得你这么针对牧哥儿,原来是嫉妒人家啊,没人家长得好看,还没人家有本事。”
“你胡说什么!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怎么着你!”
“吵什么吵!”
赵德全在这个家里还是很有威严的,他一嗓子吼完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各人管好各人自己的事就行了,别学着跟八婆一样去说别人。”
张妮儿跺脚,她听出来了这话是在数落她,
“我只是好心提醒大嫂一句罢了,谁知道她那么大怨气。”
王霞看了一眼婆母,婆母在疯狂对她用颜色,她便没再说话了。
“赵飞,管好你媳妇!”
“我知道了,爹。”
赵飞连哄带拉地把张妮儿拉进了房间里。
“委屈你了。”
赵二娘走过来拍了拍王霞的手。
“不委屈,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
“唉,可惜有的人心思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钱是那么好挣的吗,在家里挥挥手就来了吗?”
王霞冷笑一声,
“可能人家本来在家里就是大小姐吧。”
“娘,今天是不是又轮到她做饭了?”
赵二娘为难地点头,
“我去吧,明日也我来,不能因为一个人不懂事就薄待了另一个。”
“我知道娘好,我和娘一起吧。”
“好好好,还是你懂事。”
赵滔在外面听了几耳朵,觉得没劲儿,自从二嫂进门,不知道都吵过几次架了。
还是去师父那里住吧,方婶夫又温柔做的饭又好吃。
钱安通比赵滔先一步已经到家了,但看到门外一群正在盖房子的人,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路了。
“钱叔,回来了?”
还是在院子里洗菜的赵月梨先看见钱安通。
当然,赵月梨身旁少不了秦冲这个跟屁虫。
秦冲凑近打量了钱安通一番,
“我好像见过他。”
“什么?我们一个村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感觉到了一丝熟悉,但在哪儿见过他我不记得了。”
钱安通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乔牧呢?”
“钱爷爷,我在这儿。”
乔牧正蹲在地上给假山那处的花松土除草,所以钱安通一时没看见他。
“哼,你外面搞那动静又是要干吗?”
钱安通也蹲了下来。
“造船,我从平水县带回来了一批工匠,还买了不少渔网,等船造好就可以下水捕鱼了。”
“真能折腾。”
“年轻人不折腾折腾怎么行。”
“别打扰我休息就行。”
“放心,内院一般是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你这样弄不对。”
乔牧的锄头贴着花树根锄了过去,钱安通给他撇了道。
“离根近的地方不能这么弄,容易伤到根。有草你用手拔,没草你不管它就行。”
“知道了。”
“对了,要是钱爷爷在山中看到什么稀奇的花草,能不能挖几根回来给我?”
“想得美。”
钱安通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阿牧,你终于回来了!”
正在烧火的秦冲探出头去,
“这人谁啊,叫得这么亲密?”
“是赵二娘家的老三,和牧哥儿玩得比较好。”
“想不起来。”
赵滔兴奋极了,炮弹一样奔着乔牧冲了过来。
“停停停!”
乔牧拿锄头挡在身前,这才挡住了赵滔的攻势。
“阿牧,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却带上了秦时那家伙!”
“他是偷偷跟着我的。”
“他好卑鄙!”
“哟,你还知道卑鄙这个词?”
“当然了。”
听乔牧夸他,赵滔瞬间有点得意。
“阿牧,外面的人在干吗啊?是你找的吗?”
“嗯,我要盖房子,造船,捕鱼。”
“哇,阿牧好厉害!”
“先别夸,等成功了再说。”
“一定能成功的!”
和赵滔聊天就是高兴,情绪价值给的足足的。
“阿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学会了好多功夫,你想吃什么,我到时候可以去山上给你打!”
“好,那你先帮我把这片地翻了,记得避开根儿啊。”
赵滔一脸懵地接过锄头,然后看着乔牧走了出去。
秦冲适时评论了一句,
“这大块头,愣愣的。”
方清和赵月梨自然也瞧见了窗外那一幕,都抿唇轻笑了笑。
只有刘春花,今天过来的时候就有些魂不守舍的,现在还是那样。
“他婶子今天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被叫了几声刘春花才回过神来,
“哦哦,昨晚没睡好,没什么。”
说完便兀自低头继续切菜。
方清和叹了口气,摇摇头准备去做自己的事,身后突然“哐当”一声,菜刀落到了地上。
“怎么了?”
“没事,就是切到了手。”
“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方清拉着要看,刘春花躲着不让。
“你这是要干啥啊!”
被他这么一吼刘春花愣了一秒,然后再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