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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_分节阅读_第41节
小说作者:月照前墀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414 KB   上传时间:2025-05-17 13:26:42

  谭清淮不情不愿地给沈鸿影把了脉,向张月盈禀告:“王妃殿下,襄王殿下乃是受了惊吓,情绪不稳,微臣拟个方子便是。”

  简言之,他压根没病。

  就是娶了王妃,把自己当成风吹就倒的小娇夫了。

  张月盈道:“有劳太医了。不过,可否将汤药方子换成药丸,更易吞服一些?”

  谭清怀默默白了沈鸿影一眼,这个人从小就日日汤药不离口,什么时候怕起苦来了。

  谭清怀答道:“这药的做法差之一分,药效便去之千里,故而请王妃殿下恕微臣不能改方。”

  “那便依照太医的意思。”张月盈无奈笑笑,反正她已经尽力了,他就只能吃苦药了。

  杜鹃抬手请了谭清怀去侧边的书房写药方,再按张月盈的意思,私下包了二十两的红包,取了方子让小厨房的人去煎药。她再端了煎好的药回浣花阁,刚到外间,便见鹧鸪轻手轻脚地点起罩灯,内室里亮堂堂的。

  “嘘——”鹧鸪左手食指比在唇前,给了杜鹃一个眼神,示意她往里面看。

  内室点了熏炉,暖意融融,清凉的龙脑香味弥漫。沈鸿影喝完了半盏茶,独坐在棋盘前,手捻紫水晶棋子,自己同自己对弈,时而提笔记录棋谱。张月盈盘腿坐在窗前的罗汉床上,靠着凭几,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话本,眼睛酸了便抬头瞧瞧挂在窗外的走马灯。徐向南所赠的走马灯结构精巧,风一吹,便旋转起来,好似夜空中跳动的星子,煞是好看。

  “里面这样多久了?”杜鹃对鹧鸪咬耳朵道。

  鹧鸪道:“你刚走不久就这样了,殿下说等把药喝了再走,就自顾自在那儿下棋了。你知道的,姑娘就是个臭棋篓子,也和殿下说不到一块儿去,只能随便找了本书翻着看咯。”

  “这样啊。”杜鹃看着只觉得里面的气氛分外奇怪,想起刚刚端来药,“一路从小厨房过来,药都快凉了,我现在就端进去。喝了药,就让殿下早些走,快到姑娘睡觉的时辰了。”

  鹧鸪深以为然。

  沈鸿影尚不知晓他被两个丫鬟深深嫌弃了,他一连写了好几页的棋谱,眼睛略有发涩,抬头眨两下眼,粉衣少女仰头望着窗外走马灯的画面意外落入了他眼中。

  沈鸿影握紧了手中狼毫,忽然出声:“王妃。”

  “嗯?”张月盈歪头看他,满眼疑惑,却清如明镜。

  想要说什么但还没说,就被入内的杜鹃给打断了。

  “给殿下和王妃请安,药已经煎好了,还请殿下趁热用了。”杜鹃低头奉上一海碗的乌黑药汁,浓浓的涩味暗示了它味道不佳。

  和沈鸿影独处一室,张月盈连坐姿都有顾忌,早就盼着他早喝药早走人。她灿然一笑,眼神鼓励着沈鸿影。

  喝药对沈鸿影乃是家常便饭,他接过海碗,仰头一饮而尽,半滴药汁都没浪费,眉头也未皱上一分。涩口的苦味弥漫舌尖,不知怎么又得罪谭清淮这个家伙了,他敢肯定这里面加了比寻常多三倍的黄连。

  口中的苦味被慢慢压下,沈鸿影复又拿起棋子,继续琢磨起了未完的棋局。

  张月盈咬了咬下唇,盯住沈鸿影半晌,他还是半点儿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都要气笑了。

  这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

  半柱香后,沈鸿影解开了棋局,让鹧鸪把茶盏收走。

  鹧鸪收到了张月盈的眼神示意,大着胆子问道:“初秋夜间风大,殿下可要奴婢让人准备件挡风的披风,再上路总管送您回去。”

  谁料沈鸿影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方喝过一服药,吹了风,恐夜间难眠梦魇缠身。既然风大,就歇在这里吧。”

  张月盈睁圆了眼睛,怔怔盯着沈鸿影,“啊”了一声。

  长久的寂静后,沈鸿影问了声:“莫不是浣花阁不欢迎我?”

  “岂敢,岂敢。”张月盈垂着眼,不敢直视沈鸿影,搅动手指嘟囔道,“只是谭太医说过殿下的身子尚未好全,这......”

  若要明说,还真有些难以启齿。

  少女耳朵尖红了一寸。

  “王妃放心,我当谨遵医嘱。”沈鸿影瞧着她的别扭样,颇有些忍俊不禁。

  “嗯?”张月盈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颊侧瞬时染上了一片红云,“但是......”

  还没等她把话说全,沈鸿影猛地俯身,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张月盈急忙跳下罗汉床,跑过去给他顺气,“殿下,你没事吧?”

  沈鸿影抬手,借了张月盈的力缓了片刻,才慢慢站直了身。青年唇色愈白,眼角被刺激得微微发红,仿佛已然耗尽了气力。他可怜兮兮道:“王妃可还要赶我出去?”

  张月盈现在哪敢,要是他今天出了浣花阁的门,被吹出了问题,让宫里知道了,倒霉不还就是她吗。她只得点了点头,“殿下请便。”

  沈鸿影去了屏风后面的梢间更衣洗漱,留下张月盈在内室里双手捧着她发热的脸蛋。

  鹧鸪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压低嗓子问:“姑娘,真让殿下今晚睡这儿啊?”

  张月盈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总不能真把人家堂堂王爷扫地出门吧。”

  算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么大一个男人怕晚上做噩梦,说出来也挺好笑的,就让让他吧。

  “我记得还有一个长枕头,拿出来放到中间隔开,再去寻一床厚点的被子,给殿下自己盖。”

  张月盈无奈深吸一口气。

  如此,就不信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了。

第51章 共枕眠原来是红绸帐暖,美人在怀。……

  按理来说,沈鸿影更衣洗漱的速度不算慢,奈何张月盈的动作更加迅捷。鹧鸪和杜鹃一左一右替她卸了头冠珠钗,洗掉了胭脂水粉,涂好了护肤的面脂,换上寝衣,她便一溜烟地上了床,在靠里侧的位置躺下,成功占据了先机。

  罗汉榻约有七尺宽,一个人睡绰绰有余,若是躺两个人,张月盈便觉得有些逼狭了,她都不能在床上滚来滚去了。她悄悄伸出食指,用指尖把枕头又往外面顶了一下,听见有外边声响,猛地缩了回去,整个人蒙头裹在被子里。

  沈鸿影一回来,就透过纱帐瞧见了一个大蚕蛹,一动不动的,抿嘴笑了笑,自顾自给自己盖好被子,平躺向上,双手叠放在肚腹上,完完全全的规范睡姿。

  鹧鸪和杜鹃撤掉了两盏明角灯,纱帐内顿时昏暗了起来,只有刚刚被拿进室内那盏走马灯散发的幽幽的光线。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沙沙树响,室内一时安静的可怕。

  张月盈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脸颊被熏得燥热,感受睡在旁边的人规规矩矩,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心想着沈鸿影既然都保证了,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又过了一会儿,她实在闷得难受,蹑着手指扒住被沿,慢慢露出了半个头。大股的新鲜空气涌入鼻腔,张月盈觉得自己人终于活过来了,左右挪动身体,扯松被子的束缚,把两只手解救了出来。

  怕扰到沈鸿影,她也不敢如往常一般左翻翻右翻翻,只能躺得笔直,盯着空落落的帐顶,思绪翻飞起来。

  细细琢磨,楚仵作在威远伯府的说辞还是有不少前后的矛盾的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对威远伯的恨意并不作假。

  但是——

  身侧的长枕头动了动,原来是外侧的沈鸿影翻了个身,头一次和旁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同样也不自在,许久都没有入眠,呆呆地凝视着床帐。

  张月盈心中有万般猜想,若是鹧鸪和杜鹃伴在旁边,她早就对她们一吐为快,哪用憋在心里,一个人瞎想。

  半盏茶后,她试探性地低声问道:“殿下,你还醒着吗?”

  沈鸿影“嗯”了一声,旁边有个蚕蛹在不停蛄蛹,唤了谁都难以入睡。

  张月盈抿了抿唇,继而说:“我也睡不着,那殿下可以陪我说说话吗?就一小会儿就好。”

  半晌,沈鸿影都没有回应,张月盈以为他不愿意理自己,打算翻身继续蒙头睡觉,他却说了句:“好。”

  张月盈自说自话起来:“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有哪些地方怪怪的。”

  黑暗之中,沈鸿影的眼帘一抬,眼底划过一丝深沉,思忖莫不是她从水云楼的案子里看出了什么。

  只听张月盈接着道:“殿下,你说楚仵作究竟是不是威远伯的女儿啊?”

  沈鸿影保持着背对张月盈的姿势,声音清冽:“为何想这件事?”

  “殿下你看啊,这楚仵作和楚二公子两张脸放在一块儿,那眉眼妥妥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要有人发现了,说他们俩还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张月盈一本正经地分析,“再者,风歆娘当年诞下的女婴是死是活,也无人能够证明,全是楚仵作的一面之词。楚仵作深恨威远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他为父,当时那种情况,说那样的话还有可能是为了气威远伯。而且京兆府既然早就查到威远伯有问题,楚仵作在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她肯定事先知晓了。威远伯所犯乃是大罪,势必会牵连亲属,言明自己不是威远伯亲女,未尝不是为了避祸。”

  沈鸿影忽然冷不丁问了句:“那如果她真是威远伯的女儿,你怎么看她?”

  张月盈顿了顿,眼珠转了一圈,斟酌着答道:“有人或许为以为楚仵作忤逆大不敬,送了亲父下牢狱,我却不然。古有二十四孝,一部分是父母竭力扶养子女方全力报答,另一部分则是受当时朝廷察举之策,为名声授官而为。但依我看,父慈方能子孝,君贤方能臣忠。威远伯杀妻杀女,有何慈爱可言?简直是枉他投胎为人了,连田里的牲畜都比不了。风家于楚仵作,生她养她,若她不为他们报仇,反而原谅的威远伯,我才看不起她。”

  张月盈语罢,沈鸿影久久未曾对此发表看法,攥着被角的手指渐渐松开。

  少顷,他道:“天色不早了,王妃还是早些歇息,晚睡于身体不利。”

  “知道啦。”张月盈嘟囔了一声,翻过身,夫妻两人背对着背,再未交谈过半句话,一夜好眠,直到天明。

  东方泛白,晨曦红霞为萦绕不散的薄雾披上一层艳色,秋风掠过,扶疏的树叶随风而动,曦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漏入窗轩。

  浣花阁内,张月盈微微皱了皱眉,喃喃念了几句梦话,似乎眷念着香甜的美梦。檐下的护花铃被吹得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张月盈微微睁开眼,有些不适应忽如其来的强光。她用手掌遮住了眼睛,半眯着眼,试图驱赶透进纱帐的阳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撩起眼睫,轻轻拨开散碎的发丝,伸了个懒腰,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咪。

  睡眼惺忪的少女略微低头,青年的睡颜霎时映入眼帘。沈鸿影蜷缩在罗汉床外侧,发丝衣襟凌乱,眼睑紧闭,格外安详。

  张月盈拿不定如今是什么时辰,但是按她的作息,肯定不早了。

  倒是这个家伙原来也会睡懒觉。

  她侧躺着支起脑袋,忍不住伸出手,指尖隔着一层空气,随意地描摹着沈鸿影的五官轮廓。

  青年乌发铺散在锦被上,闪着微微的光泽,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唇色很淡,微微抿着,不笑的时候,一张玉颜莫名让人觉得倍感疏离。

  “母......母后......”沈鸿影的眉头倏尔急皱,五官痉挛,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角滑落,双拳紧握,宛如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张月盈登时心底咯噔一下,呼吸一滞,猜到沈鸿影大约梦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快些将人唤醒才是要务。

  “快醒醒!醒醒了!”她急切地推搡着沈鸿影,一边高声呼唤外边的

  丫鬟。

  电光火石之间,沈鸿影陡然伸手,抓住了张月盈的一只手腕。

  张月盈头一次知道,一个久病之人竟还有如此之大的力气,攥得她生疼,眼角忍不住泛起了湿意。她挣扎许久,也未能挣脱,唯有更加用力地想要将沈鸿影推醒。

  “姑娘!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正在外头折花的鹧鸪率先冲进来,满脸焦急地要来查看自家姑娘的情况。

  正当张月盈下了决心,就要下手去掐沈鸿影的手臂,迫他放手时,青年终于睁开了眼。

  “放开。”张月盈声音里含着怒气,连尊称都未用。

  沈鸿影坐起身一瞧,他正紧握着张月盈的手,怔愣了些许,缓缓收了力道。张月盈一把缩回手,放到眼前细看,手腕被攥出了一道鲜明的红痕,丝丝的疼,她嘘唇吹了吹才缓和了少许。

  鹧鸪更是心疼不已,自家姑娘平日里连皮都难得擦破一丁点儿,却被沈鸿影弄得遭了这个罪。明明就管不好自己的睡相,还非得留下来。鹧鸪也不管什么主仆尊卑,气鼓鼓地瞪着沈鸿影。

  “伤到了你,是我的过错。”沈鸿影乍见情状这般眼中,心不由揪了起来,愧疚不已。

  “哼——”张月盈并不接茬,忿忿道,“殿下日后还是另找地方高卧,占了我的地方不说,我一片好心更没讨着半分好。”

  一边说着,她更加委屈巴巴起来,眼眶红红的,面颊上尚余水痕,好似只可怜的小兔子。

  沈鸿影理亏,只能匆匆披衣起身,叫了小路子为他洗漱,不敢再打扰张月盈,颇为狼狈地离了浣花阁。

  ###

  前院书房侍奉的內侍为叶剑屏续了第二杯茶,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叶剑屏无聊地动来动去,不时摆弄一番书架上的摆件,瞧了眼更漏,已至巳时。以前沈鸿影这个家伙最晚卯时半便起了,何曾耽搁到这个时候,他靠着门问了外边的內侍两句。內侍思忖叶剑屏是自家殿下的表兄,如实讲了沈鸿影昨夜歇在了浣花阁。

  叶剑屏恍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原来是红绸帐暖,美人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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