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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_分节阅读_第43节
小说作者:月照前墀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414 KB   上传时间:2025-05-17 13:26:42

  楚蒿摆摆手,摁了摁左肩,虽然及时偏头卸力,肩膀还是被勒得有些疼,但骨头应当无碍。她侧身俯视着被衙役们压得半跪在地上的威远伯夫人——白发丛生,眼底布满鲜红血丝,眼球突出,直愣愣地瞪着她,表情怨憎,全无往日贵族夫人的贵气,就像最普通的乡野泼妇一般。

  她不急亦不恼:“夫人这么看我做什么?威远伯欺夫人,瞒夫人,难为夫人事到如今仍对他矢志不移。若夫人今日这一番

  闹腾,是为了娘家的堂弟,我还高看夫人一眼。毕竟福州荀家当年为了给夫人姐妹二人凑嫁妆,几乎掏空了家底,不然即使族中并无能人,也不会衰败得如此之快。”

  “夫人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们全家,证据是我验出来的,我姑且认了。威远伯所为,那些无辜被拐、到死不见亲人面的姑娘们才是被毁了一生,她们的父母有的已然两鬓花白,苦苦寻觅多年,等来的只是女儿的死讯。威远伯府和夫人娘家的作为害了那么多个家庭,夫人享着这之上的锦衣玉食,当真从来一无所知吗?”

  围观的小吏衙役皆念道:“就是,绣坊的那个老板他婆娘眼睛都哭瞎了,一家比一家惨。”

  “还有王家兴,就在咱们京兆府当抄书吏,幸亏少尹让他今日不必来,若是他知道威远伯府的人来了,那……”

  威远伯夫人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从前他们得势时,哪有人敢怎么对她。

  “少尹大人!”

  绯红官服的孟修远从庑廊尽头走来,目光扫过一众围观者,“是手中的事情办完了,闲得慌吗?”

  众人连道不敢,悻悻散去。

  “楚仵作,城南有一女子自陈本是良籍,却为人所卖,遭人殴打,你可有安排?”孟修远问楚蒿。

  楚蒿答道:“卑职正要去验伤。”

  “那便莫要再耽搁。”

  楚蒿应了声“是”,接过被韩录事重新整理好的木箱,忙不迭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威远伯夫人留。

  “放开伯夫人吧。”孟修远道。

  两个衙役顺势松手,威远伯世子和楚清歌赶忙冲过去扶起母亲。

  秋风乍起,孟修远背手而立,语气冷淡:“京兆府乃是官衙,无故袭击府衙官吏,按律,当杖五。”

  威远伯夫人这般虚弱的模样,如何受得了刑,威远伯世子向孟修远作揖道歉。

  “念伯夫人只是一时情急,也未酿成祸患,这次便罢了。”孟修远也未打算计较,只震慑一二罢了,“如要见威远伯,请随我来。”

  楚清歌低声劝了母亲几句,和威远伯世子一起撑着威远伯夫人跟在孟修远身后。

  京兆府管理着整个京畿地区,上到蓄意杀人,下到小偷小摸都要来这里走一圈,大牢里可谓鱼龙混杂,条件也算不上好。甫一入内,光线立马暗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臭味,沿途牢房里的犯人听见动静,都涌到门边,伸出手朝外探去,一双双眼睛在黑暗里散发着萤绿的光,瞧着格外骇人。威远伯世子在宗正寺领过几件闲差,还算镇定,楚清歌则完全是个纨绔公子,他只觉身上寒浸浸的,往旁边多看一眼都不敢。

  威远伯的牢房位于大牢最深处,他尚有爵位在身,京兆府对他还算优待,牢房里干干净净,有简单的衫木家具,一盏油灯幽幽地亮着。

  “伯爷!”威远伯夫人一到地方,甩开两个儿子,犹自扑到了牢房栅栏前,紧握着木栏哭嚎。

  “夫人!”威远伯脚踝上戴了脚拷,听见响动,踉跄着跑到栅栏边,脚拷哗啦作响。

  “家里如何?”威远伯被关在牢房里不见日光久了,视力有些退化,不大看得清楚人脸。

  威远伯世子拉着楚清歌走近,道:“父亲,娘和我们都好,就是刘氏走了,府里的小人都跑了,孩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散了就散了,只是你作为世子实在——”

  “无能!”威远伯忽然吼道,“毫无主见,不孝不悌,一点儿不配做我的儿子!”

  威远伯世子被吓了一跳,正要分辩,被楚清歌拖远了,压低了声音提醒:“大哥,父亲这是要与我们决裂,唯有这样才能保住全家不被牵连。”

  威远伯世子方才只是一时情急,经这么一提醒,立马反应了过来,指着威远伯骂道:“父亲你以权谋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愧对圣恩,我和二弟亦不屑认你为父!”

  说完,兄弟二人互相搀扶着调头就走。

  “你们这两个孽子!”

  威远伯继续大吼,直到两个儿子走远,才收了声,心道不枉自己苦心教育,他们还是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

  威远伯朝孟修远的方向看了眼,“孟少尹能否稍退几步,留我们夫妻说几句话。”

  孟修远同意了,朝后退了三步,留出了说话的空间。

  “夫人,”威远伯扒着栏杆,对威远伯夫人说,“我自知对不起夫人,今日请夫人来是想拜托夫人去大慈寺替我续一续长明灯,灯里有一封手书,拿出来,可保我们全家平安。”

  “伯爷说的可是真的?”

  威远伯点头。

  “那就好。”谁也没料到,威远伯夫人陡然暴起,一手死死摁住威远伯的脖子,一手拔下发间的金钗,用尽全身力气扎向威远伯的脖颈。

  电光火石间,狱卒扑上去叩住威远伯夫人。

  “你……”威远伯被洞穿了喉管,捂着脖子,血从指缝冒出,他瞪直了眼睛,耳边回荡着威远伯夫人刚刚的低语——

  “用你死,换我们活。”

  威远伯夫人状若疯癫,仰天大笑,声声痛骂着威远伯是个负心汉,她死都不会放过他。

  威远伯乃是要案的主犯,十分重要,大牢里常给犯人看诊的大夫匆忙赶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对孟修远摇了摇头。

  人已经没气了。

  孟修远看了眼疯疯癫癫的威远伯夫人,无论是不是蓄意,人成了这个样子,更问不出什么来了。

  ###

  威远伯被威远伯夫人捅死的事,不到两个时辰便传遍了京城。

  张月盈亦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威远伯被抓后,东大街的商铺重新营业,春雨回了玉颜斋,不过张月盈还是坚持给她配了两个身强力壮、懂些拳脚的仆妇随身保护。甜水巷的那间五进宅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究竟如何规划,还需要进一步参详参详。

  正巧她和何想蓉、冯思意三人许久为聚,便请了她们二人同来。

  甜水巷的老宅是开国时的老布局,每个院子划分得很开,院子和院子之间的门开得没有规律,人身在其中,一不留心就会迷路。

  冯思意打量了周围,道:“如果是小时候,我肯定喜欢这样的宅子,方便玩捉迷藏,谁都找不到我。可若是用来做你说的会馆就差了些。总不能让客人来了迷路吧。”

  “是啊,”张月盈展开宅院的图纸,点了几个位置,“我打算把这几个地方的墙全部砸掉,再请专门的师傅来把整个宅子重新规划。比如东边留出来做容颜护理,中间是取乐看戏的地方,另外的还需再想想。”

  何想蓉插话:“所以你把我们俩给叫来,是想和我们合伙?”

  张月盈点头:“还有我外祖家的婉怡表姐,她就要和大理寺卿家定亲了,手里也有了嫁妆可用。赚钱的事肯定要大家一起。像这种客人涉及全京城女眷的生意,只有我一家做东,肯定开不起来。”

  “那我出五百两的银子。”冯思意直接开口,十分财大气粗。

  张月盈愣愣地看着她,问:“思意,这么一大笔钱,你不和家里人说一声。”

  冯思意吸了吸鼻子,颇有些无奈,“三个多月了,我姐姐终于从庄子上回来。一回府就抓住了我,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学着打理置办些产业和商铺。要我看看账,管管侯府的下人什么,我做得了。可这做生意的活,我可当真是两眼一黑,到处抓瞎。还不如在你这儿拿了干股,日后也有分红。你家的生意到目前为止,我就没见有过赔了的。”

  总比自己全亏了,回家挨骂来的好。

  “什么东西刚开始做都有个过程,犯错什么都是正常的。以前在扬州,我刚开始替祖母管了个绸缎庄子,被人哄得买了一批坏了的生丝,亏了足足一千两银子。”张月盈举了自己的例子,忽而话锋一转,“不过,你参的股我收了,只是这会馆你也得亲自上手管一管,不许抵赖啊。”

  何想蓉在一旁道:“你知道的,我可没有钱。”

  张月盈歪歪头,“水云楼倒了,不知扶桑散人可愿来此高就?”

第54章 徐府寿宴久闻徐大公子才名,不知可否……

  何想蓉嘴角的笑容呆滞了一瞬,继而道:“人家是话本行当里的大家,我一个小姑娘哪能做得了人家的主?”

  心里却想,大约是自个儿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

  张月盈也听出了她话里的隐瞒之意,莞尔一笑:“不是你说的,给扶桑散人去了信,她可有回复愿不愿意写那本少年将军为爱折腰的话本子?若你能将她拉来,话本子日后便可来此处演,我也算你的干股。”

  “这个啊?”何想蓉顿了少许,她跟张月盈彼此心知肚明,那个扶桑散人哪里是别人,分明就是她自个儿,“扶桑散人回了话,说我提的主意不错,最新的话本子已经写了大半。若阿盈有意,不如我再写封信到书社,探探她的口风?”

  张月盈颔首应了,心知何想蓉此刻应当已经定下了主意。

  三人把宅子逛过一圈,杜鹃疾步走了过来,附耳对张月盈说了几句话,张月盈先是烟眉微蹙,眼中疑惑更甚,继而瞳孔一震,全然不可置信。

  “外边出什么事了?”冯思意见她神态不对,开口询问。

  “威远伯死了。”

  “什么?”

  威远伯被抓时,何想蓉就在现场,冯思意虽未亲至,在书院里几日早听旁人说了一耳朵。威远伯也算罪有应得,死了都只会继续被人唾骂,但案件尚在侦办,京兆府怎么让犯人就这么死了。

  还没等她们道出疑惑,张月盈放出了真正的王炸,“威远伯夫人杀的。”

  冯思意倒吸了一口凉气,“倒不知威远伯夫人是此等女中豪杰,竟能手刃负心人。”

  威远伯夫人从前纵然有时强势,也仅限于内宅之中,待威远伯从来都是温柔款款的贤妻形象,谁能料到她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

  何想蓉也问:“那威远伯夫人现在如何?”

  按律,妻杀夫比寻常杀人量责要重上一成,更别提威远伯夫人是在京兆府的大牢,当着京兆府少尹的面杀了要案的主犯。

  “先被京兆府叩住了,但人疯了。”张月盈摆摆手,“皇甫将军的夫人带着楚王府的长吏去京兆府走了一趟,逼府尹把人交给他们带走了,毕竟疯子杀人是不讲道理的,也定不了罪,就让先看着延医请药,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论。”

  几人再感慨了几句,威远伯夫人多亏有个得力的妹妹能把她捞出来,就去了刚修好不久的正院饮茶,话间提及张月盈外祖母楚老夫人的六十二大寿。徐大舅今年刚刚高升回京,楚老夫人又是老太师遗孀,必然不会简办,冯思意和何想蓉除了家里自己也单独收到了徐婉怡发的帖子。

  说到这里,冯思意嚅嗫着嘴唇片刻,还是冒昧张口:“我姐姐昨日才回家,外头都还没人知道,虽说她也能跟着爹娘一起去,但全家只她一人没有单独的帖子……”

  被如阳郡王世子当众拒婚的事情过了快半年,影响依旧在。从前冯思静都是和张月芬并称,不分上下,如今张月芬在成王府混得风生水起,能与正妃分庭抗礼,冯思静却去乡下灰溜溜地躲到了乡下,头一次重回京城交际圈给人拜寿,若连一张单独的请帖都没收到,私下不知道会被人如何说嘴。

  总而言之,都怪沈允城。

  就是奇了怪了,最近她走到哪儿,处处便都是沈允城,跟影子一样阴魂不散,昨日又在朱雀门外碰见了那个家伙。

  冯思意活动着指节,捏紧了拳头,盘算着要不要找人去敲他一计闷棍,再出出气。

  张月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安慰冯思意:“放心,令姐秀外慧中,京中能出其右甚少,若她归来的消息传开,请她的帖子定然能把你家的府门都给淹了。我派人跟表姐说一声,再补一封帖子到你家。”

  “那便谢你吉言。”冯思意举盏,和张月盈、何想蓉碰了下茶杯。

  ###

  威远伯夫人杀夫一事,看似只是夫妻恩怨,实则牵涉极深,楚王那边包庇了威远伯夫人,成王那边就上奏力陈楚王以权谋私,乃是心虚的表现。两个王爷虽仍在禁足,门下官员在朝堂上打得有来有回,谁也不肯让步,恨不得打出猪脑子。

  水云楼一案死了主犯还要继续审下去,皇帝早下了要三司会审此案的旨意,主审之人需得身份尊贵方能服众。眼看着楚王、成王是不行了,皇帝高坐龙椅,目光巡顾整个福宁殿,停在了站在左侧第一位置的沈鸿影身上。

  沈鸿影一身紫袍,眉目低垂,不言不语,静静伫立,大殿内的吵吵嚷嚷仿佛均与他无关。

  皇帝心想,这个儿子中了一次毒,倒是因祸得福身子好转了不少,那就他了。

  “老四。”皇帝突然开口。

  沈鸿影恍若无觉,被礼部尚书提醒了一句,回过神怔愣了一下,出列稽首:“父皇。”

  皇帝道:“水云楼一案便由你主理。”

  “儿臣遵旨。”沈鸿影行礼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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