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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_分节阅读_第44节
小说作者:月照前墀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414 KB   上传时间:2025-05-17 13:26:42

  沈鸿影接了水云楼的案子,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连王府都不怎么回,全身心地扎入京兆府去,跟着京兆府的官员搜集案件证据,任谁看了都会称他一句恪尽职守,矜矜业业。

  威远伯的案子细细查起来,才知道牵连的有多广。但从铃兰花庄子里抓回来的那些涉事的大小官员就有十多位,除此之外,铃兰花庄子也往外卖人。楚仵作那日去验伤的那位女子便是其中之一,她被三个家贫的秀才一起凑钱买回家,被关在院中,做了他们三个的妻子,一连生下四个孩子。女子上告后自然要与那三个秀才彻底斩断关系,三个秀才也不在乎女子,反而为分孩子闹了起来,谁都想多要一个孩子。

  沈鸿影干脆利落地断了案,说三个秀才的行为违背人伦,行的乃禽兽之事,自以禽兽之规来论,三人被判弃市处决,又问过女子可愿扶养孩子。女子道生此四子非她所愿,而是被迫,并无母子之情。四个孩子便全被送去了善堂,女子拿了抚恤,离开了京城。

  去徐府祝寿的路上,张月盈央了沈鸿影给她细细讲了这件事的始末,接连骂了那三个秀才几句。

  幸好那位女子能离开京城,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楚老夫人寿辰,徐府下了不少帖子,除了亲戚,大多是朝中持中立的人家,免得被上头猜疑。说是大办了,但比起威远伯府当日的煊赫差了不少,门前放了两串鞭炮,打扫一新,府里扎了些喜庆的红绸便算布置完了。

  楚老夫人坐在正堂最上面紫檀木太师椅上,一身簇新大红金丝云锦礼服,头戴垂肩冠,簪了朵通草红牡丹,浑身披金戴银,俏似一个大红灯笼,再富贵不过。楚太夫人坐在姐姐身边,深紫的对襟大袖衫,戴了套简约蓝宝石头面,侧身和楚老夫人说着话。

  张月盈今日做了清雅可爱的打扮,藕粉的花素绫褙子,配上浅蓝色的内搭,头戴一顶山口冠,甚是娇俏可人。

  “阿盈来给外祖母祝寿了。”她对着楚老夫人福了福礼。

  “祝外祖母松鹤长春,后福无疆。”沈鸿影一身青色圆领阑衫,如圭如璋,和张月盈站在一块儿,恍若一对金童玉女。

  楚老夫人哪敢受他的礼,忙扶了沈鸿影起身,道:“殿下拨冗前来,陋室蓬荜生辉。”

  张月盈挽住楚老夫人,扶她重新坐稳,“外祖母是今日的寿星,受再重的礼都不为过。殿下你说是不是?”

  沈鸿影接到了张月盈使的眼色,拱了拱手,“在老夫人面前我是外孙女婿,岂敢自衿身份。”

  他抬眸,见张月盈往他这儿瞧了一眼,眼神里的意思似乎是算他识相。

  坐在一旁官帽椅上的楚老夫人的老姐妹均奉承她得了个孝顺的外孙女婿,正堂内顿时笑闹成了一片。

  “祖母。”门边传来了润泽的男声。

  “是向南啊,快过来。”楚老夫人招手道。

  徐向南走到楚老夫人身前,对沈鸿影揖了一礼,再看向张月盈,语气关切,“阿盈表妹,中秋一别,总算又再见面了。听闻那日水云楼大火,不知可否受伤。”

  张月盈摇摇头,“谢过大表哥关心,我一点儿事都没有。”

  徐向

  南道:“婉怡在后院的梨花台排了出戏,排得是你最爱的杂剧《咏絮才》,让我带话请你过去。”

  张月盈面上一喜,几乎马上就要动身溜过去看戏。

  她和徐向南你一句我一句,之间的熟稔气氛竟让人觉得有些插不进去。

  沈鸿影负在背后的右手攥紧了衣袖。

  他正欲说些什么,可余光望见张月盈兴奋的模样,不忍扰了她的兴致,按下不提。直到张月盈兴冲冲去梨花台找徐婉怡玩,才对徐向南开口:“久闻徐大公子才名,不知可否借步一谈?”

  “向南亦闻殿下自幼承教于长青书院徐山长门下,愿与殿下切磋一二。”徐向南抬手请一道沈鸿影出去。

  楚老夫人看着两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有些不安,“咱们姐妹以前是私下是说过实在不行就让盈姐嫁回来,但看襄王殿下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要计较这件事吧。”

  楚太夫人白了一眼年少时有父亲护、嫁人后有夫君护、老了有儿子护的傻白甜了一辈子的姐姐,“都说了是咱们在扬州时私下提了几句,除了我们俩还有谁知道?”

  楚老夫人想想也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楚太夫人叫了灵鹊过来,让她去前院的男宾席找外甥徐望津,若徐向南和襄王真起了冲突,只有他才能勉强稳住场子。

第55章 妯娌相争那你们家可真倒霉,有这样的……

  楚老夫人少时爱戏,随徐老太师初到京中时,便在京城的家中建了座梨花台,每每宴客都会请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来演戏。今日请的便是城东勾栏里最有名的一家戏班的当家花旦——妙音娘子,据说戏腔婉转,宛若天籁,听后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梨花台乃是一处三间四柱的万年台,高约五尺,周遭杨柳堆烟,金菊团团簇台前。除了正对着戏台的亭阁内,台下设了不少席位,赴宴的官家小姐大多聚于此处,不受陪同而来的长辈们的约束。

  张月盈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戏幕开始前入了席,“我这不算迟到了吧?”

  徐婉怡磕着瓜子,瞟了她一眼,“没,就等着你来了,才好开场。”

  徐婉怡拍拍手,戏班的乐队咿呀咿呀地拉起了二胡,敲起了铜锣,戏幕缓缓拉开,一位花旦粉墨登场,她脸上的妆化得极浓、极重,几乎瞧不见原本的模样,不过词唱得极好,一点儿也不黏糊糊的。

  “冯大姑娘的帖子,我已补了,瞧人就那上头呢。”徐婉怡凑近了,让张月盈回头往楼阁上瞧,冯思静手执团扇,一身湘妃色,笑语盈盈地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身旁坐的是一个陌生的妇人,头上堆满了笨重的金饰,手指上也套满了金戒指,活脱脱一副暴发户打扮,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冯思静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只当她就是空气,妇人又去攀扯其他宾客,别人均视她如洪水猛兽,不自觉远离。

  “冯大姑娘身边的那个人是?”张月盈忍不住问。

  “那是我那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二堂嫂。”冯思意在张月盈旁边入坐,撇了撇嘴,脸拉得老长,话里话外十分愤懑。

  徐婉怡亦点点头。

  虽说来者皆是客,但她就没见过比安平侯府这位旁枝的堂二少夫人褚氏更难搞的客人,对什么都挑挑拣拣几乎把徐府当了自己家不说,还以安平侯府的当家夫人自居,四处交际,吵得一众年轻夫人宁愿去正堂陪着老太太们说话。若不是顾着安平侯府的面子和不愿坏了祖母的寿宴,她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徐婉怡侧头对冯思意道:“还得谢谢你姐姐费心拖着她,不然所有人都要遭殃了。”

  冯思意饮了好几口茶,才压住心口的忿意,“我堂叔一家向来不让人省心,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拦在从侯府到这儿的必经之路上,死皮赖脸地跟了进来。”

  她没说的出口的是堂叔一家敢如此,仗得便是安平侯府一族人丁不丰,安平侯仅有二女,在他们眼里整个侯府早晚都要归了他家,不时就登门闹上一番。可他们也不想想,日后谁袭爵是陛下说得算,他们这般所作所为都不一定过得了宗正寺的奏请。

  “那你们家可真倒霉,有这样的亲戚。”何想蓉不知何时来了,怀里抱了一堆话本,见者有份,一人一本,“新鲜出炉的扶桑散人的话本《锦绣良缘之公子薄情》,这可都是头一批。”

  “扶桑散人的效率可真是高。”张月盈掂了掂话本,叹道。

  何想蓉勾唇一笑,“这市面上的话本子一茬接一茬,不搞快些,就要被人忘了。”

  戏台上花旦捻指唱道:“未若柳絮因风起。”

  《咏絮才》这出戏讲得便是东晋才女谢道韫的传奇故事,刚演到谢安雪夜令各位子侄咏雪作诗,谢道韫独得魁首。随后,戏幕落下复升起,花旦换了身装束,继续演起了谢道韫持剑守城。

  张月盈最爱的便是这一部分,激昂的唱词中,女子英气尽显,将弃城而逃的王凝之比成了渣。

  “二弟妹,你这是要做甚?”

  后方突然传来了两个女子拉扯的声音,越吵越激烈,一点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张月盈她们闻声转头望去,木制旋梯上,褚氏正对另一个斯文秀气的妇人拉拉扯扯,步步紧逼,冯思静在楼阁内指挥着两个丫鬟劝架,丫鬟们怕被误伤,一个都不敢靠太近,只在外围不时阻拦一二。

  冯思意使劲揉了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瞧见了什么,“这是……我另一个堂嫂。”

  堂大少夫人陈氏,父亲是秀才,本人温柔贤良,嫁了个事事听从父母的窝囊丈夫,和妯娌褚氏的关系虽不冷不热,也未有过什么矛盾,和褚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骤然来了这么一出,真叫人有些震惊。

  初时的震惊过去了,冯思意心里的火气“噌”地涨了起来,这一家子是跟着安平侯府进徐府的,她们这是把侯府的脸面往地上踩。她看向身边的丫鬟,“还不快去把堂老爷他们喊过来,把他们家的人领走。”

  楼梯上褚氏和陈氏二人之间的战况愈发激烈,褚氏指着陈氏鼻子骂她道:“你个小女昌妇,自个儿做了什么事,心里有数,看我不划花了你的脸,看你以后怎么……”

  褚氏随意从头上拔下了一根发钗,用力朝陈氏扎过去,陈氏反应倒快,抬手握住了褚氏的手腕,将金钗控制在了距她不过三寸的位置。陈氏越反抗,褚氏自然就越不甘,非要把对方的脸划烂不可,反握住了陈氏的手,两个人彻底扭打纠缠在了一起。拂袖弹指间,更加瘦弱的陈氏从褚氏手中夺下了钗子,侧过头闭上眼,双手举起钗子,向下扎去。

  “啊——”的一声尖叫后,金钗匝地有声,陈氏扶着腰在一边喘气,褚氏呆呆伫立在原地,手颤抖着不敢碰脸颊,她右脸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伤痕,长约三寸,鲜血满满从伤口里渗出,半边脸都变成了血色。

  张月盈看得目瞪口呆,在别人寿宴上大打出手,还打得如此厉害,怕是整个京城头一例。她心中暗道,这两妯娌打架的本领已经远远超过了伯府的小冯氏和云家姐妹了。

  旁的人也呆住了,直吸凉气,看似如此柔弱的陈氏竟也有这样暴力凶悍的一面。骤一见了血,原本拉架的丫鬟恨不得离她们两里地远,丫鬟也怕自己遭了无妄之灾毁了容。

  褚氏直觉脸上疼得快要撕裂了,盯着手上沾的血,慌得面无人色。

  “我……我的脸……”褚氏捂着脸叫得撕心裂肺,尖利的嗓音直戳耳膜。

  “弟……弟妹。”陈氏喘过了气,想要安抚褚氏,可是被自己毁容这一事实刺激得不轻的褚氏哪里会听她的话。

  褚氏瞧着陈氏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怒气上涌,猛地一下扑上去,使出了浑身的劲头推搡扭打。众人都想不到褚氏竟然会突然袭击,丫鬟们鼓起勇气上前拉扯二人的时候已经晚了,陈氏被褚氏用力一推,脚下打滑,瞬间从楼梯上滚落。

  再看楼梯上的褚氏目眦欲裂,

  指甲缝里浸满了血,那模样好似从地狱爬出来寻仇的恶鬼,可怕至极。

  这一系列的变故过后,徐婉怡的脸刹那间褪去了血色,身子晃了晃,几欲栽倒。

  寿宴上见血,这都叫什么事啊!

  张月盈乍见这般状况,一咬牙吩咐丫鬟们:“先去把褚夫人、陈夫人扶进屋,每人单独一个房间。再请府医过来。”

  徐婉怡用力掐了几下掌心,才勉强稳住了心绪,低声向张月盈道了谢,派人往前面去传话,请安平侯夫妇过来。

  除徐婉怡外,大家也都忙着善后,忽地听见一声惨叫,回头就见丫鬟满眼惊恐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氏,她脸色惨淡,月白的襦裙染上了一片红。陈氏顾不得喊疼,怔愣地盯着那一摊血。

  张月盈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这样大的血量,该不会是小产了吧。

  在座的大多都是闺中女子,或刚嫁人不久的新妇,无人知晓该如何处置这种场面。还是冯思静定了定神扬声道:“找个强壮些的婆子过来,把大堂嫂抱进屋去。”

  又对徐婉怡说:“徐家妹妹,人命要紧,可否再催催你家的府医。”

  “好。”徐婉怡被吓得有些傻了,呆滞地点点头。

  梨花台出事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等安平侯和平乐县主赶来的时候,陈氏已经被挪到了旁边乐然居,府医正在里面诊脉。

  “这位夫人小产了。”府医皱眉道。

  冷汗直冒、疼得近乎晕过去的陈氏咬着牙拽住府医的手臂,抖着声音请求:“大……大夫,求求你了,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成亲六载,她终于有孩子了,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

  府医无奈摇了摇头。

  陈氏用被子蒙着脸,“呜”地哭了出来。

  枝头杜鹃声声啼鸣,张月盈她们等在屋外的檐廊下,安平侯腆着个圆滚滚的肚子走了过来,平乐县主有些紧张,冯思静一边握着母亲的手不停安抚,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转述给父亲。

  安平侯听得两眼一黑,左顾右盼都没看到自己那个混不吝堂弟的身影,松了口气,要是他在这儿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儿没了,又是一番大闹。不论是安平侯自己,还是平乐县主都没有把握能摁住冯堂叔。

  陈氏算是平乐县主的晚辈,她哭得这般惨烈,平乐县主听了不禁有些动容,瞄了眼长女的表情,冯思静附耳对她说了几句,平乐县主进屋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柔声劝慰陈氏。

  “大嫂哭什么?”褚氏忽然出现在了乐然居门口。

  “这孩子没了,真是苍天有眼,给你的报应!”褚氏半张脸都敷着纱布,倚着门扇,眼神阴鸷地凝视着陈氏,“大嫂做了那样罔顾人伦之事,还以为能退步抽身吗?”

第56章 心有灵犀阿盈表妹你可太偏心了,就一……

  “你……知道了?”

  陈氏的嗓音颤抖,眼神闪躲到一旁,整个人几乎要没进被子里装死。

  这么一看,谁还不明白这其中肯定有鬼,褚氏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可若真要叫她们在这里再干上一架,或闹出什么丑事,楚老夫人今日的寿宴可算彻底毁了。

  私底下有什么恩怨都该回了自家再关起门掰扯。

  幸好徐望津的夫人韩氏及时来了,极其强硬地让人将褚氏的嘴堵了,再扭送出府。面对主人家,安平侯夫妇可以说尴尬至极,连连向韩氏道歉。

  韩氏深知此事怪不到安平侯夫妇,他们素性温和,是京中勋贵人家里有名的好脾气,压不住这样的奇葩亲戚情有可原。她压低声音对平乐县主道:“我家主君已让人把你家堂叔子送出了府,待会儿再用顶软轿把你这侄媳妇送出去。县主也莫怪我们急着赶人,办寿的人家最忌讳沾上这种事情。”

  平乐县主也懂这个道理,民间一直有说法小产之人会冲了办寿老人的福气,点了点头,柔声谢过了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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