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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_分节阅读_第80节
小说作者:月照前墀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414 KB   上传时间:2025-05-17 13:26:42

  昔年这个爵位因她而续,如今再由她毁去,也算得上善始善终了。

  短短五个字,说尽了一切。

  张月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掀起眼帘时,眸中已是一片冷寂。她伸出手去接窗外飘入的雪花,凛冽寒意压制住了她心头的燥意。

  “祖母,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半晌,张月盈淡淡道,声音平静的惊人。

  楚太夫人见她神色恍惚,心知孙女骤然接收的信息过多,一时难以承受,心绪正当混乱之时,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消化。楚太夫人睨了眼沈鸿影,沈鸿影朝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照顾好张月盈。 :

  楚太夫人轻叹了口气,回头深深望了张月盈一眼,千言万语皆咽于喉中,蓦地转身离去,默默带上了房门。

  雪落一夜,纷纷扬扬从未停歇,张月盈坐在窗前,倩影孤身如画,望着眼前簌簌而落的雪花,从深夜直到天明,仿佛与寂静的世间融为一体。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晨光出现,雪色渐稀。沈鸿影换了个新手炉塞到张月盈手中,从后揽住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取暖。

  “天亮了。”他道。

  “是啊,时辰过得可真快。”张月盈低头,吹落一片细小的雪花,莹白的雾气霎时氤氲。她侧头看了沈鸿影一眼,伸手替他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多谢你陪我。”

  “同我,你还说谢?”沈鸿影擒住张月盈的手腕,感受到她纤细的骨节,一个羊脂玉镯松松垮垮地挂着,衬得手腕愈发纤细,一折即断。

  张月盈低眉敛目,从昨夜到今朝,唇角终于多出了几分弧度,清浅却动人。

  “之前从来没问过你,你当年知晓母后之死有异是何等感觉?”

  沈鸿影替张月盈拢了拢领口,紧挨着她坐下,一点儿没有被戳到痛处的模样,很平静道:“很难形容,因为时间太久远,已经忘了。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很平静,仿佛她本就该是那个模样,那张面容在我儿时的梦中已然出现了无数次。不过,解开毒后,我就没再梦见过她了。”

  孩提时代的他,父皇冷漠忽视,太后纵然庇护他,但不至是他一个人的祖母,看着旁的皇子皇女都有母妃独一无二的疼爱,他也曾幻想过要是母后还在那该多好。所以,他一度固执地不愿拔毒,想靠着噬心散带来的致幻梦魇再见见她的模样。

  张月盈托着腮,轻轻笑道:“若有那样的梦,谁不会沉溺其中呢?”

  可现实总是惨烈痛苦,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这第二世的十数年间,她以为能只将自己当个过客,可如今回望,怎么可能真的置身事外,早已深陷其中。

  初为观戏人,终成戏中人。

  张月盈抬眸,却见沈鸿影低垂着头,一滴泪水从睫毛尖端坠落,浸染衣襟。

  “沈渺真,你……别哭了。”

  头一回见沈鸿影落泪,张月盈心头一紧,搞不清楚自己何处触动了他,下意识探向袖口,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身上的手绢昨夜都已用完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抬手轻柔地揩去他眼角的泪痕。

  沈鸿影唇瓣轻抿,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低声道:“我无事。”

  张月盈指尖轻点,故意在沈鸿影眉心刮了刮,嗔道:“眉头都皱成这样,也别笑了,难看。”

  沈鸿影望着她清透如水的瞳仁,忽而俯身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阿盈,我们一样了。”

  他曾经无比阴暗地设想过,将张月盈一道拉入深渊万丈,沉沦与共。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却蓦然发觉,她能如从前那般不沾染任何阴秽,才是最好。

  鼻尖萦绕皆是雪松木的清冽香气,张月盈愣了愣,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沈渺真,你做过的那些事,是不是也是为了你母后?或者说有她的缘故在?”

  “是。”

  这是毋庸置疑的回答。

  肩头骤然一沉,沈鸿影忽然察觉到什么:“阿盈,你想做什么?”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张月盈一字一句,声调淡然中

  带着隐忍。

  那些刽子手怎么能这般安然地享有数十载富贵。

  沈鸿影回答:“好,我们一起。”

  寒风吹来,半掩的窗户倏然紧闭,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第101章 元日朝拜凡事当心,如今的皇祖母不能……

  崇德五年的除夕夜,是狂风暴雪前的最后宁静。

  柳絮别院内外,满挂红纱灯笼,门楹换上了簇新桃符,朱红底色衬着金墨笔迹,格外鲜艳夺目。院中残雪未消,白茫茫的雪地里夹杂着许多爆竹燃过后的纸屑。别院里的丫鬟仆人手捧各色年货,穿梭往往,为偏僻的京郊别院增添了不少生气。

  张月盈裹了一身大红绒衣站在廊下,手里摆弄着一个螃蟹灯。螃蟹灯制作精妙,蟹钳蟹腿均可自由活动,张月盈稍微动了动灯柄,螃蟹灯便跳动了起来。

  “姑娘,”鹧鸪轻步上前,低声道,“太夫人请您往后头的小佛堂去进香。”

  张月盈“嗯”了一声,顺手将螃蟹灯递给在旁边台阶上洒扫的春花,温声道:“大过年的,收拾完这里,且拿着灯同小姐妹去玩吧。”

  “多谢姑娘。”春花提着螃蟹灯向张月盈道谢,手指忍不住轻触了一下精致的灯面,细腻的触感令她心头微动,强忍着立刻去寻春叶她们炫耀的冲动。

  柳絮别院里设有一间简易的小佛堂,佛堂未供佛神,而是摆了张垣与徐明珠的排位。

  佛堂前的石阶薄雪未清,映着微弱的烛光,泛出冷冽的光泽。张月盈小步迈上台阶,与沈鸿影在佛堂门前汇合。佛堂的门半掩,缝隙里透出一丝昏黄的光,映在张月盈面上。

  她轻轻嘘出一口气,水雾在冷空气中瞬间凝结成霜,倏尔消散。她伸手推开门,楚太夫人正背对着他们,抬头望向两个空荡荡的牌位。

  “盈姐,你来了。”楚太夫人回过头道。

  张月盈唤了声“祖母”,上前扶住楚太夫人手臂。

  楚太夫人一个眼神示意,春燕点燃三炷香交到张月盈手里。

  楚太夫人道:“依咱们家的习俗,除夕年夜饭前必要向先人祭祀进香,唤你过来,便是让你给你爹娘叩个头。”

  “孙女明白。”张月盈拈起三支香线高举过头顶,姿态虔诚地作揖三次,复又跪在早备好的蒲团上叩头三下,末地将香线插入香炉之中,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她并不清楚此刻九泉之下的双亲是否能够听见她的心中所想,只是娓娓道来,说自己一切安好。

  少顷,张月盈睁眼,眸光微转,低头见沈鸿影跪倒在一旁的蒲团上俯身叩拜,一举一动皆极尽虔诚,而后起身恭敬地对着牌位揖了一下。

  沈鸿影抬眸与张月盈对视,看着她略带惊讶的眼睛,说道:“我娶了泰山和泰水大人的女儿,理应向他们答谢,谢他们将你带来了世间。”

  张月盈怔愣,久久未言,只对沈鸿影绽出一个笑容,手指悄然探出,在衣袖掩映下轻轻拉住他的手。

  年夜饭已在别院正堂备好,暖意融融,烛火辉煌,各类佳肴满桌,丫鬟们在堂外活动,时不时传来声声笑闹。及至翌日子时,爆竹声哗啦啦响彻云霄,张月盈捂着耳朵,看着外头爆开的璀璨烟火。

  “祖母,”爆竹烟花的余烬烟尘逐渐消弭,张月盈对楚太夫人敬了杯酒,“孙女在这里祝您新年万事顺意,无有再操心之事。”

  楚太夫人亦举杯,酒液尚未下肚,便听张月盈继续道:“您之所谋便交由我来办吧。”

  端着酒杯手一顿,杯中酒液倾倒而出,洒了一地。

  “盈姐,你这是何意?”

  “就是祖母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

  “你可知道……?”

  “孙女很清楚,也早就想明白了。死的乃是我爹娘,我的血肉至亲之人,如此大仇孙女岂能假手于他人?更何况祖母已为我绸缪多年,发间白霜都多了几分,何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孙女岂可让您继续操劳?”张月盈说着,手指捋下楚太夫人鬓间的一根银丝,“祖母知我,非软弱无能之辈,只要拿定了主意,谁都奈何我不得。”

  “纵然我不同意,你也会执意去做。”楚太夫人拍了拍孙女的手背,无奈长叹一声,从张月盈知晓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还能说什么,只能支持,“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张月盈道:“如于小娘那般的人,祖母还偷偷藏了几个?”

  她近日细细思量,于小娘的事情中还有几处疑点,也让人去核实过,如今还在玉山书院教授香道课的朱教习曾经出入过红枫山庄。

  红枫山庄与铃兰庄皆是皇甫将军及威远伯一家暗中控制拐卖女子的地方,不过,与铃兰庄相较,红枫山庄更加隐秘,所安置女子均不买卖,而是被加以训练后送入各个达官贵人府中。于小娘便被豢养于红枫山庄,朱教习肯定早与她打过照面,亦或者更往深处想想,就是于小娘有这样的人身在其中,朱教习才会得了楚太夫人授意,接了请托入红枫山庄授课。

  楚太夫人肯定了张月盈的想法:“盈姐猜得不错。于小娘父亲的死和她家的家破人亡并非湖州通判为讨好上司执意所为,更准确来说,就是你二叔父直接授意,而不是他说得那般无辜清白。”

  “当时,本要直接送给他的于小娘的姐姐坚决不从,在通判府悬梁吊死了,于小娘被藏匿起来,过了几年才被送入长兴伯府。朱教习得我授意,给过于小娘两个选择,一是我想法子将她弄出来,二就是我不插手一切照常不变,她选择了后者。类似情况的还有几人,皆藏于扬州。”

  张月盈道:“烦请祖母安排他们上京,交予我,我自有打算。”

  楚太夫人应了。

  宫中虽中宫虚悬,然太后尚在,大年初一全京城的命妇均要入千秋宫向太后请安,楚太夫人告了病,张月盈却不能幸免。因要先自郊外进城再入宫,她便没有再睡,换了身诰命礼服,待天蒙蒙亮时与沈鸿影二人乘着马车往皇城去了。

  路上,她卸下沉重的头冠,轻轻靠在沈鸿影肩膀上小憩了片刻,嘴里不时娇娇抱怨几句。大约过了快一个时辰的功夫,张月盈只觉肩膀被人推了推,迷迷糊糊睁开眼,听见沈鸿影柔声提醒道:“宫门到了。”

  张月盈瞬时清醒,忙让沈鸿影协助她戴上高高的头冠,细细整理好身上的琳琅配饰,端端正正地下了马车。

  宫门外车马不少,甚至排起了队,张月盈和沈鸿影绕过长队顺利进了宫门,一同走过一段幽深甬道,两人就要在前方的岔路口分别。张月盈要走右边去千秋宫,沈鸿影则要去左边的福宁殿参加元日大朝拜。

  临别时,沈鸿影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嘱咐道:“凡事当心,如今的皇祖母不能全信。”

  以他对太后的了解,此番他暗中剪除楚王与成王麾下大半势力,将二人逼至如此颓靡境地,太后心中定然对他颇有微词。毕竟,太后对他素来的安排就是做个富贵闲散的病弱王爷,能保全自身便足矣,从未想过他竟会染指那至高权位。

  张月盈点头。

  元月初一,难得艳阳高照,宫道两旁的雪俱化了,散出了森森的寒意来。

  千秋宫仍是派了胡嬷嬷出来迎张月盈。

  她跟着胡嬷嬷穿过抄手长廊,余光瞟见几位满头银丝的国夫人畏畏缩缩地候在殿外,身后跟着的是其余大大小小的命妇。

  胡嬷嬷觉察到张月盈的视线,心知她才嫁入皇家半年不到,之前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解释道:“太后娘娘卯时三刻方起,梳妆最少也要半个时辰,接见各位夫人们也要等到辰时三刻往后了。千秋宫的宫室有限,要先供着宗室的各位公主、王妃们用,外头的这些夫人们便顾不着了。不过王妃殿下放心,太后娘娘最是体恤下臣,给夫人们备着的手炉正在烧,待会儿也会有宫人送去,不会叫任何一个人冻着。”

  张月盈顺着胡嬷嬷的话头称赞了几句皇祖母圣明体恤之类的官话,目光在等候的命妇群内巡骏

  而过,终于在第四排的位置找到了小冯氏,而大冯氏仍旧抱病未来,只是这一次不是她主动生病,而是被长兴伯拘禁在了府里。

  守门的宫人暖帘,张月盈方跨入偏殿,便觉暖风习习,里面点了好几个熏炉,飘荡着浓烈的沉水香味。信阳大长公主坐在靠前的位置,侧头同平王妃说着话,柳南汐跟在康乐县主身边熟练地同宗室女眷问好。张月盈从旁过时,隐隐听见某位郡王妃正大力向康乐县主推销着自己娘家的侄子,而康乐县主仅是笑笑不语,并未答应什么。

  再往前便是皇甫德妃和黄淑妃的位置。皇甫德妃满减愁容,拉着外甥女兼儿媳的楚王妃询问着儿子还有娘家的状况。成王妃病得沉重,成王府时不时传来病情危重的消息,张月芬于是代行其职,跟随在黄淑妃身边侍候。

  两柱香燃尽,宫里的铜钟敲响三下,宗室命妇们一同排队涌入千秋宫正殿,太后身着祎衣高坐宝座,冷眼看着众人对她三跪九叩。

  礼毕,各人依次落座,太后眸光微转,环视殿内,最终落在张月盈身上,头一个点了她问话。

第102章 上元沈鸿影擒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抵在唇……

  “今日为何未见长兴伯太夫人与长兴伯夫人?”太后问话虽然语气平和,但有沈鸿影的提醒在先,张月盈仍不敢轻忽。

  张月盈沉稳回话:“承蒙皇祖母关怀,冬日天寒,祖母不慎染病,于京郊别院疗养,虽有所好转,但久病不堪见凤颜,恐恶了皇祖母兴致。”

  至于大冯氏,她是半个字都未曾提及。

  太后略微沉吟,看出张月盈是个没有缝的蛋,垂眸看向坐在后面的小冯氏,问:“冯氏,襄王妃久不归宁,怕是不清楚你们府中情况。你既为一府主母,便由你来说说你们长兴伯夫人如今的病况。”

  从前元日大朝拜一直都是小冯氏来,乍闻太后提起大冯氏,她初时虽有些懵,但立刻打起了精神,对太后恭谨道:“娘娘垂问,阖府上下不甚荣光,只是大姐姐素来体弱,染了重疾,这大年节的不好出来,若是冲撞了娘娘和诸位贵人便是天大的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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