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会再问我。”陆策的面也进去了一大半,“这回是不是相信我很会做饭。”
安然竖起大拇指,“手艺不错!”
“下次尝尝我的蟹粉狮子头。”
“你会不会做蟹黄灌汤包?”
“会是会,没有卖的做的好,但可以保证真材实料。”
“自己做的确干净卫生料足。”
“中秋节你怎么过?”
“去祭拜一下我的爸妈,有时间爬爬泰山。”
“我爬过好几次泰山了,每次人多的挤不动,不过今年机会难得,如果我不回老家不如一起如何?”
安然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你中秋都不要回家?”
“今年有些特殊,如果疫情突发我会被滞留家中,我的爸妈更希望我以事业为重,过年回去即可,他们有时间回过来。”
“好吧,到时候再说。”安然没一下子答应陆策,感觉两人走的有些近。
中秋临近,定驴肉的越来越多,安然不得不将驴增加到三头,甚至四头,炖驴肉的灶开始白天晚上都在燃烧,大家都没想到生意如此的好!
安然看了一下入账,每日流水都能到三四万了,这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为金钱忙碌痛并快乐!中秋安然给员工置办了一份节礼和一个红包,红包的金额各有不同,她是根据每人表现和贡献发放的。不过看大家高兴地样子知道都很开心。
中秋节放假一天,陆策也问她要不要一起爬泰山?如果去他们今晚便可以走,一早看完日出下山,那样不耽误安然白天的祭拜和去徐家看两位老人。
“可以!几点出发?”
“十点见!记得带好一件保暖衣服。”
衣服很重要,爬山不觉得,等到了山顶就有的受了,安然自然不会忘。
他们离着泰山脚下并不远,关了店门回家先剥螃蟹,她已经剥了好几日了,想着给十几号人每人一碗蟹黄面,她估计最少也得剥上百只蟹。好在她随时随地都在抓时间剥,今晚总算能将螃蟹剥完,剩下的便是做面做蟹黄酱。
除了蟹黄面还得弄些其他,上次供奉的菜品这次就不能上了,只相差一月,如果再上怕是有些重复的感觉。这次上什么?安然将蟹黄酱做出来,面揉好陷入沉思,回到书房拿起上次那本介绍淮扬菜的书认真翻看起来。
淮扬菜口味平缓,注重本味,能次次出现在国宴自有它的道理,尤其蟹粉狮子头和松鼠鳜鱼,几乎很多宴会必上。
淮扬菜属于苏菜系主要一支,苏菜与浙菜相近,二者统称江浙菜。苏菜除了淮扬菜还包括金陵菜、苏锡菜、徐海菜,因各自地理位置不同原材料不同而口味各异。当安然看到金陵烤鸭、盐水鸭、三套鸭、母油船鸭、金陵板鸭、啤酒鸭、腐竹焖鸭、竹笋焖鸭、酱烤鸭、香酥鸭、子姜炒鸭、豆豉蒸鸭辣椒炒鸭等一系列鸭子菜后马上就联想到那句名言:就没有一只鸭子能活出走出南京!就如广东人喜欢吃鸡,南京人更喜欢吃鸭。
除了鸭子,还有河海里的丰富物产,生在这里几乎一年不断鲜,鱼可以从一月吃到十二月,月月不重样,加上水八仙、七头一脑的鲜野菜,从六月吃到十月的蟹,从冬吃到春的各种笋,一年四季离不开的虾,被做出花的鳝鱼,怎么看去一次都不亏,要不去一趟捞些东西回来?
第264章 安然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冲动就来到了民国初期,不过这次有些麻烦,刚一来……
安然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冲动就来到了民国初期,不过这次有些麻烦,刚一来就差点被男人掐死,或者说已经死了,不然她怎么来的?
安然努力挣脱了男人的毒手,大口喘气,来不及搜索原主记忆,现在她要保命,因为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想掐死她!
“沈安然!你个毒妇!”男人愤怒地朝着女人就是一脚,安然还没把气喘匀,就被踹出老远,人一下子扑倒在茶几,胸口正撞到桌角,这一下差点要了安然的老命!这是多大的仇恨让男人往死里整女人?剧痛让她不敢呼吸,想起却起不来,眼睛视物出现了模糊,但那个男人还在朝她逼近着。
外面突然传来焦急的拍门声还有孩子的哭声,“景谦,开门!把门打开!有话好好说!”这是女人的声音。
男人仿佛没听到,上前将安然头发抓起来就要朝桌子上碰,这样岂不是刚来就要挂?安然努力挣脱,可这具身体太弱,她的力气根本挣脱不了男人的钳制,而且精神开始在恍惚。
身体在晃动中又传来剧痛,她感觉哪里裂开一般地疼,男人还在继续,外面的敲门声更大,此刻男人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失去理智,手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发泄工具,他要她死!去死!
上一世自己捡了一条命,这一世怎么开局还是这样,安然用仅存的意识从空间调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既然死就一起吧!她狠劲上来就在男人抓着她朝着桌子再次撞去时,她用力将匕首刺进了男人的腹部。
随着一声闷哼,男人抓安然的手松了,而是不可思议看着肚子和女人手上的刀。他看着自己肚子在流血,随后一阵钻心的疼,他去用手按住伤口,惊愕地看着女人,随后倒地。
安然也顺势倒在地上喘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未知情况,她赶紧给自己用了一颗珍贵的疗伤丹药——复元丹,又塞了一颗樱桃果。
此刻门被人撞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带着几个仆妇伙计闯进来,妇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男孩。女人是安然这具身体的婆婆陈张氏,陈张氏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瘫软在地,儿子儿媳都倒地上,儿媳一身血,头发凌乱躺在地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儿子身上也是血,痛苦地呼叫着。
“来人!快来人啊!赶紧去看看!”陈张氏哪里见过这阵仗?本以为是夫妻吵架没想到要出人命。
有人赶紧去看他们大少爷也少奶奶,陈景谦还能说话,可这位大少奶奶?一个婆子过去一探鼻息,慌张地过来道“太太,大少奶奶似乎没气了!”
原主的贴身丫头季红哭着唤着她的小姐,小男孩也哭着跑去喊娘,陈张氏眼前发黑,强作镇定“赶紧去找老爷,去找大夫!”心里暗骂苏青那个狐狸精,要不是她怎么会出这些事?埋怨完苏青又怨沈安然,不过是个妾,收就收了,非要喊打喊杀,可怜她那个没出世的孙子了!
“快将大少爷抬去厢房!”
众人都忙着去抬陈景谦,安然这里只有季红和儿子,季红见唤不醒安然也不知道小姐是真死了还是昏厥,不管哪个总不能躺在地上吧!忙去求一个婆子,“六婶,你帮我把少奶奶抬上床吧,或许少奶奶没死。”
六婶一叹,“我先掐掐人中试试,郎中以前救人是不是都扎人中?”
“对!六婶你快试试!”
安然在被人扎了人中后马上睁开了眼,六婶高兴地喊道:“太太,少奶奶醒了!”
“还不赶紧弄床上!”陈张氏没好气道,要是她儿子有个好歹那女人一定要偿命!
安然被人抬着放在床上,见除了小男孩和季红丫头都去围着那个男人了赶紧接受原主的记忆。原主沈安然,扬州富商沈钧儒家的大小姐,十八嫁入书香之家陈家大少爷陈景谦为妻,陈景谦婚后便出国留洋,一去五年,回来便带回红颜知己苏青。
而且苏青已怀有身孕,陈景谦回来是与沈安然离婚的,虽然离婚是新名词,沈安然也知道那是休妻的意思。作为沈家唯一的女儿,她自小就被沈家人娇惯着长大,自己守了五年活寡,养育了陈家的嫡长孙,可熬到男人回来却是要休她!
原主气愤至极,上去就给了苏青一巴掌,苏青也不是好惹的,挨了巴掌便要打回去,两人撕打过程中苏青吃劲,就有了小产迹象。愤怒地陈景谦当时就把原主推倒在地给了两脚。当时顾着给苏青找大夫保胎,怎奈孩子终究没保住,这才导致陈景谦再次暴打原主。
哼!渣男!安然接收完原主记忆闭目继续让药物在身体游走治疗刚才受创的地方。小男孩喊着娘,季红一看怎么又闭上眼了?“少奶奶,少奶奶!”
安然睁开眼“别叫了,我歇歇,好疼!好累!”
“嗯,少奶奶,你先歇着,我去看看大夫什么时候来!”
“等一下,季红,去让人将我父亲母亲哥哥们叫来!”安然不知道自己那一刀如何,这事必须娘家来人好办,她自己怕是要吃亏。
“好的少奶奶,我马上去!”
现在所有人都关注着陈景谦,陈景谦是陈家的骄傲,最有出息的小一辈,他们绝不会让他出事!所以大夫一叫来便去了陈景谦那里,陈景谦已经陷入昏迷,大夫看后简单包扎了一下“赶紧送洋人医馆,晚了就来不及了!”
赶来的陈家老太爷大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景谦受了如此重伤?”
老太太哭嚎着去看孙子,陈张氏这才说了一个大概,“我们就听里面响动大,等撞开门景谦已经躺倒在地了,一定是沈氏!”陈张氏红着眼睛怒道。
“把沈氏先关起来!”老太爷一边吩咐着人赶紧将陈景谦送洋人医馆,一边吩咐人去抓沈安然。
陈张氏张张嘴,诺诺道“沈氏伤的也很重,要是出了人命?”怎么跟亲家交代?
“能有多重?能把男人伤成这样就没事!”老太太气哼哼地带着人亲自过去想处置沈氏,陈张氏不想管了,她要跟着去看儿子。
门一响,安然就看到一群人气冲冲进来,为首的则是原主的太婆婆,小家伙一看吓得哇一声哭起来,安然在挣扎着想起来,可怎么也起不来,等这些人一到近前哇一口鲜血喷出,随即人又昏死过去。
看到沈氏一身鲜血,凌乱不堪的样子众人还是吓了一跳,老太太本来怒火中烧,一看怕是真要出人命也不敢让人拖沈氏了,毕竟沈家家事远远高于陈家,她突然有些害怕,“快去看看还有气吗?”
有人上前探了探,“好像还有,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似有似无,老太太,是不是让大夫过来看看?”
“去把大夫请来!”老太太阴沉着脸盯着床上那满身血污的女人,心越来越沉,她想到的是该怎么与沈家交代?沈家最疼这个女儿了,四个儿子各个出息,真不是他们能惹的。
大夫很快被叫来,这个大夫在扬州还算有名气,中西医都会,当然最擅长的还是中医。探完脉刚要检查一下身体,安然痛呼一声,表情痛苦,人自然也清醒了,但只是撩撩眼皮又闭上眼,喊了一声“疼!”
“大少奶奶,您哪里疼?”大夫不敢下手了。
“头、咳咳——胸口、后背、咳咳咳,脖子——”安然喘息着,艰难吐出一个个字,大夫皱眉,看安然的脖子有深深的掐痕混着了血,很是恐怖,脉象倒是没看的险恶,但吐了这么多血?大夫也拿不准了,这种家务事他不想掺和,尤其眼前的女人还是沈家的大小姐。
“大夫,我这孙媳妇怎么样了?”老太太着急地问。
大夫摇摇头“不太好,身上多处受伤,怕是有骨折的地方,头部被撞击严重,内脏也有损伤,我先开几副药试试,人最好别动。”大夫写着方子问老太太“家里有人参吗?最好用参吊一吊,要是能挺过三日就有救,不然神仙来了也难!”
“这?”老太太心更凉了,景谦到底干了什么?居然真要把沈氏杀了,随即她的目光阴冷起来,都是那个贱女人,勾搭有妇之夫,自己孩子护不住还把他们陈家弄得要家破人亡!
“去,把我那里的那根参拿来!”老太太吩咐着身边的婆子。
大夫嘴角莫名一勾,眼里满是嘲讽,都知道陈家大少爷留洋回来还带了一个新潮女人,没想到刚进家就差点闹出人命,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了。知道陈家沈家的人也知道陈家大少爷留洋的钱可是沈家出的,每年听说就要上千两的银子,还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这边大夫还没走,一群人已经杀进陈家,为首一个二十多数的男子大步冲进安然的房间直奔安然,看到满身是血的妹子双目泛红,眼泪喷涌而出:“安安,安安!谁把你弄成这样子!告诉二哥,二哥马上杀了他!”
安然现在哪里能开口,看到亲人眼泪抑制不住地流,大夫赶紧过来,“二公子,千万别动她,她受不住!”
沈安宁一把抓住大夫怒问“说!我妹子怎么样了?”
大夫将与老太太的话重复了一遍,沈安宁大怒,抄起顶门杠朝老太太旁边的桌子就是一下“老太太,您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老太太差点吓尿,要不是旁边有人扶着她就要坐地上,都知道沈家二公子最荤,气急了连爹妈都不认识,她哪里敢惹?哆嗦着道“二公子,你先放下棍子,这事等我儿回来一定给你交代!”
沈安宁在路上已经从季红那里知道了个大概,他犯不着跟一个老太太过不去“陈景谦那个王八蛋呢?死哪儿去了?是不是他?如果我妹子有个闪失我要把他挫骨扬灰!”
老太太吓得哆嗦到一起,但还是强撑着“二公子,先紧着你妹妹,大夫说了要人参吊命!我已经让人炖上了,就是人参年份太小!”
沈安宁朝着窗户又是一棍子,进口的彩色花纹琉璃窗应声破碎,吩咐跟来的一个男人“赶紧回家拿一根百年人参来!”随后跑去看安然,目光心疼心痛,“安安,你傻啊!怎么能让那畜生把你伤成这样?”
第265章 安然心道:我想吗?要不是来得晚我能把那男人打成猪头!沈安宁在屋……
安然心道:我想吗?要不是来得晚我能把那男人打成猪头!
沈安宁在屋里急的转圈,陈家人都没在,就一个老太太,他荤也知道找谁出气。沈家人还得一会儿来,他能做什么?能干什么?突然想到这事就因为陈景谦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一转身朝着跟来的那群人道“你们去给我找那个狐狸精!找到了就给我打!就按大小姐这个标准!不,要更狠!只要别出人命,随你们折腾!”
老太太一听大惊,这边人还不一定能不能活,那边在出人命他们陈家可真要家破人亡了,老太太一着急差点给沈安宁跪下,还是身边婆子拉了一把,“二公子,二公子,不能啊!要是出人命你也脱不开啊!你要不想拆散你妹妹这个家你可千万别冲动,她不过是个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安宁一听有些道理,但这口气他怎么出?一棍子又将一扇窗户砸碎,身边一人忙拉住他一使眼色“二公子,这个房间是大小姐的!”
沈安宁双目一瞪“我管他是谁的?今儿我看谁不顺眼就打,看东西不好就砸,我妹子喜欢什么样的我给安!”
陈家所有人就是一缩,老太太心里暗骂混蛋东西也不敢吭声。
“不能打人我打东西!去,把那女人屋里东西都砸了!”
老太太气的想吐血,这个混账不搞事他就不是沈家二公子!老头子!儿子!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陈家人都去了医院,连同赶来的陈家大老爷老太爷等人,谁知道家里出事?不过还是有机灵的仆人去报信。
老太太忍受着不时传来的打砸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煎熬着,第一碗参汤端来安然没喝几口又吐血了。老太太面色越来越难看,这人真死了她可以想象陈家该如何?
“去看看大老爷老太爷怎么还没回来?”
沈安宁被安然的血有刺激到了,让人抓来苏青跪在安然床前,“就为了你个不要脸的婊子,你看看陈景谦那个混账东西干了什么?”
苏青也没想到陈景谦能把那女人打成这样,她是想要与陈景谦一起,她是恨这女人害得她小产,可她并没想杀人。“不是我,我没有让景谦杀她!”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说你罪当如何?”沈安宁就这女人的头发喊道。
“我不想的!呜呜——”苏青怕得要死,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干啥要跟来?他们在国外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