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江甜果倒吸一口凉气,看林寒松的眼神带上点不健康的颜色。
好你个林寒松,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还能玩这么花的?
第29章 扫盲班(已精修)
“你这是什么眼神?”他不解地问。
身上压着的人死沉死沉的, 江甜果难受的推了他一把,两人这才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尴尬。
薄唇和细嫩的脸蛋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们之间只有薄到可以忽略的两层布料, 在努力维持岌岌可危的防线。
林寒松能清楚感知到, 贴合着的身体有多么柔软的丰腴,他的眼神幽深,如同犬科动物狩猎前的伺机而动。
“起来再说。”江甜果像只敏锐的小动物, 意识到危险就想迅速逃离。
然而, 有些晚了,她汗湿的头发贴在凌乱的额边, 猛地感受到腿边的异常,眼睛因为惊恐和其他情绪瞪得老大:“你……”
这——, 请问这个热腾腾的不明物体是什么?
不是哥们,说好的粉笔头口红壳呢, 你为什么那么不一样, 吃激素长得吗?
这东西存在感越来越强烈,江甜果又惊又羞, 大脑一片空白,丝毫没注意男人的视线越来越危险。
“可以吗?”他问。
灼热的吐息带着雄性///荷尔蒙, 在敏感的耳侧喷洒。
江甜果有些怕痒, 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够胆的话,她真的很想说NO!
但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 这种时候无论是接受还是直截了当地拒绝,都没好果子吃。
她顶着男人滚烫的视线, 磕磕巴巴地继续拉出万金油借口,“我,例假还没结束……”
其实这年代的人大多都有点营养不良, 尤其原主之前在乡下被磋磨狠了,外表看着不显,但身体底子虚亏。例假来了三天就没了。
但大实话哪能说出来,她恨不得穿越过去,摇醒当初给林寒松科普生理知识的自己。那么老实干嘛,就该说例假来一次十天半个月的,好歹能多苟两天!
现在好了,这回混过去下次咋办!
江甜果忍不住两眼一黑再一黑。
“……”
林寒松没再继续动作了,他极慢地起身,却又在即将离开时,猛的压了回来。
“唔!”江甜果瞬间被摄住呼吸,带着粗茧的指腹压在她脸边,狠狠箍住细嫩的小脸,给了她一个唇与舌深入接触的吻。
他也没有经验,就只是遵循着本能,去啃咬垂涎了许久的红唇。
江甜果起初还能挣扎,但力量和体型的绝对压制,让她的挣扎更像一种挑逗。她就像只被哈士奇按在爪子下的布偶,弱小无助,只能被傻二哈蠢兮兮的舔上一脸口水。
她索性什么也不做了,在他毫无章法地唇舌纠缠下,呼吸渐乱。
他躯体的高温毫无保留的传过来,几乎要把她也一并点燃。不知道被亲了多久,二哈终于心满意足,放过了可怜的布偶。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江甜果稍微被松开,就下意识拔腿想跑。
林寒松拉住她:“你去哪儿?”
那小样,搞得她像个拔(x)无情的渣女,江甜果真是都怕了,“我去客厅,你自己解决一下。”
“不用,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额……,江甜果尴尬地挪了挪腿,被那东西抵触的感觉犹在。她没控制住,飞快瞄了眼。
你这都不用解决吗?她坏心思的想,这么能憋,干脆给他憋坏算了!可恶可恶!
说话间,她悄咪咪转移到了客厅,坐在离卧室最远的椅子上,才稍微找回了一些安全感。
林寒松稍微平复了一下,眼神变得清明,又回到了那副端重可靠的模样。
他还是没忘最开始的问题,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江甜果没想到他能如此执着,但未免刚刚的悲剧重演,连忙老实交代,“其实没啥,八成是嫂子们知道你是好丈夫,在院里给你宣传呢。恭喜你林同志,你可出名了!”
“她们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江甜果面冷心热,整天在外人面前夸自己?一想到这个可能,林寒松就没控制住荡漾起来。
江甜果残忍的戳破了他的粉红泡泡,“因为我说你在家里会做家务。”
“就这?”
“你以为呢,我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们这么来劲。”虽然林寒松确实不错,但分担一下家务就够被吹成绝世好男人了?
啧,那么多含辛茹苦的军嫂也不见有人宣传表扬一下。
她得给自家男人打打预防针:“林寒松同志,我希望你能够戒骄戒躁,不要因为别人的夸奖而自满,能做到吗?”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顺手、分内,并不困难的事也能在家属院里引起波浪,但首长给了指示,那肯定要:“保证完成任务!”
他站起来,还颇为正经的行了个军礼。
江甜果一下又笑了出来。
水壶里有现成的热水,她换身衣裳,把哈士奇的口水洗干净,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林寒松带着幽怨的小眼神也上了床,自从抱过亲过后,他似乎更迷恋上这种肢体接触。
“热——”江甜果把他的脑袋往旁边推走,自己往墙边贴,时刻维持两人的安全距离。
林寒松搂不着他,选择拿起扇子,隔空送风。
食堂的活不重,但也是实打实的体力劳动,江甜果许久没这么累过了,昏昏沉沉的马上就要进入梦乡。
一块小毯子搭在她的腰腹处,她浑浑噩噩的醒了下,似乎想起了件要紧事,嘟嘟囔囔的说,“托钱姐帮忙做的棉花被快好了,咱们得找个时间去取回来……”
“好,休息日就去。你不是在老家摸过小鱼嘛,这边河里也有不少东西,想去吗?”
没有回应,人又睡熟了。淡淡的月光下,林寒松看着她的睡颜。片刻之后,他把窗帘完全合住,室内陷入彻底的黑暗。
——
另一边,他们对门的新婚夫妻同样从晚餐亢奋到了现在。
事情还得从再早一些说起,王璐今晌里串门才知道,对面那女人又搞了个大事!
——她居然在食堂有工作了!
真是气死个人,不信邪她还找到食堂去看了看,确认那人就是江甜果没错。
凭啥一天天的好事都叫她给遇上了,王璐气得连家都不想回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阴凉下,嘀嘀咕咕抱怨老天的不公。
谁想到时来运转,骂着骂着旁边多了个富贵洋气的女人,问她和江甜果是什么关系。
王璐没见过她,刚想离开,忽然听见旁边有人经过,叫了她一声“赵科长”。
她心思一下子活泛起来,大着胆子问,“你是科长,哪儿的科长,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工作?”
她自己都是不太抱希望的问一嘴试试,谁想女人没直接回答,反而说想知道林寒松一家的事,要她把知道的全说一遍。
知道这是个机会,但王璐却尬住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八卦用时也嫌少。
两家虽然是对门,但江甜果成日里关着门,她不知道对面在干啥。尤其收音机的事过后,她下意识不想和她有直接接触,这会儿一问起来真是抓瞎。
只能磕磕巴巴地说了些无关痛痒的。
赵继红点点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王璐给的信息没啥价值,但她这边可以安排个工作,没工资没待遇,还得汇报林寒松一家的最新消息。
这么不平等的交易,王璐却眼睛发亮,只犹豫了几秒就毫不犹豫地答应。
想着即将落实下来的工作,她心里美滋滋的。再等到赵营长下班回来,冷战了好几天的夫妻俩,难得都给彼此露了个笑脸
“你这是有啥好事了?”她问。
赵营长把她拉到房间,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我们团的副团长要因伤转业了,这个位置空下来。今儿严师长找我,我琢磨着他像是有这个意思。”
他又接着说,自言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我参军十八年,二等功立过一次,三等功立过四次,无论是资历还是成绩,在团里都数得上。当了这么多年的营长,我也是时候往上动一动了。”
那自己以后岂不就是副团长夫人!夫妻俩一个升职,一个有工作,双喜临门,瞬间把他们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一扫而空。
——
接下来的几天,江甜果老老实实地在食堂上班,她学习能力很强,现在已经熟练胜任打饭的工作,和王姐的配合愈发默契。
这天下班后,钱改凤掐着点又找来了,林寒松把装着窝窝头的饭盒收进橱柜,江甜果迎上去问:“钱姐是有啥事儿不?”
“扫盲班,你忘了?”钱改凤笑着提醒。
江甜果恍然大悟,瞧她这记性,她记得钱改凤是提过一个日期的,是她自己上班上糊涂了。
“外头都热闹好半天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得早点去抢个好位置!”
“行,等我找了纸笔,马上就好!”她转身进了卧室,翻找两下才想起来,家里的纸笔都在林寒松的书房里。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主动拿出来了,是个胶皮的本子,还有一支削好的铅笔和钢笔。
“你用得惯哪支?”他问。
江甜果拿走了铅笔,这玩意儿便宜,丢了也不心疼。找好文具,她就和钱改凤拎着小板凳出门了。
“早点回来。”林寒松嘱咐。
江甜果嘴上答应得挺好,心里却补了一句,“才不要!”
她都打算好了,扫盲班晚上开课,实际上课时间起码有半小时吧。那自己如果早去晚归,存心磨蹭着,努努力一晚上不就混过去了。
这样看来岂不是前途一片光明!江甜果觉得自己又可以了,上学的脚步都异常轻快。
扫盲班开在家属院前头的小广场里,她下班的时候看到这边挺热闹,还以为是要放电影。没想到布置的是木架子和小黑板,还拉来电线安了个灯泡。
今天是扫盲班开班的第一天,不管是不是来上课的,总之都来凑热闹了。小广场里到处都是人,有的还拖家带口,手里牵着、怀里抱着孩子。
不知道谁在兜里揣了把瓜子,给边上的人都分了分,一时间全都是“咔嚓咔嚓”嗑瓜子的声音。
江甜果在食堂上了几天班,多了不少好姐姐,正和钱改凤拎着板凳找位置呢,就有人招呼着她过去。
那是距离黑板比较近的前排位置,她犹豫了一下,让钱改凤往中间挤,自己则是往边上蹭了蹭。
她又不是真来上课的,还是不占好位置了。
老师还没到,一群女人们就先聊开了,说的自然还是扫盲班的事。
一个女人说:“俺天天陪着孩子做作业,那些常用的字也都认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想要个文凭。”
“好歹也是军嫂,说出去是文盲也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