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爱的女孩,高贵纯洁的、在他心里不容一丝亵渎的苏珊娜正跪在车里为那个老男人用嘴服务!
什么伯伯都是骗他的!
何宽寿自然看到他了,他还对他缓缓笑了出来,轻声地夸赞苏珊娜:“good dog.”
正在闭着眼睛的她没有看到男孩,而外面的司机早就架住了想要砸窗户的男孩,让小男孩站在那里看了这一场活春宫。
何宽寿就欣赏着小男孩痛苦狰狞的脸痛快地发泄了出来,当女孩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外要发疯的男孩时,那一刻,她的世界简直要塌了!
所有的骄傲都碎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孩,想解释,可是这一幕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何宽寿将裤子整理好,降下车窗,脸上仍旧露出温和的笑:“小朋友,又见面了。”
苏珊娜则是扑簌簌地落泪,对男孩说:“你听我解释……”
男孩看着苏珊娜却没有辱骂,而是露出了温柔的神色,哽咽着说:“我知道你的难处,我知道的,阿姨病了,你需要钱,而我却帮不了你。”
可是就因为这话,让苏珊娜更崩溃。
如果他指责她、骂她的话,她可能会好受一些!
明明这样难堪,可他对她还这么温柔!
他用脚踹车子,咒骂着何宽寿:“老不死的东西,那里都不能用了竟然还折磨她!你不就是想让我看到这一幕然后唾弃她是吗?”
“我偏不!”
“真正肮脏的是你!”
“你对她根本就不是爱!”
“你是在折辱她!”
“你这个人渣!垃圾!”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戏码已经让何宽寿很意外,没想到还被骂那里不行了。
他其实更喜欢折辱她们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不太行了,甚至每次都要很久才能草草的弄出来。
他心里很介意,但是现在被苏珊娜的小竹马说出来这种话,何宽寿眯了眯眼,对司机说:“把他下面的东西割下来塞进他的嘴里。”
苏珊娜再也顾不得被踩碎的自尊,赶紧求他:“伯伯不要伤害他,求求你,我以后保证离他远远的!”
她举手发誓的手势:“向主发誓,我以后离所有其他男人都远远的!”
“求求你,放过他吧!他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哭着趴在他的腿上,“他还有很好的未来啊……”
可是她越是求,越证明他在她心里的重要,何宽寿就越想捏碎这份美好。
他的手指搭在她金色的长发上,像在摸宠物狗,“好女孩,你知道了今后要怎么做,很好。”
“不过,他的嘴太脏了,需要得到一点教训才行。”
苏珊娜赶紧让男孩道歉:“你快服软道歉啊,求求你,道歉吧!”
然而男孩并没有立刻求饶,而是在苏珊娜吼他:“想想你家里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他们还需要你啊!你是他们的骄傲,你若是受伤了,他们怎么办?”
这话才让男孩姗姗来迟地求饶,“我错了,希望你饶过我。”
可是何宽寿已经不准备饶恕他了,踩了他的逆鳞就这么放过他,他这个何字以后不用在星城写出来了!
男孩被跟在何宽寿车后另一辆车里福永盛的马仔们拉到山下的灌木丛里,女孩的手指抓得泛白,浑身都在发抖,不断地对何宽寿说:“求求你……”
但是根本没用。
山下很快传来了男孩的惨叫,马仔们回来,一手的血,“已经塞进他嘴里了。”
何宽寿“嗯”了一声,对司机说:“开车吧。”
他的车走了,可是福永盛的马仔们并没有走,而是重新站到了男孩面前,将男孩塞进麻袋里装进后备箱里运走了。
苏文娴手下潮兴社的马仔们跟她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潮兴社马仔说:“我们的人不敢惊动他们,只能等他们将麻袋扔进海里之后,确认他们走远了,才敢下海把人救上来。”
“但是人已经死了,失血过多不救治还扔进车厢里那么久,最后扔进海里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苏文娴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很宽厚的大伯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人,比那个喜欢画裸女画像的何添伟还可怕。
*
她爹何宽福住院十天昏迷不醒,何家的人都几乎放弃了希望,大伯客气地跟二太太说:“弟妹你别担心,不管阿福怎样,我们何家都不会亏待你和孩子们的。”
二太太悲伤的脸上难得对大伯扯出一点笑,道了声谢,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苏文娴心道,把人弄死还得让人感谢他,大伯比何添伟的段位还是高了很多的。
也确实差点把她弄死。
不过弄不死她,那就别怪她反击了。
被她塞进了驻军的孙少将开始发挥作用,驻军放出了消息,14K暴动的幕后真凶W省的孙妄言经过治疗后活了下来!
他提供了另一条重要消息,何家的大老爷何宽寿竟然也参与了这次暴动的幕后行动!
警署政治部亲自来何家将人带走!
带走的时候,大伯并不慌乱,而是吩咐心腹:“立刻派律师去警署!”
经过苏文娴的时候,他狠狠地盯着她,说了句:“阿娴,只是把我关进去是不够的。”
第130章
是啊, 只是把大伯何宽寿关进去是没用的。
得给他定罪才有用。
毕竟何宽寿在星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随便就被殖民政府弄死,他代表着华人的势力, 殖民政府不敢对他随便胡来。
然而只有孙少将指证何宽寿给了他五万元作为14K暴动的经费, 在这个这年代既没有指纹鉴定, 也没有监控, 他们之间还没有第三个目击证人, 这个指证就很单薄, 根本没法证明这笔钱真的来自于何宽寿。
何宽寿从一开始就很小心地给的现金,并且没有动过银行存款, 像他这种大豪商家里保险柜有个十几万现金太正常, 孙少将说他给了五万元现金,这现金的痕迹根本查不出来。
没法证明这五万元是何宽寿给的,他甚至全程都是缄默的, 在何家请来的大律师的配合下,孙少将的指证几乎是无力的。
因为证据不足, 何宽寿很快就会被释放出来。
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
14K暴动的案子开庭很快, 大伯作为被牵扯出来的嫌犯之一, 刚被差佬带出来就被法庭外蜂拥而来的记者围了上来。
跟真正的主犯孙少将相比,星城人更认识报业大王《星光日报》的老板何宽寿, 而不是W省来的靠溜须拍马委座爬到少将位置上的孙妄言。
大伯身上穿着律师为他带来的西装,连胡子都刮得很干净,一点也看不出来被关监狱的狼狈。
这年代的星城有钱可以办到一切事,更别提何家在警署里有大把的关系, 哪个华警都知道想要爬上最高的总华探长的位置,都必须得有何家的支持,所以就连政治部的差佬都对何宽寿很客气。
明明他此时站在法庭犯罪嫌疑人的栏杆内, 但是他回答记者问题的状态像是在给报业同行开会一样。
何添伟和苏文娴一起坐在听审席里,见她看向自己老爹,嘲讽地说了句:“你费劲心机就是为了诬陷我爹?”
苏文娴露出一幅懵懂的神色:“阿伟哥,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什么诬陷啊?我只知道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大伯如果是无辜的,一定会被释放出来的。”
她笑着,像是在说祝福。
大伯也对记者们说:“我是被诬陷的!是W省想拉更多有名望的华商下水给政府制造更大的舆论压力,我是无辜的!”
镁光灯闪烁,法庭变得像新闻发布会。
报业大王何宽寿就算是在法庭里仍旧风光无两。
他的辩护律师也是全星城最好的大律师,当庭就向孙少将提出了很多刁钻问题来证明何宽寿的无罪,慷慨激昂地向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向法庭申请以证据不足当庭释放我的辩护人何宽寿先生!”
“如果每一个罪犯随便都能诬陷到无辜的人,就像我的辩护人何先生这样,人在家中坐却被无辜牵扯到暴动案子中,那么以后我们星城的法治在哪里?老百姓还怎么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呢?”
苏文娴心里吐槽还合法权益呢,说得冠冕堂皇,以为这是21世纪的真法治社会呢?
据她所知,大堂哥何添伟私底下早就给这个戴着假发的大法官送完钱了,眼前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走流程而已。
不过嘛,她当然不会以为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能击倒大伯。
大律师的话音落下,忽然从法庭门口走进来一个女孩子。
她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皮肤白得像雪,金发耀眼,这位白俄贵族少女指着何宽寿道:“我要指证他谋杀!”
“我是何宽寿的情妇,他几天前当着我的面杀了一个黄仁中学的男学生!”
哗!
报业大王的情妇反水指证他杀人!
还杀的是黄仁中学的男学生!
这简直是引爆全场的大新闻!
情妇、杀人、黄仁中学、男学生,这几个关键词汇随便组合都是能吸引人眼球的好题材。
这些记者的镁光灯啪啪使劲拍下了这一幕,完美地将何宽寿惊愕的表情拍了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还有报社记者的面,就算是法官收了钱也不敢公然偏向,只得继续将何宽寿关押起来。
这一次,何宽寿被拷上了手铐带走了。
本来上庭时还戴着从容不惊的面具,终于在看到苏珊娜出现的时候露出了一丝裂缝。
何添伟恶狠狠地看向苏文娴,“阿娴,原来你还留着这个后手等着呢?”
“让我爹的情妇来指控他杀人?”
“好得很!”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就好像在看敌人。
然而事实也是,从何添伟做局让何添占烧苏文娴工厂的那一刻开始,他俩就已经是敌人了。
只有他还天真地以为苏文娴不反抗是没有办法。
跟他的恶狠狠相比,苏文娴仍旧是笑着:“嗯?什么后手?我听不懂呢,不过我相信法律不会冤枉每一个无辜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