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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的六零年代_分节阅读_第249节
小说作者:九紫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4 MB   上传时间:2025-07-24 18:53:08

  那是水埠公社大河以南的方言,是出了水埠公社外,与吴城、与市里,与其它地方任何一种语言都不同的方言,是独属于大河以南临河大队的方言,是她日思夜想无数次在梦里梦到过的语言。

  江心莲忽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哽咽,她喉咙里发出赫赫声,嘴巴里是止不住的呜咽声,先是如苍老的野兽般赫赫呜呜的哭,然后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来凄厉,宛如狼嚎一般,最后是扯着沙哑的嗓子嚎啕大哭,嘴里不住的嘶喊着什么,好像是在喊‘爹’,又像是在喊‘娘’。

  被里面穿出的哭声吓了一跳的男子,先是诧异,然后被里面传出的仿佛要将心脏肺都哭出来的声音,引得也是鼻子一酸,差点跟着哭出来。

  原本睡得正香,被自家男人喊醒出来给个陌生女人洗澡的妇人,心里满是不乐意不痛快的,此时听着屋内女人凄厉的嚎啕声,也不禁软了心肠,找到两个丝瓜囊后,就又进了屋内,给里面脏的不像人的女人洗头洗澡,嘴里大声安慰着她:“别哭喽!别哭喽!有啥事过去了就行喽!以后的日子过好喽!”

  在给她清洗的过程中,妇人自己都忍不住呕吐了好几次,一锅水一锅水的烧,一盆水一盆水的换,一连换了好几盆水,才算是将里面黑乎乎的臭的不像人的人,终于洗的露出了人样来。

  她原来的脏衣服别人都不敢碰,被江三柱的妻子扔到院子里后,江三柱用一把铁锹,连土带衣服的一铲子铲到了后门的院子外,拿了些干蒿草放在上面,一把火烧了。

  洗完澡的江心莲没有衣服穿,没有擦澡巾,就临时拿了看守大队部的男子的老粗麻的孝布擦干稀疏的已经没剩了几根的头发和身体。

  十几年的弯腰驼背,哪怕早年是装的,装了这么多年,也成了真的了,江心莲原本弯着的腰,现在想直也直不起来了。

  她只能半弯着腰,任由着江三柱的媳妇给她擦身体。

  此时天光逐渐的亮了,晨曦的光透过木窗照射进原本黑漆漆的屋子里来,使得原本昏暗的屋子逐渐明亮。

  借着天边逐渐亮起的天光,江心莲原本哭的已经半瞎的眼睛,忽地睁大看向这个模糊的陌生又熟悉的屋子。

  她都忘了自己身上还不着片缕,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走出木盆,扑向房屋内陈旧的高架木床,手指颤抖着抚摸着高架木床上镂空雕刻的花纹,哪怕这个久不住人的木床上,已满是灰尘,她也摸了满手的灰,可她依然像是摸不够般,摸了床架,又去摸桌子,摸了桌子,又去摸窗户上的木格,好似要将房间内的所有物品都看个遍,摸个遍似的。

  她都不敢流眼泪,她原本就半瞎了,再要流泪,就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看不见看不清自己的家了。

第345章 “别哭了,别哭了,回……

  “别哭了, 别哭了,回来就好了!”江三柱的妻子一直在安慰江心莲。

  江三柱年龄比江心莲大三岁,江心莲嫁人的时候, 江三柱已经娶妻了,只是她和江心莲只见过几次, 并不熟悉。

  江三柱此时甚至没有告诉妻子江心莲的真实身份, 但他这些年在床头间提到自己那个家破人亡了的堂伯, 总是会唉声叹气,说他小时候家里艰难,堂伯让他去他家帮忙, 一家人这才艰难的活了下来,他在堂伯家当长工,得以长大, 说到他那嫁到市里的堂妹妹。

  她只是通过她模糊的话语,笨拙的安慰着她。

  江心莲却是哭的头晕脑胀, 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她以为自己过去十几年, 泪早就流干了,没想到回到家,她才知道, 她的泪流不尽, 她居然回到家了, 她真的回家了, 是她心心念念,梦里面无数次梦到的家。

  屋里的哭声持续了很久,屋内人哭的伤心,屋外人听的动容。

  江心莲没有衣服穿, 许明月将她外面批的衬衫让江三柱妻子先拿进去让她穿上,又回家拿了自己车里新的内衣和裤子,让江心莲暂且有个裹身的衣服。

  她大约是哭的狠了,又兼发烧,很快就在大队部过去她自己的房间里睡了过去。

  她房间未被打扫过,里面除了一张床,剩余的东西不是被打砸了个干净,就是被村里人搬空了,也是家家户户都有床,她的床又大,不砸碎了都不好搬,这才留存了下来。

  床上满是灰尘,好在隔着一道河沟,不过五十米的地方,就是稻场,稻场上满是稻草垛,江三柱抽了稻草抱回来,铺在木架床上,再铺上了芦苇席。

  他们这边,别的东西不多,就是芦苇席、竹席多,大队部里一到夏天天热,村里人就喜欢抱着芦苇席,或者干脆就直接躺在大队部堂屋的青石板上,午睡乘凉。

  江心莲睡着后,张医生怕江心莲身体虚弱,不适合就这样吃退烧药,叫江三柱媳妇用温水给江心莲擦拭手心、腋窝、脖子等处,帮她退烧。

  她这烧来的又猛又烈,几番折腾不仅没有退烧,反而烧的更厉害了,张医生也怕她烧成肺炎,赶紧给她喂了退烧药。

  等折腾完了江心莲的事情,天已经完全亮了,众人开始商议着,等她醒后,怎么安排她。

  江三柱有些艰难地说:“大……大队部就是她的家,让她住在大队部不行吗?”

  “你知道大队部是什么地方吗?就让她住在大队部?在大队部办公的可不止我们江家村的人,还有施家村、胡家村、万家村……”许明月在这,他都没提许家村了,实际上江家村和许家村才是最直接的竞争关系,一旦江家村倒霉,下一个当上大队书记的还不知道是谁。

  他没好气地说:“你就确定这些村子都跟我们一条心,不会举报咱们?你晓不晓得一旦有人举报,你我都是什么后果?”

  距离刘主任过来闹事才过了两个多月,众人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起幺蛾子了。

  “那……那……”江三柱一时语塞,居然出起馊主意道:“不如让心莲躲在阁楼上,别出来不就行了吗?”

  一句话说的在座的人都翻起了白眼。

  为了防洪水,临河大队的粮仓就在大队部的阁楼上,一旦粮仓出事,整个临河大队一年的口粮都要没了!

  江建军首先定了性:“放在大队部肯定不行的,被人看到就完了。”

  “现在也没人知道她身份了吧?”江三柱有些不忍。

  江建军没好气地说:“假如呢?假如要是有人举报,整个村子都得遭殃,你不替我想想,也想想你儿子闺女。”

  江心莲作为地主的女儿,嫁的还是商户,身份实在敏感,真要被人举报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江建军。

  他们原本寻找江心莲,是为了探听过去江地主家茶叶的销路,虽说现在国家改制,茶叶统一归国营茶厂,过去同样是茶商的商业合作对象可能全都倒了,但毕竟是做了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的茶叶,或许对临河大队开办茶厂是有帮助的,况且江心莲也是自己村子嫁出去的姑娘,过去没有办法帮一把也就算了,现在有能力了,他们也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江地主家都死光了,可能就这么一滴血脉存活于世了,江地主虽是地主,却也是正经做生意的,不是那等强取豪夺的人家,多施惠于乡里,真要看着江心莲有难不去相帮,他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江三柱无奈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山上的石屋现在有人住了,让她去哪里?让她去死不成?”

  江建军在大队部的堂屋里来回踱步,最终说:“茶山上不是有个石屋吗?叫人上去修补一番,先让她去住!”

  江三柱闻言大吃一惊:“那么大的山,让她一个人去住,怕是不出三五日,人就被狼叼走了!”

  茶叶山上的石屋不小,过去江地主家每到春天就招收采茶的妇女、儿童、老人上山采茶,采的茶叶也是当场称重,当场付钱,江地主家还要包这些采茶人一顿伙食,采茶的人多,山上的石屋小了光是收茶叶都不够,更别说还要做那么多采茶人的饭食了,平常还要有人在山上看护茶叶,防止有人去山上偷摘茶叶,是以山上的石屋不光厨房大、堂屋也大,里面还有专门主任的卧室。

  只是多年不曾维护,山上的石屋已然倒塌了一半,就如江建军所说,真要住人的话,还要重新将石屋修缮了之后才能住人。

  江建军没好气地说:“谁说让她一个人去了,这次那个刘主任来临河捣乱,谁晓得他下次又什么时候来这一回?这次运气好,没让他找到把柄,下次就说不定了。”他向许明月商量说:“我的意思,是把那七个人,连着……”他看着后院卧室里,已经在江三柱的妻子的安慰下,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江心莲:“……她一起送到茶山上的石屋里。”他说:“她也是从小跟着她爹在山上采茶炒茶的,对山上熟悉的很,在那上面,没人欺负,也没什么人,她反而自在些,不比在村子里躲躲藏藏的强?”

  村里还有这么多外来的知青呢,光是同村的,都分为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四房之间明争暗斗,从来不合,他连本村人都信不过,更别提施、胡、万三个村子、许家村和外来的知青们了。

  江建军道:“正好现在种茶树,茶山上的茶树丛里荒草丛生,让他们在山上没事给茶树把杂草除了,她从小跟着她爹采茶、炒茶,没道理种茶的事情她不会,就让她带着那些人先把山上的茶树都清理出来吧,那过去也是她们家的茶树,她从小就在山上泡着,让她在那里应该也行。”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的同意,实在是上次刘主任他们来临河大队闹那么一场,让整个临河大队都陷入了沉寂当中,倒现在众人都还心有余悸,连带着今年的清明,大家都安安分分的,没有一个人敢冒大不韪,私下去祭祀祖先的,山上的山神庙,河边的河神庙、龙王庙的香火都快没了,大家路过山神庙、龙王庙,都不敢进去看一眼,只敢在外面悄悄念几句告罪的话,都不敢念的大声了,怕被人听见。

  江心莲这一病,就病了七八天才好,她醒了后,也不做别的,就在大队部四处看,然后坐在大队部后院的竹椅上,就看着头顶的四方天,不说话,也不做别的。

  村里只要是见过江心莲的人,都认不出她来了。

  过去乌黑的头发,如今只剩下稀疏的几十上百根,前面的头全部秃了,几根花白的头发遮不住头皮,她人也佝偻着坐在竹椅上,小小的一团,三十几岁的年纪,看着倒像是六七十岁的小老太太。

  直到江建军和江三柱过来,和她说了之后对她的安排,她才有了反应,固执地说:“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家里头!”

  江建军和江三柱是劝了又劝,可经历过人生大变的她,却意外的变得十分固执,不论他们怎么说让她去山上躲着,她就是不走,并且开始拍着大腿哭:“爹哎!我滴个爹娘哎!你们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啊!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做什么啊!”

  这件事像是她的执念,无论别人怎么劝她,她宁愿屌丝在房梁上,也不愿意离开。

  被吓了一跳的江建军忙把她从房梁上解救下来,恶狠狠地说:“你说不想再被抓走你就哭!前段时间红小兵们才刚来闹过,村里草木皆兵在这,现在除了我们几个,也无人晓得你回来了,你要再闹,再被红小兵们抓走,我们就再不管你了!你这么想死你就死,死了我就把你往荒山的乱葬岗一扔!”

  江心莲只是装疯,并不是真疯,她敢在临河大队里闹,不过仗着回到了家乡,回到了村子里,大家都会让着她三分,这才闹罢了,要让她继续待在市里,她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惹了人注意。

  此时听到江建军这么一说,她也吓得忙闭上了嘴巴,也不说要死要活的话了,她若真想死,过去十几年她有无数次寻死的机会,可她都坚持活下来了,装疯卖傻也要活下来。

  江建军说:“山上的石屋这几天我们也派人去修缮过了,也不是你一个人住,还有几个人和你一起,到时候米面粮食会定期给你们送上去,以前上面就有菜园子,过去上面没人住给荒了,重新开出来也容易,你们在上面种个几分菜地,日常上工就是把过去你家的茶山上长的荒草除一除。”

  江心莲装了那么多年疯子,心态上也有点半疯半癫,一听是她家的茶山,立刻呵呵地冷笑说:“呵呵,呵呵,我家的茶山,我家哪里还有茶山?”

  江建军说:“这事也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现在茶山是整个公社的,是公社茶厂的,也不是我们临河大队的,要是茶山收益上来,大队里的人都得了茶山的收益,自然是受了你家的恩情,对你以后得日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到这里,他也说不下去了。

  说起大义,谁都会,不过割的不是他家的肉罢了。

  人家日子过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成了被打倒的地主,抄没了家财,家破人亡,现在还让人家唯一存活的女儿,来感恩戴德,怎么可能呢?

  江心莲也只是不住的冷笑,可终究没有反驳江建军的话,乖乖的跟着上了山。

  只是到了山上,江心莲听说她是要和另外七个人住一个石屋,又不愿意了,沙哑着嗓子:“这是我家,我不和他们住,他们要住,就另起房子。”她一双浑浊的眼睛真的如山上的鬼魂野鬼般看着江建军:“我家已经被你们占了,不会连这最后的栖身之地,都不给我了吧?”

  她如今固执的要命,无论江建军怎么说挑水泥上山太难,捡石头建房要时间,江心莲也都只是冷笑,霸占着屋子,就是不同意另外七个人也住进来。

  如今水泥厂和砖瓦厂又扩大的规模,加大了生产的产量,这几年,临河大队建知青点、建卫生院、建养鸡场,养鹅场,水泥厂生产出来的水泥全都紧着临河大队用。

  水泥厂距离临河大队又近,山上修缮石屋要水泥,水泥厂厂长都不用许明月发话了,直接就叫人送了一板车的水泥来到了临河大队,江建军叫人把水泥挑到了火炉山山顶。

  这一路上山,光是空手走路,都要走两三个小时,何况是挑着沉重的水泥?

  水泥挑上去,还要修屋子,房顶的茅草全都要弄掉,倒塌的墙壁和腐坏的房梁也要重新砍木头去修。

  江建军没办法,就去了火炉石上。

  火炉山的火炉石是有几个巨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天降陨石形成的巨型山石,在山顶形成炉子的形状,石头巨大无比,也坚固无比,站在石炉下,既可以避风,又可以挡雨,上面还有宛若石锅、石缸一样的凹槽,只是这石锅石缸都是在巨石上,并不能烧火做饭,也不能聚水引用,引水石缸的水是下雨落进去的死水,石锅下面连着巨石,也是无法真的作为厨灶来使用的。

  江建军无法,在茶山上,也找不到那么多适合的山石来见屋,只好叫人再送水泥、石粉、在茶山上找石头,然后在石炉上,倚靠着石炉,将巨大的石炉砌成房子,由于石炉太过巨大,下面的空间也大,原本天然的石炉被砌成了好几个房间。

  若没有水泥,这石炉屋子还不知道多长时间能修好,能住人,有了水泥,一切也快起来了,只是像山下面那样,还抹什么石灰墙,那是没有的,山上的石屋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要结实,能避山风!

  山上的树不缺,砍了杉树做房梁,再重新盖上晒干的茅草,屋子就算是修整好了。

  除此外,还要在房屋外面圈一圈篱笆墙,把原来荒了的菜地给修整出来。

  菜地里的菜没人收拾,和荒草长在了一起,成了野菜。

  那七个人搬到石炉内,石炉的环境什么都好,站在石炉顶上,俯瞰下面的大山大地大河,当真有一种‘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七个原本心中郁郁的老人,坐在石炉上,看着这样的景色,心胸都开阔了几分。

  只是石炉的周围和石炉一样,也都是巨型山石,虽然上面生长了一些草木,却无法开垦出来作为菜园子,要种蔬菜,还得去下面的茶山上,或是将江心莲住的石屋周围的地重新开垦出来。

  江心莲却管不了别人,石炉距离茶山石屋大约有四百米的距离,她一个人远远的避开人群,在谁都看不见她的时候,抱着她那个破包裹,找了棵她小时候就在的老树下,拿着个锄头,在树下挖坑,挖的很深了,才将她一直抱着的,别人以为她抱着婴孩的包裹,深深的埋在了树下,又回到石屋里,蜷缩着身体,窝在木床上时。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片刻的安全,才能真的闭上眼睛,才能睡个安稳的好觉,哪怕夜里狼嚎声不止,也比在市里面面对不知什么时候就冲到她屋里的魑魅魍魉强。

  倒是原本坐在石炉顶上,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的江姓老人,看着她一个人躲在一个岩石后面的树下,吭哧吭哧的挖着什么,他看到了,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看着下面的大河。

  卫生所里,早就已经出了月子的白杏,如今也成了张医生的学徒,每日在卫生所里帮着炮制药材,打扫卫生,跟着张医生学医。

  只是她胆子小,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得她像绵羊般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的不出来,像是将张医生当成了母亲一般,走到哪儿都跟着张医生,张医生要是回蒲河口,她就坐在许家村的码头上,等到天黑。

  她精神不正常,又是卫生所的学徒,将来还可能是卫生所的卫生员,大家也不愿意去说她,偶尔还会喊她几声,和她说说笑笑,她也不出声,就抱着腿坐在木条上,直到张医生归来。

  卫生所里还有一个孕妇,就是当初收了的两个代课老师之一,另一个现在在临河小学里面当代课老师,一天只有七个工分,她不愿意住在知青点,刚好老师宿舍里,一些没考上老师岗位的知青们搬到了知青点,老师宿舍的铺位空了出来,她就搬了进去,剩下的这位怀了身孕。

  她也不愿在卫生所里待着,白日里去临河小学帮忙代课,哪怕上不了多少课,跟着坐在教室里学习她也是愿意的,因为她是孕妇,学校里的老师学生们都还挺照顾她。

  她在学校一直待到了预产期前半个月,被张医生勒令要在卫生院随时准备生产,才没再往学校去了。

  六月末,也就是双抢前期,这位知青也发动了。

  这位知青的孕相比白杏要好的多,生产的过程也非常顺利,只花了六七个小时,就成功分娩出了一个小女婴。

  女知青在卫生院住了许久,自然知道白杏当初的选择,她早就下定决心,孩子出生后,她就和白杏一样,把女婴送走,送的远远的,此生不复相见,只当从未生过这个孩子。

  她始终无法忘却,这个孩子当初是怎么来的。

  她比白杏清醒的多,早早就和张医生说了这件事,孩子出生后,她一面都不想见,让张医生直接带走。

  张医生理解并尊重她的选择,只是为这小女婴寻找养父母的过程却不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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