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她有没有看别的男啊。
姜窈有一丢丢不爽。
自己还偷偷摸摸的,合着他一点也不在乎,“所以,我真的可以找男朋友?”
傅寒洲:“你是自由的。”
姜窈:“你会像短剧里那样,有一天,碰到一个跟你白月光前妻很像的女性,疯狂爱上她,然后跟我离婚吗?”
傅寒洲:“…你短剧看多了。”
姜窈:“请你正面回答,这个对我很重要。”
傅寒洲:“除了你以为,我不会再对第二个女性好。”
姜窈闷闷的“哦”了一声,去吃早饭,傅寒洲则是继续开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姜窈觉得今天的早饭没有之前来的好吃,她怀疑是因为重复了。
闷闷的嚼着可颂。
“不合胃口吗?”
“可能是因为没有鸡丝粥的关系吧,”姜窈觉得,她还是不习惯法餐,“还有油条,也有点想吃。”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散会。”
傅寒洲合上笔记本,从椅子上起来。
法国的夏天也很凉爽,今天还下起了小雨,烟青色的天空,水雾薄薄的,空气中透着一股子洗涤肺腑的洁净味道。
傅寒洲也没叫司机,自己开的车,于是姜窈也坐在副驾驶。
法国的七月份水草丰美,这个季节的小动物活动频繁,远处的山尖起起伏伏似月下的波浪。
姜窈懒散趴在车窗上,眼睛星亮的看了一路风景。
这是一家纯正的广式早餐店,薄薄的肠粉里有鸡蛋碎和生菜沫,汤汁浓郁。脱骨的鸡爪糯糯的,豆豉排骨香而不辣,金钱肚脆脆的。
姜窈吃的嘴巴油油的,像是蔫巴巴的山茶吸饱了雨水,又娇艳茂盛起来。
餐厅距离酒店单程一个小时,这一顿早饭花了三个小时,傅寒洲有多忙姜窈是知道的。
其实这么过一辈子挺好的。
姜窈踩在水坑里玩,边说:“傅寒洲,你要过生日了。”
“我允许你许一个生日愿望。”
傅寒洲什么也不缺:“你买什么我都喜欢。”
“不行,”姜窈往水坑里走,撩起一点水往他裤腿上溅,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日。”
“我想要你终生难忘。”
傅寒洲看着她白嫩的小脚淌在水里,足尖的指甲如贝母,点了粉色甲油,在浅滩里浮动着,如流动的细小星辰。
她其实挺孩子气的。
傅寒洲给难住了,毕竟他什么也不缺。
“别人都是默默准备,你怎么还要告诉我?”
姜窈:“因为最让人高兴的是期待本身啊。”
“我想让你期待我的礼物。”
她骄蛮的霸道:“不许说,你送我什么都喜欢。”
第29章 【29】 他只能把人抱起来。……
傅寒洲认真的说:“好, 我认真想。”
姜窈满意了,也不急着回酒店,踩着水花玩。细细的水珠落在她发丝上。
傅寒洲任由她玩了五分钟。
“你小孩啊, 酒店有spa,或者去游泳池。”
姜窈从水坑里出来, 凉鞋湿湿滑滑的不好走路, 她所幸叫傅寒洲背自己,后面又去游泳池玩,舒服的享受spa。
等回房间的时候傅寒洲已经留了纸条人离开了,他还叫了刘助带她出去玩。
“我会认真想礼物的事,明天告诉你。”
姜窈把纸条吹的飒飒响, 出去玩了,傅寒洲照旧比她晚回来,姜窈洗了澡直接睡觉。早上醒过来,傅寒洲照旧在远程视频国内的工作。
看见姜窈出房间, 中止了工作, 合上笔记本:“走吧, 带你吃早饭去。”
姜窈摇摇头, 她今天吃酒店这边的好了。
傅寒洲看她确实还挺有胃口的,“你送我一条领带吧, 我会天天系着的。”
这个礼物还是他在网上问出来的,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收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网上把皮带, 领带都列在最前面。
皮带太过暧昧了, 他觉得领带还挺合适的。
姜窈想了一下,“好,你生日那天,把时间都空出来呗。”
傅寒洲没问题。
姜窈其实傅寒洲并不是很需要皮带这个东西, 只是做出了一个稳妥的选择。
有钱人都这样,物质已经到了定格,没什么东西能打动他们了。
不过出去闲逛的时候还是认真给傅寒洲选了一条鱼骨纹,一条纯蓝色领带。
过了两天,傅寒洲生日到了,“你想去哪里玩?”
姜窈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
傅寒洲向来对玩的没有兴趣,休闲的时间于他来说不过是看书,打一场高尔夫。
姜窈就知道是这样,指了一个度假酒店,坐落在深山的森林里。
这酒店的露台是超大的纯玻璃房子,人在这里,好像成了森林里的动物。
抬头是天上的云,面前是森绿的树林,食草类动物在游走,偶有不知名的鸟类鸣叫声。
正值雨季,水草丰茂,雨丝颗颗凝在玻璃顶上,像散落的星辰。
人在这里都是静的。
傅寒洲:“是个不错的地方。”
姜窈已经躺在躺椅上:“不错吧,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今天你什么公务都别沾,都躺在这里什么也不干。”
闲闲在这里躺着,耳边是细雨的声音,眼前是碧色的树林,公司里的事似乎都远了。人放空,骨头里似乎都是泛着酥懒的。
一个白天就这么慢悠悠的过去,中途傅寒洲还睡过去一觉。
他从来没有试着过过这样的一天,他连病中的时候都会思索着董事会的事。
哪个老家伙太老了,应该出局了,哪个下属有拼劲,谁是一把好刀。
傅寒洲感觉全身舒畅,精神特别好,想去外面走走了。
姜窈不想打伞,傅寒洲撑了一把大黑伞。
水洗过的树叶清亮,空气洗过肺腑,人的脑子都跟着清明了。
傅寒洲:“我以前不解,你天天歇在家里,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挺舒服的。”
姜窈:“我就是纯懒,我想这样过一辈子。”
傅寒洲注意到她的肩头有一点湿,把伞往她那边又偏一些。恰好,他的爱好是挣钱。
越发觉得,自己养了一只人形的小树懒。
晚餐是在酒店用的,姜窈用甜点当做傅寒洲的生日蛋糕,许个愿吧。
“…我以为,至少该有一个生日蛋糕。”
姜窈:“虽然我没有准备蛋糕,但是有蜡烛啊。你也不爱吃甜。这个芒果班戟,正好是你吃得下的点心。”
“合起来就是一个生日蛋糕,完美。”
“快许愿吧。”
傅寒洲一点也反驳不了,在她的注视下,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
姜窈:“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傅寒洲:“秘密。”
姜窈切一声,“不用问我也知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傅寒洲:“你还会算,说来听听?”
姜窈才不说。傅寒洲什么都有,唯一的遗憾,指定是心爱的前妻,十有八九是下半辈子再续前缘。
她不想听。
“我吹牛的,”姜窈没所谓的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藏在心里吧。”
傅寒洲笑:“我没许愿。”
姜窈不解:“为什么?”
“求人不如求己,我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傅寒洲如点漆的眸子锁着姜窈:“我想要的东西,只会自己抓住。”
他修长的掌摊开:“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这事呢。”
“我有认真期待的。”
姜窈有点满意,从包里拿出了两条领带。第二天早上,姜窈就看见他系了那条纯色的。
这个男人是真的挺适合西装的,腰细腿长,姜窈不自觉看的愣住。
傅寒洲不太自在的拄唇咳嗽一声,“我今天有个高尔夫局,先出门了。”
姜窈回神,意识到自己看的久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