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时间到,台上的电子大屏开始投映论题。
「作家塞林格曾写道,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的手。可是也有另一种爱情观,认为爱是浓烈偏执的占有,只有能让人切身感受到的爱,才算是真正的爱。」
正方:爱是克制,反方:爱是放肆。
两队同时抽签,孟纾语队伍抽到正方。
爱是克制。
这跟她自身坚持的观点不谋而合。
于是得心应手,日常思维运用到比赛上来,全程反驳得有理有据,跟队友配合得十分出彩。
算是运气加持,两小时后,比赛结束,正方队伍获胜。
台上热烈颁奖时,台下人各做各的事。
来蹭相关学分的学生挪挪屁股想立刻走人,剩下一大半是专程来观赛的学生,一拨人聊得火热。
“这一场赢得易如反掌啊,不愧是我支持的队伍。”
“主要是正方一辩和二辩配合得太好了,默契十足。他俩是情侣吗?看着挺配呢。”
“是吧,你也觉得很配吧,海时山孟是真的。”
“我以前觉得她和上一届的邢屹很配,但现在看看,她跟李时然站在一起也很有cp感嘛。”
“嗐,前男友什么的都是过去式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李时然温柔又聪明,谈起来不是也很香吗?”
...
邢屹浑然不动地坐在原位。
左右一群学弟学妹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话语声绕在他耳边。
他无动于衷,始终看着台上的身影,在她对李时然微笑时,在她侧耳倾听李时然讲话时,邢屹拿起手机,边角漫不经心点了点腿面。
台上已经颁完奖,主持人按最后一道流程总结今晚战况。
还没到散场时间,评委和观众都规规矩矩坐着。
领完奖的辩手各自坐回席位,孟纾语刚坐下,放在桌屉里的手机倏然一亮。
邢屹:[现在,过来亲我。]
“?”
她后背一凉,飞快打字:[你疯了,老师同学们全都在场,你要我现在到观众席亲你,我有病吗?]
邢屹:[不愿意?]
[不愿意!]
消息发过去,对面就没有再回。
她心有余悸,放下手机抬眸寻找,只见一道漆黑凌厉的身影一晃而过,转眼就从后门离开。
李时然歪头看她:“怎么啦?”
“......没什么。”
“噢,还以为你心情不好。对了,听说你搬进新的公寓了,还蛮远的,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散场时间一到,孟纾语立刻拎包走人。
本想先到附近的公园散散心,不料半路收到导师的消息。论文有几个段落需要修改,最好尽早改完,晚上要开一个线上会议。
电脑放在公寓,她只能快速赶回去。
输完密码,滴一声,她推门而入。
身心有些疲惫,从进门那一刻起就不太设防。
正要转身关门,突然被一股猛力擒住胳膊反剪在身后,她手足无措,邢屹拿皮带绑住她手腕,用力把她摁在门上。
砰一声,惊心动魄。她浑身紧绷,心跳到嗓子眼:“你到底要干嘛!”
邢屹掐着她后颈,冷嗤一声:“看来你软的不吃,就是喜欢吃硬的。”
第51章 冷脸洗内裤
孟纾语使出浑身力气反抗,却抵不过他一只手的压制。
无力感兜头而下,她侧脸紧贴着门板,一动不动地低喘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出去,别再闯进来吓唬我。”
“什么叫闯,这不是我们的家么。常回家看看也有错?”
邢屹勾着她的腰把她往后一带,后背撞进他怀里,她下意识拧动腰身,可惜力量悬殊,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长发摩挲他衬衫衣料,声响细碎而露骨。
邢屹抱着她,低头嗅她发间的香气,另手的手指在身下勾她的掌心。
她咬咬牙,扯动被皮带束缚的手腕。
挣扎出酸麻痛感。
“你混蛋!”
他反咬一口:“你更混蛋。”
“是你混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要我跑到台下亲你,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要是我对你言听计从,那一定是我疯了。”
下意识的控诉,却撩起他压抑已久的火。
孟纾语不顾一切挣扎,依旧躲不开他。
两人相拥撞到玄关立柜,声响凌乱,她突然被他抱起来坐到柜子上,并拢的双腿被他强行掰开。
邢屹盯着她,两手分开掌控她膝盖,她退无可退,后背抵着墙,双腿卡着他腰身。
他几乎嵌在她身前。
她匆忙别过脸,邢屹掐着她下颌用力掰正。
目光纠缠,被他眼底的怒意烫到心慌。
他一贯的盛气凌人,迫使她夹紧他的腰,坚硬胯骨磨着她腿根。
仿佛要给她留下擦不清洗不净的印记。
她羞恼而无力,双腿越紧张就缠得越牢固。
邢屹低头靠近她嘴唇,气息要吻不吻地游离着。
“我离开两年,你跟别的男人连cp名号都有了。我是不是该祝贺一下?”
什么?
想起来了,什么海誓山盟。
可是人家在课余时间找寻出的乐趣,她也没权利剥夺啊。
心累。
“那是别人起的名字,别人高兴,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高兴。”
眼看就要吻过来,她立刻撇过头 。
“那你就不高兴吧,反正你每天都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你就改名叫不高兴好了。”
邢屹无动于衷,就着这个姿势偏额吻她。
喘息急躁,舌头直驱而入,撬开她脆弱防线,在她湿热口腔里勾缠舔/弄,她双手被绑着,连推他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来回摆动脑袋躲闪,口红凌乱不堪沾到他嘴角,他舌尖舔去,咽下,继续吮吻她肿红的唇。
直到她用力一咬。
邢屹退一点距离,不动声色舔着唇上的血珠,幽戾眼神盯着她。
她也尝到一点甜腥味,此刻担惊受怕,开口竟有一丝抽噎感。
“我讨厌你。”
他眯了眯眼,目光嘲弄。
“讨厌我,可是每次都吃得很紧。”
脸颊蹭地烫起来。
她忍辱负重怔了片刻,强行镇定下来。
“每次吗?好,那你就继续活在曾经的每一次里吧,以后什么也没有了。”
似是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邢屹蓦地静下来,喉结隐隐颤动。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逼自己忍住。
“混蛋。你难道不知道我每次都在顺着你吗。半年又半年,我给你那么多耐心,你全都浪费掉了。”
一想到自己最近要应付他,还要应付学业上的繁琐,她就心力交瘁。
“我每天要看那么多文献,想那些莫须有的创新点,还要被导师批,批完又要老老实实去改,已经很头疼了,你还要三天两头欺负我。”
越说声音越弱。
邢屹冷涔涔挪开视线,突然解开她手腕的束缚,兀自走到一旁。
她怔怔动了动双手,抚摸腕上的红痕。
再一抬眼,落地窗两侧紧闭的通风口全都被他推开。
城市霓虹初上,车水马龙的喧嚣漫上来,玻璃倒映他沉静脸庞。
邢屹若无其事,背对着她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