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玩呢。”
“……”冯意柠哑口无言,只觉得她的智商最近有直线下滑的趋势。
孟思栀看这姑娘微揪眉毛,就知道这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姑娘,别看平常在外是雷厉风行的小冯总,扯到感情上就是迟钝又青涩,说难听点,就是又菜又爱玩。
反倒把她这个旁观的人急得够呛。
“我给你支个招。”
冯意柠警惕地看着她:“……什么招?”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孟思栀说,“你主动出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冯意柠沉默了。
孟思栀问:“你不觉得这法子很有参考价值吗?”
冯意柠冷漠地说:“不觉得。”
要是她真听了,多半是要被顺势而为,就地正法的。
“哦,你是怕被就地正法。”孟思栀很快反应过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反客为主,钓得他欲。仙欲。死的。”
“过不了几天,你又要去淮城了,我看赶早不如赶巧,就这几天解决了吧。”
越听越像是损招,冯意柠垂眸,看了眼时间:“午休时间到了,走吧,去开会。”
孟思栀看她一秒切换工作狂模式,心里想都老夫老妻,这小正经还不好意思了。
直到回到家,冯意柠看了眼裴时叙发来的加班消息,最近这人天天跟她报备,美其名曰主动给查岗。
冯意柠心想这工作狂有什么好查岗的,别耽误她晚上的人形抱枕体验时间。
这晚男人回来得有些晚,冯意柠不小心都睡着了,可刚好睡得浅,听到身侧传来上。床来的声响就醒了。
冯意柠翻了个身,睁着惺忪睡眼,伸手戳了戳男人小臂:“跪榴莲,家法伺候。”
裴时叙瞥她:“吵醒你了?”
“这是第一宗罪。”冯意柠说,“还只是最小的一件。”
“祖宗儿,还为昨晚在生气?”
本来不提还好,冯意柠这会被提醒,新罪旧罪叠起来:“你确定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昨晚不该用手一直弄你。”
冯意柠简直被他气到,伸脚踢了下他的小腿,脸颊绯红:“谁问你这个了。”
裴时叙垂眸瞥她。
“酒店住对面不是凑巧,是特意定的。”
“哄的小猫是假的,去淮城是为哄你。”
“抹茶慕斯蛋糕是想起来你喜欢吃,所以深夜去买,想着能不能碰到你。”
“去北美两年的安排是随口编的。”
“柠柠,我不会离婚。”
男人浓长眼睫半垂着,在眼睑处落下阴翳,衬得他的目光很深。
明明外头没有落雨,冯意柠却感觉心跳像是断了线的雨声,吵得她心慌意乱。
裴时叙问:“现在让人送榴莲来?”
“……?”怎么还上赶着跪榴莲?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这男人说:“用了家法伺候,也认了名分。”
就跪一个榴莲,就想要到正式名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她是要惩罚他,不是奖励他。
冯意柠伸手去抢手机,被很轻易躲开,身形不稳间,被有力手臂箍紧后腰。
身形是稳住了,她撞到男人锁骨的鼻尖就不太好了,泛着微涩。
缓了一小会,头顶传来低沉嗓音:“宝贝儿,又谋杀亲夫?”
“……是前夫。”
刚刚还说着近乎是剖白表白的话,搅得她一阵心慌意乱,这会又恶劣地打趣她。
冯意柠在男人手边愤愤地咬了口,口吻很不满地纠正。
再温温柔柔的兔子,也就是瞧着乖,内里是娇气的小性子。
修长手指握着两侧脸颊,虎口卡着下巴尖,上头还有个显眼的牙印。
冯意柠微微仰头,就看进了男人眼底,这会他们离得很近,两片身躯贴在一起,鲜活的心跳一时分不清谁更吵。
对视间,呼吸变得微乱。
裴时叙看着这姑娘全身泛起一层粉。
“想做了?”
被握住的纤细指尖,从锁骨,胸。肌,腰。腹处划过。
每落到一处,呼吸就变得更乱。
“宝贝儿,我会让你舒服。”
昏淡灯光下,冯意柠眸光湿。漉。漉的,探身凑近,一条细长的手臂轻勾过男人脖颈。
她像只被诱惑的兔子,在耳边吐出很轻的气声。
“那说好就一次。”
第54章
昏淡灯光下,冯意柠后腰被有力手臂箍住,顺势倾身,被搂到怀里。
这是个面贴面的姿。势,醺黄的灯光晕开淡淡一圈,映着两副相对的面容,有种暧昧影动的柔和。
鼻息交融间。
明明没有喝酒,冯意柠却莫名有种微醺的感觉,满脑袋的念头被摘了个干净,像是盛进了摇摇晃晃的棉花果冻。
从下摆钻进去的纤细手指,抚过劲实蛰伏的肌。肉线条,在掌心下被鲜活又蓬勃地感受着。
……
冯意柠很轻地颤,伸着两条细长,环住男人脖颈,刚刚还有意作乱的手指,此时松松搭在牵动的劲实背肌上。
她没想到男人能这么温柔耐心。
让她想起一片温海,这样的体验感很新奇,也太好,让她能面对面完全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形抱枕,实在没有什么可挑摘的地方。
可也就是这样,冯意柠缓缓睁开舒服半眯的眼眸,伸手戳戳点点了男人后背。
鼻尖微抵后错开,冯意柠抬眼。
隔着一层昏暗朦胧的灯光,男人稍稍后仰,冷白喉结上下滚了滚,侧颈青筋分明,侧脸冷淡性。感,几分漫不经心。
男人越是游刃有余,冯意柠就越想看到他变得失控的模样。
冯意柠稍稍凑过去,嗓音含了点微黏,用气声轻唤:“时叙哥哥。”
男人眼眸变沉。
侧腰被有力手掌握住,隔着一层薄薄的柔滑睡裙衣料,冷白手背绷紧青筋,仿佛能描摹修长指骨的脉络。
可她越是挑衅,就越是温柔。
几缕乌黑发丝在脸侧轻摇,又微湿地黏上唇角。
逐渐的,冯意柠发现温柔竟然也是种场漫长的酷刑。
欲台高矗的眸底。
克制又压抑的沉。喘。
强势又熟练掌控的掌心。
……
直到她崩溃地哭出声。
-
房间里陷入一片昏淡的灯光,冯意柠被男人面对面拢到怀里,后背被大掌带了些力度揉顺过。
冯意柠开口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委屈屈地控诉:“我说的是一次。”
裴时叙说:“是一次。”
冯意柠难以置信:“那是一次吗?”
漫长得就跟好几次一样。
大掌揉过侧边鬓发,头顶传来低沉冷感的嗓音:“宝贝儿,我就算再想哄你,那也是一次。”
气的冯意柠简直不想理他。
裴时叙问:“不气了?”
“气。”
冯意柠侧脸蹭进心心念念的触感里,嗓音含糊地说:“可是再生气,我也要抱着我的专属人形抱枕睡觉。”
“对人不对抱枕。”
换得声沉沉的低笑,隔着胸膛共振,很有颗粒的质感。
冯意柠又想起刚刚被困在怀里,一边沉溺又颤着挣动,却被有力手臂不动声色地禁锢在怀里。
越想越脸热,冯意柠说:“我下次要把你的手用领带绑起来,拷在床头。”
两侧白皙脸颊被手指握住,虎口卡在下巴尖,被稍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