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偷偷摸摸来的。
他知道了,她就别想下床。
“不想让我把你打一顿,就老老实实的!”
“可是,深是我兄弟啊。”陆砚行左右为难,“他都问到我这边了,我见到了你人,不交代点儿什么是不是说不过去。”
却盏拿出杀手锏,“没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陆总开个价,我跟。”
总的来说,陆砚行也不是缺钱的人。
他心知这祖宗不好惹,也没想着来真格的,但事情就是如此戏剧化,想撤回那条语音条之际,不小心错手发送了……
里面有旁边人经过说的酒吧名字,也有地址。
“……”
却盏炸毛,“陆砚行你存心害我是不是!”
发过消息没两分钟,对,没两分钟,谢弦深可能经过这酒吧附近,等赶到了地儿,他一眼看到正要拎着包打算逃走的却盏,手里还不忘攥着一瓶酒。
男人静身站着,看她的目光都好整以暇。
“想跑哪儿啊。”
“谢太太。”
第69章 Nacht 三天三夜。
结束今天的工作。
谢弦深下了班给却盏发了消息, 也打了电话,可对面却一句话都没回。
不太正常。
找不到却盏,他下意识打开定位想看她在什么地方, 等界面呈现清晰,他才发现, 他和她的定位早就解除了。
她不回他的消息, 也不接他的电话。
男人心躁。
他虽然答应她不再和他绑定位, 但真不知道她在哪儿的时候,牵系两人之间的那根线忽然断得不知所踪。
X:【见到却盏了吗。】
X:【看到她跟我说。】
陆砚行秒回:【深, 你离不开你家这位祖宗了是吧。】
X:【少废话。】
陆砚行:【左右都是罪人,我很难办啊。】
之后, 便是却盏和陆砚行“争执”时, 陆砚行不小心失手发送了条语音,语音里面透露的信息包括酒吧名字,及地址。
恰好他正巧在那附近, 两分钟到了地方。
逮猫。
当那条消息已经发送给了谢弦深,却盏二话不说拿起包和外套就要走人。
她所在卡座的位置距离酒吧门口不远,按理说是方便逃身的。
可耐不住越着急越乱,东西收拾好正要打算跑路,人就已经到酒吧了,而且……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却盏脑中警铃大作。
男人高挺的身形站在暗处里也不输气场, 眼睛对上她的眸子,黑沉如夜,压迫感冷戾, 不禁让人心生胆寒。
却盏心虚,黑暗中错开了和谢弦深对视。
偏偏,陆砚行这欠揍公子哥儿慢悠悠走到她身边提醒, “盏盏,这家酒吧我熟啊,没其他出口。”
她一时气上心头,想了个计策。
来酒吧到现在,她酒喝得其实没多少,但她会装醉,眼睛半眯,微醺的感觉一上来,敞开双臂朝着谢弦深的方向就是飞扑过去,“老公~”
“呜呜……”她不仅装醉,还装哭,细眉轻蹙指着陆砚行告状,“你可算来了呜呜呜……!”
“他!就是他!他说我不把桌上的酒喝完不放我走……”
却盏娇滴滴的语调装得很像,假的都能让她说成真的,“……你看,我喝了好多酒啊……你一定要教训他!”
陆砚行呆在原地:“?”
“不儿……我什么时候……”
谢弦深看了眼陆砚行,他配合却盏演戏,没拆穿她,“你想怎么教训?”
“五十杯威士忌!不喝完不准走。”
谢弦深应下,但顺势提了个条件,“亲我一下,我帮你教训。”
说罢,他朝着她的方向轻微弯了弯身,这样能让她更好亲到。
但天蝎座记仇是真的,腹黑也是真的。
却盏仰颈要去亲他的时候,谢弦深倏然直起了身子,她鼻尖刚好蹭到他侧脸的皮肤。
“亲。”他的声音有点沉,也有命令。
却盏自知还在装醉,戏还得演下去,踮起脚尖,仰颈在谢弦深侧脸亲了一下。
陆砚行在一旁生无可恋。
狗粮要吃,酒,也要喝。
之后,却盏被谢弦深带出了酒吧。
她本来是想向寻盎求助的,只不过她的发小也难逃,因为来的人不止有谢弦深,裴墨在外地出差悄默声儿地突然提前回来了,这下,寻盎想逃也没能逃不掉。
而且,寻盎是被裴墨扛着离开酒吧的。
“盏盏?”
孟撷半路返程这家酒吧来拿不小心丢下的东西,碰巧又遇到了却盏。
还有……她身边的人。
却盏担心自己装醉装得不像,趁谢弦深不注意又偷喝了临离开酒吧拿着的酒。
两颊的红度有点上来,她也说不清自己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但孟撷在她的视线里摇摇晃晃的,“孟撷?你……别晃呀!”
“你喝醉了吧?”
孟撷记得有带解酒药,要给却盏却被谢弦深打断,“不用孟先生费心,我会照顾好她。”
陆砚行发的那个语音条了了提到几句却盏抱孟撷的话,这笔帐,谢弦深还没来得及找却盏算,被她抱的那个男人就这么送上门儿来了。
他看他的眼神颇为冷淡,也冷。
孟撷笑了声,现今他都要离开京城了,也不想再说什么针锋相对的话。
“今天和盏盏在这家酒吧遇到是巧合,我也告诉了她我要离开京城。尽管我要离开了,但我和她依旧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抱一下应该也正常。”
顿了顿,他又说:“你可能还不知道盏盏一开始选联姻对象的事情。”
这件事,也是后来,孟撷想弄清楚她为什么没有选他而问了她。
她说,真的很巧妙,她把选择交给了所谓的命运,让命运代她选究竟谁是这场联姻对象的最合适的人。
指针指向了他,她却选择了谢弦深。
“我们虽然是十几年的朋友,这是我靠近她的优势,但也是劣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关系只能终止于此,不会再向前。”
“是我输了。”
一如那两所高校联合举行的比赛结果一样,他输给了谢弦深。
“谢先生,请你今后一定要照顾好她。如果我知道你对盏盏不好,到时候,可别怪我横刀夺爱了。”
却盏在谢弦深怀里低着脑袋,他揽着她,将她抱在怀里,“不会有你说的如果。”
两人的情敌对峙迎来句号。
孟撷和孟烨都去了美国,少了两个“头号情敌”,却盏身边也更清净了。
谢弦深抱着却盏上了车,让她偎靠在他怀里。
刚开始,他知道她是装醉的,可这时候她双颊红了一片,不知是装醉,抑或者真的醉了,细绵轻声哼哼唧唧的,“……唔嗯嗯,啊……”
还难缠,非要坐在他怀里才肯罢休。
“很热。”
她一直往他怀里蹭,谢弦深没办法,要把她拎走,她不乐意地黏着他更近。
“……你生气了。”却盏醉是醉了,但她记得她要哄人,“我在、哄你啊……”
“抱抱。”
“知道我会生气还去酒吧。却盏,你故意报复我?嗯?”
“可是……我好长时间没去了呜呜……”她委屈,“我很过分吗……有吗?”
说着,两颗莹透的泪珠子就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她吃定他见不得她哭,故作柔弱的模样让他对她心软。
这招果然见效,他败阵,但不松口,“我还没那么容易被哄好。”
却盏小声:“所以……怎么才能好?”
“你知道的。”
关进房间里,至少三天三夜不能让她出门,这样,他才能消气。
“……那我亲亲你,可不可以少一天?”
酒息逐渐烧热的温度洇红她的眼眶,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鼻尖在他脸上轻贴的轨迹似有似无。
她在跟他讨价还价,可这种讨价还价无疑欲擒故纵,明面勾引。
没有答案的问题称不上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