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思考,谢弦深反手掌着她的后颈而倾身,唇吻上她的,彼此热息碰撞的那瞬间,辗转,进退,他蛮横地抵开她齿间,吮舐她的舌尖湿热勾缠。
喘息声轻而缱绻,于隔板升起阻断的密闭空间里浮浮荡荡。
听得人欲求更盛,血液也滚烫。
“你还抱他了是吧?”
谢弦深短暂退开一分,显然,他心里还记得这个事情。
何止记得,他知道之后就窝火,计划的就是把她抓回来好好地操。
却盏失言,试图跟他讲道理,“……孟撷要出国了,他是我的朋友……”
“想没想过你老公的感受?”
这件事情,无论站在谁的立场都能说得过去,站在谢弦深的立场也能理解。
一个正常的拥抱而已,就抱一下,是没什么。
即使心知没什么,但……
他不让她亲了,挂在她眼尾的泪缓缓下落,他也不帮她吻掉。
嫉妒,对她身心的恶劣占有,哪怕是见到她和别的异性说说笑笑,心底滋生所有不理智的想法,他控制不住。
男人冷了声:“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
因为他们拥抱了,她身上残留的乌木香不是他身上的那种香。
谢弦深低头埋在却盏颈侧,这里的乌木味道更重。
所以,孟撷到底在这里停留了多久。
想到这个,他更不开心了。
这种感觉,就像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被别人抢过来霸占,他手把手地教她,慢慢琢刻她这朵玫瑰养成自己欣赏满意的模样,可是却染上了其他男人的味道……
“宝宝,你想怎么哄好我?”
“……我主动点。”
“不够。”
“我更想把你绑起来,水里,窗台,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我们没试过的地方。”
嫉妒扰乱理智,谢弦深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让你只对我敞开腿,把你cao到失声……”
他敢说,却盏都不敢听,现在还在车里……
“但现在,我有点渴了。”
却盏的意识晕晕乎乎,耳骨被这些荤.话挑得发烫,自己手里拽着的那瓶酒还有小半瓶,她懵然捞起来,“要喝这个吗……?”
“你喂我。”
却盏要找玻璃杯把酒倒好,但找不到,她要把酒递到他唇边,他却忽然抬手托住了那瓶酒。
“谢弦深,我的裙子……”
来不及反应,却盏还没看清他拽走那瓶酒要做什么,颈侧肌肤最先给出信号,微凉的湿润自锁骨缓缓下淌蜿蜒,随之,没入胸线里。
她的裙子被酒浸得发透,挂颈的那根细带也开了结。
粉绯酒液碰撞瑕白绞缠。
正好,让酒洗掉她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得这么喂。”
他笑意微浅,而后,向她低肩伏首。
-
第二天酒醒。
却盏跟梦里的自己打了几架之后才睁开眼,头重脚轻。
满床的凌乱已然昭示着昨夜究竟是有多么荒唐。
她后悔,自己刚开始不该装醉的,结果到后面为了更能让谢弦深信服,居然真的把自己给弄醉了。
“……嘶。”
腰疼,却盏稍微侧一下身都忍不住叫疼,视线偏移些,谢弦深是在她身后抱着她的,双臂环着她腰的力别提有多重。
她在他身上坐着的时候,他也是在她腰间这样重的力。
回忆不由自主倒回昨夜。
却盏记得很模糊,脑海里的碎片也零零散散,但昨晚,她好像特别大胆,可能是喝了酒有“底气”,她居然还挑逗他。
“好烫啊,哥哥……”
不过最后,她还是被哄着叫了一晚上的老公。
“醒了?”
谢弦深感受到她肩膀的轻颤,轻声问她怎么样,还疼不疼。
却盏翻身都成困难,过一整晚了,颈间瓷白的皮肤还印着一抹轻浅指痕。
因为她不老实,不让他亲,他摁着她才能亲到她。
“嗯……”
却盏翻过身和他对视,想谴责他,控诉他,但微一扬手,她最先看到的是自己手腕间戴着的手链,“怎么……”
红皇后不是丢了吗……怎么回到了她手上。
她也不是傻子,旋即回神,“机场那天,原来你捡到了啊。”
还骗她说没捡到。
“一直有好好保存。”谢弦深为自己找理由,“之后,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给你。抱歉宝宝。”
分明是不想还给她。
刚开始,他确实记仇她打了他一巴掌,到后来,他看着那条手链不自觉便想到了她,可以睹物思人,所以擅自做主了。
“你真的很坏啊谢弦深。”却盏撇唇,可唇角的笑意却止不住。
“昨晚,谢太太和我不相上下。”
谢弦深把这条手链还给却盏,刚戴在她手腕上就被取了下来,小醉鬼一个,拿着这条手链非要给他戴,戴是不知道戴在哪里,最后量了他的……
却盏记起来了,羞恼赧然。
酒量还可以的她在这醉的一天干了不少“不正常”的事。
她还记得,是差不多两圈。
“……”
人在醉酒的时候怎么能这么大胆子!
想说些什么,却盏卡壳,良久才咕哝着说了句:“你、你怎么不拦着我呀……”
谢弦深故意用很轻的语气说:“拦不住。”
是她“霸王硬上弓”。
这条红手链终于物归原主。
自重新戴上她手腕的那刻,却盏就没动过了,直到Rokori一百七十周年晚宴的那晚也是。
“酒吧那晚怎么样?”
今天的晚宴距离酒吧那晚没过多久,寻盎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拉着却盏一起聊天。
“我倒是想问你。”却盏笑。
“……”寻盎眼睛瞟向别处,“看样子我俩都没好到哪儿去。”
“宝贝啊。”
和发小好姐妹说话聊天儿谈不到受界限,寻盎是真疑惑,“你说,他们男人是不是都对那方面比较那啥……感觉像有性.瘾一样……”
却盏:“可怜我盎盎了,这么受罪。”
谈起这个,寻盎超心疼自己,想想却盏,她也心疼她,“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嘛。”
寻盎的一番话好像“点醒”了却盏。
关于她和谢弦深的性生活,她一开始没想太多,毕竟这事儿无论是情侣,还是夫妻都很正常,但……仔细回想一遭,先不说一周换五次床单的事,在这之前,谢弦深对她的欲望也不算少。
而且,他每次的时间都很长。
有的时候,她爽完了,累了,他却像是吃了开胃前菜似的,那点程度哪儿够。
抓住她的脚腕不放她走,直到他也得爽。
为此,她还让他节制点。
难道……他真的有……
“AUV。”
熟悉的京腔儿开场,却盏回头看,是陆砚行。
“陆少爷,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把你给盼来了啊。”
却盏心里记了一道陆砚行的仇,酒吧那晚如果不是他,她和寻盎去酒吧的事儿哪儿那么容易就暴露行踪。
虽然是反话,陆砚行听笑了,“盏盏,还这么大火气?”
“五十杯威士忌一杯不剩,您消消气儿。”
“得了。”
陆砚行来找却盏不是跟她拱火算账的,他负责传话,“深现在有场局走不开,让我给你带个话。”
“半小时后,他会在三层休息室等你。”
“顺便,还有这个。”
那张薄卡夹在男人两指之间,他递给她,却盏看清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