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盏冷声:“扔了。”
好样儿的。
谢弦深给她哄他的选择,“你知道该怎么哄我的。不说话,我当你默认。”
他分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倾身,一吻落在她的唇。
现在已是深秋末节,冷雨骤然降临,寒意弥漫。
别墅里,却盏被人圈在小片区域,她眼尾浸绯,想也没想在对方颈侧咬下一记深痕,软柔的声线溢出娇嗔:“谢弦深,你混蛋……”
音落,他将她翻了个身。
“刚才答应得挺好,现在反悔了?”
男人宽阔的胸膛与她的薄背紧紧相贴,正手掐着她细颈,镜中的他深情满腔,同时也藏了偏执。
“盏盏,睁眼看清楚,谁最爱你。”
第79章 Nacht “盏盏,我爱你……
脊背感受到他起伏不定的心率, 却盏咽了咽喉咙,对他本能恐惧。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
他对她是爱吗,这份感情居然可以称得上爱?
“谢弦深, 放开我……”却盏望向镜面中的自己,她黑发散乱着, 声音漫过的哽咽还暂未消退, “我疼……”
她疼。
被他掐着脖颈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她没想到他会掐得这么用力。
等了须臾,她细微的泣声终于回唤了谢弦深的理智。
男人眸色由暗渐明, 手中力气也渐渐松放到能掐住她、但不让她疼的度,这么长时间没好好见过一面, 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手, “盏盏,我很想你啊。”
怎么说也做了一段时间夫妻,谢弦深说的这话, 却盏旋即明白过来。
他说的想,不只是心里的想。
这栋别墅,就是他为他们这段时间没见准备的重逢礼。
她提出离婚,他拒绝签署协议,假意放她走,很少在她自由的这段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有, 他有出现过。
只不过她不知道。
他给她“冷静”收回离婚的时间让她好好玩儿,等玩儿够了,他再出现把她带回京城, 或者,更直接点儿把她关在这栋别墅里,哪儿都别想去。
“没有你, 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借此姿势,谢弦深偏过颈吻了吻她的耳尖,“我们这么合拍,你怎么舍得和我分开啊宝宝?”
“……唔。”
衣服乱了,她整个人也乱了。
他力气收紧得过于直接,却盏蹙眉,心斥自己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你来找我,就是……”她说话都不连续,咬字也断,“就是、想做是吗?”
“有反应了。”
谢弦深捧着她,落眸,和她一起欣赏被困在镜子里的他们,“你还是这么可爱。”
“我是真的很想你,盏盏。”
她很不听话,提出离婚已经是触及他的底线了。
第二天,她走得潇洒漂亮,什么都可以不顾,他有想过第二天就去找她谈判对峙,但他们的情绪都不稳定,不如他“退一步”,到底说,离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
就像谢弦深说的一样,他们的感情尽管不在同一位线,但身体确实百分百的合拍。
他知道该怎么做可以让她爽上天。
而这次,他是带着生气的恨意惩罚她的。
他故意也好,非意也罢,他总是威胁她说出来他想听的,达不到目的,他会用更卑劣的办法获取满足。
她手腕上的红痕有点变重,在镜子前说那些能让她耳朵滴血的荤话,亲她,咬她,一直到最后她承受不住了,他依旧在身后抱着她不分开。
却盏精疲力竭,没什么力气抬手打人,只蹙眉,“出去。”
“很紧。你很想我。”他轻轻说。
“……”
却盏无话,咬齿和自己生气的时候想往前爬些距离,腰间却横过来他的手臂又将她重新带入怀。
男人低头,鼻骨抵在她颈窝,她身上浅淡上瘾的花香气息,他深深过了一道。
开口质问,他的声音依旧轻:“戒指呢?”
他第二遍问她戒指被她丢到了哪儿,这次,她不像第一次时有足够的愠气呛他,冷声的“扔了”,也换成了:“不知道。”
“不知道?”
在酒吧,就是因为她没戴戒指,所以那野男人才敢来勾引她。
他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摘下的戒指,也想过,她气性和脾气那么大,万一真像她说的扔了,今天一天,她都别想下床。
谢弦深抬手托住却盏的左手手腕,分明长指浅浅摩挲在她瘦削的腕骨上,点点触碰,轻重适宜。
有一搭没一搭的。
指腹转移行迹移至她的左手无名指,那戒痕隐隐微显,他声音很淡,“没关系,我可以让盏盏想起来。”
话落,却盏脊背明显抖了一下。
她纤细的手指也握紧,抓在被子上的指节都泛起白色,眉也陷起弧。
他越来越过分了……
“好好说,答案必须是我想听到的。”
却盏不听话的性子又攀上来,想跟他怼一两句表明态度,但他不放过自己。
身体承受的力拧着她的蝴蝶骨一厘厘折得更深。
“混蛋……”她语声不清地骂他,尽管骂多少遍混蛋都不够她解气。
谢弦深:“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盏盏居然弄丢了。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嗯?”
却盏张了张唇,无声抵抗着。
她现在没办法逃走,也没办法做点什么不让他继续得寸进尺。
“不……”
却盏还是想说不知道,可他的话忽而一转,丝毫没有起伏的几个字,却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套丢了。”
“不说实话,盏盏是想怀上我们的孩子吗?”
疯子……!
却盏已经回忆不起来他什么时候摘的那东西,她身子蜷得也更厉害,自己被他掰过下巴迎上他的吻,他又问她一遍,明显察觉他到已然没有多少耐性,她浅浅哭泣着:“……在、首饰盒里。”
答案让他满意,谢弦深顺势继续:“还要不要离婚?”
当然要……!可是……
却盏肩膀一颤,再生气的话也止在了嘴边,她咬紧唇,似是在和自己抗衡。
“要不要离婚?”
却盏没办法了,只能在他的胁迫之下改口:“不……”
谢弦深如愿听到他这段时间最想听到的,可说这些还不够,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跟着我说,不离婚。”
“……不离婚。”
“我们不会离婚。”
“……我们、不会离婚。”
“说爱我。”
“爱……我爱你……”
这才是他的乖宝宝啊。
横在却盏腰间的手臂猛然将她整个人嵌在他怀里更紧,谢弦深垂首抵在她脊骨,呼吸的气息融热滚在她后颈上,她被烫得又发抖了。
直到他完全离开她,却盏想打他,但却不知道该怎么纾解这份委屈。
“……我恨你,谢弦深。”
她将脸埋在被子里更低,他想看她都没机会,抱着被子就像在抱她的阿贝贝寻找安全感一样。
可是他却说:“盏盏,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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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弦深这一趟来美国就没打算走。
没有对却盏定位和窃听的监视,想找到她不算多容易。
昨晚又是一夜荒唐。
荒唐之后,却盏恢复理智,她依旧是想逃离谢弦深,可翌日,她无论跑到哪儿,却发现怎么也逃不出这栋别墅。
别墅的所有出口都落了锁,且有人严加防控。
谢弦深这个疯子,他是把她囚禁了是吗,把她只关在这栋别墅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却盏冷声问:“谢弦深,你一定要做到这样吗?一定要让我恨你是吗?”
“外面太危险了。”他说:“盏盏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是待在这里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