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迟疑地摇头:“不太记得了。”
“他爸爸以前把你养的那条小狗....”她欲言又止。
姜月迟想起来了,脸色有些难看。
这件事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印象,不止是她的童年阴影,包括现在也是。所以她现在养狗也更偏向于凶狠的烈性犬。
像杜宾,还有...费利克斯这样的。
那个姐姐继续说下去:“他家不是在搞什么进出口的外贸生意吗,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人,最近好像遇到点事情,听说他爸爸被抓进去了。”
姜月迟本来没往深了想,毕竟他家的生意本来就有问题,只是没人管而已。这次估计是碰到铁板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多想,她发现出现在自己日记本里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开始倒霉。
不是家里的生意开始出现问题,就是本人出现问题。
那个日记本变成了和死亡笔记一样的东西。
姜月迟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她不得不去找费利克斯询问这件事。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右耳佩戴着一只蓝牙耳机,桌前放着电脑。一边开会,一边听她说话。
他笑的很随性:“这么好解决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做到折磨你这么多年的?”
姜月迟没说话。
他这番话几乎是默认了,事情就是他做的。
她刚想说,法治社会,犯法是会被抓进去的。
他又笑了:“我只是帮助中国警方把这些犯法的人送进去而已,我做的是好事。”
他摘了耳机,暂停会议,将她抱过来:“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永远不会犯错的人,只是藏的够不够深。刚好我很擅长挖掘人性恶的一面。”
她被他抱的很舒服,费利克斯的怀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不是有句老话吗,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对别人来说危险的地方,对她来说却无比安全。
“况且,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哪条狗更好,是你小时候那条被偷走吃掉的,还是养在波士顿,一天五顿的那只蠢货。”
左手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揉了揉,嘴唇贴在她耳边,气音低沉,带着玩味的笑,“还是我这条,实用性更强的?”
她的脸有些燥热,表情很真挚;“当然是你。”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奶奶还是知道了费利克斯的存在。
奶奶一直在叹气,很显然,她仍旧不满意这位中美混血的洋人孙女婿。
无论是他的国籍,他的出生地,还是他的性格。
甚至是他的中文名。
在奶奶看来,这些都是雷点。
姜月迟觉得自己此刻成为了难以调节婆媳矛盾的无能丈夫。
以费利克斯的脾气是绝不可能改变自己的。
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好的。
这人已经自大到有自己的一套真理了。
于是她开始在奶奶面前说他的好话:“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经常做慈善,还捐钱建了一座福利院,他只是说话有些刻薄而已,嗯...这主要是因为他童年遭受过的创伤。”
说到后面姜月迟开始胡编乱造。
原谅她吧,实在是为费利克斯说好话简直比她靠自己的能力登上月球还要难。
奶奶咳嗽几声,接过她递来的温水小口喝着:“你刚刚说他童年遭受过创伤?”
见奶奶似乎有所动容,姜月迟迟疑地点了点头。
“嗯...他有个哥哥,脾气很差,小的时候心情不好了就会...就会揍他,有一次还将他绑了倒吊在深林里。如果不是被及时找到,恐怕他已经被野兽吃掉了。”
“读书的时候他也遭遇过同学的校园霸凌,被揍进icu。”
“而且在工作上也经常被人胁迫,好几次险些.....”
奶奶是个很善良的人,哪怕对费利克斯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听了姜月迟所讲述的关于他的遭遇后,她还是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这孩子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想不到居然遭遇了这么多苦难。”
姜月迟在心里默默忏悔,同时感慨费利克斯年纪不大,居然给别人带来了这么多苦难。
她也不全是撒谎,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
她将施暴者和受害者的身份全都调换了一遍。
对此,费利克斯只是无动于衷地笑了笑。
他正在研究他开车过来时,顺手在附近的商店内买的by套。
“这些事情我有做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听他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出来,姜月迟的正义之魂发挥了作用。
她虽然喜欢他,但不代表认可他这个人的人品。
“你对你弟弟做的那些事情是你告诉我。至于被你霸凌揍进icu的那个同学,我亲眼看见了录像带!”
录像中,正在读高中的费利克斯拥有十足的少年感。少了如今的儒雅,却多出了淡淡的阴冷。
那种冷是带着斯文笑意的冷。吸引人的目光,又让人感到害怕。
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显然不配占据他的脑容量,所以费利克斯沉思了片刻才想缓慢起来。
他有点印象,但印象不深。
他伤害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每个都记住。
他买的最大尺寸,但对他来说还是小了。
如果直接gan,爱丽丝是不会同意的。
小东西现在脾气硬起来了,总是动不动就拒绝反抗他。他果然还是更怀念以前啊,稍微吓唬一下,就听话地张开腿了。
“他收了别人的钱,往我的水杯里倒催情药。”费利克斯单手套上去试了试,连顶端都套不住。
他皱了皱眉,将东西扯下来,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中。手指沾上了粘稠的润滑,他没有浪费,往爱丽丝的大腿上抹了抹。
上身压向她,一半的体重都在她身上,姜月迟顿时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张口呼吸,但下一秒,男人湿热的舌头就伸了进来。
“宝宝,我那个时候才十七岁,他试图帮一个四十几岁的老女人猥亵我。你说,他该不该打?”
姜月迟愣了一下,忽略了那条湿热的舌头正疯狂地在自己口腔内搅弄吸裹。
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她试图往后退,让那条妨碍自己说话的舌头从自己的口腔内离开。
但对方发现了她的意图后,反而亲吻的更加深入。那只放在她腰后的大手此时挪放到她的后背,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按。
姜月迟觉得自己快要被嵌进他的身体里了。还好他的胸肌是软的,靠在上面很舒服。
但根据她过往的经验,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硬。
她只能含糊不清的开口:“那你……”
“放心,没有让他得逞。”知道她想问什么,费利克斯很轻地笑了,手摸上她的领口,熟练地解开扣子,纤细的脖颈和锁骨露出来,他从她的嘴边离开,舌头在脖颈与锁骨上流连舔舐,“不过让你得逞了,第一次见面就破了我的chu。”
都说好看的人都有个共性,就是雌雄难辨。可费利克斯这张脸,没有任何中性特征。
他的骨相太锋利了,每一条轮廓都像是由殿堂级的艺术家精心雕刻,独一无二的完美线条。
偏高的眉骨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即使是在微笑,也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算计。
“嗯.....”姜月迟脸有些红。
她觉得自己还是脸皮太厚了,这种话他说出来都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她反倒害羞上了。
“别人对我下催情药,爱丽丝,你不一样,你就是我的催情药。”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笑声是从胸腔中震出来的,听的人心脏酥酥麻麻。
姜月迟看了眼他此时的穿着,又是严肃正经的西装。
黑色衬衫和深色暗纹马甲真的很适合他,有种性张力拉满的性感。
究竟是如何用这么优雅的声音,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
他们最后没有做,费利克斯只是抱着她亲了半个小时,然后在姜月迟喊饿之后给她煮了一碗意面。
她吃面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看着,后背靠着岛台,领带拆卸了,只剩下一件衬衫,袖箍牢牢绑着手臂,勾勒出肌肉的线条轮廓。
姜月迟亲身体会过,他的手臂是怎样的健壮有力。他单手就能抱起她,而且还是毫不费力的那种。
她想起学校曾经举办的课外活动,需要男女协作,班上的那些男生双手抱起一个女生都费力。
她果然还是喜欢更有力量感的男性。
不得不说,他身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些人夫感。
“你的厨艺进步了很多。”她小口吃着面,还不忘笑着夸他几句,“快要赶上奶奶的厨艺了。”
她早就摸清楚该如何与费利克斯相处。
其实很简单。
多说一些好听的话,再适当地和他撒撒娇。
如果把他哄高兴了,哪怕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同意。
当然,分手或是和其他人在一起,这种踩在他雷区上的事情就别提了。
果然,她那番话说完后,费利克斯一贯冰冷的眼神多出了些温度。
“没吃饱的话厨房还有。”
她摇头:“可以吃饱的,已经很多了。”
盘子里的意面是费利克斯做好之后为她盛出来的,他知道她的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