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要过来,好友劝她还是换个时间:“现在公司一堆烂摊子,BOSS估计焦头烂额,之前犯错被裁的董事居然跑到公司顶楼要闹自杀,警察都来了。”
姜月迟想,企图用自杀逼迫费利克斯,而且还是跳楼这种方式,实在是蠢上加蠢,得不偿失。
这下不想跳也得跳了,因为费利克斯会在你想退缩的时候上前给你补一脚,直接把你踹下去。
虽然姜月迟没亲眼见过,但她认定了因费利克斯而跳楼的人不再少数。
这人死后肯定会下地狱的。
“没事,我已经打车了,你想吃点什么吗,我顺便给你带。”
“楼下的鸡蛋仔。”
“OK。”
坐车过去半个小时,她刚到就目睹了一出现场版的好戏。
从地库开出一辆黑色Bugatti,还没来得及驶出出口,一个小孩就冲过去在车轮下方躺了下去。
好在刹车及时,才没有从他身边压过去。
一看就是有大人教唆,不然一个小孩懂什么。
姜月迟四处扫了眼,果然在一旁看到了注视这一切的女人。
她眼眶通红,眼底带着怨怼。
姜月迟叹气,虽然不清楚她和好友口中那位企图通过跳楼来逼迫费利克斯的董事是不是一家人。
但她很想上前劝一句,没用的,车上那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继续这样闹下去他可能会直接成全你们,把你们一家三口都塞进水泥桶里沉海。
尤其是她还听好友说了,那位董事被开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活该被开。
姜月迟是真的想劝她,可还没来得及开口,Bugatti的车门就打开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那头浅色的白金发色显然是一次性,已经开始慢慢褪色,甚至能依稀看见原有发色。
他没说话,低头看了眼躺在车轮前恶意碰瓷的小男孩。
他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鞋:“起来,别睡这儿。”
那小男孩冲他比鬼脸:“洋鬼子滚出我们中国,你不许开除我爸爸!”
姜月迟心里咯噔一声。勇啊。
费利克斯最讨厌洋鬼子这个称呼,他如今学会中文后,她都不敢直接喊了,顶多在心里吐槽一下。
这小家伙.....
姜月迟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就看见费利克斯像随地乱扔垃圾一样,直接单手拎着他扔进了一旁的绿化带。
然后驱车扬长而去。
留下忘记哭的小男孩,以及愣在原地的妇人。
还有被迫吸了超跑车尾气的姜月迟。
……
“哥哥,轻一点。”
姜月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从他的公司楼下来到了这艘游轮的床上。
半个小时前他问她想喝什么。
——白葡萄还是红酒。
姜月迟觉得酒后容易乱性,所以稍显矜持的问他:“牛奶可以吗?”
他点头:“我待会s给你。”
“……”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她说,“白葡萄,谢谢!”
虽然最后还是给了她
她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想不到你真的染了,我很高兴。”
“高兴早了,一次性的。”
“一次性也没事,说明你心里有我。”
费利克斯呵笑一声,染个头发就是心里有她了。
他起身打算去冲个澡。
姜月迟看到他身上的抓痕,后知后觉的开始于心不忍。甚至左肩上那个牙印也还清晰可见,只是慢慢结成了痂,想必暂时是不能碰到水的。
时间再往前推溯,那妇人回过神来急忙将小孩从绿化带里抱出来。他看着也不小了,六七岁吧。
好在是扔的绿化带,没什么事,就是受到了惊吓,一直在那哭。
姜月迟本想出于人道主义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哪里受伤。毕竟费利克斯是“主犯”
万一真出了什么好歹,最后也是找费利克斯的麻烦。
结果刚过去,那小孩就拿石头砸她。
该死的熊孩子!!
姜月迟给费利克斯打了电话,本来是想让他再开车回来扔一次的,帮她报仇。
但电话接通后就开始委屈落泪,嘤嘤嘤了半天,说自己被人欺负了。
那辆黑色Bugatti再开回来时,那对母子已经走了。只有姜月迟还蹲在那儿,一脸委屈。
费利克斯听她说完后,笑了几分钟:“看来中国也有属于自己的玛丽亚。”
她听懂了他在嘲讽自己圣母。
委屈巴巴地靠在他怀里,见缝插针的占便宜,说浑身都疼,要摸摸胸肌才能好。
然后他就带她来了这儿。
姜月迟得知这艘游轮主人的名字后,有些惊讶:“他很有名的,开了好几家娱乐公司,现在最火的演员林政沅就是他旗下的。”
“林政沅。”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抬眸,“你喜欢他?”
嗯……重点不是这个吧。
“还好吧,他虽然长得不是很符合我的审美,不过演技很好。”
他喜怒不显,但眸色阴沉:“所以,你喜欢他?”
那句‘出于对观众对演员的欣赏’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她猫儿一旁窝进他的怀里。
“不喜欢。我说过的,你把头发染成我喜欢的颜色我就会更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一个,费利克斯。”
她以前怕他,认为他脾气暴躁,性格恶劣,无恶不作,手段阴狠。
心是黑的,心肠是毒辣的。
可他长得太好看了。
实在是,太好看了。
他是真的危险,也是真的迷人。
像一条漂亮的毒蛇,在黑夜中盯着猎物吐着信子。
但,你会想要忍不住上前,亲吻他。
所以在他面前,再多光环的人都会暗淡失色。你的眼里只能看得到他一个人。
外面的人在参加舞会,在喝酒,在赌博,在露天泳池游泳。
姜月迟靠在他袒露的胸肌上,说再睡一会儿吧,哥哥,我想再多揉一揉,真的好大。
第28章 驯龙
◎费利克斯:他的胸肌好看吗?◎
姜月迟揉的心满意足,从美国回来后她最不舍的就是他的这里了。
嗯……估计是某种特殊癖好?
她从前看过一个科普贴,很多人在这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小众性癖。
譬如慕残,譬如恋足,甚至还有更小众更恶心的。
说起来她这个还算正常了。有时候只是躺在他怀里她就觉得很满足,感觉一整天的疲惫都被缓解了。
她餍足地打着哈欠,眼神似乎有着心疼:“我朋友说最近总有人去公司闹,你一定很忙吧?”
费利克斯隔着裤子揉她的屁股:“我忙什么,忙着把他们一个个踹下楼顶?”
姜月迟微微一怔:“你真的踹了?”
他冷笑,揉的力道大了许多:“我要是不踹,不就对不起你对我的期许了?”
姜月迟心里一虚,搂着他的脖子笑道:“没有啊,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个大好人。”
“是吗。”他笑的很空洞,眼神只有轻浮,手放在她的腰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爱丽丝,我是认真的,我给你报个电影学院你去进修一下演技吧。这样也不至于一眼就被我看穿,偶尔还能在床上和我玩一下角色扮演。”
眼底的轻浮终于染上了几分玩味的笑,他靠近她耳朵,湿热的舌头亲吻她的耳垂,咬着她的耳朵,将那颗圆润的珍珠耳环往下扯。
她疼到微微吸气。
“爱丽丝,你不想试试吗,你当医生,我当病人,嗯?Dr.Alice。”他的声音似乎具有蛊惑人的魅力。
姜月迟发誓,她绝对没想过要这样,但死老外骨子里大概天生就流着开放的血液。
曾经好像听他提过,他那个白种人父亲总是将他母亲挂在嘴边,说那是他见过最美的中国女人,第一次见面他就下定决心要娶她。后来她去世,他也一直念着她。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去爱其他女人。
她想起黛西的话,费利克斯的家族都是这样的,男人永远不可能只忠于一个女人。他们像一把万能钥匙,碰到合心意的锁孔总能上前插一插。
就连费利克斯自己也总说,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姜月迟也知道,指望一个优秀的男人为你守贞是不可能。更何况是费利克斯这种千万人里也挑不出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