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鹭张开唇热切回应他,骤起的情欲自这个吻极速的积聚,彼此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宋魁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探下去,压在那处鼓起上。指腹触及一片粗硬发胀处,但她第一次没有因为羞窘抽回手来,而是坚定地覆住它。
她今天来,本就是准备好了的。
宋魁被她的热情鼓舞,急切地压着她躺下去,几乎是撕扯着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天花板的灯明晃晃地刺眼,她用手臂半遮着胸口,难为情地推他:“关灯。”
“好。”
“还有保护措施……”
“知道。”
松开她,起身关了灯,房间顿时一片漆黑。
他脱掉长裤摸黑回到床上,再次欺身上来,滚烫的吻也再度铺天盖地落下。
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气息,一切不由分说地向她碾压而来,刮得只剩根部的胡渣扎在她脸颊上,依然刺痛。他的吻此刻只与又急又重的欲望有关,全无克制和温柔,她努力迎合,唇舌纠缠,直到痛楚。
黑暗中,他像一只解除了封印的兽,幽深的眸里闪烁着对性的焦渴。文明世界的规则和约束再也与他无关,此刻他身上只剩下动物交配的本能。
他除去她们身上所剩无多的布料,裸裎相对,没了遮挡,她也终于见到了她不止一次想象过的、他腹部毛发向下延伸的尽头处是什么样。
好壮观……
江鹭只瞟了一眼就挪开视线。这个尺寸,果然很符合他的体格,她隐隐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
想着,忽然被他俯身下来,扑咬似的捉住胸口,唇齿包裹,手掌灼烫,她低吟出声,大脑触电般地颤抖。一团团火在胸膛前释放,燃烧后爆裂,一次次灼痛她。莫大的欢愉细密地翻涌,她羞于承认,羞于回应,唯有某处的潮湿出卖她,无从掩饰。
他伸手下去,手指探索着,凑上去亲吻那里。
江鹭惊得一缩,“别、别用嘴……”泥鳅似的扭着,适应由他唇带来的那波陌生却快慰的酥麻,掩住面,咕哝着推他。
面前的晶莹甘泉只尝了一口就不得不放弃,宋魁只得揉着她放松,痴痴凝她,白皙的肌肤像锻一样泛着莹白的光,羊脂玉似的温润。
从第一次见她起脑海里就想象过无数回的场景,到每次靠临摹着她的样子失控,幻想她的手包裹住自己,幻想埋进那温暖紧致的芳泽……欲望已经疼痛着需要宣泄,他喘口气,探身在床头找避孕套。
江鹭看他翻箱倒柜,不知这节骨眼儿他能有什么要紧事,埋怨咕哝:“你找什么啊?”
他从抽屉拿出一整盒新的避孕套,还没拆封。手忙脚乱地撕开塑料纸,抽出一小包,给她看一眼。
安全措施。
她“哦”一声,不知他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扭开脸不看了。
窸窸窣窣了好半天,还不见他好,江鹭才转脸瞄他,发现他低着头还在忙活。
到底在干嘛啊,把她光溜溜地晾在这里,她实在难为情得厉害,蜷起身子闷闷问:“你到底好没好……”
“马上。”宋魁也是第一次,没经验,没料到只是戴个套就这么困难,急得满头是汗,强装游刃有余未果,只得尴尬地解释:“这个买错了,好像有点小。”
谁能想到这种事居然这么复杂,江鹭一时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尺寸。而且,避孕套还有尺码的吗?难道不都是有弹性的可以通用?
“那怎么办?”
“好了,就这样,先凑合吧。”
他重新撑在她上方,掰开她腿:“你都缩成个球了,我怎么进去?”
她没吭气儿,想着马上要发生的事,紧张到大脑空白。
短暂的插曲过去,他身子半压过来,山一样将她笼罩。空间霎时狭窄逼仄,她闭上眼,感受他沉重地抵向自己,那一柱滚烫很快与她相接。
他粗喘着,气息不稳地哄她:“宝,忍一下。”
紧接着,一阵粗钝刺痛将她撕裂。
她一声痛吟,掐紧他手臂。
本以为这痛意来的快去的也快,熬过一阵就会好。实际却远比她预料中更甚,撕裂的感觉愈演愈烈,火辣辣地烧着。
“好痛……”她几乎要哭出来,委屈地捶他。
都还没进去呢,这才到哪?宋魁也疼,不过是胀得发痛,知道她平时就娇气怕疼,一点疼都忍不了,也就不敢再动,抱紧她拍抚着,温柔地哄。
好半天,他轻抚她额角,沙哑的嗓因被欲望侵染更加浑浊:“好点了吗?”
痛楚慢慢淡去,她以为好多了,点点头。
但他刚试着进了一点,又是一阵烧痛。
江鹭哼出声,抓紧他汗湿了的背脊。
宋魁只得硬忍着,再次停下,吻着她安慰。
第0080章
持续充血让宋魁憋胀到疼痛,但他还是耐心抚着她,粗声哄着:“放松一点,别紧张,放松……”
理智这根粗麻绳现在只剩下一根细线牵引着,他已在失控的悬崖,按捺不住地想动起来,想进入她,但不仅仅因为她痛,她本能的抵抗也让进入那狭窄的甬道变得无比艰难。
他只能绷紧腰臀的肌肉,才有办法克制自己停下而不是长驱直入。
性这件事,跟他以前看过的那些带颜色的片子里演得全然不同,此时他才知道那不过是表演,或许真实的成分还不足百分之一。
二十来岁到现在,十几年里积累的所谓经验眼下看来纯粹是纸上谈兵。他只能靠自己摸索出她的舒适区,找到他们之间的契合点。他不想第一次的经历对她来说是痛苦的、不堪回首的,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粗鲁彻底让她从此对性爱这样本该美好的事产生抵触和抗拒。
他按下性子,将本就没进去多少的部分退了出去。
江鹭感到身体一空,随即像是心也跟着空了,以为他要停下来,不做了,着急着攀紧他脖颈:“警察叔叔别走……”
宋魁顺势俯身,爱怜地吻她:“先用手好不好?你得先适应一下,不能硬来。”
手……太奇怪了,江鹭还只能接受传统的方式,“不要手。”
“听话,”他已经将手伸下去,“来硬的你会受伤。”
他先试着用一根手指缓慢地摩挲,即使他很快碰到那层阻碍他的屏障,里面的空间还是稍有富余。于是他加到第二根,江鹭开始不安地扭动,无法习惯这异物入侵的感觉,腿不自觉地并拢。
“放松,鹭鹭,放松,你吃得下。”他揉捻着哄她,感叹她的紧致,仅仅是两根手指,却已几乎填满了她。难怪她容纳不下自己。
意识到没有痛感传来,江鹭终于像被拧松了螺丝般懈了浑身的力。一松下身子,才发现自始至终她都绷紧着小腹和腿,大腿肌肉甚至有些微微地酸麻。
疼痛过去,难以忍耐的又忽地变成了空虚。
被他咬着耳垂,粗喘的气息像羽毛扫在她耳廓,撩在心坎,燎在那处。江鹭吟着抓他,肢体诉说着对他的渴求,嘴上却矜持着说不出那样的词句,只发出低靡的混杂爱欲的哼吟声。
宋魁的欲壑也再度撕裂,他忍着撑胀哼声:“别急。”又加了一根手指。
还不够。
他耐心地按揉,扩撑,看她没有再因为疼而疾呼出声,知道她应该是适应了,终于抽出手来。
黏腻馨香的气息随之飘散,逸进满室旖旎的空气中。
手指上已经凌乱不堪,他带着那些属于她的气味握住自己,重整而来:“这回试试我?”
她瓮声应:“好……”
“乖宝。”他温柔地蹭着她的唇诱哄,抵住她猛地贯入。
江鹭蹙眉张开唇,但那声刺痛的惊呼随即被他吻住吞下。依旧是痛,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刚开始那无法忍受的撕裂和烧灼感,只是短促的一下锐痛,恍惚中她意识到此刻起她终于成为了真正的成年人,她们也终于真正地连接相融。
宋魁只停顿了几秒,给她适应的时间,但很快,由那极致的包裹带来的舒爽比她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感觉还强烈,那股温烫和吸纳令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崩断。他毫不怀疑自己一刹那间进入了某种极乐的境地,天堂恐怕也不过如此。
温柔溃散,文明崩碎,野蛮的兽性从此刻起代为支配他。他全然失去思考,只任由原始本性将自己更深、更重地送向那本源之处。此刻他所处世界的时间被无限地延长,静止,直到一股热意猛地急冲上来,无可阻挡地击碎他,彻底失守。
他倒在她身上,汗水淋漓。
江鹭的感觉却只不过刚刚开始,像沙漏才调转过来,还没等积聚起来就塌散了。
前后不过几十秒,或许一分多钟?
她有些无言,这么快吗?小说里不是说男人都能做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的?她都还没有到高潮啊……如果这就是性爱的话,那它的快感或许还没有元旦那晚仅仅通过他的唇齿获得的多。
她抱着他沉沉压在身上汗津津的背脊,胡思乱想着,却蓦然发觉他似乎又坚硬起来。
宋魁撑起自己,动了动腰,哑声问:“再做一次好不好?”
江鹭刚“嗯”了声,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又动起来。
宋魁知道刚才的感觉来得太突然,太剧烈,他没控制住,秒了。这一次他便有意忍着,缓慢地退出,粗重地进入,凝住她失焦的眸和晕眩迷离的神情,碾磨着内里,捕捉她脸上每个细小的表情变化,轻撞,加重,然后重复。
江鹭被他吊得不上不下地难受,酥麻的快慰一点点堆积成山,又在即将达到尖峰时忽地塌泄,她急得下意识哼:“快……快一点。”
宋魁抓着她腿,压着速度,“叫我。”
“坏……人。”
他重重撞她,“坏?谁坏?”
“警察叔叔坏……”
他用接连几次更重的作为回应。
她被他撞得屡屡向后蹭去,又屡屡被他掐住腰拽回来,重新抵死缠绵。无法承受地吟出声,支离破碎地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呼他什么,唤他什么。
快慰积蓄着由最深处蔓延向身体的每个角落、每处血管和神经。小腹撑胀酥麻。一波接着一波,卧室灯并没有开,天花板却忽地划过如昼的白光,随即又暗下来,她止不住地痉挛颤喘,眼前只剩几颗星飘摇地晃动,模糊成斑斓的幻境。
胸膛剧烈起伏,一直下意识抓着他背脊的手虚脱无力地垂下来,他终于也停下,压在她身上。
一时间谁都没有言语,也没有动弹。他抱紧她,温存贪恋着未尽的余韵,在唯有此起彼伏的急喘声蔓延的宁静中,江鹭的感官被羞耻感重新占据。
浑身酸软无力,大腿、腰肢,被他冲撞抓握之处无一不痛,床单凌乱不堪,空气中尽是腥甜气息。她脸红如烧,此刻只想蜷起来,缩进被窝。
是她武断了,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他怎么“这么快”、“不过如此”了。
被他沉沉压着,喘不上气。感觉有什么还热热地埋在身体里,她羞得推他,“你快出去……”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
宋魁想起刚才她摇着荡着、嘶哑失声的画面,血液似乎又往那里汹涌。但已经两次了,她初尝人事,为免伤但她,最后还是硬忍下来。
疼惜地吻她,“小可怜,嗓子都哑了。”
江鹭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叫出了声,也压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叫喊的、又喊了些什么内容,被他一提,脸上更窘得挂不住,扭开脸不看他。
宋魁笑笑,抽出自己跪坐起来。
他一撤开,她立马翻到一边,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装鸵鸟。
比起现在娇赧害羞,面皮薄,稍微打点擦边球都能脸红到脖子根的她,宋魁都没发现自家宝贝到了那种时候居然那么热烈奔放,全然激发他身为男人的征服欲和保护欲,只想让她舒服,只想看到她向后仰去抽紧全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