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夕:“你什么人啊,有病吧。”
陈叡还好意思,倒泼脏水,指着宋汀沅说,“你特么会玩车,装什么小白花,我看你就是故意装的,下这套整我呢吧。我找你比车了吗你蹦出来。”
哇塞,姚夕从小相处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会保持体面,使坏也是阴着来,算是见识到真正的无赖了。
宋汀沅抬起头,那男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谢望忱扣住他指着她的那只手手腕,反折,陈叡挣不脱甩不开,“疼疼疼!!!放开!!”
卫崇铭走上前。
“道歉便宜你们了。”他甩开陈叡那手,像是觉得脏,还擦了擦手。
谢望忱招手叫来一个工作人员,“把这位先生刚才用的车送去维检中心,检查务必仔细,从车轮到方向盘一个都不要放过,损耗费用劳烦他照价赔偿。”
开放初日,又是当宣传噱头的项目,赛车选配个顶个的贵,别的不说,光车漆刮一点都是大几千,更别说陈叡当时都把车尾甩出火星子了,真要计较起来少说好几个W往上。
做体验项目生意的一般不会计较,毕竟车漆轮胎磨损这些小问题而已,又不是不能用了。但真计较起来,也只能赔了。
“你谁啊,说让我赔就让我赔,以为自己是老板?装你妈呢,我跟你说今天这事没完!”陈叡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边骂边打电话报警,突然之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再看过去,还真是——T神。
他欣喜若狂,喊道:“T神!T神!”
周铁扶了扶鸭舌帽,忽然被叫到以前的称呼,瞥他一眼,没理睬,走到了谢望忱身后,颔首,“谢总。”
什么玩意儿,T神居然对这男的点头哈腰,他猛然想到T神退役后进入优盛效力。
优盛创始人叫什么来着,对,也姓谢。
陈叡脸色一白,对谢望忱说:“你谁啊,你不会是优盛的那个谢总吧?”
如果是,那么真的可能是赛车场老板。
然而不用等他回答了,领头的工作人员对谢望忱道:“谢总,车已经挪出来了,我马上联系第三方检测团队来核算损毁。”
庄曜凯则是皮笑肉不笑,“哥们儿还是有聪明的时候。”
其实他在想,阿忱未必心太软,居然就让赔点车钱。
陈叡和卫崇铭对视一眼,意识到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卫崇铭眼里则是更多的不可置信,优盛知名度广,前阵子还在网上掀起不小的水花。
宋汀沅的结婚对象是优盛创始人?难怪对他不屑一顾了。
“谢总,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我们无意冒犯你。”卫崇铭看了一眼宋汀沅,脑筋转得飞快,变脸如翻书,转移矛盾:“我朋友之所以冲撞你只是替我抱不平。”
“您不知道,不久前我和你妻子宋小姐还在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起先还好好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冷淡,多次放我鸽子”他故意停顿了下给人遐想的空间,自嘲道:“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宋小姐找到了更好的。”
宋汀沅俨然一位爱慕虚荣的心机女。
她错愕地反驳,“你胡说什么?我和你结束,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叡不是冲着您,该道的歉我们一定道”卫崇铭姿态摆的很低:“直到昨天我还对宋小姐真心实意,诚心挽回,没想到她早就无缝衔接。比起谢总我当然自愧不如,但人的贪心哪有尽头,同是男人,就怕有一天您也……”
谢望忱看他许久,又看看宋汀沅。
她想解释,他打断,眼里有费解,也是难为她,上哪找的这么低劣的货色,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庆幸。
接下来说的话声调不高,在场每个人却都能听到,“那我得好好珍惜还没被抛弃的时间了。”
卫崇铭一听,嘴巴翕动,脸都快扭曲了。
“走了。”谢望忱牵住她手,几步后回头,对愣在原地还没动的卫崇铭和陈叡道:“该做什么,要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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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等待,前段时间工作太多了,这几天闲了一些,陆陆续续修文,整理了一下大纲,后面会继续日更,每晚九点[猫头]
第27章 都是情趣 宋记者玩得挺野
观众席, 比赛结果有目共睹,发起挑衅的男车手挑战失败,女车手先抵终点。
吃瓜群众想看那对年轻夫妻, 女车手一下车不见了,看台原位置也找不着那男人了。
大家正躁动, 夫妻两人一起回观众席了。
大屏开始投播着皮衣男的实时道歉视频,他一副咬牙切齿忍气吞声的模样,旁边还站着个阴郁的男人,两人像两只被痛打的落水狗:“本人陈叡,十分抱歉出于私心,对宋女士和谢先生的恶意冒犯, 我在车技上技不如人, 人品上自惭形秽………”
……
下午要回市区了, 宋汀沅买了些山庄特色的小食和造型独特的手工摆饰带回去。
在酒店门口, 她收到一则临时通知:她负责的一篇新闻稿调整了档期,马上要发出去。
完了,贪玩坏事。
“早知道该留在房间写稿子的。”
谢望忱听见她自言自语了句什么,然后慌慌张张抱着电脑蹲在茶几边敲字。
“有事?”
“嗯嗯, 临时有篇稿子要交。”
这个点私家车不能在园区行驶,庄曜凯安排了接驳车接送, 司机在来的路上等。
谢望忱没带什么行李,三两下就装好了。
她把要带回去的东西一股脑推给他,拜托:“我行李箱在卧室, 帮我把这个塞进去, 其它都装好了。”
他去房间把行李箱拖出来,打开一看还真是整齐的,“什么时候装的?”
“昨晚, ”她盯着屏幕目不转睛,“你回来得太晚了,都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等的时间太长,闲着也是闲着,就理了理。
箱里东西不多,她要带回去的东西轻松放下。
有一个木质的蝴蝶摆饰没有外包装,直接塞容易坏,他拉开内袋拉链打算装进去。
意外摸到了一根硬硬的东西,橡胶质感,圆柱状。
他抽出半个头——还真是。里面还有。别的。
注意到他停顿的动作和古怪表情,她探头,“怎么了?”随后在看清的一瞬,瞳孔地震。
谢望忱面无表情从夹层抽出一根粉色皮鞭,手铐,一件半透明情.趣内.衣。
“天啊。”她目瞪口呆。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想起姚夕说送她一件礼物,让她和他一起打开。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听我说”
“宋记者玩得真野。”人证物证都在眼前,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他把东西替她收回去,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我昨晚回来早了,是不是已经失身了?”
*
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乔琳琅头皮发麻,好麻好麻,麻到只能双手抱住,“我替人尴尬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
回到市区后,宋汀沅和乔乔约了下午茶,乔乔问起这几天的事,她就都说了。
“嘿嘿。”乔乔又笑起来,“他对那个卫崇铭说的话好苏。我有点磕到了。”
“还行吧。”他们本来在别人面前得装一下恩爱形象,既然恩爱,肯定要维护对方,她也维护他了。不过想起卫崇铭被他气堵的扭曲的表情,确实心情不错。
“好,”乔乔正色说正事:“让我们来捋一捋。”
“一,他带你去见朋友,度假山庄过二人世界;二,而且你俩还一起睡了;三,你为他挺身而出,他为你ko人渣。”
说的什么话呀,她打断,“停停停,一,他朋友生意开业邀请我们去支持,不是二人世界,人挺多的;二,什么叫一起睡了,是分开睡的,一个沙发一个床;三,我引起的麻烦当然我解决,再说他维护我也是维护他的面子。”
“说了这么久你怎么听的。”
“等你们发结婚请帖的时候你最好也这么嘴硬。”乔乔嘻嘻,“不对,已经结婚了。”
“假的,合约婚姻。”她说。
乔乔眯眼,锁定嫌疑人宋某,不放过她面部任何一丝表情,“那他抱你怎么解释?”
她卡壳了,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说实在的,她当时太懵了,忘了问,后面再想问,又太刻意,显得自己很在意,“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都不知道,他看到我行李箱里的东西,那个神情,生怕我把他怎么了。估计心里又在想我想占便宜。”
乔乔成功被她转移走注意力:“天呢,你别提这事了。”
她想起姚夕的话,“我听说他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哇哦,白月光啊?谁啊?”
“国内还是国外的?”
“不知道。”她没问。
“那还是算了。”乔乔说,“到时候你陷进去了,白月光回来了,你就g.g了。”
咖啡厅的顾客不多,她们坐在墙边,外面几乎听不到她们交谈声。
空气中漂浮着咖啡的独特清香。
她抿了口咖啡,“是啊,所以别开我俩玩笑了。”
乔乔大概是看太多偶像剧,脑袋被荼毒彻底,品着奶泡,“既然有喜欢了很多年的人,那还对你这么好干什么。”
“你知道他白月光是什么血型吗,不会跟你一样吧?”
她知道乔乔在想什么了,“那我到时候被抽血给他白月光,或者挖心换肾的时候,你来救我。”
乔乔:“哈哈哈哈。”
“工作怎么样,最近,”她记得乔乔老说很难,竞争大之类的,“上手了没。”
“这么久了,再不上手我就gg了。但真的太卷了,国内的工作,不是能做会做就行,人际关系也好重要。”一提到工作乔乔没那么欢脱了,揉着头发随后又喃喃:“其实我知道在哪都有人际关系问题的困扰。”
一方面恼火,另一方面乔琳琅知道她刚回国,又从校园走向职场,换了大环境也换了小环境,肯定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然而当真实的体验:把交好的同事当朋友,可人家转头就背刺;领导以职级压人,话不说请,事发就甩锅;事事想做到完美,可总是事与愿违;哪怕真的做到完美,也并不能被肯定……甚至不用这么大的事,仅仅领导一个皱眉就能内耗半天。
她叹了口气,“总体还不错,不用担心我啦。”
宋汀沅说:“不担心,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