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眼珠子转了转，笑盈盈地说：“我没有坐过，你上去示范给我看看可以吗？”
林奇对上她明亮的眼睛片刻，很快败下阵来，依着她的意思坐上马背，将自己的两条腿摆到侧坐马鞍上。
娜娜早在他上马的时候就跑到费尔南德公爵旁边，拉着他说：“大人您快看，他坐在上面的样子好滑稽！”
没有长长的衣摆或者裙摆遮掩，林奇的两条腿就那么夹在侧坐马鞍上，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笑。
至少费尔南德公爵愉快地轻笑了一声。
趁着自己哄他高兴了，娜娜一脸期盼地提出请求：“我不想用这个马鞍，坐在上面肯定不舒服。我想用跟您一样的！”
费尔南德公爵心情的确不错，自然不会驳回娜娜这种无关痛痒的小要求。
他吩咐旁边的马场仆从去另外挑一匹温顺的马给娜娜。
娜娜如愿换掉了马鞍，高兴地踮起脚往费尔南德公爵脸上亲了一口：“您对我真好。”
费尔南德公爵得承认，她也许没有他最开始断定的那么愚笨，至少在怎么把想要的东西弄到手这件事上面她天赋不算差。
他伸手一把抱起娜娜，在她慌乱搂住自己脖子时亲了上去，毫不客气地享用那独属于自己的唇舌。
娜娜被费尔南德公爵单手抱着，不得不把自己健康挺拔的胸脯紧贴在他身上，乖乖迎纳他那灼人的气息。
第14章
林奇一开始觉得费尔南德公爵是为了激怒自己，才会当着他的面和娜娜亲热，他为此感到愤怒和耻辱。
可他坐在马背上看着两人搂在一起接吻，竟生出一种他们本来就想这么亲的感觉。
林奇不由生出一种侥幸的期盼来：如果费尔南德公爵当真爱上娜娜，是不是就不会再觊觎莉莉丝？
本来林奇会在莉莉丝举办成年礼后与她成婚，但费尔南德公爵以自己需要一位牧师为由点名要林奇为他效力。
国王陛下私下恳求林奇答应此事，及时把相关的消息传递给皇室——就这样，他与莉莉丝的婚事暂且被搁置了。
很明显，费尔南德公爵野心勃勃，已经把整个王国以及王国唯一的公主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故意阻挠林奇与莉莉丝公主的婚事，就是为了自己早早预定的战利品保持纯洁之身等待他来享用。
林奇一直对此忧虑不已。
莉莉丝自幼体弱多病，落到费尔南德公爵手里说不定都活不过当晚。他必须要阻止这件事……
林奇的目光落到了娜娜身上。
也许他该做点什么。
昨天晚上林奇已经了解过娜娜的情况。
就在两天前，他收到一本很特别的带有心得的光明圣典，了解到它属于一个非常虔诚的教徒，于是答应免费去为对方治疗。
没想到娜娜也是那位虔诚教徒的妹妹。
她跟那个叫做贝拉的小女孩完全不一样。
或许光明神是公平的，在赐予她美丽容貌的同时，又取走了她的聪慧与品德，以至于她远没有她妹妹那么聪明与坚毅。
即便他愿意尽心尽力教导，也不能保证她能够优秀到足以让费尔南德公爵真正爱上她。
娜娜并不知道林奇的想法，她正沉浸坐上马背的快乐之中。她的视野果然变得更广阔了，连迎面的风都格外的清甜，仿佛为她带来了远方的花香。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娜娜在马背上高兴了一会，就看到林奇主动朝她走了过来，说是要按照费尔南德公爵的意思教她骑马。
有人教自己本领，且这个本领正好是自己很想学的，娜娜当然不会拒绝。不管林奇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决定“忍辱负重”，反正她今天一定要学会骑马！
林奇待人处事一直很温和，教导起娜娜来非常有耐心。
娜娜自己想学东西的时候，效率还是很高的，没过多久她就已经敢骑着马在马场里遛弯。她高兴地握紧手里的缰绳，兴冲冲地去找费尔南德公爵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娜娜是个很爱分享的人，平时不管学到了什么都要兴高采烈地跟贝拉她们讲。在这里她跟费尔南德公爵最熟，所以第一时间就想让他知道。
费尔南德公爵正饶有兴致地看人鞭打一个不知怎么得罪了他的贵族，听到背后传来的马蹄声，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人一马朝自己而来。
少女脸上带着比阳光还要明媚几分的笑容，任谁都能感受到她此时此刻的美好心情。
只是那样的笑容在看清那个贵族的惨状时骤然消失了。
费尔南德公爵所以在看到少女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完全被惊慌取代的时候，他有种难言的愉悦。
就该是这样。
他讨厌太天真的人，也讨厌太澄澈干净或者太坚贞不移的眼神，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该带着恐惧、敬畏与惶惶不安。
娜娜确实害怕了，因为她看到那个贵族被鞭打得浑身血淋淋，这让她想起一些遥远的回忆。
那些不去盗窃就会挨打的日子，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想起来了，这一刻却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费尔南德公爵似乎欣赏够了那个贵族的惨状，他朝娜娜招招手，让她骑着马再靠近一些。
娜娜浑身僵硬，却不敢不听话。
她僵直着背脊让马走向费尔南德公爵所在的方向。
下一刻，娜娜就感觉马背上多了个人，而自己整个人都落入对方怀里。
费尔南德公爵伸手把她没了血色的脸掰向那个正在挨打的可怜贵族。
他没有喊停，底下的人就没有停，那负责挥鞭的马奴平时应该没少被贵族磋磨，所以下手狠极了，带着倒刺的马鞭抽下去，每一下都刮走那个贵族的血肉。
那贵族脸上、身上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早已奄奄一息。
费尔南德公爵感受到怀里的少女正不停地颤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在她娇美的脸颊上轻轻摩挲起来，愉悦地笑道：“娜娜你要听话一点，我可舍不得这么对你。”
娜娜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嗜血的毒蛇缠绕着。
第15章
费尔南德公爵环抱住娜娜，俯身亲吻她紧绷的脖颈，就像毒蛇在衡量从哪里咬住她的喉咙注入毒液最适合。
他边品尝娜娜的恐惧边在娜娜身体上随意捏玩，并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有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惊惶与无助——或者会不会因为她的美丽而恨不得对她做这种事的人是自己。
娜娜呜咽着哭了出来，狼狈的眼泪让她看起来更为诱人。偏偏她自己对此一无所知，总是用这种姿态面对无情的掠夺者。
“别怕，我不会让别人那么对你的。”费尔南德公爵把弄够了整个人蜷进自己怀里的娜娜，才爱怜地轻吻她湿润的眼角，哄道，“就算你真做错了事，我也会亲自惩罚你。”
娜娜哭得鼻头发红。
她果然是他身边最低贱的女奴了，那么多仆从都在不远处看着，他却毫不避讳地当众玩弄她。
娜娜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脑袋埋进费尔南德公爵怀里，偷偷把眼泪全擦到他身上。
费尔南德公爵哪会注意不到娜娜的小动作，没有爪牙的小动物报复起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只会让人觉得她真可爱。
他钳住她的后颈，逼迫她仰起头来承接他的吻，仿佛要用那凛冽而霸道的气息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标志。
娜娜很快被亲得有点呼吸不上来，白皙的肌肤上控制不住地泛起漂亮的薄红。
费尔南德公爵揽住她软了下去的腰，如同深情爱侣般轻吻她的鼻尖：“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勾引男人？”
娜娜反驳：“我、我才没有。”
费尔南德公爵拉着她的手往下按去：“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铁证。”
娜娜眼睛都睁大了。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明明是他、是他自己动不动就这样，还说是被她勾引。
费尔南德公爵并不觉得自己无耻，还继续倒打一耙：“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放荡，没有人教导可不行。”
感受到费尔南德公爵想怎么“教导”自己，娜娜眼睛里蓄起了泪：“求您了，别在这里。”
费尔南德公爵说：“那你说在哪里？你是喜欢去马车上，还是去房间里？”
娜娜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在两个选项里选了一个：“房间里……”
“也好。”
费尔南德公爵让那个恨恨挥鞭的马奴停下，姑且留那贵族一条命回头再处置，自己则抓起缰绳把娜娜带到马场这边为他安排的落脚处。
娜娜有些恐慌地抱紧费尔南德公爵的脖子，那天晚上被困在衣柜里的记忆涌了出来，让她很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可惜费尔南德公爵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到了房间里她就不得不面对他的诸多逼问，问题大多围绕她到底有多放荡这件事上。
“一想到以前你也是这么勾引别人的，我就很生气。”费尔南德公爵叹息着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娜娜身体刚开始发育时也被人骂过，说她勾引别人丈夫、勾引别人男朋友，原因大同小异，都是那些男人爱盯着她看。
她找过二哥帮忙出头，二哥却说是她穿着不当，平时应该把胸束起来才对。
娜娜很委屈，但又不想为这点小事去让大哥心烦，只能每次放学都绕着那些人走。
现在听到费尔南德公爵还要用这样的理由惩罚自己，娜娜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哭着说：“我没有，根本不是我的错。”
她才没有想过勾引他们。
费尔南德公爵没见过动不动就在他面前这么掉眼泪的女人，真是太愚笨了，居然对着不会怜惜她的人哭成这样。
他怜悯地亲了亲她眼角可怜的泪水，口中却命令道：“那你放松一点，你这么用力地咬着它，它更生气了。”
娜娜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还是没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花了很久才终于让费尔南德公爵满意。
直至夜色降临，娜娜才得以去洗了个澡。费尔南德公爵身形比她高大很多，光是撞上来都让她吃痛不已，更别提他还会变着花样“惩罚”她。
娜娜又累又饿，身上难受极了。好在费尔南德公爵并没有克扣她的晚餐，她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娜娜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想到费尔南德公爵此前的交待，爬起来换了身稍微宽大点的裙子。
她跟人打听到林奇的住处，找过去敲响了林奇的房门。
林奇下午刚帮那个被打得浑身血肉模糊的贵族进行了治疗、保住了对方的性命，总感觉鼻端还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正坐在桌边提笔准备给莉莉丝写信，就听到了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