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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宴_分节阅读_第20节
小说作者:枕一梦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1.08 MB   上传时间:2025-12-21 12:03:24

  直至深夜,案情再无进展,林安又一次辗转反侧。

  画在死者胸前的红线,院里一闪而过的白影,还有死者生前那场未能赶赴的约……这一切,就好似丝丝缕缕的茧,将真相包裹其中,令人怎么也看不真切。

  “出事了,出事了!”好不容易有了几分睡意,朦朦胧胧间,林安听见几声喊叫。

  片刻的迷糊后,她的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嚯”地坐起身子,跳下床来,跑到门外,正看见从对面屋子里出来的陌以新。

  陌以新也看到林安,沉默一瞬,道:“夜里风凉。“

  林安一怔,才发应过来自己还只穿着睡觉时的中衣,的确不便见人。连忙溜回房间抓起外衣,速速穿好,与陌以新一同往叫声来处去寻了。

  琵琶院毕竟曾是接济一众学生的书院,住人的屋子不少。

  自书院停办后,罗书宁独居主院,李承望、魏巡住在隔壁的偏院,风青风楼也安排在这个院里,而相约前来的苗岱丰、晁俭、董贤则住在另一个偏院。

  几个院子相距都很近,只有林安与陌以新住得稍远了些。两人循声来到罗书宁所住的主院时,已有多人集聚在此。

  众人见陌以新前来,默契地让出一道缺口。

  昏沉夜色下,林安这才看见地上倒着个人影。此人身穿纯白中衣,头发披散得十分凌乱,面朝下俯卧着,就倒在屋门外的回廊之下。

  风青俯身蹲在一旁,刚刚放下把完脉搏的手腕,长出口气道:“还好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他说着,将此人翻过身来,又将他面上覆着的长发理到一侧,露出整张面容,正是罗书宁。

  众人听人未死,提起的心皆是一松。

  陌以新问:“怎么回事?”

  魏巡回道:“回大人,我耳力一向好,睡眠便也浅了些,方才本在屋里睡着,朦胧间听闻人声低呼,正是主院这个方向。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因这院里才发生过命案,我怕又出了事,便想着来此处看看,没想到就看见……”

  陌以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先扶罗先生进屋休息。”

  众人一愣,这才手忙脚乱地将罗书宁抬回屋里。

  陌以新看向风青:“罗先生身体状况如何?”

  风青面带忧色道:“从颈后的瘀伤来看,先生是被人从身后偷袭,用棍棒击晕的。看他晕倒的位置,应该是刚出门不远便被躲在廊下的人袭击了。”

  林安道:“他身上只穿着中衣,像是睡觉睡到一半时出的门。”

  风青推测道:“会不会是有人半夜敲门,待先生起床出来查看时,他便躲在一旁,出手偷袭?”

  将罗先生抬回屋子的几人此时也走了出来,李承望手中掌着一盏从屋里拿来的灯烛,廊下这才有了几点光亮。

  就在这一瞬间,晁俭“啊”地惊叫一声,向后急跌两步,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虽不似这般失态,却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在回廊上方,正吊着一只白鸽。

  白鸽颈部缠绕着细线,双足向下,翅膀无力地耷拉着,显然已经死去多时。更加诡异的是,在鸽子雪白的羽毛之上,此时却画着极为突兀的红线。

  不多不少,正是三道。

  

第25章

  林安如今连案发现场都见过几次了, 却还是被眼前猝不及防的诡异场景惊了一跳。

  陌以新忽而神色一凛,环视一周道:“人未到齐,苗岱丰呢?”

  林安反应也不慢,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董贤的尸体上有一道红线, 而这只鸽子身上画了三道。倘若“一”和“三”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巧合, 那么,一定还有“二”……

  一行众人连忙赶到苗岱丰所住的偏院,院中一片寂静。

  晁俭自方才吓得跌倒后,便一直被李承望与魏巡搀扶着,此时到了苗岱丰门前,他的双腿更加哆嗦起来,整个人不自觉地向后瘫软,仿佛不敢上前。

  房门并未上锁,一推便已打开, 屋中吊着一个身影, 正是苗岱丰。

  晁俭惨叫一声, 蓦然瘫倒在地。

  几人即刻将苗岱丰从绳圈上放下来,风青第一时间上前查验,林安则在房中四下打量起来。

  屋中似乎并无异样,与董贤的屋里不同, 书桌上没有笔墨纸砚, 窗户也只是半掩着。靠里的床上,被子胡乱铺着,苗岱丰也只穿着里衣, 可以推测他是死在睡觉期间。

  林安伸手将被子揭开,露出下面同样皱乱的床单,难道是……挣扎痕迹?

  不多时, 风青起身道:“大人,苗岱丰死于窒息,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以内。他颈上一条勒痕,与梁上布条匹配,不过是死亡后造成的。他是先窒息而死,后悬于梁上。而且,苗岱丰瞳孔放大,面目狰狞,眼珠瞪大,显然是死前受到了巨大惊吓。还有……”

  风青面色愈发严肃,“我将他的里衣脱去,在他胸膛之上,果然同样用朱砂画着红线,两道。”

  果然是“二”,果然是连环杀人。

  林安思索道:“他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为何会受到惊吓?”

  “鬼……鬼啊!”瘫在地上的晁俭忽然喊叫起来。

  他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有些胆怯,众人原本并不意外,却见他撑着地爬将起来,视线空洞,神情木讷,一面摇着头,一面自言自语道:“有鬼……有鬼……”说着竟转过身去,拖着步子走远。

  “喂,你怎么了?”风青叫了一声,追上前去。

  晁俭僵硬地垂着头,自顾自向前走,丝毫不理会风青。

  “晁俭,晁俭?”风青仍跟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晁俭忽而停下步子,转头盯着风青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颇为神秘道:“有鬼。”而后又忽然大叫一声,挥着胳膊大声喊道:“有鬼啊——有鬼!”

  风青惊得跳开几步,跑回来对陌以新道:“大、大人,晁俭他……好似疯了?”

  陌以新双眸微眯,墨色瞳仁在月光下更显幽深。

  一旁的高县令不禁抹了抹额上的汗,他本无意夜宿琵琶院,只是见陌以新身为景都府尹都为此耽搁下来,也只好有样学样,当了一回尽职尽责的好县令。

  此时他亲眼瞧见,好好一个大男人,虽然胆小了些,却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吓得当场疯癫,心中愈发叫苦。

  然而事已至此,他只得招了招手,命手下衙役将晁俭制住,带了下去。

  林安漠然看着晁俭被带走的背影,心头也渐渐发沉。

  带着秘密的董贤,死了。

  意气风发的苗岱丰,死了。

  神神叨叨的晁俭,疯了。

  十年后相约重回故地的三个人,竟没有一个逃得出这座院子。

  可是,在所有受害人中,偏偏就有一个例外——罗书宁。

  只有他,只是被打晕过去,仿佛是吊在一旁回廊里的白鸽替他承受了被杀的命运。

  这是为什么?是凶手对他心存仁慈,放了一条生路?又或者,凶手根本就是他自己?

  可是,他被打晕的伤偏偏就在颈后,这又如何作伪?

  陌以新此时道:“那只白鸽足上系着环,应是人为驯养的信鸽,你们有谁知晓它是从何而来?”

  魏巡犹豫着道:“回大人,那是我们这些学生在十年前为了好玩而养的鸽子。那时大家虽都住得不远,却图个新鲜,训了这只信鸽,即便只隔道院墙,也常用鸽子彼此传信。一直养到现在,这只鸽子已是垂垂老矣,没想到居然……”

  “这只鸽子如今是谁在养?”陌以新问。

  魏巡答道:“鸽子就养在我们院里,风青风楼那间屋子隔壁,也谈不上是谁在养,我和承望还有先生,谁有空了都会去照料一二,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李承望点头表示附和。

  林安不解道:“可是凶手为何要杀了这只鸽子?”

  风青猜测道:“或许其中的意思是,他原本也要杀了先生,只是不忍下手,便用鸽子替了?”

  李承望讶异道:“如此说来,凶手岂不是就在我们之中了?我们都受过先生之恩,必定不忍恩将仇报。”

  高县令冷笑一声,道:“早从董贤的案子开始,凶手便在你们之中了。董贤被杀时,罗先生有风家兄弟为证,苗岱丰与晁俭也可相互为证,只有你们二人没有不在场证明。事到如今,罗先生被人从背后袭击,苗岱丰被杀,晁俭也活活吓疯了,剩下的更是只有你们两个!还不快从实招来!”

  李承望与魏巡对视一眼,齐齐跪倒在地,恳求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高县令待要发作,陌以新先道:“鸽子既是你们三人所养,是否只有你们三人能打开鸽笼?”

  魏巡连忙道:“回大人,鸽笼一向不关的,那鸽子温驯极了,从不乱飞。而且它打十年前便养在院里,苗兄、董兄、晁兄他们三个也都知晓,昨日叙旧时,董兄还问起过……”

  “大胆!”高县令叱道,“那三人死的死,疯的疯,你还要将嫌疑推卸到死人头上不成?”

  魏巡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鸽笼不关……”风青喃喃道,“也就是说,任何人都能将鸽子拿出来杀了?”

  李承望眼见魏巡方才碰了钉子,本想保持沉默,却还是忍不住道:“可不管是谁,根本都没有理由去杀这只鸽子,我和魏兄、先生早已与它感情颇深,晁兄三人也犯不上与只鸽子过不去。”

  高县令本想再斥责几句,却也说不出一句合理的解释,只好为难地看向陌以新。

  陌以新思忖片刻,道:“天还未亮,大家先回房休息。此案既然是连环凶杀,还要劳烦高县令派人将所有人的住处严加看守,以免再生事端。”

  高县令只觉嘴里发苦,不知这位景都来的大人是不是也没了神通,却只好点头应下。

  清早,陌以新走出屋子,便见斜对面的屋门口处,一个身影正扒在门缝上,窸窸窣窣不知在忙些什么,仅从背影便可看出身形之紧绷。

  陌以新饶有兴致地看了片刻,不觉莞尔,抬步走近,道:“你在做什么?”

  林安听到这熟悉的音色,并不意外,连头也没有回,只道:“我在做实验。”

  “嗯?”

  林安无暇解释,仍紧盯着门缝,只见她食指正勾着一根线,线的另一端穿过门缝,不知连着什么。

  她手上稍稍使力,线便开始绷紧,她极为小心地拉着线,随着“嗒”地一声,线的另一头直直垂了下来。

  林安“啧”地叹出一口气,自语道:“又失败了……”

  陌以新一直耐心地等她动作,此时才道:“你在尝试,从门外插上门闩?”

  “是啊。”林安这才转过身来,扬了扬手中的线,“我将线头另一端系在了门闩上,这一端穿过门缝从外面拉,或许便能将门闩拉上。可惜……我已经试了好几次,这个角度要么拉不动,要么对不准……恐怕很难实现。”

  林安遗憾地摇了摇头。

  陌以新想了想,道:“相比于制造密室的手法,我更在意的是,凶手制造密室的原因。”

  “原因?”林安一怔,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制造密室,通常是为了伪装自杀。可是,董贤颈上有先后两道勒痕,只要验尸,很容易判断出并非自杀,凶手真的以为能够掩盖?这个凶手,看起来可不像是如此天真之人。

  更何况,从之后的事情来看,凶手的目标不只一人,可他后来却未再制造密室,这样一来,第一次的密室岂不成了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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