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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嘴上说不熟_分节阅读_第56节
小说作者:月染桃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72 KB   上传时间:2025-07-06 11:50:36

  风秀稍稍安心,再想又不踏实:“这京中到底不是南境,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可能会……康王还在庄子里么?”

  “天不亮便走了……小姐觉得他有不妥?”

  “只是种感觉,总觉他不似面上那般清明澄澈。算了不提他,收拾一下,我们也回府。”

  梅爻刚回府,梅六便报了个大消息:一早收到帖子,端王李晟和昭华郡主李姌的大婚,又提前了,两日后!

  府上门客蒲鸣宥坐在那张雕花椅上,摇着扇子,目光灼灼道:“这说明咱们这位缠绵病榻多时的老国丈,也就在这几天了!风云巨变已近在眼前!”

  他忽而又一笑:“屯田司那个员外郎叶远道,调任滁州县令还未履职,尚在京中。晌午时分梅九外出,见他那位夫人买了一车白丧元宝,呵呵,还不晓得要去哪里烧!”

  叶远道,便是叶贵人的父亲。

  蒲鸣宥这话讲得阴阳怪气,梅爻不禁觉得要出事。

  可旁人的事,她也不甚在意,只问道:“那依蒲先生看,若起变故,于南境可有妨害?”

  “于南境暂时无虞,我忧心的是小姐你!小姐已在乱流中,说什么做什么,远近亲疏,当慎之又慎!”

  梅爻望着蒲鸣宥那双精光狭眸,忽觉昨日之行还是有些冒失了。

  翌日小芾棠来梅府,带了她二哥严彧的消息。

  严彧果然被陛下派去了并州,处理竖旗放炮的乱贼案。并州的都尉被降职调任,京中闲着个骠骑将军,陛下的意思,先囫囵着用。

  小芾棠撅着嘴抱怨:“梅姐姐,你都不晓得有多急,二哥从宫中回府已过戌时,天未亮便带着天禧走了!”

  梅爻不免忧心,他便是再能干,单枪匹马去别人的地盘也是不易。她问道:“带了谁去?”

  “名字没记住,说是春蒐的护军统领,从南苑带走了些人。”

  “陆离?”

  “对对,陆离!”

  “那便还好。”

  小芾棠瞧她这样子,笑嘻嘻道:“梅姐姐你不用担心,那并州再乱,还能凶得过西北?西北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区区并州几个县,算得什么?”

  “也是。”

  “还有件事,你听了一定也要笑死!”

  “说说看。”

  “天禧跟荣郡王赌钱,让那位王爷一宿输了三十万!他府上刚大张旗鼓办完丧事,一时凑不出那么多活银,天禧便往他屁股上写欠条!那墨是军中传书特制的,轻易洗不掉,他撅着腚由着天禧写字时那狼狈模样,倒叫在场的三教九流们瞧了个新鲜!荣郡王他是风月场的熟客,可笑天禧那两笔字跟鬼画符一样,涂在他白花花屁股上,怕是给姑娘们找了乐子,我想想都要笑喷了!”

  梅爻也笑得前仰后合,原以为严彧那句“叫他输光屁股滚回去”,不过是句意气话,竟不料真如此。她笑完了又好奇道:“天禧赌钱如此厉害么?”

  “他不是赌厉害,他是出千!你怕是还不知晓他是怎么跟着我二哥的。他幼时便混迹坊肆各处,坑蒙拐骗,一次失手差点被人打死!逃出来后便去投了军,被征派西北。他在军中也不安分,与人赌钱,他那一营几乎都被他坑过!我二哥说能把生死弟兄坑成这样的,也算个人才,便随身带着他,那之后我二哥跟父王赌钱便没输过!还赢过陛下!”

  梅爻:“……”

  “你二哥,他很需要钱么?”

  “其实这几年还好,只是早些年,他名下确是无甚财富,在一众世家子弟里,确然算个穷光蛋!”

  梅爻:“……”

  “好可怜一穷光蛋,生辰那日,还嘴硬说看不上我的礼单。”

  “生辰?他生辰还早呀……梅姐姐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到么?”

  梅爻先是意外,继而脸上便染上了愠色。

  小芾棠狡黠一笑:“你是不是被他骗了?损失……大么?”

  梅爻单手托腮,幽幽叹了口气。

第68章

  暮春浅夏,四时交替,世间诸事自有因果。

  李姌自领了赐婚的旨意,便几乎没出过府,甚至不怎么出自己的院子。至纳吉改期,李牧再次见到她,竟觉妹妹瘦了一圈儿,性子倒稳了许多。

  当朝无太子,四皇子李晟算得上是最尊的亲王,她和李晟这场大婚虽办得仓促,减了些繁缛仪程,却也摆足了排场。发册催妆那日,百官具朝服于丹壁侍班,随着宣制官称制鸣赞唱跪,随后彩舆宝马队伍便在教坊司大乐声中,带着冠服、首饰、金银、缎匹等礼物,浩浩荡荡驶向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中也自是一番忙碌,李姌看着满府为自己团团转,具服出迎、跪拜行礼,宣册授封,并请她升座受贺,未觉出母亲所说的尊贵,只觉自己终于成了权势牵扯下的木偶,随着他们一起按既定的姿势舞动。

  待到暮色升起,一日的喧嚣暂落,李姌默坐镜前,由着婢子将她周身浮华一件件褪去,那镜中也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可怜少女。而当日头再次升起,李晟会来迎亲,行嘉礼,她又会浮华加身,去做维系尊崇和招揽权势的端王妃。

  夜已深,烛火跳动,映出一道颀长身影,默坐的李姌抬头,有些委屈地唤了声“哥哥”,继而又道:“你此时来,可不合规矩。”

  李牧一笑:“这便拿起王妃的架子了?”

  “什么王妃,我是替他们做的……”

  这个“他们”,自然也包括他。他何尝不希望妹妹顺心如意,只是他俩都无力左右大局。

  他接过玉玲手中篦子,一下一下替妹妹梳顺长发,缓缓道:“这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便是天子也有难以圆满之事。祖父曾与我说,陛下初登大宝亦是雄心壮志,却渐为内忧外患所困,幸而外有平王戍边,内有祖父镇朝,方得安稳。可是你看,如今兵事具是平王父子一家之言,而朝堂尽是祖父和中宫势力,昔日的守护之臣,终露隐患。陛下看似宠信,又岂能不忧?你嫁端王,我去西北,具是一样的事,不过是权利拉扯罢了。”

  他絮叨一大堆,李姌拿回篦子,仰头道:“这道理我也懂一些,方才只是一时感怀罢了……哥哥在我大婚后便要走么?”

  “是,送你出嫁后,我便启程了。”

  李姌心头忽地一阵酸涩,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大哥,竟一时冒了泪花。

  “西北风砂摧磨,哥哥要

  受苦了。”

  她又想起那个在西北长大的人,养了一身冷刀般的性子。

  再想她自己,父亲恨其随母,骄纵难养,母亲爱她却更爱权,唯有大哥,对她虽严厉却是真心疼爱。

  她忽地把头靠过去,带了些哭腔道:“哥哥走后,怕是再无人真心教我、疼我了。”

  李牧抚着她头笑道:“方才还一副权妃的姿态,这会竟又猫儿一样。”

  她直起身,犹豫着道:“既是哥哥去西北,那他……是长留京中了么?”

  李牧知其说的是严彧,回道:“不只是他,我猜想陛下是在为西北换防布局,或许过些时候,平王也会被调回来……所以祖父同意我去西北,也是想搏一搏新机遇。”

  念及她那点小心思,他不免又嘱咐:“你既已嫁入端王府,切不可……”

  “哥哥放心,我都明白的。只是……我是否同你说过,严彧,他亦是文山郡主的心上人!”

  李牧心里突然揪了一下!眼前闪过小郡主一身纱衣,披着他宽大的披风,在流光华彩中迎风玉立的样子。

  他缓了下才道:“不重要,人各有自己所求所爱,我晓得自己更想要什么。”

  李姌打量着他眼中神色,确然不似她想象的难过。

  她又不免叹道:“你这一去还不知要多久,母亲却已在为你相看了。”

  提及此李牧略显忿色。世家婚姻大多是利益和权势勾连,父母定了闭眼拜堂多的是。他原不想如此,可他既去西北,他母亲再做什么,他已是手长莫及。

  想来他们兄妹,大体会是差不多的姻缘。

  李姌和李晟大婚,给整个京城笼了一层喜色。

  迎亲那日的排场更是盛大,仪仗威威赫赫,端王李晟带着一众亲贵、官舍、随侍、官军,在教坊司大乐中,浩浩荡荡占了一整条长街去往大将军府。

  谁都未料会出乱子!

  李晟行至一半,队伍上空突然飘飘扬扬似下雪般开始飞纸钱,那些纸钱在微风中飘飘洒洒,粘在身着大红吉服的李晟身上,落到红彤彤的乐师们身上,洒得那条街上到处都是!

  红白撞煞!

  所有人都吓坏了,亲王大婚,已提前清街清场,怎还会出这等凶事?

  执事礼官们全乱了,随行官军开始找人,更多人则是惶惶不安,乐声已不知何时停下,嘈杂声四起,夹杂着亲贵及礼官们的喝令。

  李晟高坐马上看得清楚,一个一身素缟的女人突然撞进了道路中央,她推着辆车,那车上有个火盆,正喷着熊熊火苗和浓烟,离近之人瞧得分明,那里面烧的具是纸钱和元宝。

  她的车未停稳,人便被官军扣了下来!

  女人似疯了般大叫:“苍天在上!怎会有如此泯灭任性之人!李晟!你强欺父宠、秽乱宫闱,事发又杀人灭口,连她腹中你的亲生骨肉也不放过!你何其荒淫、何其残暴!你枉为人子!枉为人臣!更不配为人!各位王爷、各位亲贵,我对天起誓句句属实,李晟!你胎死腹中的可怜孩子可以为证!”

  挣扎间从她怀中掉出来一个黑布包,她见官兵去捡,又大叫道:“还给我!你们不要碰它!放开我!”

  那黑布包落地散开一角,露出了一小节骨头。便听那女人又吼叫道:“我是叶贵人生母,我要求滴骨验亲!我要……唔!”

  她话未讲完,便被人在颈后猛砍一掌,身体一软滑了下去。

  场面一时死一般寂静。

  唯有那火盆里的纸钱元宝烧得正旺,纸灰呼呼央央,随风扬了一片。

  大将军府中,长公主李忆如原本正喜气洋洋等着端王上门迎亲,听闻这一乱,气得一掌震碎了案上玉杯。

  可还未等她缓过来如何处置今日局面,更糟糕的事也来了。一个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冲进来,带了哭腔禀道:“长公主、老爷,老国公不知听了什么话,一时急火攻心……薨了!”

  李开阳脑子嗡一声,颓然跌坐回椅子上,抓着扶手的手止不住地发抖,缓了下才又站起身,踉跄着朝后院冲去,李牧并几个小厮慌忙跟上。

  李忆如强自镇定心神,冷声朝着一众人喝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许提、不许议,要叫我听见谁说一个字,全家都别活了!”

  又唤来礼官:“你去,叫李晟擦干净屁股,给我个说法!”

  瞧着礼官慌里慌张跑出去,她心中不详之感愈发强烈。竟有人朝李晟砍了这么大一刀,大庭广众之下闹得沸沸扬扬,必引来雷霆震怒,中宫这棵大树要如何渡劫?她的选择又真的对么?

  梅爻随着贺喜的亲贵候在端王府,等着嘉礼吉时,新人还未见到,便听闻街上出了大热闹!眼见着亲贵们凑在一处感慨的感慨,发愁的发愁,商议的商议,还有些按捺不住出府上街的,她都替李晟尴尬!

  扎人堆里也无趣,她便不动声色地朝外走,刚出正堂,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粉嫩嫩的,穿过抄手游廊往西跨院走,正是浮玉。

  浮玉是罪臣之女,是花魁,是被李晟偷偷藏起来的人,如此背景,按理说不该出现在此等场合,可她竟十分招摇地穿廊而过,那等招人身姿,惹得不少宾朋及下人侧目,已有不少人在悄声议论。

  梅爻觉今日种种,必是有人看准了时机要让李晟身败名裂!

  她略一迟疑,追着浮玉往西跨院而去,她想确认这是否严彧的计划。

  西跨院是王府中祭祀、书塾、练武场等,此时倒无甚人在。梅爻见浮玉穿过垂花门进了座院子,她让风秀候在院门口,有人来照应一声,自己只身跟了进去。

  院中无人,正屋的门半开着。她缓步上台阶,在门口轻声唤“袁小姐”,未有人应答。迟疑了下,推门而入。这看起来是间未启用的书墅,桌案书架一应俱全,只是空荡荡并无书籍文墨,也未见人。

  她转身朝外走,刚迈两步便见眼前垂下个东西,尚未瞧清楚那是什么,那东西竟猛地炸开,刹那间她眼前一片花白,被白茫茫粉雾罩住,未及有所反应,人便软绵绵倒了下去。

  一道身影从梁上翻下来,利落地扛起晕倒的人,越墙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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