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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嘴上说不熟_分节阅读_第96节
小说作者:月染桃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72 KB   上传时间:2025-07-06 11:50:36

  这是想拿梅溯换梅爻,梅煦轻笑一声:“好说,我亦会转奏。”

  厅内推杯换盏之时,外面已起了风云。

  至陆清宸同梅爻登车离开,天地间已下得一片迷蒙。

  她无更多机会与梅煦私谈,大哥也无更多提点。她拿不准父王此举,是真要接她回去,与大齐分庭抗礼,还是只为试探陛下对今日南境的底线。

  她自然是想回家的,想死了父王和二哥,可又莫名不舍。

  若她真的回去了,以她父王今日之势,必不会再舍她北上,那他呢?

  她听了几乎一宿的雨声。

  怔然失神间,风秀来伺候洗漱,手里捧了只漆匣,说是天未明时,天禧冒雨送来的。

  打开,里面静静躺着那枚丢失了许久的骨哨。

  哨身被养得很好,系绳却是新的,浸过香,是熟悉的气息。

  匣底一张薄笺,字迹刚劲有力:

  “雨大,小猞猁惧雷,梦见它叼着哨子来寻我。”

  没有署名,只底下一行小字,写得认真又透着扭捏:

  “它认主……我也认。”

  她看着字迹,忽然便湿了眼眶。

  从重逢后,他便不肯认旧识。任她费尽心思、穷尽手段,他也不肯承认是小玉,此时倒乖巧了起来。

  是听闻礼部奏报了吧?

  她握着那骨哨,一时又酸又涩。

  这豪雨冥夜,有人孤枕难眠,有人良宵苦短,有人疲于逃命,有人忙得脚不着地。

  从司隶校尉手下狡诈脱逃的巫灵上人,终于在雷雨初歇、东方渐白时,被棘虎按在了城外的永宁观。

  死令之下还能叫他逃出城去,裴天泽在军中随即便是一轮清洗。

  即抓即审,这位巫灵上人在凿凿证据下,承认参与了几桩大事:

  一是魇镇四皇子李晟,致使其神智昏聩,行止妄悖;

  二是投蛊前蛮王世子梅敇,致其身衰力竭,战死东海,引南境与四皇子结仇;

  三是向陆清宸施苦肉计,意欲拉拢结恩工部尚书陆谦。

  只是死活不承认对五皇子李茂动手,并指这一切具是授意于左仆射吴伯清及台州牧王藩。吴伯清在铁证如山面前无力狡辩,只能俯首认罪,可一口咬死这具是他自己的意思,九皇子李享概不知情。

  案卷和口供报给陛下时,怡贵妃早被停了印信禁足宫中,而正在陛下身边痛哭不止的,是虞妃。

  虞妃自闻及含元殿烧了黼黻阴鉴,便在太清殿外长跪不起,直到忧心焦虑、头晕目眩,一头磕在石砖上,才被人抬入偏殿施救。

  她不愿相信儿子李茂私藏百官罪证,可又觉这

  等悖逆之事,他做得出来。

  知子莫若母,李茂自小受了多少委屈,又眼见着她受了多少不公和欺凌,这一切都如万年寒冰压在他心底,一层层累积,万古不化。他面上越是谦逊温润,内心便越是阴翳疯批,他对她有多恭顺,对外人便有多狠辣!

  他本就是个无依无靠的皇子,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为了扬眉吐气,她晓得没什么他不敢尝试。

  她在雨夜里去宜寿宫殿前哭跪,求老祖宗救救孙儿,容嬷嬷出来说太后已经睡了,请她回去。她撑着病体苦苦哀求,却在天初白时,得到宫外消息,她的弟弟惨死于外室宅中,尚未及笄的幼女亦未能幸免。

  她一时郁急攻心,呕出一口血,晕倒在腥风秽雨中。

  再睁眼时,她铁了心要见陛下,在大丫鬟山岚的搀扶下再叩太清殿,将昔年先皇后央央赏给她的一支凤钗呈上,求陛下看在先皇后也曾疼她一场的份上,准予一见。

  那只金钗,是她有孕后,先皇后为护她,当众赏下的御赐之物。

  李琞还记得他为此跟央央置气,嫌她不珍惜他一番心意,将他精心送的礼转手她人。他气呼呼的,而央央却说,陛下有此反应,比赐她何物都叫她欢喜。又说这宫中,无根无势又无圣宠的女子,万难活下去,看在她为陛下孕育龙种的份上,舍一只钗算得什么?

  那娇慧之语犹言在耳,而他的央央却再也回不来了。她护住了他的良人,他却护不住她。一时悲愤,李琞只觉自己见不得旧物,死死攥着那钗,良久才凄然开口:“叫她进来吧。”

  虞妃被搀扶着进殿,伏地叩头,数尽她们母子的心酸过往,只盼陛下能念及旧情,怜惜一二。李琞闭眼听着,眼角泛潮,却不知是为谁。

  虞妃越讲越悲,到最后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靠在山岚怀里,由着山岚一下一下地顺气。

  李琞终于睁开了眼,眨了几眨道:“虞妃呀,朕亦不愿看到今日局面。可你晓不晓得,朕的人从你弟弟家里搜出来什么?一箱子的罪证!竟是茂儿让个孩子转藏的!私藏此物,要挟群臣,换作哪朝哪代的君主,也必不能容忍此种人、此等事!”

  虞妃强撑着精神苦苦申辩:“可是陛下,茂儿他不似李晟,有累累功勋的老国丈力保他,也不似李享,有权倾朝野的左仆射为其筹谋,他无依无靠,自小受尽兄弟欺侮,他只想证明自己,亦是陛下的好儿子,只想证明自己不比谁差,他并非存心行不轨……”

  “晚了!”李琞叹息,“满朝尽知他手握此物,册本虽被焚毁,难保他心中无痕,你叫满朝文武如何安心?叫朕如何为他开脱?”

  虞妃双目红肿,微微颤抖:“陛下何意?总不至于……要他的命……昔日先太子谋逆,也不过被废为庶人!陛下,茂儿亦是你的亲儿子,是喊了你二十年父皇的亲子啊,陛下!”

  李琞亦是眼眶红红,恰此时康王府的禁军来报:康王殿下似是疯了!

  来人说他雨夜里闷坐一宿,天将明时忽而大哭,喊腿折了,府医检查却没见异常,可他仍旧哭嚎不止,眼泪哗哗直流,委屈地好似黄口幼童,闹着要母亲抱,最后是府里一个浆洗嬷嬷揽着他睡了两刻。

  可他醒后又不对劲儿了,虽举止温雅有致,讲出的话却四六不靠。文冉以为主子是被魇着了,大着胆子问他是谁,他自称是李啠……

  虞妃越听心里越痛,未及来人禀完便嚎啕大哭:“陛下你忘了,他六岁上,为护园子里一只断翅的雀儿,被四皇子李晟并几个小太监欺负,小胳膊小腿被踢打得青一片紫一片,左腿小腿骨折……他几次遭欺负,具是李啠护着他……”

  她哭得语不成句:“陛下,茂儿不是魇着了……他是心魔,他是疯了……”

  肃静的大殿中,只有虞妃呜呜哭得凄凉,禁卫不敢再吱声,偷眼打量,见陛下怔怔的,双目泛红,良久之后,两行浊泪缓缓淌下。

  虞妃不堪悲苦,昏死过去。

  棘虎并御史中丞张君寿在殿门候了片刻,见御医匆匆被传唤,又见虞妃娘娘被抬出去,这才被召唤。

  陛下靠在龙床上,全程连眼睛都没睁,听完他们的案卷和口供,良久无语。

  棘虎望向高盛,这位老宫人苦着脸摇了摇头。

  棘虎和张君寿对望一眼,就在两人以为今日不会有明旨了,准备告退让陛下缓一缓,李琞开口了。

  他仍旧闭着眼,旨意却下得清晰:“瑞王降为郡王,怡贵妃降为良人,迁入掖庭。其他人按律审办,既然认罪了,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康王废为庶人,圈禁寿安殿,虞妃……算了,先这么办吧。”

  棘虎和张君寿领了旨退去,和吴相、太傅商议拟旨,待拿给陛下看时,连老皇帝的面都没见着,高盛接了旨送进去又送出来,答复只一个字,可。

  再之后又有旨传出,圣躬不豫,罢朝数日。涉案无罪之人解禁,南境所请迎回郡主一事,待圣上御体康健另议,南使可留一人商榷,其余即刻返程出京!

  圣旨既下,有司雷厉风行,沸沸扬扬的一场朝局政乱,起得迅疾,落得也快,只是连翻变故,不免叫人心头压了一层阴霾。

第112章

  寅时的晨光透过蝉翼纱,在地上投出柔华碎影。

  唐云熙醒得早,方一动,指尖便被什么拦了一下,勾起来,是那条玉色织锦腰带,晃着粼粼光彩——昨夜便是它,先绑住了大公子手腕,后又被他轻笑着挣开,绑在她的腕子上。

  她望向枕边那副温润俊颜,大公子乌发散乱,阖目浅眠,少了平日里的板正严肃,别有一番慵懒之态。她痴痴看着,竟不知素日里谪仙般的人,竟是夤夜里的妖。

  严瑢也醒了,睁眼便见挑在她指尖的腰带,初醒的迷离中染上一抹促狭,只是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夫人若是喜欢,继续把玩也无妨。”

  她素日里读遍风月词章,真到了实践处却羞赧得紧,竟抵不住他一个眼神几句撩拨,揪着玉色腰封往他唇上掩。他倒也没挣扎,由着她闹,弯着的眉眼里尽是温柔。身前姑娘一时大胆,一时又羞矜,性子倒是比他鲜活。

  他从前不近女色,又觉此事不过如此,虽也曾有过心动,到底不曾入骨。素来克己之人,连床笫之间都力求稳妥,可她却不是,几下里便能激得他不像自己。他并非不知她的心思,只是……没想到自己便这么轻易沦陷,会如此贪恋她给的惊喜。

  好比此刻,他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腰窝,她突然便软了身子塌下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娇吟钻进他耳朵,鼻尖陷入她心口一片温香,偏偏嘴是被捂住的……真是,要命。

  温柔乡是英雄冢,他此前未有实感,此时连官寺也不想去了。

  他圈着人又腻了两刻,最后还是唐云熙催着他起来,又伺候着他更衣、洗漱、用膳,一番忙碌可算能出门了。

  “大嫂!”

  一声娇俏的喊声,便见小芾棠欢快地进了院,瞧见大哥还在,竟脱口而出:“大理寺近来是不是很清闲?大哥你上衙的时辰,可是一日晚过一日了!”

  犹记得大婚前,他还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严瑢倒是面不改色:“大事既成,确无甚要紧之事,为官为政,还是要张弛有度一些。”

  唐云熙垂眸浅笑。

  小芾棠轻哼一声,低喃道:“厚脸皮愈发像二哥了……好了你快走吧,砚心都候你多时了!”

  严瑢将出门时又回头:“你一大早跑来,是要做什么?”

  “我来找大嫂借东西……女儿家的事你别管,快走快走!”

  严瑢笑笑朝外走,脚下却很慢,耳朵竖得尖,房内两人的对话依稀可闻:

  “这几本你拿去看吧,可别告诉你大哥,我给你看什么怪力乱神……”

  “不要这些!”芾棠撒娇,“我想要嫂嫂藏在床头的那本……”

  严瑢脚下一滑,还好被迎过来的砚心扶住。

  行至前院,刚好天禧闷头耷脑往鹤鸣苑走,严瑢喊他:“怎么不高兴?二爷呢?”

  天禧问了安,回道:“不晓得哪里气不顺,寅时练武场把我们都揍了一顿,然后便出府了,我追出去,不叫我跟着,不晓得去了哪里。”

  臭脾气的二弟,发疯多半是为两个人,不是李啠,便是梅府的小郡主。

  严瑢嘱咐道:“还是去寻一寻,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天禧应道:“是,我这正要去喊人呢,大爷放心,属下们晓得都去哪里找!”

  看着天禧嘟嘟囔囔黑着脸去招呼人

  ,砚心暗叹,还是自己主子省心。

  严彧确实是为那两人烦躁。

  禁足令一解除他便进了宫,跪得腿都麻了陛下也不见他,还是高盛出来劝:“您这求告得忒没道理,既想要李啠回来,又不想叫郡主回去,什么都想要,您叫陛下拿什么跟梅安换?眼下圣躬不豫,这可不是扰他的好时候。事缓则圆,且慢慢来,总有万全之策!”

  他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沮丧地回府,挨到了天将明,牵了匹马奔了静溪园。

  容师傅跟裴伯闲来无事,孵了窝小鸭子,俩老头对着黄嫩嫩、毛绒绒的小家伙们喜爱得紧,正在溪边喂鸭子。严彧寻了来,老远便喊:“师傅、裴伯,好兴致呀!”他面上堆笑,可容崇恩一眼便瞧出他满腹心事。

  裴舟接过容崇恩手里鸭食,笑呵呵道:“鸭子我来喂,小主人还需容老您点拨啊!”

  园中茶室茗香四溢,婢子泡了裴伯亲自采制的山茶,严彧却一丝兴趣也无。

  容崇恩放下茶盏淡笑:“你呀,你是入了迷障。”

  他倒也乖巧:“所以才来求师傅指点。”

  容崇恩正色道:“我此前便同你讲过,陛下心中,李啠未必是合适的东宫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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