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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长渡_分节阅读_第121节
小说作者:花上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6 KB   上传时间:2025-07-23 17:48:58

  薛昭容吻声转头看她,正对上她泛着薄红的脸。她眼神清亮如秋水,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着衣带,唇瓣抿了又抿,才细声细气道:“我想亲亲你。”

  这话说得又轻又软,她只是想讨个安眠的慰藉,却不知这含羞带怯的模样,比什么甜言蜜语都动人。

  薛昭容低笑一声,眼底浮起细碎的光。他倾身向前,目光落在她眉眼之间,每一寸流连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沈支言耳尖烧得通红,迎着他的视线。

  他索性将朱笔一搁,奏折推到案角,朝她伸手:“来吧。”

  她难得主动一回。

  沈支言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将自己的手贴上去。他掌心温热,偏她指尖沁凉,相触时似雪落炭火,激起细微的战栗。

  他手臂一收,便将人牢牢锁进怀中。甘松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沈支言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昨夜缠绵的温存犹在眼前,今日案牍劳形本不该分心,可此刻烛影摇红,怀中人眼波盈盈,倒叫人再难把持。

  沈支言指尖抚过他紧绷的喉结,低头亲了他一口。他呼吸一滞,眼底骤然翻起暗潮。

  她搂紧他的脖颈,轻轻含住他的唇,青丝如瀑垂落,温柔地亲吻着他。

  唇齿间似化开的蜜糖,又似初春融雪,温柔得叫人沉溺。他掌心下的腰肢软得像柳,偏唇瓣带着撩人的热意,点到哪里便烧到哪里。

  不过片刻,满室春意渐浓。

  沈支言微微侧首,双颊绯红如醉,眼波盈盈望过来。薛昭容揽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抵在书案上。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连吐息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她瞧见他眼底翻涌的欲色,那与生俱来的强势此刻展露无遗。

  荷香透过纱窗漫进来,与案上散落的奏折墨香交织,竟比任何熏香都更催人情动。

  沈支言轻吟了一声,感受到他扣在腕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她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肩头。

  薛昭容的指腹在她后颈缓缓摩挲,激起一阵战栗。他刚想撩开她的衣裙,便被她用手抵住胸膛:“不可再像昨夜那般了,你还有政务要忙,我会心疼,我只是想睡之前亲亲你。”

  他僵住了动作,手背青筋微突,强自压下翻涌的情潮,将人抱到桌子上。

  沈支言乖巧地贴上去,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这个姿势恰好让她整个人都嵌进他怀里,像只收拢羽翼的雀儿。

  “就这样抱一会儿。”她又将脸埋在他颈窝,身上清香渐渐抚平了她的躁意。

  薛昭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眼底的欲色化作一片温柔。

  她又主动亲上来,他被她亲得唇色嫣红。最后她轻笑一声:“好了,我满足了,去搂着孩子睡了。”

  她说罢从他身上滑下来,不等他回答就钻进了被窝里。

  她……

  薛召容压了压升腾起来的情、欲,重新执起朱笔,于灯下凝神批阅奏折。待最后一本折子合上,他方起身走向床榻。烛影摇红间,只见妻儿相拥而眠,面容恬静,睡得很香。

  这就是最动人最幸福的画面了。

  翌日沈支言醒来时,薛召容早已去处理朝政。她梳洗罢,将孩儿交与嬷嬷,然后去找许莹。

  宫中殿宇经年修,廊腰缦回间愈显深幽。沈支言穿过几重朱漆门槛,终在一处僻静厢房前停下。

  推门入内,但见许莹独坐窗前怔怔出神。闻得门轴转动之声,她惊惶起身,待看清来者是沈支言,眼中倏地闪过一丝防备与诧异。

  沈支言走上前,道:“许姑娘,未曾想你我还能在此处重逢。”

  她的眸光微垂,落在许莹尚不显怀的腰腹间,开门见山地道:“听闻你有孕在身,今日特来问几个问题。”

  许莹眉头轻蹙,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退后半步。

  沈支言走到桌旁落座,道:“别怕,我不会伤你。且坐下说话。”

  许莹迟疑片刻,又重新坐下,冷声道:“你要同我说什么?你也曾身怀六甲,而今我亦如此,有何稀奇?不就是想问这孩子的生父是谁?依你看,该是谁呢?”

  许莹已猜出她的来意。

  沈支言道:“许姑娘应当明白,以你如今的身份,无论与薛盛有无夫妻之实,都难逃枭首之刑。你父兄已无翻身之日,薛盛亦是如此。偏生此刻你有了身孕,倒叫人不得不斟酌一二。”

  “这份犹豫,不过是为了你腹中胎儿,若孩子当真是薛盛的血脉,那你们一家,便再无踏出这牢笼的可能。倘若朝臣们谏言催促,或许明日便是问斩之期。”

  “若你腹中骨肉非他血脉,皇上或可网开一面,许你远遁离开,永世不得入京。”

  “许姑娘,你此生是善是恶已不重要。成王败寇,时局如此,你们已经没有了退路。至于你与薛盛的事我无意探听,只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许莹忽地低笑一声,眼底浮起几分讥诮:“你既已猜得七八分,又何必来问我?纵是刀斧加身,我亦不会吐露半字。”

  窗棂透进的日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衬得那抹笑意愈发凉薄:“当初你困在宫中时,薛盛念你有孕在身,未曾为难。如今倒真是风水轮流转。若皇上当真要我死,一道圣旨便是。只是就看诸位的良心,过不过得去了。”

  沈支言凝视着她这般模样,想起初见她时,还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江南女子,如今却尽显沧桑。

  沈支言眸色渐沉,叹气道:“当真不说吗?若你执意如此,那便只能认定这孩子是薛盛的。届时,你与薛盛真的就难逃一死。”

  “许姑娘,不必拿孩子作筹码。若他生来便注定是个悲剧,又何苦来这世间走一遭?为了延续他父亲未竟的野心?让他重蹈覆辙,在血雨腥风里争那个本就不属于他的位置?”

  “许姑娘,若你当真疼惜这个孩子,就该想想他往后的人生。不是生下来便算尽了心。你能护他周全吗?能教他明理向善吗?能让他长成心系苍生的栋梁吗?”

  “为了那点痴心妄想,就要让一个无辜生命来承受这一切?若这孩子真是薛盛的,你们谁也活不成。你有孕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大臣们都在等着皇上给你们一个处决。若此时孩子生父

  另有其人,或许能够保你和孩子平安。届时,你尚可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做个寻常妇人,教他知书明理,平安长大。”

  这世间恩怨,本就不该牵连孩子。

  许莹听闻这些话,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

  “冤冤相报何时了。”沈支言轻叹一声,“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该放下了。”

  沈支言不明白,若孩子不是薛盛的,许莹为何一直不说生父是谁,只要她说了,就有机会活命。

  殿内熏香袅袅,许莹垂眸不语。如今摆在眼前的,不过是要在满盘皆输中,择一条稍好些的死路。

  即便她说这孩子是别人的,皇上开恩许她隐姓埋名远遁他乡,余生也只能在穷乡僻壤独自抚育孩儿。

  而薛盛......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目不能视,即便苟活于世,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窗外一阵风过,吹得花儿簌簌作响。许莹望着地上摇曳的光影,想起那个连眼风都吝于施舍的薛盛,心头泛起阵阵苦涩。

  谁曾想,当初长街匆匆一瞥,竟教她坠入这人精心编织的罗网,一步步走到如今这般境地。

  自她成为薛盛淑妃那日起,这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决战前夜,薛盛踏着残月寻到她,昔日英挺的轮廓被烽火削得形销骨立,唯有眼底还燃着将烬的星火。

  他对她道:“许姑娘,这局怕是真要输了。我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

  他苦涩一笑又道:“你表哥前日又递了密信,他说,仍愿娶你。若是战争败了,薛召容夺得帝位,你我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你若怀了孩子,薛昭容或许还会留你性命。跟你表哥走吧,去过寻常人的生活。大战失败时,我希望许姑娘帮我一个忙,在我无法求死的时候,还请想办法杀了我。”

  她当时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望。

  生死之际,情爱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虚妄,能活着已是万幸。于是她跟着表哥离开了皇宫,准备隐姓埋名安稳一生。可偏偏命运弄人,表哥刚带她离开京城,就被官兵抓去征战,最后马革裹尸,再未归来。

  多可笑啊。

  窗外春色正浓,满庭芳菲灼灼,可有些人注定等不到下一个春日。

  这世道不该有战争,不该有所谓的正道,更不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们为了权柄厮杀,却要百姓用血肉去填他们的野心。

  她本只是个寻常女子,却因薛盛的一念之差,被卷进这权力倾轧的漩涡里,看尽了世间最阴暗的算计,最终深陷其中,再也挣脱不得。

  她恨透了这样的世道,恨透了战争带来的满目疮痍。若没有战乱,表哥不会死;若没有争斗,这天下本该是太平的。

  可败了就是死路一条,没有转圜,没有慈悲。

  她沉默了许久,终是道:“这孩子......是薛盛的。”

  是薛盛的。

  她话音未落,泪已先落。

  她抬起朦胧泪眼望向沈支言:“其实......薛盛待你,是存了几分心思的。我不知你们是如何相识的,可我瞧得出来,他对你的情意很是煎熬。”

  她顿了顿,又凄然一笑:“自然,他不该觊觎他人之妻,只是情爱又岂是理智能控的?如今他双目已盲,身陷囹圄,横竖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你去看看他吧,去看看这个同样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

  可怜人?沈支言苦涩一笑,这世间,谁又不是可怜人呢?若此战胜的是薛盛,如今被囚在暗牢里的,就该是她与薛昭容了。

  她静默不语,只觉心头泛起阵阵酸涩。

  此刻许莹既应下孩子是薛盛的,便是亲手为他们的余生画上了句点。

  沈支言直到踏出房门,那口郁气仍堵在胸口。长廊寂寂,她望着阶前零落的残花,忽觉茫然。

  这人世浮沉,究竟所求为何?

  这世间之人,生来便分云泥。有人自幼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地活,连死时都带着从容笑意,眼中从未映过人间疾苦。而有些人,生如草芥,在风雨中飘摇,受尽磋磨,便是到了黄泉路上,也逃不过一身狼狈。

  红尘万丈,究竟凭何运转?要如何才能将这疮痍世间,修成理想模样?

  三日后,薛盛在阴暗牢狱中咽了气。同日,许莹饮下鸩酒,了却了生命。

  直到最后,沈支言都未曾踏入牢房去看薛盛。

  转眼半月过去,到了封后大典这日。

第80章 第80章封后。

  前夜。

  沈支言做了一个梦。那梦境分明虚幻,却又真切得教人心惊。

  梦中她约莫四五岁光景,在一棵大树下正与邻家的小妹妹一起顽耍。那妹妹不过周岁有余,生得粉雕玉琢,裹在一身藕荷色棉衣里,小靴子上绣着憨态可掬的虎头纹样,随着她蹒跚的步子一晃一晃。

  小妹妹咿咿呀呀地说着稚语,她支着下巴瞧她,只觉得这粉团子似的娃娃煞是可爱。

  她正看得入神,忽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哥哥走来,一手拿着一面波浪鼓,一手拿着个彩纸扎的虎头玩意儿。

  小哥哥俯身将虎头递到小妹妹跟前,温声道:“妹妹,这是哥哥给你扎的小虎头,你看可还喜欢?”

  彩纸在日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映得小妹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小哥哥说着,将那虎头玩意儿在小妹妹眼前轻轻一晃。小妹妹欢喜得直蹦跶,咿咿呀呀伸着小手去够,结果没够到虎头玩意,却将他袖口一枚纽扣扯了下来。

  扣子乃是精铜所制,上头錾着个威风凛凛的虎头,在日头下泛着温润的光。

  小妹妹攥着扣子就要往嘴里送,她连忙握住那藕节似的小手腕,道:“妹妹,这个可吃不得,仔细卡着。”

  小妹妹似懂非懂,将小手摊开在她面前。日光斜斜地照下来,那枚虎纹纽扣静静卧在粉嫩的掌心里,看起来极其别致好看。

  她拾起那枚纽扣,转头望向身旁的小哥哥,轻声道:“哥哥,你的扣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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