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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长渡_分节阅读_第31节
小说作者:花上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6 KB   上传时间:2025-07-23 17:48:58

  不待众人反应,薛召容已箭步上前,一把将他推开,反手将沈支言护在身后,而后攥紧的拳头已重重砸在他脸上。

  薛廷衍素来不谙武艺,哪经得住这般攻势?踉跄间被按倒在地,雨点般的拳头落下,疼得他嘶声怒骂:“薛召容,你疯了不成?殴打兄长已是忤逆,如今还要羞辱你未来嫂嫂。”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死死摁住,继续道:“昨日你动手我便忍了,今日竟变本加厉,沈支言的名节你不管不顾,留宿这笔账我尚未与你清算,你倒先来与我动手。”

  可任他如何喝骂,薛召容将他牢牢按在地面一顿打。

  沈贵临见状慌忙上前,急道:“二公子息怒,万事好商量,何须动手。”

  沈家众人皆惊得变了脸色,谁曾想这对兄弟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拳脚相向。

  薛召容却似未闻,仍死死揪着薛廷衍衣襟,拳风凌厉。

  薛廷衍虽被压制,却倔强地昂着头,厉声喝道:“没用的东西,除了动粗你还会什么?这般闹腾,沈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传出去叫人怎么说?说薛家二公子强抢兄长未婚妻,你简直禽兽不如。”

  “抢?”薛召容冷笑一声,“从小到大都是你抢我的,今日起,该换我抢你的了。”

  他说罢又是一记重拳落下。

  沈贵临见他状若疯魔,再打下去恐要闹出人命,急忙朝门外喊道:“鹤川,还不快拦住你家公子。”

  鹤川冷眼瞧着薛廷衍挨打,心里爽快极了,故作踉跄地扶住门框:“不行,我这腿伤未愈,实在拦不住啊!”

  沈贵临急得直跺脚,转而对沈支言道:“你快去劝劝,他应是听你的。”

  谁知沈支言只低于了一句:“活该。”

  “唉!”沈贵临叹着气去叫人,待他带着家丁匆匆赶回时,兄弟二人已从内室缠斗至庭院。

  薛廷衍鬓发散乱,锦袍上沾满泥污,被薛召容掐着脖颈按在石阶上。

  薛召容眸中燃着冷火,指节抵着他咽喉道:“这些年锦衣玉食可还舒坦?怕疼怕苦连马步都不肯扎,所有刀光剑影都由我替你挡,今日便让你尝尝,皮开肉绽是什么滋味。”

  沈贵临见情势危急,连连催促家丁上前阻拦。可众人见薛召容目眦欲裂的疯魔模样,竟都踌躇着不敢近身。院中一片混乱,只听得沈贵临不住地哀声叹气。

  就在此时,表哥何苏玄踏门而来,不想正撞见薛召容将薛廷衍死死按在地上痛殴。

  他不禁愣住,这俩人怎么打起来了?

  “何公子来了。”有人叫了一声。

  何苏玄?

  打得正起劲的薛召容蓦地停住动作,转头看去。

  何苏玄见他望来,四目相对间眼皮一阵突突直跳。

  他……

  他怎么这么看他?

  他心里一慌,但见薛召容已经向他走来。

  那眼神,那气势,着实吓人。

  他……

  他不会连他也打吧?

  他可没有得罪他。

  “何苏玄。”薛召容突然冲他冷喝一声。

第27章 第27章“改写婚书,迎娶沈支言……

  何苏玄原以为,能与沈支言缔结秦晋之好的当是薛召容,却不想竟是薛廷衍。

  从前他与薛廷衍时常一处吃茶听戏,对此人知之甚深。那薛廷衍表面端的是谦谦君子做派,内里却最是圆滑世故,更兼一副妒心肠。外人只见他举手投足间皆是金尊玉贵的风范,殊不知那不过是靠一股子傲气强撑着。

  此人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人前谁不赞他一声好?可若是相处日久,细细品来,那好倒叫人觉出几分毛骨悚然。

  早年间,何苏玄便听闻过他们兄弟间的诸多往事。那亲王府里,薛亲王待这位嫡长子,直如捧明珠于掌上,府中荣宠尽付一人,连带着族中体面、朝堂恩赏,无一不是先紧着他来。

  而那鲜少露面的薛召容,却是个甘愿为兄长作垫脚石的。外人瞧着,这亲王府父子三人倒是一派和乐,王爷在朝中权势煊赫,将这一家子护得滴水不漏。对长子极尽栽培,次子虽处处为兄长铺路,可到底是嫡次子,身份终究差着一截。

  不过比起寻常人家,能托生在亲王府邸,做个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是何苏玄原先知晓的。

  可这些时日与薛召容几番接触下来,他却隐约察觉出异样。这位二公子待沈支言,分明存着不同寻常的情意。那眼神里藏着的,何止是寻常的倾慕?倒像是将满腔心事都酿成了酒,一眼望去便要醉人。

  更奇的是,沈支言回望他时,眸中亦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两人相处时,那股子亲昵劲儿,哪里像是初识?

  那日沈府宴会,他便瞧出薛亲王此番是铁了心要结这门亲,竟连素来不涉风月的薛廷衍都推了出来。更奇的是,那薛廷衍随父登门时,非但不似往日对婚嫁之事推三阻四,反倒在席间言谈应对时透出几分情愿。

  不过以他对薛廷衍的了解,这般作态绝非真心。那人眼角眉梢堆出来的情意,底下藏着的,怕是算计多过倾慕。

  果然,最后与沈支言订婚的人是薛廷衍。

  他得知后,心底翻涌起复杂的滋味来。

  一则是庆幸,庆幸不是薛召容娶沈支言,因为情之一字最是磨人,若掺了真心进去,便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二则是他看得明白,这场婚事本就是盘死局,既然谁都得不到,不如让没有感情的薛廷衍迎娶,如此谁也别想称心如意。

  但他还是为此消沉了许久,一连数日闭门不出,只在书房对着一盏孤灯,将这些年与沈支言的点点滴滴翻来覆去地嚼。

  十余年相伴的光阴,原是极好的。那时没有旁人搅局,他虽知两人未必能修成正果,却总以为这份情意能长长久久地维系下去。

  沈支言待他的心思,他是最清楚不过的,那妹妹眼里盛着的倾慕,说话时不自觉拖长的尾音,还有无论他冷淡或是热络,都执着追随的身影,无一不让他欢喜。

  他尤其爱看她唤“表哥”时的模样,杏眼里漾着的光,比三月春水还要软上三分。

  有时他故意不作回应,那丫头便会扯着他衣袖,一声叠着一声地叫,直到他绷不住笑出来。这般被人全心全意仰慕着的感觉,教人如何不沉醉?

  夜深人静时,他也曾痴想过,若能一辈子受用她这般眷恋,该是何等快意。

  记得那年她也曾羞红着脸,与他提起婚嫁之事,他却总是三言两语带过,不肯接这个话头。

  心底里,他是极怕的,怕那一纸婚书过后,她再不会用那含着蜜的嗓音唤他“表哥”,怕她成了深宅里的妇人,终日困在柴米油盐里,再不是那个提着裙角追在他身后,眼里盛满星子的姑娘。更怕经年累月后,生育之苦会磨去她眼角眉梢的灵动,教那如花容颜也渐渐失了颜色。

  他原想着,就这样守着这份情意便好。不必更进一步,也不必疏远,就让她永远做他窗前的白月光,他亦永远是她心尖上那抹可望不可即的皎洁。

  可如今她要嫁作他人妇,这滋味竟比剜心还痛。那些日子他浑浑噩噩的,好似被人硬生生夺走了捂了一冬的手炉,连骨髓里都渗着寒意。

  到底是母亲将那些“大丈夫何患无妻”的道理翻来覆去地说,后来又在长公主府上得了青睐,这才勉强将那股郁气散了些。

  只是心底那个念头始终未消,他终究不愿与她断了这牵绊。既然做不得她枕边人,那便永远做她心口那颗朱砂痣,窗前那抹白月光罢。

  出阁了又如何?只要她心里还存着那份情意,只要还能听得她软软唤一声“表哥”,这世间便没有断不了的局。这几日他反复这般宽慰自己,倒也将那执念化开了几分。

  今日他原是奉姨母李贵妃懿旨入宫赴宴,特意绕道来邀她同行。谁知刚跨进沈府门,便撞见薛家那对兄弟扭打在一处的荒唐景象。

  孰料,他尚未看清楚怎么回事,那薛召容已甩开兄长朝他走来。但见那人玉冠歪斜,锦袍染尘,一双眼睛里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戾气。

  他在离他三步处站定,指节间还沾着血渍。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一阵发凉,转身欲走,却听得他在身后厉喝一声:“何苏玄。”

  那声音里裹着的寒意,生生将他钉在原地。

  “薛二公子。”他强自镇定地转身,只是话音未落,眼前忽地一暗,那人竟如疾风般扑至跟前,一把攥住他的前襟。锦缎料子在那人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刺啦”声。

  他惊得眉峰骤蹙,这薛召容莫不是失心疯了?他们素无仇怨,怎的今日连他也打?那双眼里的恨意,活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二公子。”原本在一旁观望的沈夫人见状急急上前,“快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沈夫人话音未落,一记重拳已挟着风声砸在何苏玄额角。何苏玄只觉得“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迸,身子晃了晃,却被对方死死拽着衣领不得倒下。喉头泛起腥甜,他勉力抬眼:“薛召容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

  这人当真是疯了。

  薛召容却不应声,抬手又是一记重拳砸下,何苏玄眼前一黑,踉跄着退了数步,终是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沈夫人眼见薛召容还要上前,急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袖:“二公子你要打自家兄长,我们拦不住,可苏玄与您无冤无仇,您这般动手是要闯大祸的。何大人与王爷同在朝为官,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打他,叫两位大人日后如何相见?”

  今日沈夫人总算瞧明白了,薛召容定是对支言有感情的,只是薛廷衍抢了姻缘让他积了满腹的怨气,所以才控制不住打人。只是他打自己兄长尚可说

  ,但对何苏玄动手却是毫无道理。

  虽说先前何苏玄与支言确有几分情愫,可到底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矩。如今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薛召容这般逮着人就打,实在荒唐。更不必说何苏玄还是她表侄,她怎么忍心旁人对自己表侄动手。

  但是站在薛召容的立场并非如此,前世,他与沈支言成婚后,何苏玄非但不肯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纠缠。

  那厮脸皮厚似城墙,竟还在茶楼酒肆与纨绔子弟高谈阔论,说什么“成婚又如何,照样能得她芳心”,所以他总以为沈支言当真忘不了他,甚至私下与他幽会。

  那时他就恨毒了这个伪君子,这人哪里是真心待沈支言?不过是贪恋那份被仰慕的滋味,像逗弄笼中雀儿似的吊着她。这般龌龊心思,打一顿都是轻的。

  可眼下众目睽睽,沈夫人又急得脸色发白,他终是狠狠甩开何苏玄的衣襟,拂袖起身。

  而何苏玄哪受过这等折辱?这两拳打得他眼前发黑,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他踉跄着支起身子,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染红了袖口。

  “薛召容。”他咬着牙冷笑,“你与你兄长龃龉,拿我撒什么气?原以为亲王府的公子该是个知礼的,却不想如此粗鲁。怎么,你母亲没教过你待人接物的道理吗?这般疯狗似的乱咬人,也配称世家子弟?”

  母亲?

  这二字一出,薛召容身形骤然僵住。他自幼失恃,连生母的模样都记不真切。府里人人都道他性子冷,可谁又知道,从来没人教过他该如何温言软语,该如何疼惜一个人。长兄尚有父亲手把手教导还百般呵护,而他什么也没有。

  但是此时此刻何苏玄竟然提起他已故的母亲,他这是不要命的挑衅他。

  他压着眉头,猛地攥紧拳头,眼底血色翻涌,上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人抵在廊柱上,声音冷得骇人:“你再说一遍?”

  说他可以,但是不能提他母亲。

  何苏玄突然被他掐住,张口欲言,话还未出口,就被他抬腿照着心窝踹了一脚。这一脚带着十成力道,踹得何苏玄连退数步,重重跌在青石板上。

  何苏玄闷哼一声,疼得直不起身。

  “薛二公子。”沈夫人急红了眼,连忙去扶何苏玄,“你这是要闹出人命不成?”

  她哪里知晓薛召容与何苏玄前世的恩怨?眼下只见自家表侄被打得口吐鲜血,自然要护着。

  薛召容未做声,强压下翻涌的戾气。此时他额上包扎的细布早已挣开,一道血痕顺着眉骨蜿蜒而下。肩头旧伤崩裂,锦袍洇开大片暗红。方才打薛廷衍时,挥拳太狠,几拳砸在了青石板上,手背已是血肉模糊。

  沈夫人瞧着他这般模样,终是叹气道:“快别站着了,先进屋冷静冷静。”

  倒也是个让人心疼的。

  可薛召容未动。

  沈夫人又忍不住叹息,一直默默无言的沈支言见母亲愁红了眼,走上前对薛召容道:“你随我来。”

  薛召容闻声愣了一下,立即点头,马上跟上了她的脚步。

  二人一前一后地去了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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